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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和他相处的时间短,还能瞄见他扬起嘴角,一副我很幸福的样子,现在别说扬嘴角,原本冷漠的脸,更是雪上加霜,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个月多,以前能在一起两天都是一种奢侈。
前不久还在一起时告诉他,西国的皇帝老儿过寿,也就是他的岳父,齐寒轩几国都是他的家,肯定是要来,上官浩被北国的皇帝亲自点名来,而他一口回绝不去,他们轮番上阵,好说,歹说,都摸一鼻子灰。
最后不知,冰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跑得比他们还快,叫他等他们回去准备一下,一同上路,结果理都不理自己先跑了。
“师哥。”宁千夏紧紧的搂住莫言景的身子,冰冷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吸收着她熟悉的味道,鼻子有点酸酸的,泪水扑朔的流了下来。
“丫头,出什么事了?”宁千夏的泪水滴在他衣衫上,浸入肌肤里,烧伤着他的心。“丫头,乖乖,别哭了,告诉师哥出什么事了。”
莫言景嗓音柔和,冷漠的目光却酝酿着肃杀,赫连然。
砰!上官浩的额头磕碰到桌子。
老天!他什么时候听过莫言景如此柔和的嗓音,这辈他连想都没想过能听到。
齐寒轩摸着下巴,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溶化莫言景这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师哥,我......”宁千夏带着哭泣之声,她想问,这一刻她却问不出口,怕答案让她接受不了。
莫言景屏住呼吸,身子有些僵硬,结实的手臂紧紧的搂住宁千夏的身子,紧得都快揉进自己身体里,赫然发现怀抱里的人竟然,只穿着白色的亵衣。
忽然目光一怔,琥珀色的双眸里溢满悲痛,愤怒,还是赤着脚站在地上。
这么冷的天气,丫头穿成这样从上官司鸿为赫连然安排的寝宫,跑到他的寝宫,如此距离,丫头不冷坏才怪。
是什么样的惊吓,让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到这里来,莫言景疼惜的凝望着怀中的人儿,放在她背上的手,握紧拳头。
咯吱咯吱作响,不难想象此刻的莫言景有多愤怒,赫连然,这笔账他记下了。
可怜的赫连然被冤枉两次了。
空气开始凝结,室内只听见咯吱咯吱,上官浩和齐寒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聪明的人都知道赶快离开此地,可他们很想知道莫言景抱在怀中的人是谁,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及使陪上生命,他们也要知道哪个女人有如此大的能耐,左右得了莫言景的情绪。
莫言景抱着宁千夏的手臂忽然一个用力,将怀抱里的人横抱而起,赫连然的账等会再找他算,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丫头的情绪。
莫言景轻柔的将宁千夏放在床上,扯过明天身上的被子,捂住她的身躯,转身准备走。
“师哥,别走。”宁千夏红肿的眼眶,双瞳楚楚可怜的望着莫言景,看着莫言景紧绷的脸庞,带有杀气,眼睛错愕的眨了眨。“师哥,你是在生气吗?”
好像生气的应该是她吧?
这声音好耳熟,上官浩左晃右晃,恨不得上前一把推开挡住他视线的莫言景,可他不敢,他还不想这么早死?
相反,齐寒轩却拿起茶,悠闲自在的喝。
“你就不好奇吗?”上官浩无声问。
“该见到之时,自然见得到。”齐寒轩无声回答,他就不相信莫言景能一直这样挡住他们的视线,只要他们不走,还能让这女人跑了不成。
她的声音让他联想起,今天在桥梁上和八角亭遇见的那个小丫环。
“没有。”他真没生气,他只是愤怒。“为什么不穿外衣和鞋,明知道自己怕冷,还这样胡来,是不是他,又对你......”
宁千夏从床上跪起身,双手环住莫言景的颈项,拉下他的头,将自己的唇覆盖在他的唇上,她知道师哥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这次真的不关赫连然的事。
宁千夏热烈的吻住他的唇,莫言景先是一愣,下一秒,他已伸手抱她入怀,反客为主,辗转的吻着,缠绵的吻着。
两人吻了很久,直到两人快窒息,莫言景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低头看着她早已染成玫瑰红的小脸,和被自己吻得发亮的红唇,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上去,亲吻她的感觉是那么美好,令他永远也吻不够,他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让他就这样抱着她,吻着她。
上官浩和齐寒轩傻眼了。
莫言景的唇从她唇上离开,落在她的额头,眉间,吻掉她脸上的泪痕,鬓边,吻得极其小心,也很缠绵。
“师哥,这次不关他的事,是我一时高兴,就忘了,师哥,真的我和他……师哥......”
莫言景的吻又回到那如樱花般美丽的唇瓣,接着又轻柔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丫头,别说了。”莫言景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不想听她和赫连然之间的事,因为,他不在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只要丫头还愿意跟他,报了仇他就带着丫头离开。
“师哥,我......”宁千夏可没忘今晚来找师哥的目的,她是来问师哥有没有和上官绮有过亲密接触,如果有她想知道有几次,她想确认上官绮怀孕是真还是假,可不是来瑟佑师哥。
莫言景怕她又想说她和赫连然之间的事,低头狠狠的吻着她,此刻的吻不再柔温,炙热的双唇,紧紧的含住了她,有宣泄,有霸道,有心痛,疼痛和麻痒交织在一起。
如铁般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吻不再是单纯的吻,带着疯狂的*,莫言景强压制住要她的冲动,放开她的唇,试探着吻上她柔软小巧的耳垂,低沉的问道:“可以吗?”
即使她不同意,莫言景不认为自己能放手。
宁千夏脸颊绯红,双眸迷忙而朦胧,更多的是郁闷,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发誓,今晚她真没想过you惑师哥,该问的还没问,却挑起师哥的*,真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
“丫头。”见她没回答,莫言景有丝无奈。
“好。”点了点头,宁千夏将脸埋在莫言景怀里。“可是,明天......”
“丫头,你忘了,他不到明天中午是不可能醒来。”莫言景有点好笑,她的担心是多余,刮了刮她的鼻尖。
是啊!
这小子只要一睡着,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不到第二天杀了他,也不会醒,你说她怎么能放心将师哥交给他看着,上官绮就是跑来跟师哥做完了,估计他都还浑然不知。
空气中的气氛,暧昧旖旎。
在桃源她和师哥那段含苞欲放的青涩岁月,让人欲说还休。
宁千夏抬起头,痴迷的望着莫言景,她现在的心情像那原涌而出的喜悦和心花怒放,只有此时此刻才可比拟,她对师哥的爱永远新鲜,永远明亮,永远妩媚,宛如朝霞,绚丽璀璨。
宁千夏伸出冰冷的小手,贴在莫言景俊美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从嘴唇到鼻梁再到眉眼,一一描绘他的轮廊,这人是她爱惨了的人有什么不能给他的!
“丫头。”莫言景绷紧着身体,琥珀色的眸子因*变得深邃暗沉,感受到脸上柔软而冰冷的小手,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腰,炙热的呼吸喷吐在她光洁的脸上。
“师哥。”宁千夏喜笑颜开,管他的呢!想吃师哥想了这么久,可是,现在的她是赫连然的王妃,如果她跟师哥……她就是出轨……
算了,不想了,今晚总算可以如愿以偿,就算是天蹋下来,她也不管,抱着莫言景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宁千夏的主动,给了莫言景足够的勇气,两人的身子慢慢向床上倒去,准备来场翻天覆雨。
“咳咳咳。”上官浩强忍住笑,猛咳嗽。
天啊!莫言景还有这么一面。
齐寒轩冷冷地瞪了上官浩一眼,看到限制极的画面,看看就算了,上官这小子还敢出声打扰,不被莫追杀才怪,他本来打算不露痕迹的离去,没料到上官这家伙居然坏人好事。
唉!他实在是无语。
上官浩耸耸肩,给齐寒轩一个很无辜的眼神,他也不想绞黄他们的好事,难得看到莫言景不为人知的一面,自这个女人一进门,他们就被当成空气,这点令他很不爽。“原来景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别的女人引不起你的*,嘿嘿。”
“该死。”莫言景咬牙低咒一声。
砰!一拳挥在床弦上,他怎么忘了上官浩和齐寒轩还在他这里。
“呵呵!你们继续,当我们不存在。”上官浩不怕死的道。“我是在做好事好不好,你们的好事被我和齐寒轩碰上到没什么,要是你们做到一半,睡在床上的小子被你们惊醒,看你们怎么收场。”
莫言景扯过被子,捂住宁千夏,一跃而起,冲向上官浩,一掌劈波斩浪而来。上官浩心寒啊!这家伙要杀人灭口吗?为什么不攻击齐寒轩,明明两个人都有份,为什么偏攻击他一人?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看起来凶猛,却没杀伤力,只是蛮力,没使用内力。
“喂,景,你欲求不满,想要杀人灭欲吗?”上官浩一边躲一边哇哇大叫,即使是蛮力他也不是莫言景的对手,要是用上内力,他就死定了。
就算打不过莫言景,他也不会任莫言景揍到爽,那是白痴才会做的事,他要垂死挣扎。
宁千夏红着脸,抱着被子坐起身,她今晚不是来献身给师哥,中途被打断了虽然有点惋惜,却也不生气,反而是松了口气,她还是赫连然的王妃,她不想被人骂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师哥。”
“是你。”听见宁千夏的声音,齐寒轩转头,落入他视线里的人居然是她,他知道她就是他和上官,在桥梁和八角亭遇到的那个小丫环。
她是景的师妹,他们的关系又非比寻常,苦涩逐渐占满了他的胸腔,曾经死去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你也是北国人?”上官浩躲开莫言景的拳脚,冲到床边,惊喜交集的打量着宁千夏。
宁千夏挑眉,她知道他是上官浩,是北国人,上官……不应该是皇甫绫,也问她是不是西国人。
“不是。”宁各夏果断的摇头。
“那你的眼珠?”上官浩不信。
“我师哥是北国人吗?”宁千夏反问,师哥可以基因突变,就不允许她基因突变吗?
“景不一样,他太祖母是我们北国人,祖母是西国人,母亲却是……”上官浩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转头问向莫言景。“景,她真不是北国人?”
见莫言景摇头,上官浩有点失望。
宁千夏穿好赫连然派人送来的衣服,从屏风内走了出来,见她出来,莫言景迎了上去,将手中的暖袋送到她手中。
宁千夏接过暖袋心暖烘烘的,师哥不在她身旁,今年冬天也没人为她准备暖袋。
“她穿这么多,还冷吗?”齐寒轩想起在八角亭,他碰到她的手时,瞬间也被惊骇到,那冰冷的温度不像一般人的体温,不然凭他的武功,宁千夏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中挣脱开。
“她畏冷。”莫言景简单的道,丫头的事他不想透露给太多人知道,上官和齐寒轩也不行。
“冬天要是所有人都穿成你这样,狐狸啊!熊啊!都要绝种了。”上官浩笑着调侃道。
“我衣服多,爱穿多少就穿多少,你有意见?”宁千夏没给上官浩好脸色。
“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从第一眼见到我,就没给我好脸色看。”还说他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是妖孽,很不爽。
“岂止意见。”宁千夏白了上官浩一眼,她对他的意见很大,自以为是的自大狂,玩女人就算了,居然还敢打她的注意,不可原谅。
“景,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小师妹,我们可从来都没听你说过。”上官浩知道宁千夏的本事,和她争辩下去只会气死自己。
“我也没听师哥提起过你们,更没想到师哥会结交像你们这样的朋友。”在桃源,师哥从来不告诉她,出谷去做了些什么,她也没问,师哥想说自然会告诉她,不想说问也白问。
“什么叫这样的朋友?”上官浩不满,他们很差吗?一个是北国皇子,一个是巨商。
“妖孽。”宁千夏瞪了上官浩一眼。
上官浩想发火,却被齐寒轩阻止。
“丫头,别闹了,先给黎王妃看病。”莫言景拉着宁千夏的手,推到一名优雅的坐在一边的女子面前。
“是你?”正牌的北国人。
“你说的人就是她?”神医。
宁千夏和上官浩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景,她真能治好我小皇婶的病吗?”上官浩挑眉,十分怀疑。
莫言景点了点头,丫头的医术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上官绫的病她都能治好,更别说黎王妃的病。
“相信她吧。”齐寒轩见上官浩挫败的样,拍了拍他的肩。
“相信她,很难,我相信的是景。”既然是莫言景介绍的人,就一定没问题,只是这小丫环,他不敢相信。
“呵呵!我们又见面了。”还提前见面了,她还以为要在上官司鸿寿辰上才能见到,没想到能在师哥房里见到,宁千夏坐在黎王妃对面。
将暖袋放在腿上,手肘支在桌面上,双手捧着脸颊,笑米米的看着黎王妃。
“姑娘,你也是北国人?”黎王妃问。
“不是只有北国才盛产这样眼珠的女人。”又一次被人问她是不是北国人,她是混血儿好不好。
宁千夏很不明白,她明明是东国人,为何有人问她是不是西国人和北国人,她若是再碰到南国人,是不是会有人问她是不是南国人。
“抱歉,你的眼珠很漂亮。”黎王妃赞美道。
“是很漂亮,但是很麻烦。”宁千夏从不认为自己的眼珠难看,自然也就不会装模作样的谦虚。
麻烦的是,被人问是哪国人。
“姑娘,有劳了。”黎王妃温婉一笑,拉高衣袖,露出手腕,将手伸向宁千夏。
“我喜欢信任我的人。”宁千夏坐直身体,向空中打了个响指,转头朝朝莫言景低喃的喊着:“师哥,我饿。”
“有没搞错。”上官浩低吼一声。
老虎王醒了,睁开骨碌碌的双睁,扫了众一眼,再看了床上沉睡的明天一眼,接着又趴在地上,接着睡,室内除了宁千夏吃饭的声音,就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上官浩怒瞪着宁千夏,齐寒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黎王妃耐心的等着她,莫言景冷漠的面容下全是溺爱,时不时地帮宁千夏夹菜。
“丫头,慢点吃。”莫言景将菜肴夹进了她的碗里。
“还慢,景,她都吃了快一个时辰了。”上官浩终于忍不住了。“小丫环,你快点吃,我小皇婶还等着呢。”
“不碍事,姑娘你慢点吃。”黎王妃温和的道。
“又不是给你治病,急个什么劲?”不知道是宁千夏故意,还是有意,反正一顿饭她悠悠哉哉吃了将近两个时辰,再吃下去天都快亮了。
吃得上官浩脸都绿了。“小皇婶,我还是先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我不累。”黎王妃笑着摇摇头。
“好了,我吃饱了。”宁千夏毫不忌讳的伸个懒腰,摸了摸自己吃的鼓起来的小腹,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
“你吃饭的速度要是碰上兵荒马乱的时候,老早就饿死了。”饿虎扑食,那还轮得到她去跟别人抢食物。
“我之所以吃那么慢,是想试探你们有没有耐心,中途离场算主动放弃,我不会帮没耐心的人治病。”如果不是看在师哥的面子上,她才不会出手,她不是见人就要救。
“听你这么说,医术还挺高竿,请问一下我们的神医,你这一生中救过多少人?”上官浩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千夏。
“三个。”二十一世纪的她才救人无数,没一人死在她手上,现在的宁千夏,救过三人,杀的人倒是满多。“你也知道,神医嘛!怎么可能轻易救人呢?”
“少费话,吃饱了就快给我小皇婶把脉。”上官浩站起身走到黎王妃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宁千夏面前送。
“丫头,她哪会把脉。”莫言景丢下一句让所有人喷饭的话。
“什么?”上官浩差点倒地,扭曲着妖艳的脸,气急败坏的道:“景,你耍我啊?”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