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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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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你在哪?怎么还没到啊?我的朋友们都到了,就等你一个了。”

    “我去不了,抱歉。生日快乐。”

    “什么?为什么?”

    “心情不好。”

    “季云初!!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让我在朋友面前脸往哪搁······”何曼文还没说完,那边季云初已经挂了。

    “曼文,你男朋友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是啊,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你不是说他今天会跟你求婚的吗?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何曼文被问得脸色铁青。季云初,你不能这样对我。高兴就哄哄,不高兴就甩一边。莫非又是在尤咏那个小贱人那里碰了壁,把不痛快撒在我身上。好你个季云初,以为我就是泥做的,可以任意揉圆捏扁,以为我爱你,就可以随便伤害吗。

    “咏儿。”

    “曼文姐姐?”

    “呵呵,好久不见了。听云初说他今天要去看你。”

    “没有,没有,不是专门来看我的。事情是这样的,他听说我要跟一个厨艺了得的同学学烹饪,就过来看看,你知道的他嘴上说讨厌厨房的油腻油烟什么的实际上对烹饪很喜爱。今天还和人家比了一场呢。”

    “哦?那结果如何?”

    “嘿嘿,不分,伯仲吧。”

    原来是这样,何曼文已经知道今天季云初不高兴的原因了。就算是个平手,自恃甚高的季云初也不一定能高兴到哪去。如果是季云初技高一筹,那尤咏绝对会在她面前把季云初大赞一番的,看来是输了,没想到他也有不能够的时候。别人或许不清楚,她最知道,对于季云初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小喵?”

    “曼文啊,我正好要找你呢,你等一下,我传一张图给你,你家季云初的。”

    何曼文收到的图片正是姚青和季云初的那张合影,本身是很萌的一张照片,可是她现在毫无一丝欣赏之意,文件上明明白白写着,转发自:夏小喵,发件人:尤咏。在她面前永远一副高傲矜贵的模样,在那个小贱人面前却连这种低级的制服游戏都可以扮演,还留影。

    这么久以来愤怒嫉妒恨的火山全面爆发。

    “你打听一下今天的事情。”

    “知道了,我待会线上就找她,晚点把聊天记录贴给你。”

    “对了,听说你弟弟很喜欢山地自行车,我这里正好有一辆崭新的,也不知道是我爸下面的什么厂商送来的,连情况都搞不清,以为我们家的是男孩子呢。过两天让你弟弟来拿吧,我留着也没有用。”

    “真的,太好啦。”

    “客气什么呀,等你的消息喽。”

    何曼文打开网页搜了一下,gt,崔克,闪电这类的山地车都在万元以上,对于夏小喵来说贵了点,美利达,捷安特只要两千多,这种的还差不多,明天就让人去买一台回来。

    已经凌晨一点,何曼文呈大字躺在床上,想着夏小喵发来的聊天内容,忽然楼下一阵车响,紧接着是开门声,上楼声,敲门声,“曼文,怎么亮着灯,还没睡吗?”

    “不用你管。”

    “曼文你不高兴啦,听阿姨说你晚上请了朋友回来庆生,最后还发了顿脾气,把人都赶走了,是怎么啦?你把门打开,妈妈有礼物送给你。”

    “谢啦,我困了,要睡了,明天吧。”何曼文一把掣了灯。两个人从来谁都不陪我过生日,以为送礼物就够了吗。一个在外边玩女人,一个在外面包男人,当我不知道呢,都把我当傻子。

    听到妈妈进了房间,何曼文又把灯打开,呆坐了一会。翻出手机,播了一个国际长途。

    “季爷爷。”

    “曼文啊,是不是又和云初吵架了,我就说呢这么晚两个人都不睡觉,你那边现在已经有两点了吧?”

    “嗯,云初给您打电话啦?”

    “是啊,他心情很不好。”

    “他今天和人赛厨艺,输了。”连我的生日party都没来,害我丢了大脸。何曼文想了想,后面这句话没有说。

    “他跟我说了。那个人做的是一道御菜,应该是个高手,这种人一般手里都是有什么祖传秘籍的,输了也没什么。我就这么跟云初一说,结果他就闹着要我给他寻菜谱。你多劝劝他,明年就毕业了,准备出国才是要紧事。”

    “知道了爷爷,我会劝他的,到时候我们两一块过去看您。”

    “好好好,曼文就是懂事。”

    挂了电话,何曼文将手机往床头一扔。

    让姑奶奶如此地不痛快,哪一个都别想好。

    姚青彻底被刘何洋缠上了,隔两天就来找他:青青,晚上去咏儿那里哦,今晚咏儿买了虾,我要吃芙蓉虾球。一口一个咏儿,什么时候在他嘴里尤咏也变成咏儿了。说的好听点刘何洋要他去是指点尤咏,其实就是巧设名目地让他去做各种吃的,外加自己可以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计划顺利实行。

    尤咏这个女孩子看起来美丽大方,接触久了才发现是有点人来疯的,从这一点上看和刘何洋倒是挺般配的。就拿参赛的作品来说吧,今天看到姚青做这个菜就要学这个,明天看到姚青做那个菜又要学那个。基于她的要求:造型漂亮,和她的实力两方面考虑,姚青为她选了参赛的菜:金镶白玉。就是做肉丸子,放到胡萝卜片雕的底座上,再番茄汁勾芡就好了。可就是这么个在姚青觉得已经十分简单的菜,到了这姑娘手里,硬是练到了比赛的时候才只是勉强够看。

    比赛那天等到很晚,刘何洋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姚青是觉得有些奇怪,无论结果如何,也要跟他这个师傅报备一下才是,这太不符合刘何洋的个性了。

    结果半夜十二点,姚青都已经睡了,刘何洋的电话才来:由于比赛的场地是借的他们学校的大食堂,参赛人也多一些,有很多参赛选手都是同时在做,结果有一个同学太不小心把一盆热水打翻了,可巧的是正烫到了尤咏的左腿,还好尤咏当天为了比赛方便穿了长裤,即便如此送到医院的时候,腿上也已经起了密密的一层燎泡,裤子都脱不下来了。现在已经处理完了,她家里的人都来了,正陪着她呢,人已经睡了。

    怎么会这样,想到女孩那一双白白的小腿,姚青心里一阵难过。虽说现如今的医术发达,可是难免还是会留下一些疤痕什么的。

    第二天,姚青和刘何洋一起到医院去探望尤咏,正遇上季云初和他的女朋友何曼文。病房里气氛一直古古怪怪的,没坐一会姚青便回校了。

    紧接着就是期末考了,所有人一下子全忙活起来,自修室到处是挑灯夜战的莘莘学子。

    考完以后,学校里迅速空掉了。

    赵亮易修铬两个一考完就奔了。程风说是要送张尔勉回家,也没了踪影。

    姚青也把东西收拾好了。这段时间因为尤咏的事情要去逛电脑城但一直没有时间,他和刘何洋说好了,今天去把电脑买了,明天一早就回家。

    两人在电脑城上上下下逛了几圈,最后看中了一款hp的,钢琴烤漆。

    “这个配置的这个价格算性价比比较高的了,款式也漂亮,只要夏天不要玩得时间太长就好了,hp的笔电散热性能不是太好。就这款吧。”

    出了电脑城,已经快一点了,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

    “我去看看尤咏,她说明天就出院了,这个点病房里应该没什么人。”

    “那我先回去了。”

    “你们寝室没人了吧,晚上我过去陪你,把行李也带过去。”

    这两个礼拜,刘何洋明显忧郁了,本来姚青也想顺便再去看看尤咏的,想想还是算了,让他两单独见面吧。看来刘何洋是真的上心了。

    公交车上,姚青怕电脑颠坏了,小心地抱在怀里。刚买的东西总是很宝贝的。

    下了公车,一阵热浪迎面扑来。正是下午两点,一天里最热的时候,j大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大门前的这条孝景路上现在就算下金元宝估计都没有人捡。姚青快走两步,想尽快回去洗澡吹空调。

    听到身后有急急的脚步声,姚青也没在意。脚上的鞋带有些松了,他蹲下身子,把电脑在脚边放好,刚要去系鞋带,忽然感觉耳边一阵风过,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不好!姚青的心猛地一沉。是贼!

    孝景路上,小偷在前面狂跑,姚青在后面狂追:“站住!站住!”

    小偷抱着电脑跑起来费力,姚青鞋带没系紧跑起来吃力,想停下来系好又怕小偷一转眼没了踪影。本来想放开嗓门大喊抓小偷的,但是路上连条鬼影子都没有,还是省点力气追小偷吧。

    小偷头也不回,拐出孝景路奔进旁边的住宅小区,姚青紧追在后。门口的保安大爷把头从窗口探了一下,只见两条人影咻一声就窜过去了,只留下一声大叫:抓小偷!!大爷吓了一跳,又把头缩回去了。

    楼底树阴下的两条乘凉的京巴被忽至的声音吵醒,猛的翻身而起,冲飞奔的两人一阵紧追狂吠。

    短短的一段路,两人都已经汗瀑浃背。这么热的天,这种速度太耗体力了,姚青都能听到前面的人的呼呼的喘气声。靠,我就不信,你tm难不成会是国家长跑队的精英,姚青猛提一口气,一咬牙,狠追两步,一伸手,差点抓住小偷的领子。这可把个小偷吓得,这下要拼了老命地跑了。两人风火轮一样直穿整个小区,刚跑出后门,小偷忽然一个急拐弯没刹住,一下绊到了马路牙子上,摔了一个狗啃泥,电脑被抛出好远。

    我的电脑!!!姚青冲上去对着小偷的屁股就是两脚,跑过去刚把电脑包捡起来,还没来及将上面的灰尘掸掉,后面的人已经爬起来,居然一把扯住带子,还要来抢。这是小偷吗,尼玛,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这么胆大的小偷。姚青这才看到小偷的脸,跟贼眉鼠目什么的的完全不相干,竟是十分白净的一张脸。我让你白,姚青十分非常以及特别地怒了,对准小偷的眼窝就是两记老拳,老子让你变成熊猫白加黑。

    对方发出两声短促的叫唤,胡乱挥舞起一拳却正中姚青门面,姚青只觉鼻骨一麻,一股热流顺间而下,伸手一抹,果然是见血了。小偷见血一惊,这才想要放弃,刚放手转身要跑,姚青从后面冲上来兜脖子一把紧紧勒住,小偷拼命挣扎,哎呦一声,两人齐齐倒到地上。

    两人正斗成一团呢,忽然一辆京杯直开到跟前,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迅速将二人擒住,“有人报警路边有人持械斗殴,都不要动,跟我们走一趟。”

    “不是的警察叔叔,他是小偷,要偷我的笔记本······”姚青还没说完,就觉得胳膊一阵剧痛,简直要被拧断了,“少拢衷诓恍枰闼祷啊!

    姚青只得把嘴巴闭上。两人被带上了京杯,姚青一直被按着头,只能看见自己的脚。车上也没有人说话。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车停了,姚青又被押着下了车,进了楼,被推进一间审讯室,“先审他,再审你。”门咔哒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