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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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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桃花林里只见剑影如虹,只听两剑相交,闪起银亮的火花,两个白色身影快速的纠缠起来。

    砰砰砰!几声大响,瞬间传遍桃花林。

    剑气磅礴,杀气汹涌。

    双双一个翻身跃过来,踩在桃树顶端,剑相撞,撞出火花。莫言景手中软剑一抖,身子转动,剑绕过身后,击向男子要害。趁男子躲之即,一剑横扫直接对上了男子避闪的身子。

    男子见此嘴角勾勒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剑在手中转个弧度,身形临空飞起,落在另一颗桃树上。“小子不错,我要动真的了,可要当心。”

    纵身跃起,剑在空中舞出无数剑花,光芒四射,剑气强悍至极,不偏不避的朝莫言景攻去。

    同一时间莫言景脚下轻点,纵身就朝男子一剑横扫,剑气凌厉。男子剑气纵横,长剑朝莫言景胸膛攻去,剑气击向莫言景脚下的桃树枝。莫言景脚下一错,踩空,只能险险一剑劈开,身形骤然爆射起,俐落地一翻身,从树上跳下来。

    莫言景一丝惧怕慌乱也无,可以和丫头死在一起,他死而无憾了。令他惊讶的是,男子跟师傅武功一样怪异,手段千奇百怪,可以称得上卑鄙。

    男子身形几乎没见他动,凭空一跃而起,半空里舞起的剑花,缤纷闪烁,招招是击人要害的杀招。

    莫言景翻身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空中划出一道,瞬间攻击的剑招化为虚招,虚则实,实则虚。男子眼中目光诡异一闪,笑容染上了嘴角,踩在桃树枝上衣魅飘飘,翻过的身子随即在半空中一个腾跃,长剑如风,快狠准,向着莫言景刺去。

    “噗。”莫言景体内气息紊乱,他避开男子的剑却没避开男子的掌法,结结实实地挨了男子一掌。

    身子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莫言景想站起身,双膝陡软,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喘息不已。

    唰!剑放在莫言景脖颈边。

    “剑法不错,内力也深厚,可惜,不够阴,不够狠,不知变通。”男子仰天大笑。“她归我了。”

    “休想。”莫言景瞪着男子,气势愈发冷峻逼人,毫不理会脖颈上的剑。

    男子邪邪的一笑。“不想让你的女人跟我也行,你死,她走。”

    “做梦。”莫言景深知,他若是死了,傻丫头定不会独活。

    “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怎么样?”男子有点失去耐心,手下一用力,剑划进莫言景肉里,血顺着剑滴在地上。

    “放了她。”莫言景无心理会脖子上传来的痛,丫头说得对,这人比明天更恐怖。没摸清此地,就冒然带丫头来此,从来没有这般恨过自己。

    “放她走,你留下来陪我?”男子想了想,目光在莫言景身上来回打量。“抱歉,我对男人不感性趣。”

    莫言景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他愿意自己还想逃。

    “你是师傅的师弟,还是弟子?”出声的人是宁千夏。

    “丫头。”莫言景见宁千夏爬起身,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师哥,我没事。”宁千夏朝莫言景扬起一抹笑。

    “你是没事,他有事。”男子挑了挑眉。“小夏儿,你师哥可在我剑下,只要我的手稍稍握不住剑,你师哥的人头就会落地。想好了吗?留下来陪我,为我生一大群孩子,我就毫发无伤的将你师哥送走。”

    “你已经伤了他。”宁千夏盯着陷进莫言景肉里的剑,心被人揪住。

    “这不是意外嘛?你也知道,双方比武死活难测。”男子缩了缩脖子,这小丫头的眼神平静的可怕,还是不逗他们了,收起剑。“你们走吧。”

    “师哥。”宁千夏狂奔向莫言景,扑进他怀里,脸上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丫头,我没事,别哭。”莫言景猛的收紧手臂将宁千夏的身子揽进了怀抱里,滚烫的泪水就这样顺着眼眶落在了她的脸上,轻拍着宁千夏的肩,能这样抱着她,真好。

    “我都好心放你们走,你还哭什么?”男子不解。

    宁千夏哭了很久,莫言景脖子上的伤,还是男子用银满天下帮他止住血,男子本想离去,可又好奇想看看这小丫头肺活力有多强,眼泪有多少。

    “小莫,我看你还是考虑要不要换过女人,这女人眼泪真多,迟早有一天将你淹死。”男子双手抱胸,靠在一棵桃树下,摇头。

    “小莫。”宁千夏从莫言景怀里抬起头,眨巴着双眸,睫毛上还带着泪水。“师哥,那家伙居然叫你小莫。”

    “哭够了。”莫言景宠溺的浅笑着,琥珀色的双眸依旧冷漠,冷漠中闪耀着光彩,宛如黑夜里那耀眼的星辰,冷漠的目光里却有着无比的温暖。摸了摸宁千夏的秀发,连杀人的目光都懒得送给那男子,这地方让他差点失去丫头,一刻他都不想待下去。抱起宁千夏,准备走人,他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来此地。

    “师哥。”宁千夏用血迹斑斑的小手,扯了扯莫言景胸前的衣衫。

    “不许。”莫言景岂会不知道丫头的想法。

    “师哥,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我会死去的。”宁千夏也很不愿意留在桃花林里,可是那家伙的那句,风刃是他所创,让她好奇死了。风刃居然也有盗版,她一定要帮外婆抢回版权。

    “我还有一笔账要跟你算。”莫言景冷漠的目光落在宁千夏手指上,又怒,又火。丫头居然敢用银满天下弄晕他,单独作战,没跟那人交手过就算了,交手后他才知道那人有多强。

    “算账可以,可师哥你不能剥夺我满足好奇心的权力啊。”宁千夏尽量将双手掩起来,掩也白掩,莫言景早就心知肚明了。

    “只问一句。”莫言景妥协。

    “师哥,你真好。”宁千夏抱着莫言景的脖子,在他俊美的脸上重重的印了一下。转过脸,盯着靠在桃树下将一切尽收眼里的男子。“喂,你是师傅的师弟,还是弟子?”

    老调重弹,宁千夏再次问道,师哥只准她问一句,只要知道他是外婆的师弟,还是弟子,一切就了然了。

    “你师傅。”男子挑了挑眉问。“谁啊?”

    “灵山。”宁千夏几乎是用吼的。

    “灵山是你师傅,不是你外婆吗?”男子拍了拍飘落在肩的桃花花瓣,问的漫不经心。

    “她是我师傅,也是师哥的师傅。”宁千夏翻白眼,对于灵山婆婆是她外婆这个身份,她不喜欢,她喜欢叫她师傅。

    “丫头......”

    “这么说你们是我的徒孙了。”莫言景的话被男子抢走。

    “什么?”宁千夏和莫言景异口同声吼。

    “灵山是我的徒弟很惊讶吗?”男人问道。

    “灵山是你的徒弟。”两人又大吼。

    男子掏了掏耳朵。“小声点,你们把师公我的耳朵震聋了怎么办,谁赔我?”

    “神经病。”宁千夏白了男子一眼。“师哥,我们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跟这满嘴胡说八道的人勾通,浪费时间,更浪费精力,她的精力可不充沛。

    “容颜未老,心已沧桑。”男子望着天空感叹。

    “你真是我师傅的......师傅?”莫言景问得很牵强。

    “师哥。”宁千夏拉了拉莫言景的衣领,不明白师哥为什么要陪那家伙疯,她都不陪了。

    “你们相信在这世上,有不死不老的不死药吗?”男人问道。

    “你不会想告诉我们,你就是吃了不死药,永葆青春。”宁千夏讽刺道:“那你可真悲哀,不老不死,简单说就是生不如死。”

    男子忽然一笑,笑得悲哀,笑得失落。

    “八十年前,我和师妹偷了师傅练制的两颗不死药,我服下了,师妹却没服...... 爱情可以克服一切,谁知道它有时毫无力量。苍天无情,因此不老,故而永生,它永远也无法知道世人的哀苦宿怨。” 前世的尘,今世的风,前尘往事如同云烟一般自眼前浮现而过,尘封多年的记再次想起来。

    “为了忘记她,我造创了风刃,银满天下,绝逆天,为了风刃我放弃一身内力,为了绝逆天我放弃风刃。灵山是我的第一个弟子,也是最后一个弟子,我之所以收他为徒,只因她长得像我师妹。师徒之恋,世人所不耻,可我们不在乎,我把一身的绝学传给了灵山,可是她还是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于我,将我打下悬崖。历经沧桑,两度爱情的背叛,不老不死又怎样?”

    “你有没有想过出去。”可怜的人啊!孤独终老都是一种奢侈,不老不死不一定幸福,但一定痛苦。

    “我曾经立下誓言永不出此地半步。”

    誓言有屁用,宁千夏才不信呢。

    “你想死吗?”宁千夏只相信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只要一心求死,还能不如愿吗?

    “想。”男子目光茫然的盯着宁千夏。“活久了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的确,你又不修练成仙,活那么久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做人妖。”宁千夏拍了拍莫言景抱着自己的手臂,示意他放她下来。

    莫言景百般不愿,还是将宁千夏放在地上,师公,看一眼男子,浑身汗毛竖起。

    宁千夏走到男子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好哥们的样子。“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放心,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想死有什么难,我可以帮你。剖开你的肚子,将里面的器官全都取走,我就不信身体里没有了器官你还活得下去。放心,你的尸体我和师哥会帮你找一个,景色优美的风水宝地埋葬。”

    闻言,莫言景和男子嘴角抽搐。

    “好主意。”男子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这种死法应该是最痛苦的死法吧?”

    “有你活着痛苦吗?不用急着答复我,你可以考虑几天。我向你保证,一点也不痛苦,百分之百的安乐死,我解剖人体就跟劈柴一样,一刀下去,唰唰唰,掏出你身体里所器官,万无一失,死得干净,死得利落。”宁千夏仰起小脸,一脸期待的望着男子,只等他点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师哥脖子上的伤,她要十刀百刀讨回来,才不管他是什么师公不师公,伤她的师哥,灭。

    莫言景岂不知那丫头打的什么算盘,无奈的笑了笑,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男子。他要真被这丫头忽悠过去,接下来等着他的将会是一连串惨绝人寰的折磨,丫头不轻易向人露出杀气,莫言景却在丫头看男子的眼中看见杀气。

    能把丫头逼得拉出风刃,绝杀,八十一试,可见丫头真得被逼上梁山,真动了怒。

    男子沉默,低头惘然若失的打量着宁千夏,心中百味杂陈,有惊疑,有疑惑。

    宁千夏抿了抿唇,这家伙真不爽快,叫他考虑,还真给面子,当真考虑起来。“生死攸关是大事啊!尤其是你这么特殊的人,应该考虑周道,你老就慢悠悠考虑吧。不急,不急,我和师哥还会在这里住上几日。”

    宁千夏拍了拍手,暗地里狠狠地跺脚,如果她拳头的威力有明天的一半,铁定毫不迟疑送这家伙一拳。

    “师哥,我们别打扰他。”宁千夏跑到莫言景身前,挽着他的手欲走。

    “玩劣。”莫言景溺爱的点了点宁千夏的鼻尖。

    “等一下。”男子叫住他们,他做事什么时候犹豫不决,举起不定过。

    宁千夏拍了拍胸,吐了吐舌头,脑海中想得是她拿着手术刀尽情的在他肚子上发泄,耳边传来他痛苦的惨叫声。哈哈哈,真想大笑三声,现在可不能笑,万一他反悔了就得不偿失。

    “请问,师公,你有什么分咐?”宁千夏回头朝男子绽放出灿烂的笑,笑得青山绿水,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你真能杀死我,死之前我可以答应帮你们做一件事。”他不想欠别人人情,即使是临死之前也不可,对他而言活着只意味着无尽的煎熬和孤独。

    “帮丫头解血泪虫的毒。”莫言景毫不犹豫的说道。

    “帮师哥恢复那段遗忘的记忆。”宁千夏也毫不犹豫的说道。

    宁千夏和莫言景异口同声道,两人同时一愣。

    “师哥。”

    “丫头。”又是异口同声。

    “我可以帮你恢复那段记忆,但她身体里血泪虫的毒我无能为力。”第一次靠近宁千夏,他就知道她身体里有血泪虫的毒,而且还是到了无药可解的地步。

    “为什么?”丫头说过他的银满天下远在她之上,师傅救不了丫头,他是师傅的师傅对他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男子牵强的一笑。“银满天下可以救她,那是一年前,现在晚了。”

    “什么意思?”莫言景面色一沉,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喂,老头,你废什么话,解不了血泪虫的毒,就快点帮我师哥恢复那段记忆。”宁千夏出声阻止,今年血泪虫毒发作了两次,不能让师哥知道。

    “丫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莫言景寒着脸问道。

    “没有啊。”宁千夏眨了眨双眼,睫毛像蝴蝶扑腾着双翅。

    “真的。”莫言景压根不信,见宁千夏点头如捣蒜,摆明了隐瞒他。她不说,自然有人会说。“为什么一年前可以,现在晚了?”

    宁千夏朝莫言景扯动角嘴,笑得很勉强,转过身背对着莫言景,朝男子猛眨眼,示意他要是敢乱说一句,跟他没完。

    “今年血泪虫毒发作了两次,大罗神仙也解不了,你可以放心的是,她还没那么容易死。”男子如实相告。

    喝!老东西,真是老糊涂了吗?不懂得看人眼色吗?

    宁千夏不敢转过身去看莫言景,将头浸泡在水里,以鸵鸟心态的想,她没听见,她没听见。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