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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乘了车来到桂花夏家,一看门脸已经赞叹不已,府邸巍峨,气派庄严。下了车递了名帖,那看门的看宝钗穿得不俗,不敢小觑,忙不迭递进去了。下老妇人一看是金陵薛家,便不大乐意见,虽说论起来也是姑舅表亲,可已经关系很疏远了,听说那薛蟠在京里名声未能够很不好,她怎乐意见,不过想想直接回了也不好,便无奈道:“请到前厅吧。”
宝钗一路穿堂过院,暗暗打量房屋布置,颇为奢华,只是太过俗气,但这份富贵气象已让她心动不已了,暗下决心一定要拿下这夏家。
夏老妇人见人进来,眼前就一亮,进来的少年面如满月,目似水杏,红唇含笑,好一副潘安玉貌,心道怎么和外面说的不一样。看着温文尔雅的样子分明是个老实人。遂先不说话,暗看宝钗行事。就见宝钗大礼参拜道:“侄儿薛蟠参见姑母,祝姑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家里生意财源广进,蒸蒸日上。”很俗气的吉祥话,偏用着带着金陵温软的嗓音说出来说不出的熨帖,夏老太太高兴地脸开菊花,笑道:“贤侄请起。唉,咱们这些老亲总没见过,没想贤侄长这副模样,真叫人欢喜。”
宝钗含笑起来道:“谢姑妈夸奖,说来惭愧,小侄以前也有些年少荒唐,以致声名狼藉。这几年大了才通晓世情,深悔以前荒唐作为,始才知道自立,可不敢当姑妈的夸奖。”
夏太太如今是怎么看“薛蟠”怎么顺眼,心道小孩子荒唐很平常,难怪他以前名声不好,现在改过了就好,看这孩子不撒谎倒真是个老实的好孩子,于是笑道:“小孩子贪玩也是有的,世人打小都这么过来的,有什么。贤侄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宝钗不好意思道:“侄儿来京城几年竟也没拜见过姑妈真是该死。可侄儿年纪小总有些不到的地方,每每妈说起来老亲们,总叹息说不来往,偏又拦着我不让去,妈说我总不学好,她不敢让我来惹亲戚眼唐突了亲人,现在看我好些了,才告诉我来的。侄儿这就急忙忙的上门来了,可是冒昧了。”
夏太太笑道:“倒是你妈太客气了,这么好的孩子她还怕唐突别人,我看是太宝贝了怕被别人抢去吧。”
宝钗脸一红,道:“瞧姑妈说的。”
俩人闲唠着家常,夏太太越瞅面前少年越好,心里就一动,想自家女儿也十七了,高不成低不就的,越能结了亲倒是好的,想来也不会被欺负了去。便问道:“贤侄如今可曾娶亲?”
宝钗心下一喜,起身含羞道:“侄儿荒唐几年,有那个姑娘愿嫁啊,如今仍是孤独一身呢,为此妈没少愁呢。”
夏太太喜道:“侄儿如此才貌还愁不得佳人,怕是你眼光太高吧。”
又说了几句,夏太太见宝钗出口成章字字珠玑,便忙不迭把自几女儿叫出来令他们兄妹见面。那夏金桂果然是个花朵似的女儿,看着娇俏艳丽,又有女儿的温柔腼腆,不愧是个佳人。宝钗暗暗点头,如此人配哥哥也尽够了。
夏金桂初听薛蟠来访,颇为不屑,见妈妈叫自己来见还沉着脸不乐意,结果甫一见面就芳心乱跳,心道可见传言不可信,这样少年自己险些错过了,她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性子也颇刚烈,此时也由不得红了脸百炼钢也化作了融融春水。
夏太太见姑娘红了脸就知道姑娘如意,心道总算把姑娘的大事定了。见“薛蟠”一脸温柔,眼睛似能滴出水来,显然也是如意的,那话里话外都透着甜意,真是四角俱全啊。喜滋滋想着嘴不禁乐开了花。
夏金桂回去了夏太太便问:“贤侄看你这妹妹如何。”
宝钗忙道:“侄儿不敢说,只是觉得好。”
夏太太点点头知道人家这是知礼不好品评,但一个好字说得异常响亮,眼睛都透着亮,显然是喜欢了,又旁敲侧击说了回,大约事也就定了。夏太太心满意足,就等着薛姨妈遣媒人上门了。
宝钗满面春风地出了夏家,本想马上回家,想想家里生意如今就鼓楼东大街还有个浣纱布庄,天天听哥哥说生意不错,自己到底不放心,不如趁此机会去看看,遂令车夫转道。到了布庄门前,宝钗就有些泄气,布庄生意很是惨淡,客人根本就没几个,与别家比简直寒酸透了,那伙计懒洋洋和客人介绍着货样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宝钗大怒,这也叫好,如今家里就剩这一处生意了,哥哥怎么就不上心。她无法露面,便决定回去让妈好好说说薛蟠。
出了布庄,宝钗心下烦闷,对车夫道:“我去别家布庄看看,你在这等着。”又让那俩小厮跟着,宝钗踱着方步往其他几个布庄去了。她却不知远远有两个人正好看见了她,嘴角里噙着垂涎的淫笑。
宝钗走了几家,毕竟娇弱不胜,又体丰怕动,便往回走,刚一转身,迎面正碰上个人,宝钗呀地一声,险些摔倒,心中大怒,这人怎么走路不看着,刚要发火就听对面人道:“公子没事吧。”
宝钗听着耳熟,抬头一看,这不是清虚观外碰着的孙绍祖吗,心下不喜他粗犷,于是淡淡道:“也没怎么着,在下告辞。”她还真怕这孙绍祖认出她来。
孙绍祖忙拦住道:“诶,相逢既是缘分,原是我不小心碰了你,若什么也不作多说不过去,不如在下作东请公子吃一顿便饭权做赔礼。”
宝钗摇头道:“白碰了一下哪用的着如此,兄台有这心就好了。”
孙绍祖道:“哪里白碰一下,看你那鞋被我踩得都那样了,怎能轻易了了,在下多过意不去,公子再推辞莫非还是在恼我不成。”
宝钗暗恼他夹缠不清,看已经有好多路人在指指点点,倒多半对自己不满,忙道:“如此叨扰兄台了。”
俩人挑了家干净体面的馆子,找了个幽静的雅间,孙绍祖笑道:“这两位小兄弟也喝两杯吧。”那俩小厮也是好吃好玩的,只不敢自主,看向宝钗,宝钗点头,孙绍祖忙另给他俩治了一桌。
这里宝钗和孙绍祖边等着饭边谈话,互通了姓名,宝钗仍用薛蟠的名字。很快酒菜上来,孙绍祖倒酒道:“薛兄弟,咱俩今儿也是有缘,若兄弟不恼哥哥就把这杯酒干了,从此咱们就是兄弟了。”
宝钗皱眉接过饮了,那孙绍祖又让菜,笑道:“说实话我还没见过像兄弟这般品貌的人呢,真当得上浊世佳公子了。唉,愚兄光会武枪弄棒,真是望尘莫及。来,哥哥敬你。”
宝钗忙道:“一杯已足够了,小弟量浅,哥哥莫怪。”
孙绍祖也不强,又让那俩小厮,那俩小厮倒不客气,酒到杯干,也不用劝,自得其乐。
吃着吃着,宝钗便觉神思困倦起来,惊觉不对却已晚了。
孙绍祖邪邪一笑,看那俩小厮早倒桌上睡了,伸手抱起宝钗来到左手墙上一按机关,立时墙上闪出一道门来,俩面是个陈设华丽绮靡的暗室,已有一人在了,却是陆靖远。陆靖远见他进来笑道:“这药又改进了吧,怎么比以前快了一倍。”
孙绍祖笑道:“可是呢,我把药量加大了,过一会就是仙女也得变荡妇了。”话音未落就听怀中人低吟一声,说不尽的婉转轻糜,勾人魂魄,随即一双水杏似的眼睛睁开,水光潋滟充满情欲。孙绍祖和陆靖远被这甜腻声音勾的身体里立时冒出一股火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宝钗根本一点意识也没有,只觉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不自觉贴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上,做出各种勾人都作来。孙绍祖拼着最后一丝清明把薛宝钗放到精致的软榻上,毕竟还是要让主子先享用的。
不知过了多久,屋中才又恢复了宁静,陆靖远和孙绍祖心满意足地看着榻上佳人,各自舔着舌头回味无穷。良久孙绍祖才到:“想不到这薛宝钗滋味如此美妙,我都舍不得放她离开了。”
陆靖远笑道:“那可不行,好歹她也是荣国府亲戚呢,真失踪了没准给你惹麻烦。你既喜欢明儿就收了她,反正不过是个商女。”
孙绍祖翘起嘴笑道:“这丫头作妻身份不够,当妾又不够风骚,总不能每次都用药吧,天下佳人多得是,我还怕找不着好的。”
陆靖远笑道:“就你说的吧。本世子就喜欢新鲜的,既然如此老规矩,咱们撤吧,她自己反正出的去,要是出不去就凭她自生自灭吧。”
俩人对视一笑,闪身出去了。暗室里一派清冷,只隐隐还残存着情欲的味道。
又不知过了多久,宝钗直觉自己如在云端,眼前一片空茫,良久记忆渐渐回到脑袋里,她心下一紧,似乎自己吃着迟滞觉得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然后呢?她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深红色璎珞她微微动了动身子,直觉身上酸痛无比,尤其那最隐秘的地方更是顿痛无比,随即觉得身上发凉,她惊得直坐起身,疼得哎呦一声,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竟是片缕皆无,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和床上红白一片,她即便没有经验也知道出了什么事,顿时如遭雷击,呆愣愣地瞅着,为什么眼前的一切如此不真实,莫非自己犹在梦中,呆呆想着,她又陷入了昏迷。
宝钗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缓过来的,再次清醒时冷静了一些,想着怎么也得先回去,就是死也不能死这里。机械地穿好地上散落的衣服,好在衣服还算平整,撑着酸痛的身子在屋子里转悠,乱摸了半天竟真碰对了机关,墙上转出一道门来,她忙钻出去,却是一阵大痛,熟悉的屋子里摆着两桌酒,那俩小厮犹在酣睡,一墙之隔,自己却丢失了少女最宝贵的东西。
她也不想去管俩跟班了,跌跌撞撞回了自家铺子前,令车夫赶车回家。坐在车里她呆呆想着事情经过,不禁泪如雨下,再是要强算计,终究她也只是个女孩,丢失了童贞何等大的打击,她几欲死去。可又不甘心如此窝囊的死了,她咬牙切齿想着那孙绍祖的面容,直想把他生吞活剥了才能解心头之恨,可惜她不知其中还有忠顺王世子的一份子,不然怕是会生出另一番想法了。
一路心里忽上忽下,忽而觉得置身火中,忽而又觉得身处云端,到家时已是心力交瘁,几乎站不住。勉强走进屋,薛姨妈见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大吃一惊,道:“钗儿怎么这么狼狈。”
宝钗不敢说别的,只强笑道:“去咱家铺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同行的铺子,累着了。”
薛姨妈信以为真,念了声佛:“你哥有你一半上心就好了。快坐下歇歇,你哥哥事怎么样。”
宝钗哪有心思再管这些,淡淡道:“妈只管去提亲就是了,把婚期定近些,咱们那铺子撑不了多久了。妈我今儿好累,先回蘅芜院歇着了。”
薛姨妈正高兴着,竟没注意女儿有诸多不妥,随便应着去找薛蟠了。宝钗看着妈笑吟吟走了,心里觉得堵,不知该庆幸妈没注意还是伤心妈没注意。缓缓起身回园子了。进了蘅芜院卧室,宝钗撵尽丫头才扑到床上大哭,心里一片荒凉,如今自己还怎么去实现自己的青云之志。约莫两刻钟,她终于停下来,起身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憔悴仍不失美丽的容颜,又恨又悔,老天为何如此残忍,好恨,恨妈妈不关心,恨哥哥无能,恨自己命运多舛,恨自己抱负不得施展。自己争强好胜一辈子,竟是就这样一切都付诸东流了。她一瞬间也想去死,可良久一叹,罢了,自己若死了以前的一切岂不都成为笑话了,怎么甘心!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就不信真那么命苦,也许这是上天的考验吧,看我是不是足够坚强。孙绍祖,她咬牙骂道,我定不放过你。
如今她也有些心灰,再不敢抱其他想头了,毕竟无论哪个权贵家都不会要个不贞的人,自己只有一个宝玉能抓住了,在她印象里宝玉一直是个不懂世事的孩子,应该会好糊弄吧。可惜贾府如今大不如前,可瘦死骆驼比马大,现如今自己哪还有挑拣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