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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醒来时鼻息间满满都是血腥味。
她慢慢睁开眼, 想到昏迷之前的情形,迅速去看周围,发现她已经回了影月仙宗。
而仙宗的主人陆清嘉就坐在她身边,一身白衣凌乱残破, 前襟满是鲜血, 神色凄静地望着她。
见她醒了, 他一喜,红着眼睛靠过来:“玉儿你醒了,你放心, 我已为你疗伤了, 你不会有事的……”
姬玉没说话, 坐在那盯着他满身的血,他白衣残破, 尤其是心口的位置,似乎还在往外冒血。
陆清嘉看了一眼, 随意地捋了发丝来遮住, 于是血便染满了他的发丝。
“你受伤了?”她没什么情绪起伏地问。
陆清嘉睫羽翕动,声线低沉道:“我没事,我只是把魔蛊挖出来了。”他扬起头,邀功似的道,“玉儿, 我再不会疑你了, 再不会乱试探了, 我把它弄出来了, 它再不能影响我了。”
姬玉皱起眉:“你说什么?你把它……‘挖’出来了?”
陆清嘉以为她不信,直接扯了布满血污的锦衣,露出精瘦的上身, 以及那血肉模糊的心口。
“真的,我没骗你,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他握住她的手哀婉道,“全都是它驱使我那么做的,我怎么可能舍得你受伤,我便是自己受伤,也不愿碰伤你一根手指。”
姬玉看着他血腥而恐怖的伤口,闭了闭眼道:“你就这么……硬生生把坦它挖出来了?没有……其他办法?”
“这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陆清嘉面如金纸,但眼神有些扭曲的兴奋,“我若不这么做,说不定等你醒来还要发疯,晏停云不愿我们那么好,定会想方设法破坏我们,我不能再让他得逞,我必须这么做。”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放开她的手,后撤些许拿了件干净的外衫,也不处理伤口,直接披上道:“你别害怕,我这就穿上衣裳。”
他还以为她在害怕那狰狞可怖的伤口。
姬玉看着他低头穿衣,被子下的手紧紧握着拳。
昏迷前的一切真的只是因为魔蛊操纵吗?
如果没有魔蛊,他就真的不会那样做吗?
其实不管是她还是他自己,都没办法保证的。
在书里陆清嘉就是这样一个人,月长歌可以容忍他三番四次的试探,甚至为他死去活来三次来博取他完全的信任,获得他一丝丝青睐,但姬玉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做不到的。
她能为他做到的,也就是现在这种程度了。
姬玉靠在枕头上沉默着,陆清嘉很快穿好了衣裳,可他一直在流血,血很快染红了衣襟,他也不处理,快速回到床榻边,坐下来道:“你的伤有些重,但没关系,我能帮你治好。”
他好像很不安,总想抓着姬玉的手,姬玉皱眉看着他的血顺着衣袖落下,流得她手上都是。
她屏息道:“你为何不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你生剖魔蛊,还能活吗?”
陆清嘉笑了一声不在意道:“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晏停云大约也觉得我会死,但我怎会让他们如愿?他们太久没见到我,只知道我比之前更强,却不知道我……”
他说到这顿住了,好像才发现姬玉的手上都是他的血了,他急急忙忙地躲开,三两下止了血,抽出一条丝帕仔仔细细地替她净手。
姬玉觉得陆清嘉现在有些神经质。
她明白他为何这样,大概是因为她昏迷之前的话。
如果他一定要说一切都是因为魔蛊,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也不是不能再给他机会,但她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这一切,她现在真的……真的不太想看到他。
可他受了伤,伤得那样重,好像每次她权衡利弊左右为难的时候,他都受了伤。
姬玉慢慢躲开他的手,低声道:“不用擦了。”
陆清嘉很顺从地放弃,笑意殷切地望着她,明眸善睐,纯情又谨慎。
姬玉转开头说:“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我没事。”
陆清嘉立刻道:“你怎会没事,那天将本是冲着我来的,没半分收敛,你替我挡了,伤到根本,如今灵根都有些裂痕,都是我的错……”
他垂下眼,长睫颤动片刻,声音压抑道:“玉儿,无论如何,这次都是我的错,你再原谅我一次,再对我笑一笑可好?”
他靠近她,逼着她与他对视,捧住她的脸道:“把要分开的话忘掉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你再打我多少下都可以,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听话好不好。”
他抓着她的手朝脸颊去,像是还要让她打耳光。
姬玉使劲扯回来,拖着虚弱的身体勉强坐起来:“别说这些了,去疗伤,你在流血。”
陆清嘉还想说什么,姬玉直接道:“在你伤好之前,我们暂且不提其他。”
暂且不提,不代表之后不提,但至少目前不会发生他不能接受的事。
陆清嘉稍稍安心了一些,紧绷的情绪一放缓,身体的反应就更强烈了。
陆清嘉身子晃了晃,直接摔到了姬玉怀里,姬玉本就虚弱,被他这么一靠又躺回了床上。
他好像昏过去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姬玉胸闷又疼,额头青筋直跳。
她费尽力气将他扶起来,让他躺到一旁,随后气喘吁吁地靠在床侧望着昏迷不醒的凤凰,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连唇都有些发白了,他得流了多少血啊。
生剖,这还真是个熟悉的词,曾几何时,他还想过生剖她身上的精血。
他竟然为了除掉魔蛊,能生剖自己的心,他现在的心是什么样的?
姬玉一点点解开他的衣带,再次看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她好像也跟着心脏隐隐作痛了。
这是个非常粗糙的伤口,大概人的拳头大小,只看伤口,她就能猜到他是怎么挖出来的。
他对自己下手可真狠啊,那样狠,是怕再不弄出来,她醒来就真的离开了吗?
姬玉垂下眼,神色晦暗不明。她拖着病体下了床,放下帷幔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则坐到了桌边,动作缓慢地倒了杯茶。
忽然间,一股邪魔之气袭来,姬玉倏地将茶杯掷过去,茶杯瞬间碎裂,茶水洒满半空,勾勒出一个修长挺拔的弧度。
“被发现了啊。”
晏停云独特的声音响起,姬玉立刻化出凤皇弓,几步挡在床前。
看着那张弓,晏停云缓缓现出身形,墨蓝色的长发,比常人更黑的眸子,微微勾起的红唇,天水碧的锦袍,他慢条斯理往前走,姬玉也慢条斯理地化出箭矢,他瞧见,便不走了。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与我一战?”晏停云歪了歪头,看着紧闭着帷幔的床榻,“还是他能与我一战?”他笑起来,“你们谁都不行了,他生剖魔蛊,我可是有感应的,他以为回了影月就没事了?真是异想天开啊,本座还不曾将尹如烟放在眼里。”
“话不要说得太满。”姬玉强撑着道,“你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我不信他生剖魔蛊对你没影响,你如今找来想要我和他的命,就不怕反而中了我们的圈套?”
晏停云似笑非笑道:“你在故作镇定,在吓唬我?你觉得我会信?”
他继续往前,火箭直接朝他而来,他侧身躲开,扫了一眼那化为乌有的箭矢,散漫道:“你还能射几箭?你还有多少内力可以消耗?你看起来可是快要不行了啊,玉仙子。”
姬玉冷淡道:“行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就算我不行了,也总能拉你一起下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尤其是在走上绝路的时候。”
晏停云笑了:“你觉得如今是走上绝路了吗?我真高兴你这样想,这让我觉得我把一切都做得很好……”
他正在戏谑言语,姬玉忽然又放了一箭,这出乎晏停云意料,他稍微有些闪躲不及时,有那么点中招。
“啊。”晏停云故意痛呼一声,拧眉道,“你弄疼我了。”
姬玉扯扯嘴角道:“我还能让你更疼,只要你敢再向前一步。”略顿,她笑道,“对了,忘了说,你出现的一瞬间我已发了信号求援,你看不起的尹如烟等人大约很快就要到了,且看你能不能在那之前达到目的吧。”
晏停云渐渐冷了脸色,厌恶地看着她:“你可真讨厌,姬玉。”
姬玉冷笑道:“你讨人厌的程度也不遑多让啊。”
晏停云不再废话,跟姬玉缠斗在一起,本来很大的房间两人都有些施展不开。
姬玉有意将他引到外面去,晏停云不上当,几次逼近床榻,姬玉心想不管她未来要做什么决定,是不是要继续和他在一起,但承诺过会保护他,至少要努力做到。
姬玉咬咬牙,冲上去再次挡开晏停云,她伤了根基,灵根不稳,修为也动荡,几次三番的打斗让她又吐了血,血飞散了几滴在晏停云脸上,还有一滴在他嘴角。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舌尖舔掉了嘴角的血,诡异地笑了笑,漆黑的瞳仁收缩,像只没有灵魂的大猫,再次朝她而来。
姬玉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床榻,只希望尹如烟快点赶来。
她最后转过头,视死如归地望着晏停云近在咫尺的掌风,也就在那一刻,帷幔里伸出一只青玉般的手,手心化出金红色火焰,将晏停云气势汹汹的一掌挡了回去。
紧接着,帷幔拉开,衣衫不整的陆清嘉缓缓走下来,扶起姬玉,抹掉她嘴角的血道:“别怕,接下来交给我。”
他脸色依旧苍白,声音有些低哑,显然状况也不太好,但总不会比她更差了。
姬玉没说话,任由他将自己放下,与晏停云交手。
晏停云算到他状态不会太好,哪怕他也遭到反噬,还失了一般修为也能敌得过,但好像还是有些勉强。
姬玉看着他们混乱交织的身影,直到看出晏停云有些不敌才稍稍放了心。
而尹如烟此刻终于赶了过来,她率领仙宗所有修为不错的弟子围上晏停云,晏停云想跑,但陆清嘉一道金光打中他的心口,他闷哼一声,重重摔到了地上。
尹如烟立刻道:“拿下!”
影月弟子得令,毫不犹豫上前围住晏停云,这些弟子里有金朝雨,当然也有……月长歌。
月长歌本来刚被抽了龙骨,还在卧床休息,是不该来的,但听说出了大事,还是禁地出了事,她还是不顾阻拦的来了。
她一眼就看见了衣衫凌乱心口渗血的陆清嘉,顾不上还有很多人在,也顾不上晏停云狼狈被囚,跑上前仰望着陆清嘉道:“师尊,您怎么了?!”
陆清嘉没理她,看晏停云被捆起来不能再跑,就立刻回了苍梧神木之上。
金朝雨这是第一次得见魔尊真容,无需怀疑,这一定就是魔尊,除了魔尊,他想不出能伤到陆清嘉的魔还有谁。
金朝雨担忧地看了一眼苍梧神木之上,姬玉在不在?她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看琼华君那么紧张,她该不会是……
姬玉现在情况的确不好。
她靠在床榻边,意识散乱,气息微薄。
陆清嘉自己情况都很差,可他顾不上自己,他将姬玉抱起来放回床上,看着她难受痛苦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拿她和月长歌比非常愚蠢。
他在比什么呢?到底有什么可比的呢?他一定是被魔蛊迷了心窍才如此,姬玉是他心悦之人,即便她愿意为他牺牲,他也不舍得她如此。
哪怕她不愿意牺牲又如何?他对她的感情会有所转变吗?不会的。
“玉儿。”陆清嘉摸了摸她的头,为她理了理碎发道,“我会治好你的。”他轻声道,“你好了之后要怎么罚我都可以,但一定不能离开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姬玉实在没力气说话,她强撑了一会,终究还是撑不下去,再次晕了过去。
陆清嘉看她失去意识,掌心翻过来,紫檀木的锦盒凭空出现,他将锦盒打开,取出一粒珍珠般的丹药让她服下,她本来不稳的气息因此平顺许多。
他缓缓松了口气,又摸了摸她的脸,想起他方才倒下时她护着他的模样,魔怔般道:“我会补偿你的,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至于怎么补偿,都得等姬玉醒过来好了再说。
影月仙宗的仙牢里,晏停云被五花大绑,他盘膝坐着闭目养神,片刻之后,他睁开眼望出去,嘴角勾起兴味的笑:“是你啊,没想到第一个来见我的人居然是你。”他偏偏头,“你不怕吗?这个时候来见我,被影月的人知道你我有关可怎么办?”
月长歌披着黑色的连帽斗篷,脸色难看道:“你怎会被抓?你想干什么?你对师尊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他不是好好的吗,被我抓的是我啊,你怎么反而来质问我呢?”晏停云无辜道。
月长歌冷声说:“可师尊受伤了,我亲眼所见,是你干的对不对?”
晏停云好声好气说:“当然不是了,是姬玉干的,与我无关。”
“是她?!”月长歌愣住了,“怎么可能!”
晏停云解释说:“当然是她啊,登云决那日我在她体内中了魔蛊,本想着替你对付她,可你的好师尊太心疼她了,见一时半会解不了魔蛊,怕她难受,就干脆把魔蛊移到他自己身上去了。”他摊手道,“如今为了拔除魔蛊,不受魔气操控,他干脆生剖挖心啊,对自己下手何等之狠。”
“……他……他为了姬玉,不惜自己中蛊?”月长歌脸色苍白,“为了拔蛊,还生挖自己的心?他竟能为姬玉如此?”
“是啊,本尊也没想到,今日本来还是想帮你去处理姬玉,这不反被他抓了——毕竟我可是耗费半生修为中下了魔蛊,原本的实力就敌不过他,如今更敌不过了。”晏停云可怜兮兮道,“这下本尊可要靠你了,月仙子。你可不要忘了本尊啊,若真被审问,本尊可不一定能什么都不说。”
“你……你说得又不一定是真话,你怎么可能为了我冒险,你肯定是存了别的心思。”月长歌质疑道。
“月仙子这样说我可真是要伤心了,我为你付出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事,一点报酬都还没收你的,你怎可那般想我?”
晏停云很英俊很英俊,他娓娓动听说什么的时候,非常具有迷惑性。
月长歌皱起眉,良久才道:“你不要威胁我,我讨厌死了被你威胁,一次又一次!”
“我怎会威胁你呢?我怎么舍得?我们可是最亲密的伙伴啊,我这不是实话实说,让月仙子早日做好背起判欺师灭祖勾结魔尊的罪名吗?到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待在这仙牢了,也算痛快。”晏停云说得很欢快,好像真的很期待那一幕。
月长歌咬唇道:“我才不会欺师灭祖勾结魔尊……我才不会……”
“那我们之间算什么呢?我们的朝夕相处月仙子都忘了?我可没忘,你身体里的魔气和从我身上得来的修为也没忘。”
晏停云的一字字一句句都让月长歌觉得棘手,她隐忍许久道:“你什么都不准说。”
“可万一他们用了手段,我便是不想说也得说啊。”
“我会想办法放你走!但今天不行,今天我没准备,我得马上走了,一会就会被人发现了。”
她快速说完,一溜烟儿跑,晏停云适当地提醒道:“据我猜测,你的好师尊宁可挖心也要拔除魔蛊,肯定是和姬玉有了什么矛盾,你若趁机去苍梧之上看看,肯定不会失望。这是我又一次诚意,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在着寂寂寒牢里苦苦守候太久呀。”
月长歌奔跑的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
晏停云轻笑起来,笑声愉悦,听不出半点惧意。
姬玉不知自己这次睡了多久才醒,只是醒来时,身上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她皱眉望向身边,一眼便看见了陆清嘉。
他换了衣裳,脸色也好了些,似乎没什么事了。
好像伤了心脏,剖了魔蛊,又动用法力和晏停云一战,对他影响并不大。
他没发现她醒了,侧靠在床边,墨发披散,神色清冷,不知在想什么。
姬玉试着动了动手,很好,有些力气了。
她努力撑起身子,陆清嘉这时才后知后觉她醒了,急忙靠过来扶起她。
“醒了为何不躺着。”陆清嘉低声道,“你还伤着,需要多休息,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便是,我帮你取来。”
他体贴地帮她垫了枕头,姬玉看了一眼,心想,他这会儿倒是很会照顾人。
“你呢?”姬玉靠好了,声音沙哑道,“你怎么样了?”
陆清嘉见她一醒来就关心自己,有些欣喜,眉心凤翎闪了一下,轻声道:“我很好。”略顿,又像是觉得这样她会真的不在意他的伤,于是换了个语气说,“其实也不算好,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姬玉沉默了一会说:“你为何不休息?”
“我不用休息,我想守着你。”
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知道她的性子如何,所以很担心为她疗伤之后,她好了便要走,所以他一直守在这,别人谁守着他都不放心,一定要自己才行。
而且……他掩去眼底神色,不想让她看出他压抑的阴冷心思。
他是没有尽全力帮她疗伤的,尹如烟拿来的那些疗伤圣药他没给她用多少,他不想她好得那么快,好了就代表有力气离开他了。
姬玉这时是不知道他这些心思的,她只是说:“你的伤要如何才能好?”
陆清嘉思索片刻道:“等你好的时候,我大约也差不多好了。”
姬玉看着他心口的位置:“那里……还好吗?”
陆清嘉不自觉捂住心口,想到心脏被划破时的痛,他眼眶发热,眸光炙热道:“只要你在,它就还是完整的。”
姬玉微微抿唇,没说话。
陆清嘉看着她沉默的样子,总觉得她疏离冷淡了不少。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理暗示太多了,总之,她这样让他有些害怕。
他垂眸思索少顷,脱鞋上了床榻,就在她身边躺下。
“玉儿。”
他们枕着同一个枕头,他手落在她的鼻尖,轻点了一下,幽幽笑道:“我好像一直没坦白跟你说过一句话。”
姬玉眨了眨眼:“什么话?”
陆清嘉靠近她,用自己的鼻尖贴着她,睫毛刺得她有些痒。
“你以前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只说是。”他低低道,“却不曾更明确地告诉你。”
姬玉有些想到他要说什么了,她唇瓣动了动,欲语,但他开口更快。
“我是喜欢你的。”陆清嘉有些突兀,又好像很自然地说,“玉儿,我是喜欢你的,我很喜欢你,亦或说……”他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唇,又柔又哑道,“我爱你。”
“姬玉,我爱你。”
姬玉浑身一震,脊背僵硬,耳畔嗡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