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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见有人替自己说话,忙哭着给令狐小冲跪下:“这位大爷,他们要将我带去青楼,求你救救我。”
壮汉之一忙喝道:“是你丈夫将你卖给咱们的,可不是咱们逼你的。”
旁边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方大富这次居然输的卖媳妇,真是没人性啊。”
“他老娘这么多年全靠他媳妇伺候呢。”
“方嫂的孩子还那么小,没了娘只能去要饭了。”
“要饭?只怕过不了两天,也会被方大富给卖了还赌债。”
令狐小冲皱起了眉头:“她欠你们多少银子?”
“八十两。”壮汉见有人替方嫂赎身,脸上堆满了笑容。
要知道方嫂这个年纪,在青楼算老的了,虽样子长得还不错,可一看就是不解风情的模样,说不定硬拖回去后,还寻死觅活的给他们找麻烦。
令狐小冲这次单独出来,吴双塞了两百多两银子给他,他掏出八十两:“将卖身契给我。”
壮汉将卖身契递给令狐小冲,令狐小冲才将银子给他们。
令狐小冲一把撕碎卖身契,对方嫂说:“你快回去吧。”
方嫂拉住令狐小冲:“恩公,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请到舍下喝一杯茶吧。”
“不用麻烦了。”令狐小冲急着去合欢堂。
方嫂开始抹眼泪:“你不去的话就是看不起我。”
周围的人也帮腔,令狐小冲被硬拉到方嫂家。
方嫂家很破旧,收拾的还算干净,堂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婆,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冬衣,一边咳嗽一边抹眼泪。
椅子旁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也正在嚎啕大哭。
看到方嫂进门,老婆婆和小男孩惊讶的不敢相信。
方嫂一边招呼令狐小冲坐下,一边说:“婆婆,是这位好心的大哥救了我,小豪,快给叔叔磕头。”
“别这样,别这样。”令狐小冲忙拦住小豪,他看这里家徒四壁,这孤儿寡母一脸饥像,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大嫂子,快过年了,你拿这个去办点年货,再带老夫人去看个好点的大夫吧。”
方嫂又要感激的跪下,令狐小冲忙摆着手慌忙离开,他一施展轻功,方嫂又怎么拖的住他?
令狐小冲走后,椅子上的老太婆再也不咳嗽了,她站起来,看看桌上的银子:“我看他荷包里也就这么多银子,他不但替你赎身,还给你全部家当,莫非是看上你了?”
方嫂笑道:“二师姐,你不用装了,你也觉得他心肠不错吧?”
“拿去买糖吃。”二师姐将桌上的银子递给小豪,小豪蹦蹦跳跳的出门了。
“心肠好的人总是容易上当受骗,没什么用处。”二师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哪里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模样。
令狐小冲完全不知自己被算计,依旧赶往合欢堂,他经过无数的峡谷喝溪流,来到这个山谷间隐蔽的山缝处,他拂开枯萎的腾蔓,山谷中并没有外面那么冷,崖缝间的小草还有几分绿意。
令狐小冲沿着崖缝走到小溪边,溪水也没有冻结,水中有一个****的女子正在沐浴,令狐小冲忙转过身不敢去看。
水中的女子已注意到了他,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语气天真的问:“你是什么人?”
令狐小冲忙说:“在下令狐小冲,请问姑娘可是合欢堂的人?”
“不错,我是合欢堂的人,公子来这里做什么啊?”水中女子并不惊慌,沉入水中向着令狐小冲的方向游了过来。
“我想见见贵谷的血舞姑娘。”令狐小冲隔着冬衣,也感觉到一个软软的东西靠在他的后背。
水中女子在令狐小冲耳边呵气如兰:“血舞?她被堂主给关起来了,每天受三遍刑,现在连人样都看不出来了,你还要见她吗?”
一双玉臂环住令狐小冲的腰:“公子,血舞那丫头冷若冰霜,哪及我温柔可人,你不如转过头来见我吧。”
令狐小冲低头一看,一双光溜溜的玉臂环在自己腰间,他扣住自己的腰带,身形一转,他的外衣裹在了水中女子的身上,他伸手点了女子的穴道:“姑娘得罪了。”
令狐小冲走到溪边,拿出包袱里的羊皮囊,用力吹满气,将它变成了一只羊皮筏,他用手中的木剑做桨,沿溪水而上。
令狐小冲刚离开,从小溪的另一边飘过来一艘小船,船上正是那天在尼姑庵出现过的那两名合欢堂弟子。
年纪稍小的拍着手笑道:“七师姐,你怎么穿了件男人的衣服啊。”
水中女子七师姐瞪了她一眼:“十三,你还不快来给我解开穴道?”
十三稳住船:“我才不过去,四师姐,你去。”
四师姐跳下船,走过去解开七师姐的穴道:“看来这位令狐家的公子已过了第二关了。”
七师姐拿起岸边自己的衣服穿上:“那是他没胆子正眼看我,哼,若不是为了血舞那个臭丫头,我犯的着这么冷的天在水里泡着吗?”
虽是冬季,山谷中的景色依旧怡人。
谷中那道瀑布也没有冻结,瀑布下的小湖机关已打开了,水柱托着巨石浮在半空,巨石上坐着一个人,而小湖边站着数十个年龄各异的女子,个个兵刃在手,看起来是在专候令狐小冲的到来。
令狐小冲看到这阵仗,忙上前行礼:“晚辈令狐小冲求见合欢堂堂主。”
离巨石最近的一位中年妇人指指巨石上蒙面妇人:“这位便是我们堂主,来的可是令狐家的少爷?”
“晚辈正是,晚辈与贵堂的血舞姑娘是旧识,路过这里,顺路来探望她。”这是令狐小冲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说辞。
合欢堂门下有人冷哼道:“堂主,血舞不但私自离开合欢堂,还在外面随意结识男子,可谓是罪加一等啊。”
合欢堂门下有人轻声附和。
令狐小冲忙为血舞辩解:“其实晚辈和血舞姑娘并不熟悉,只是认识而已。”
合欢堂门下又有人说:“血舞这个丫头一出去便变成了狐媚胚子,一个并不熟识的男人也眼巴巴的闯到咱们合欢堂来找她,堂主,应该将血舞的双腿给砍下来,看她以后还能出去勾引男人吗?”
令狐小冲一听,更急了:“晚辈冒昧前来,实在是鲁莽,晚辈只求见血舞姑娘一面便离去,望前辈成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