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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娃让红香捧着新月送给她的糕点和牛乳跟在身后,一路盘算着新月的事情,心中窃喜不已。回到静思山房,红香将糕点和牛乳摆好后,云娃就开始大吃起来。怎么说新月都是她名义上的主子,所以刚才在新月那里,她只是象征性的尝了几口,吃的并不尽兴。
“姑娘,牛乳不解渴,还是喝点水吧。”绿玉端上一杯水,轻轻地放在云娃的面前。云娃正巧觉得口干,便将茶水全部灌了下去。
新月那个傻蛋,一遇到努达海就变得头脑不清,不顾一切了——不过,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听人劝的糊涂姑娘,不然老福晋也不可能会这么讨厌她,云娃喝了两口牛乳,又将点心塞了一块到嘴里,畅想着除去新月之后的美好生活。想了想,她又扭头对绿玉道:“刚才我在新月格格那里尝了一点山楂糕,觉得味道酸甜可口,你晚上让厨房也给我做一道过来。”
“是,云姑娘。”绿玉福了福身子,就要退下去,忽然云娃低喘起来:“绿玉,我的肚子好疼,大概是在格格那里吃坏了肚子。你扶着我到床上躺一会儿…”
“吃坏了肚子?”绿玉神色一变,十分体贴的将云娃扶到床上,有些担忧的试探道:“会不会是格格…动了什么手脚?要不然,奴婢去请个大夫给您瞧瞧?”
云娃卧在床榻上,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吟道:“她那个蠢货,要是有这个头脑,怎么会败在我的手上!”
就在这时候,红香打着帘子进来,恭恭敬敬的道:“云姑娘,福晋来了。”
闻言,云娃支撑着就要站起来,可是一阵强烈的眩晕,让她又重新倒回了床上。雪如捏着帕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见这个情形也吓了一跳。她连忙跑到床边握住云娃的手,一摸头,汗津津的。
“我的儿,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雪如气急败坏跳起身子,一叠连声的喊:“怎么不传大夫?崔嬷嬷,传大夫,快传大夫!”,雪如一边催着崔嬷嬷往外跑,一边心急如飞的问云娃道:“怎么忽然就这个样子了呢?”
云娃满头大汗,咬着牙道:“额娘…我下腹好痛…”
“下腹?”雪如惊异万分,连忙掀起了云娃的下裙,只见她的内衬粘上一丝了鲜血。雪如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尖声质问绿玉道:“姑娘上次的葵水是什么时候来的?”
绿玉答不上来,红香见雪如脸色不好,赶紧补充道:“回福晋的话,姑娘上一次的葵水…好像,好像是上上个月的这个时候!”
雪如赶紧让云娃平躺在床上,不许她起来。云娃自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不一会儿,外面崔嬷嬷的声音急急忙忙传了过来:“福晋,大夫来了,要不要请房里的姑娘们避一避?”
“云娃都成什么样了?还要避嫌!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快让大夫进来吧!”雪如心急如焚的冲外面吼道。
崔姥姥便带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大夫为云娃把了脉,察看了瞳仁、气色,便蹙着眉对着雪如拱手道:“这位夫人她有喜了,只是胎儿只有一个半月,尚且还不是很稳定,这阵子最好还是让她尽量独寝,免得伤及胎儿。”
大夫说的隐晦,云娃却臊红了脸。一旁服侍的丫鬟们交换了眼神,心下都鄙夷起来。都怀了孕还缠着爷们儿,不要脸!霸着贝勒爷,不让贝勒爷往香绮姐和格格房里去,这下好看了吧?
雪如也有些尴尬,急急忙忙的应了。然后又扭过头去,冲着云娃眉开眼笑道:“这表示,硕亲王府,后继有人了?我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她掐指一算,惊喜道:“明年春天,小小王爷就要出世了!”
大夫目瞪口呆的看着雪如,他没有听错吧?虽然他老人家是从乡下地方来的,可是不代表他没有见识呀!听说这户人家娶了格格,而躺在床上的这位呢,肯定不是出身高贵的格格啦,不然怎么不去宫里找那些医术高明的太医,而是到外面找大夫呢。
唔,看这个架势,身边只有两个伺候的丫鬟,充其量只是个侍妾之流嘛!可是这个据说是福晋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侍妾生的孩子能让她惊喜成这样,还说出什么“小小王爷”这样的话来?正常的大户人家都知道,只有正妻生的孩子才有继承家业的权力,更何况这是规矩很大的王府诶!
云娃和雪如抱着头喜极而泣,雪如深深吸了口气,顿时笑逐颜开,转头急呼:“秦嬷嬷,快把云娃迁到上房里去!”
秦嬷嬷应了一声扭头就要走,大夫忽然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说,连忙制止道:“不能迁不能迁!有了身孕,不能随便搬迁,随时可能会动了胎气!更何况刚才这位夫人好像服用了大量寒性的东西,这才导致了滑胎的先兆,实在是不宜移动。一般来说,胎儿到了怀孕中期就已经很稳定了,可是这位夫人的情况没这么简单,我建议她最好一直卧床静养,好好安胎。”
喂喂喂,这位福晋您有没有脑子啊,就算可以移,你把一个妾侍移到上房,都不跟做正室的格格打声招呼,是踩格格的面子,打皇家的脸呢还是打皇家的脸呢?
“寒性的东西?”雪如眼睛一跳,探究的看向大夫:“您的意思,云娃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出了问题,不是因为…而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造成的?”见大夫忙不迭的点头,雪如便扭过头去,满眼寒意的盯着红香和绿玉:“你们今天给云姑娘吃什么了?给我好好想,不然仔细你们的皮!”
“没吃什么呀,就是平常吃的那些,姑娘今儿个只是额外的要了一碗炖鸡蛋…”绿玉努力地回想着。雪如便一叠声的尖声叫着:“还不快点把小厨房的人给我绑了,好好审审?”
红香就像被惊醒了一般,想了想忽然叫道:“不,福晋,有可能不是小厨房的问题!我想起来了,姑娘刚去了格格那里,吃了好些糕点和牛乳,还带了一些回来呢!”说着就急急忙忙将桌子上残余的牛乳和糕点捧到了雪如的面前。
“吩咐小厮们到龙源楼,把皓祯给我找回来!”雪如脸色一沉,带着怒气大声喊道,绿玉应了,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不等雪如再次发话,大夫自发的抓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接着,他又皱着眉头将碗里的牛乳舀了一勺放在嘴里,神情十分严肃:“问题就出在这牛乳上!”
雪如便揪紧了帕子,紧张的听着大夫摇头晃脑的掉书袋:“老夫刚才尝了一下,这牛乳是用木瓜、桂圆和熬制而成,在平时具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可是对于怀孕初期的人来讲,服用木瓜和桂圆极有可能造成滑胎的情况,而木瓜吃多了,也会让女人难易受孕。这个糕点里面含有细微的山楂粉末——这点数量的山楂并不足以产生危害,不过孕妇还是少吃为妙。”
“山楂也不能吃吗?”红香惊叫着问道,云娃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刚才新月格格还端了好多山楂糕给云姑娘吃呢!”
“新月真是好大的胆子!”雪如便怒哼一声,冲着身边的李嬷嬷道:“你去新月格格那里,亲自把‘格格’请来!再怎么说云娃也曾经是她的奴才,我倒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害我没出世的孙子和云娃!”
喔哦,原来是是经典的“背叛主子爬爬床”这样的桥段呀~大夫还要说些什么,只听门外传来了一声咆哮:“新月是不可能这么陷害云娃的!”
“皓祯,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在龙源楼为五阿哥践行吗?”雪如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富察皓祯并不答话,只是喘着粗气,怒气冲天的看着雪如。
大夫一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发了疯的冲进来,抓着福晋的胳膊就是一阵猛摇:“额娘,你一定是搞错了!云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怀有孕,更何况是新月呢!”
乖乖,这儿子算是白养了!造孽造孽哟~老大夫捋着胡子,不由得叹气。
雪如一阵头晕眼花,她挣扎着从富察皓祯的钳制下挣脱出来,抓住他的手,双眼发直,一个劲儿的摇头叫嚷道:“皓祯,你不要再被格格的假象蒙蔽了!她的温柔贤惠,都是装出来的!直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她曾经和大将军努达海有私啊!”
富察皓祯不可置信的推开雪如,大声咆哮道:“额娘,我没想到你这么的残忍!冷酷!为了云娃肚子里孩子,居然诬陷新月这么纯洁,善良的女孩子,你说的话,我不信,我统统不信!”接着,他扭过头去,冲云娃道:“难道你也怀疑新月么?她对你那么的好,那么的体贴入微,经常劝我多疼你一些,这么一个好女孩好主子,你也怀疑她么?”
云娃含着一泡热泪,连忙摇着头:“不不不,皓祯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相信额娘和大夫,一定会给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答复的!”
雪如也没想到自己养大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反目!她心慌意乱起来,顺着云娃的话赔笑道:“云娃说的没错,皓祯,大夫确实说食物里含有大量寒性的食材啊。我们不是怀疑新月,只是想叫她过来问一问,嘱咐一下!”
喂喂喂,我话还没说完,是你们自己断章取义的啊!可怜的老大夫惊恐的看着富察皓祯举着拳头凑了过来。苍天啊,为什么我最近总是遇到这种不知所谓的疯子啊!他们是不是上辈子拜过把子啊…
富察皓祯一拳过去,老大夫两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红香赶紧要去扶起大夫,忽然她脸色一白,看着雪如和富察皓祯惊慌失措道:“福晋,贝勒爷…贝勒爷把人给打死了!”
富察皓祯不知所措的看着雪如,然后慢慢的凑上前去,将手放在老大夫的鼻孔底下。这一试不要紧,吓得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自诩正人君子,也曾和一些所谓的纨绔大打出手过,可是出…出人命真的是第一回啊!
雪如见此情景,强作镇定道:“打嘴!什么叫贝勒爷把人打死了!要是有一丁点儿的消息走漏出去,我剥了你的皮!”接着,她扭头问崔嬷嬷道:““这大夫是哪儿请的?有人知道是咱们府上请的这个大夫么?”
崔嬷嬷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回道:“刚才奴才本来是要出府找咱们府上常请的曾大夫的,谁知道刚出门就撞上了这个大夫举这个小旗,说是专治疑难杂症。奴才见情况紧急,又想着他既然疑难杂症都治得好,那么云姑娘的病他也能瞧,于是就把他请了进来。应该没有旁人见到!”
雪如一听,心里便有了主意。她对红香道:“还不快悄悄地找人把这个老头丢出去!”
红香颤抖着,白着脸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小寇子就带着两个壮汉鱼贯而入,将大夫的身体用一个大大布袋装了起来。
“记住,今天府里没有来过任何人,也没有出过任何的事情。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这袋子悄悄丢到不远处的河里去,一定要做的严实点,做得好重重有赏,走漏了风声的话…”雪如阴沉的看着室内的众人,大家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小寇子机灵的打了个千,就带着两个壮汉拖着那大布袋,慢慢的退了下去。
然后雪如扶起被吓得神魂俱散富察皓祯,坚定而又冷漠得道:“怕什么,不过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大夫,这种人通常都四海为家,失踪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且安下了心,有我呢!”
富察皓祯机械的点点头,云娃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不想住在死过人的房间里呀!只听雪如镇定吩咐秦嬷嬷道:“这房子,是不能再住人了。云娃暂时动不得,你先打发人去把宜兰院收拾收拾,等她坐稳了胎再给她搬过去!再到去我房里,把上好的丝被棉褥枕头都抱来,再挑几个能干的丫头和姥姥,送过来侍候云娃。”接着,雪如又紧紧的握了一下皓祯的手:“你这儿陪着云娃,什么都不用想。看她缺什么、要什么,尽管吩咐秦嬷嬷去办!可要好好保养身子,珍惜这个小生命!我呢,我这就去向你阿玛报喜!”
这时候,李嬷嬷神色匆忙的冲了进来,惊慌失措:“福晋,格格不见了!”
“什么?”雪如猛地跳了起来,厉声高叫道:“什么叫格格不见了,你给我好好的说清楚!”
李嬷嬷就跪在地上,颤声回道:“刚才,奴才去格格那里去请格格过来,宁嬷嬷带着碧波,秋水两位姑娘,并着水仙和丁香都坐在一块儿做针线呢。说是在云娃姑娘走之后,格格就称身体不适,把她们都打发出来,一个人房里休息呢!奴才就去敲门,结果房里也没人应,宁嬷嬷的脸色就很不好了。踹开房门一看,只见格格房里的窗户大敞着,柜子里面衣服首饰银两,统统没没了!”说着,李嬷嬷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到了雪如的手上:“这是在格格的桌子上找到了,宁嬷嬷看完了信件后,就张罗着要回宫禀报宫里的主子!”
雪如夺过信件,一目十行的快速读着,越往下看,她的脸色就越发的铁青。
不得不说新月的字迹还是很工整娟秀,赏心悦目的。只是上面的内容却能气的让人吐血:“阿玛,额娘,皓祯。对不起,千千万万个对不起!努达海就要去战场了,战场刀剑无眼,我又怎么能安心在府里享受着荣华,心里挂念着努达海,却一次次的欺骗你们?皓祯,对不起,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呢即使你得到了我的身子,得到了太后和皇上的指婚,我和你之间,根本没有戏可唱,现在没有,以后也永不会有!请你好好的对待云娃吧,额娘和阿玛说的都是真的,我爱的人是努达海。早在云娃告诉我,努达海将要出征这个消息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心,他死,我死;他活,我活!是死是活,我都随他去了!本来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向你们道别,你们一定会阻拦我的。可是我必须要说:今天,谁要拦我,谁就是要害死我!我要去找努达海的心意已决!不让我去,还不如拿刀来杀了我来的痛快。要不然,我自行了断也成!好在,苍天怜我,我亲爱的云娃依旧是那么的忠诚,义无返顾的为了准备好了一切。请不要怪罪她,不要怪罪她的忠诚,不要怪罪她的帮助和隐瞒,因为这是我,作为一个‘主子’对她最后的‘命令’,让她不得不从!”
这时候,富察皓祯劈手就将信件抢到手上,雪如根本来不及阻拦。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大大的瞪圆了,额头上的青筋也渐渐跳了起来。忽然,他从床上拎起云娃,狠狠地扼住了她的脖子:“是你协助格格逃走的?你好大的胆子!看着我被努达海那个老匹夫戴绿帽,你好得意是不是?你是不是嫉妒新月的美貌,所以想出这个毒计来陷害她对不对?你把新月藏哪儿去了?说!我和额娘对你千般爱护,却没想到养了一条会咬人的狗!我掐死你!”
云娃被扼住喉咙,拼命的摇着头挣扎着。
新月原本想着,云娃是冒着极大地风险来帮助自己逃跑的,所以特地写下这封信为云娃求情。
没想到她的一番好意,差点成了云娃的催命符。
“不!”雪如狂喊,扑上去抓住富察皓祯的衣服,拼命摇着他:“这件事情跟云娃一点关系都没有呀!新月喜欢努达海,是努达海告诉我们的,现在新月也亲笔承认了!就算没有努达海,新月也会闹出其他的幺蛾子的呀!她的行为不检,早已经是王亲贵族们秘而不宣的事情了,这也是你和新月格格成亲之后我们才知道的呀!云娃这么爱你,还怀着你的孩子,却差点被新月格格害得流产——说不定,就是新月格格故意为之,报复你夺走她的处子之身,然后向现在畏罪潜逃了!皓祯,你不能这样对云娃呀!”
富察皓祯怔怔的放开手,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事情。雪如就飞快的将云娃搂在怀里,拼命用衣袖去擦拭云娃的头发和面庞,一边流着泪痛喊着:“我苦命的孩子啊!我眼睁睁看你在我面前,受此屈辱,我却无法帮你解释清楚,我真痛不欲生呀…”
静思山房这里哭作一团,终于将硕王爷惊动了。在他的调解和劝慰下,富察皓祯冷静了一点,但仍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不愿再多看和新月有着那样深羁绊的云娃一眼,而是愤愤的冲出了家门。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雪如哭倒在了硕王爷的怀里,泣不成声。
硕王爷指挥崔嬷嬷将雪如扶到藤椅上坐好,又安慰了云娃几句,就皱着眉头道:“家里的事情是小,当务之急是要在格格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之前把格格找到,家丑不可外扬啊!不然咱们王府可就真成了别人的笑柄了!李嬷嬷,你去把宁嬷嬷给本王拦住,务必不能让她出府!”
“可是…可是宁嬷嬷早在看了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人离开了王府呀!”李嬷嬷白着脸,颤抖着回道。
硕王爷闻言,一下瘫坐在了藤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花园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香绮抱着韵儿安静的赏着花。这时候,身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和轻轻地脚步声。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香绮的背后回道:“香姨太,不好了!新月格格她跑掉了,现在宁嬷嬷已经带着秋波姐姐和碧水姐姐回宫了…”
“这并不要紧,反而对我们的计划有利无害。”香绮并不回头,只是自顾自的逗着韵儿:“我刚才接到消息,计划进展的很顺利。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新月格格,你们只需要将一口咬定,当初那些点心是格格执意要做的,就可以全身而退。”
说着,她站起身来,直视着眼前的少女:“水仙,你不用怕也不用内疚。其实责任并不在新月格格身上,那一点点的木瓜和山楂,并不会对胎儿造成这么大的危害。”
水仙抖着身子,怯懦的看了香绮一眼,犹豫了半响还是开口了:“香绮姐姐,你以前都不懂这些的…怎么现在…”
“人总是会变的,这是云娃害死翠儿的报应。”香绮敷衍的回答,她并不想告诉水仙真相:“你现在最好去和丁香对对口供,记住,一定要一口咬定,是新月格格看了一些医书之后,忽发奇想的要做这些点心的,听到没有?”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威武大将军的妾侍星悦,同时也得知了努达海和新月“不得不说”的故事。
从那天起,她不但恨上了云娃,更恨上了新月。
在许许多多人的眼中,富察皓祯用情不专,喜新厌旧,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可是,在香绮的眼里,皓祯是她的恩人,她的丈夫,她的爱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侮辱和伤害他。星悦看懂了她眼神里的阴郁,便给了她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帮她设了一个圈套,一个既可以打压云娃又可以陷害新月格格的圈套!
水仙一听到翠儿的名字,眼眶就红了,再也顾不得追问什么,匆匆忙忙的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而香绮却陷入了新一轮的疑惑中:星悦让自己用了手段将努达海要出兵的消息传到了云娃耳朵里,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新月格格,知道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为奸情私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