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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看着顾逸骁此时的样子,他又突然回忆起花溪月,明明那么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孩,现在突然躺在病床上,看不见鸟语花香,忍受着痛苦折磨,却还要她来安慰自己,江墨时的心顿时就堵得难受,他看着菜突然就吃不下去了。
收拾好了吃食,又给花溪月拿了几套衣服后就直接去了医院,到医院的时候,程一鸣正在花溪月的病房,他就那样坐在那看着花溪月,什么都没有做,就坐在那看着花溪月。
程一鸣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见程一鸣的神情,可这种感觉就是让江墨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因为另一个男人的觊觎还是什么,看见花溪月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他心里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敲了敲门,直接进去,程一鸣回过头来看着他,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花溪月说道:“她的情况有些不太乐观,嗜睡得厉害,时间长了之后,我有点担心她长睡不醒,所以手术需要尽快,但是手术风险很高,如果你可以和你父亲商量一下,要不要确定给她手术。”
程一鸣站起了身,将旁边桌上的注意事项单拿给他。
“如果确定手术,这段时间需要的注意事项我都明列出来了,不管谁照顾她,你们都需要注意一下。”
江墨时接过,随便瞄了一眼,走向了花溪月,看了她安静的睡着,用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才说:“等她醒来,问问她的意见吧,她有权决定这些事,这件事,你最好也和她的监护人说清楚,不管花溪月怎么选,我都站在她这边。”
程一鸣没再多说,走了出去,晚上,花溪月转去了高级护理病房,江墨时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父亲来看了几遍,看着花溪月这样,也不好受,好不容易当闺女养这么大了,却出现了这种事,接不起福啊。
很晚的时候,花溪月才动了一下手,有双大手抓在她的小手上,她一动,就听到江墨时喊了她一声。
花溪月应了,问什么时候了,江墨时随便说了个时间,没敢告诉她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
他问花溪月饿不饿,渴不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有哪里不舒服就一定要说出来……
花溪月笑了笑,说突然想吃苹果,问江墨时能不能帮她弄到。
江墨时有些为难,这么晚,肯定没买的,家里有,可是要花一二十分钟回去拿,他怕这一二十分钟花溪月会需要人帮忙。
“是不是很晚了不方便?”
花溪月也感觉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周围很安静,比白天要安静得多,她总感觉江墨时说的时间有点不对。
“没有,我去给你拿,但是要等一会儿,你有什么事就叫护士,自己做不了的事别逞强去做。”
花溪月点点头,说好,然后又说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她可以等明天再吃。
江墨时说没事,自己去拿,一会儿就回来了,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花溪月一个人在病房里,大概过了五分钟,花溪月突然听见有人进病房了,不像是程一鸣和东源叔叔的脚步声,很陌生,好像从来没有听见过。
她一动不动,想看这个陌生人到底想做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花溪月在床上摸了摸,试探着位置,以确保自己能一把就摸到呼叫器。
来人却是在他床边站了好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花溪月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喊了一声爸。
来人这才做了下来,将她的手直接拿了出来,三指压在她的脉搏上,双手都把了脉,把玩之后对她说道:“不是让你给我好好活着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你的情况治起来有些麻烦,你打算动手术?”
的确是父亲的声音,花溪月有些惊喜,问他怎么过来了?
父亲突然拍了一下她的手,有些无奈地说道:“问你话呢,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你要是不决定动手术,就找个时间跟我走,虽然治起来有些麻烦,但是我可以治好你。”
“好啊,你带我走,什么时候走,现在?我估计江墨时马上就要回来了,东源叔叔也过来了,老爸,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操好自己的心,明天晚上我会叫人过来,你想好了就跟他走,走之前,先把自己的事都处理干净,别给我带尾巴了。”
父亲说完,就直接起身走了,花溪月应着好,要是眼睛能看得见就好了,她真想看看父亲现在长什么样了,不过想到父亲亲自来看她,她还是觉得高兴得不得了。
没一会儿,江墨时就回来了,他看着花溪月的样子,明显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她不知道正在为什么事高兴,嘴角好像挂着笑,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难道他走的这段时间有人来过?江墨时猜测着,或者程一鸣过来和她说了什么?
江墨时不好多问这些,只能将所有疑问先压下了。
江墨时将饭菜也带回去热了一下,他问花溪月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饱饱肚子,花溪月啃着苹果,摇摇头,说不想吃,问还没有苹果,这个已经快要吃完了。
江墨时又给她洗了个苹果,同样将里面的核掏出来,然后让花溪月拿着吃。
“江墨时,你该不会又没吃饭等着我一起吧,你快吃饭吧,我肚子饿了,自然会说的,你下次别等我可,你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我啊。”
花溪月边说边吃,有些含糊不清,江墨时却是每个字都挺清楚了,他拿纸巾给花溪月擦了擦嘴巴,说自己没事。
看着她心情好,江墨时将刚才程一鸣提出的事情说了出来,问花溪月有什么想法,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手术了,如果她有什么异议可以早点提出来,全方位的交流,让沟通到位,手术中出现的问题就会相对来说少很多,将各种情况的可能性预测到,手术起来自然就会快很多。
花溪月让江墨时先把饭吃了再说,本来,她也想着想要尽快手术,但是现在父亲过来了,父亲肯将她待在身边,不管怎么样,她都更加愿意跟在父亲的身边。
“我想去洗手间洗漱,江墨时你吃完后先带我去洗把脸。”
江墨时快速的将饭菜吃完,他感觉花溪月好像有点在逃避做手术这个话题,先前她不是一直都坚决选择手术吗?怎么这会儿不愿提起这个话题呢?
他并没有多问,这个时候,他不敢再直接刺激花溪月,如果再出状况,可就真的不好了。
想着马上可以跟父亲一起,花溪月一晚上都高兴得有些睡不着,江墨时陪着她熬到了早晨听见有人说话,花溪月本来想让江墨时先回去休息下,江墨时说不行,怕她每次醒来突然就找不到他的人了,花溪月自然也没有多说,任由他陪着。
江墨时请了很长时间的假,专门用来照顾花溪月,他不能让父亲小看了,说什么,他都不能让花溪月再出意外了。
程一鸣一早上过来的时候,看着他们俩有些诧异,他边检查边问:“怎么,你们俩人彻夜谈心了,都不像是好好睡了觉的人,现在都哈欠连天的。”
“看不见,还不能拉个人陪我谈谈人生?白天睡得太足了,所以晚上没有困意。”
江墨时看了看花溪月,笑了笑,他们俩个竟然就这样坐在一起谈了几个小时,不过这次,大部分是他在说国外的事情,花溪月在听,他都说困了,她却还是一脸兴奋,等着他说出更多。
“突然很想了解你们刚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在做些什么,生活总要有点憧憬才行,就算是听别人说自己的人生,那也是生活的一大趣事。”
花溪月眯了眯眼,笑着说道,将江墨时拖了一晚上,如果能让他今天晚上不要来找她,自然就最好了。
她找着各种话题,让江墨时陪她聊着,一晚上,他绝对会困得受不了,就是要这种效果才行,这样,他今天晚上才会睡得香,她才会更加容易离开。
有江墨时在,程一鸣晚上就会很少过来,找个理由将程一鸣支开就可以了,希望晚上走的时候能顺顺利利的。
虽说不知道父亲能不能将她治好,但是有个亲人在身边,她就已经高兴得不得了,所以即使看不见,她的心情也是极好的。
程一鸣坐了下来,想了想,也和花溪月说起自己二十岁时的样子,那时候无非就是想出人头地努力拼学业罢了,人家花天酒地,他闷头学习。
花溪月撇了撇嘴角,都是学霸,学霸区的生活真的是有些单调啊,她都没法接他们的话题了。
江墨时看着花溪月,从昨晚上开始,他就觉得花溪月有些不对劲了,这会儿更加疑惑,花溪月的哈欠都没有断过,按照平时,困成这样她早就睡觉了,可是这会儿,她不仅没有睡觉,还故意强撑让他们也陪着。
为什么?她又在想什么主意?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花溪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