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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香蹲下去伸手在镜子背面的花纹上摸索了一阵,伸手一拧镜钮,镜子后面和前面分开了,她没有急着去打开镜子的背面:“天极的娘亲极得我爹的宠爱,你说,天极会藏在这里的东西,会是什么?”
笑春风有些疑惑:“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谷主夫人会没发现呢?”
“要想发现也不容易,如果不是坐下来,正好让我看到镜子里面我的左边脸有些个不太对,我也没想到镜子里会有玄机。”桃香伸手打开镜子后面的机关:“桃萼那个贱人当初可是使了颇为恶毒的手段,才让天极的母亲香消玉殒的,听说这些年她对天极可不怎么样,她怎么可能在天极的房里坐着照镜子呢。”
镜子的背面被她直接取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凹槽,凹槽里面放着一只金钗。
看到这只金钗,桃香皱着眉头看了看,她突然心里灵机一动:“这个难道就是……”
笑春风伸手将金钗从凹槽里拿了出来:“是什么?”
“如果我没认错,这个应该是打开天居的钥匙。”桃香压低了嗓门说:“你赶紧收好了。”
“天居的钥匙?”笑春风吓了一跳,那个传说中藏着无上秘籍的地方,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金钗:“天居的钥匙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也不奇怪,当初天极的娘亲何等的得到爹爹的宠爱,我可是还记忆犹新呢。”桃香将镜子的机关合拢后站起来:“赶紧把镜子放回去,我们这次可能要在谷里多住几天了。”
“是。”笑春风忙把镜子拿起来安放回梳妆台上。
他有些个不放心的问:“你打算去闯天居吗?你可别忘了,谷里的规矩……”
“谷里的规矩还不是谷主说了算,谷主可是我爹,既然是我爹,我自然有办法破了这规矩还不受惩罚了。”桃香很是自信的说。
若说桃源谷主的孩子里,也只有她跟着爹爹的时间最长了,也只有她的武功是桃源谷主亲自教导过的。
“走吧。”桃香昂头挺胸的走出了屋子,她从剑叔身边走过的时候,笑容格外的温柔:“夫人一定在等我了,那我们赶紧去见夫人吧。”
“是。”剑叔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却没有动,他站在水榭的围栏处,静静的目送桃香离开。
等桃香离开以后,剑叔走进里屋,查看了一下镜子,果然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再打开机关一看,金钗已经没有了。
没想到居然能进展的这么顺利。
剑叔长吁了一口气,走出来,对在书房里打扫的小丫鬟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偏房住下了,每天记得打扫房屋。”
“是。”小丫鬟忙跪下答应。
桃源的主谷,因为四面环山得天独厚,虽然是冬季了这里仍旧是如春天一般的绿草如茵,鸟语花香。
谷主夫人在自己住的闻香阁的花厅见了桃香,她挥退了丫鬟之后,急急的对桃香说:“我有要紧事,非得让你回来一次才行。”
桃香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什么事情啊?”
“你二叔今日入谷把初桃给带走了,不但有他,还有那个莫淮安,谁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凑到一起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谷主夫人桃萼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似乎全然没有了半点主意:“放眼整个桃源,谁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啊?你可是不知道,你二叔离开这么些年也没闲着,改名换姓了,而且还当上了最新的武林盟主,在外面是一呼百应,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咬着下唇说:“我想请你爹出关,你觉得怎么样?”
“我就怕我爹出了关,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杀我二叔,而是杀了你吧。”桃香若有所指的说。
谷主夫人桃萼有些心虚的扫了一眼候在花厅外面的笑春风:“大小姐你可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呢,大家都是女人,你很明白我独守空房的委屈啊,有些事又怎么能怪得了我呢?”
“你这些话留着给我爹解释去,我信或者不信,懂或者不懂,都不重要的,不是吗?”桃香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她现在可不怕和桃萼撕破脸了:“请我爹出关,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我爹现在是练功的紧要时刻,你去惊动了他老人家,只怕不止是你,连我也讨不了好的,你让我想想吧。”
谷主夫人桃萼趁机说:“那大小姐这次就在谷里多住些日子吧,咱们好好合计合计,该怎么去请你爹出关。”
她试探着问:“对了大小姐,不知道你手里可还有什么好用的人吗?我想还是趁着你爹没出关,咱们先把初桃给抢回来,好歹也算有功啊。”
“我手里哪儿有什么可用的人啊。”桃香才不肯把自己的人接给桃萼去立功:“夫人你的亲弟弟同生,眼下不是江南的堂主吗?我听说武林盟主多在江南那边居住,不如就让你弟弟辛苦一下,把初桃接回来吧。”桃香站起来:“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也乏了,先去歇着了,这事吧,反正也耽搁了那么多日子了,急也是急不来的呀。”
她往外走:“这人啊,做事可得掂量着点自己的份量,有多大本事做多大的事,你说对不对?”
谷主夫人桃萼没有回答,她做出一副被桃香挤兑的哑口无言的模样,心中却颇不以为然。
等桃香走了以后,剑叔才进花厅来,他低声说:“大小姐已经拿走了金钗。”
谷主夫人桃萼长吁了一口气:“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我怎么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呢?”
她对剑叔说:“你传信给同生,让他将秦书沅给盯牢了。”
“嗯。”剑叔答应着下去传信去了。
得到了消息的同生,拢着一件狐皮的披风缩在马车里,他跟着秦书沅东奔西跑了好些个日子,就看到秦书沅到处给江湖人士主持所谓的正义,却都是些东家砌墙碰掉了西家瓦片的琐碎事。
他心里很是嫌弃:“这位二大爷也真是的,做个逍遥门的掌门就算了吧,非得去当这个破武林盟主,一天到晚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今天的秦书沅似乎有些个不太一样,他没有往远处去,而是来到了这个结了冰的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