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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维琬颔首应道:“平日里爱自己摆弄,全作游戏,棋艺其实很一般。”
“又不比读书郎考状元,下得如何都不打紧。”夏淑人很是满意楚维琬的谦恭态度,道,“我那儿有一本棋谱,我自个儿不懂纹楸,实在是糟蹋了好东西,我改日让人送过来。”
楚维琬恭敬道了谢。
这边正说着送棋谱来的日子,那边楚维琛睨了楚维琳一眼。
楚维琳知道她的意思,若非刚刚送了自己一个镯子,此刻夏淑人也不一定要再添棋谱压轴。
礼成之后,黄氏摆宴,席面上主客尽欢。
闻老太太先回去了,黄氏让二太太顾氏与自个儿的媳妇苏氏一道,陪着夏淑人唠家常,自个儿吩咐起了女儿。
“外头日头好,别一个个都闷在屋子里了,维琬,带妹妹们去园子里坐一坐。”黄氏笑着搂了搂楚维琬的肩,又与几个侄女道,“都去吧,等会儿我让丫鬟送点心过去。”
楚维瑢听话,见楚维琬点头,她亦跟着点头,起身想去牵楚维瑚。
楚维瑚似没瞧见楚维瑢的动作,冲黄氏眨了眨眼睛:“母亲,才刚吃过午饭就要添点心,八妹妹都要笑话我了。”
黄氏指尖轻点楚维瑚的额头:“浑说,你八妹妹最是老实,你可别欺负她,不然你三婶娘怪罪起来,我可不帮你说话。”
楚维瑚银铃一般的笑声一串,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楚维瑷就往外走,楚维瑢尴尬站在那儿,只好轻轻扯了扯楚维琳的袖口。
楚维琳挽了楚维瑢的手,等楚维琬起身,一道往园子里去。
前头,个子小脚步也小的楚维瑷被楚维瑚带得有些磕绊,幸好有婆子们跟在一旁,倒也不用担心,与她相比,楚维瑚显得越发欢快,还时不时回头与楚维琬说上几句。
姐妹们寻了亭子坐下,没一会儿,黄氏便让丫鬟们送来的茶水点心,又备了叶子牌让她们耍玩。
楚维琳玩了两轮,实在提不起来兴致,干脆让给了在一旁安静看着的楚维瑷,与楚维琬一道低声说话。
内心深处,楚维琳很想再问一些关于祖父的贵妾的事情,可听楚维琬之前的话语,大抵她晓得的也就只是如此了,心中虽有稀罕,却也没有办法。
再回忆前世,她没有从楚维琬口中听到过这么一个消息,可能是因为那时她心思不定,没有察觉到楚维琬想说的话吧。
不能打听旧事,楚维琳便问楚维琬旧都故事,她从未离开过京城,哪儿都是新鲜的。
低声说笑着,楚维琳伸手拿了点心,抬头之时撇见不远处几个莲步走来的娉婷身影,定睛一瞧,领头的是黄氏身边的大丫鬟暮雨,边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面生娘子,后头跟了个手捧锦盒的小丫鬟。
楚维琳低声唤了楚维琬,冲来人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巴。
楚维琬顺着望了过去,道:“似乎是淑人身边的。”
兴高采烈打牌的楚维瑚耳朵尖,听见楚维琬的话,不由放下了手中的牌,等来人到了跟前,笑着唤道:“暮雨姐姐,若是得空了,来与我们一道玩。”
暮雨恭敬一一行礼,道:“这位是淑人身边的柳娘子。”
柳娘子眉目温婉,妆容得体,从身后的小丫鬟手中接过锦盒,纤手打开:“淑人给几位姑娘备下了见面礼,不知姑娘们喜好,便一块呈上来请姑娘们挑选。”
乌黑锦盒之中铺了红色缎子,上头摆了五支嵌珍珠的银簪,造型各异,并不重复。
楚维琳见此,不由疑惑起来。
除了行及笄礼的楚维琬,夏淑人过府时是给每个姐妹都备下了见面礼的,一人一支银簪,合情合理,只是她弄不明白,为何刚刚初见时,夏淑人突然就另塞给她一只镯子?
一时之间,也没有哪个下手去挑选。
楚维瑢原本还不觉得什么,此刻隐约意识到了些情况,再留意到一双漆黑眸子不停在楚维琬和楚维琳之间打转、一副看戏模样的楚维琛,她一下子了然了。
楚维瑷怯弱些,见姐姐们都不动作,她也微垂着头,倒是楚维瑚在观察那些簪子,琢磨着挑哪个好。
“这簪子做得可真精巧。”楚维琬取出一支细细打量,莞尔笑道,“淑人给的见面礼,八妹妹最小,先挑吧。”
楚维瑷愣怔,见楚维琬冲她点头,犹豫着取了一支,楚维瑚跟着挑了一支喜欢的。
轮到了楚维琳,她亦不推脱,从锦盒里取出一支,捏于指尖与楚维琬道:“三姐姐,这支如何?”
楚维琬接过来,在楚维琳的乌发上比了比:“衬你。”
姐妹两人一言一语,柳娘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妹妹没有半分炫耀之意,姐姐也没有一丝妒恨之情,这般情形落到淑人耳朵里,肯定会觉得满意的。
夏淑人是一时起兴送了楚家六姑娘一只镯子,后来想到这已然备下的见面礼,这才起了一番试探之心。
若楚维琳因为多的了一个镯子而表露出得意,若楚维琬因为妹妹出了风头而不满,那这两位姑娘无论在传言里如何,都入不了夏淑人的眼了。
等楚维瑢把锦盒里留下的最后一支簪子收下,柳娘子福身退下去了。
楚维琳把东西收好,又与楚维琬说起了起先的话题。
楚维琬没有马上应声,而是盯着柳娘子的背影,沉默了半响。
从小在旧都长大,虽是血亲,也是寄居,楚维琬的心思细密,格外会看人面色,楚维琳取簪子时柳娘子眉宇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那一丁点情绪,她全都看在眼里。
这是夏淑人的试探。
她本就不妒忌,也不觉得楚维琳多得了个镯子是抢了她的风光,问心无愧之余,她也想向夏淑人证明一番。
正思量着要如何是好,楚维琳格外贴心地递过了由头,让楚维琬把话接了过去,且是这般自然,似家中姐妹平日相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