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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年正要开口,陈平之边便带着人回来了,看着沈素年道:"在他家里上下搜遍了,没有发现库银。"
"你听听,你听听!你没有证据!库银在哪里!你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啊!"张库监一听陈平之这么一说,更有底气了,指着沈素年叫嚣道。
"五皇子,就算你是五皇子,你也不能做屈打成招的事情,你们说我偷盗库银,那库银呢!,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捉人!凭什么!"那库监大声叫嚣地质问道。
"来人,将他带下去,还有那些库兵,带回六扇门,分开关押,一个个盘问,总有招供的。"沈素年无视那个库监,掏出了赵豫的令牌,冷声命令道。
六扇门的人正要上前,陈平之却急忙挤到了跟前来,劝道:"沈捕快,你真的查清楚了吗?这个张库监他家里我们已经翻过一遍了,连夜壶都没有放过,确确实实没有库银的踪影,若是捉错了人,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说不定,还会牵连六扇门呢!"
"说得不错,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没有凭据,竟然就敢审问朝廷命官,你当你是谁啊!"那张库监目光冷冷地盯着沈素年,如同一条毒蛇在吐着信子,"若是你真敢对我如何,我定要让你在京都混不下去!"
沈素年的神色依旧淡静,目光淡然地看着那张库监,淡声道:"是吗?证据,慢慢找,总会找到的,而且里面那么多伙同作案的库兵,难道一个个的那么口硬吗?还有,我在京都混不混得下去,就不劳烦你张库监操心了。来人,将他带下去。"
沈素年一声令下,底下有两个捕快赶紧扣住了那张库监,那张库监似乎有恃无恐,狠狠地甩开了那两个人,冷声道:"松开我!我自己会走!等我出来后,有你们好看的!‘
然而,他话音未落,不知道从哪里嗖的一下射出来一支冷箭,猝不及防地插在了张库监的胸口上。
本来还活蹦乱跳的张库监中箭后轰然倒地,几乎是瞬间就七窍流血了。
现场乱成了一团,夏侯钊命令底下的人去追射箭的刺客,沈素年则第一时间将张库监扶了起来,盯着他沉声道:"你中了剧毒,无法医治了,库银到底在哪里?你若告诉我,我还可保你家人安全!"
那张库监的嘴巴和鼻子不断地流出黑色的毒血,整个人不住地颤抖,低声道:"今夜子时__我家,我家人__保住我家人___"
他断断续续地说罢,头一歪,彻底死透了。
沈素年目光冷沉,盯着那库监的尸体看了半响,冷声道:"将实体带回去检验一下。"
她略有些烦躁的站了起来,夏侯钊那些追出去的下属也回来禀报了:"殿下,人跑了,武功很高,完全追不上。"
夏侯钊也是凝眉冷眸,沉声道:"知道了,加派人手顶替守黄陵的库兵。"
沈素年附在夏侯钊耳边低语了两句,然后才带着库监的尸体回到了六扇门,并且向赵豫禀报了情况。
赵豫的脸色相当的难看,目光复杂地看着沈素年,沉声道:"在京都办案子不比你们小地方,其中牵涉甚多,这个案子,你还是收手吧,免得连命都丢了。"
沈素年目光冷静,声音沉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既然是大萧的捕快,就应该还百姓和陛下一个公道。赵总捕头,丢的不是什么轻巧的东西,是会动摇国本的库银啊,若是不彻查清楚,明年丢的就不止两万两白银了!"
"你看到那个库监的下场了吗?你怕是还没有找到主谋,就被弄死了!"赵豫冷哼了一声,"以为自己有几分本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言尽于此,听不听由你。"
沈素年油盐不进,淡声道:"谢过总捕头提点,不过我一定可以查清这个案子的幕后主谋的,我不能让这种害群之马,继续贪墨百姓的心血。"
赵豫见她是一幅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心里一阵的烦躁,摆了摆手道:"你要查你便查,你将令牌交还给我!"
沈素年面色也不好看,从怀中掏出了令牌递还给赵豫,沉声道:"赵总捕头,你当初做捕快的时候,难道想的是混一口饭吃吗?这个世间的工作千千万万,若是真想混一口吃的,何必来做这拿命去赌的捕快?你当初为了什么做捕快,你应该忘了吧?"
她说罢,淡漠地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了出去。
赵豫已经混日子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是此时此刻,却觉得手中的令牌有些烫手,他看着沈素年挺拔纤瘦的背影,面上也有些火辣辣的。
沉静了半响,他才颓然坐回了凳子上,继续拎起了桌面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自嘲地摇了摇头,笑道:"为民请命?为民请命!哈哈哈哈,哈哈哈___"
沈素年出到了外面,陈平之见她出来,赶紧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沈捕快,这个案子的线索难道就这样断了?那些库兵就算是招认了,招认的也都是张库监啊,可是现在张库监已经死了,库银还没有找到啊。"
沈素年不愿意搭理他,陈平之见沈素年不出声,又凑近了一些,低声问道:"那个张库监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给你?这个案子还能查下去吗?"
沈素年这才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张库监的确给我透露了线索。"
"是什么线索?库银到底藏在了哪里?"陈平之激动地问道。
沈素年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陈平之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陈平之从来没有见她这么笑过,顿时觉得晃了眼,七魂丢了六魄似的。
然而,沈素年只淡淡地说道:"不告诉你。"
陈平之:"·········"
沈素年又叮嘱了一下参与的捕快,让他们如何审问那些被捕的库兵后,这才匆忙离开了六扇门,回到王府找到了陆宸。
"陆宸,我和你立即去拿张库监的家中监视,那张库监临死前说了,他家里,子时,这么几个字,我猜想库银肯定是在张库监家中,并且幕后的人可能还会对他的家人动手。"
"刚才你在黄陵说了,我已经暗中派人守在他家中了,应当可以保护他家里人。"夏侯钊应声而入,满脸郁愤地说道,"我想不到这些偷库银的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灭了张库监的口,猖獗,实在是太猖獗了!"
"若是此案不彻查清楚,日后那些银库丢的就不止二万两银子了。"沈素年看向了夏侯钊,"我与陆宸现在要去张库监家里守着,你去吗?"
夏侯钊点了点头:"我奉命督查此案,自然是要去的。"
三人说定后,都作了一些伪装,然后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张库监的家中,并且将他的家人从暗处命人带走。
入夜后,子时,果然有一队蒙面的黑衣人杀气凛冽地潜入了张家的院子里头,他们熟门熟路,直接摸到了其中一个房间,然后推开了其中一个柜子,露出了一个地洞口。
黑衣人进入地下室中,抬出来了几个沉甸甸的箱子。
为首的人戴着一顶黑纱帽子,身形挺拔而高大,沉声命令道:"送他们一家人去团聚吧。"
那些黑衣人领命,然后动作迅速地踹开了张家的各个房门,准备打开杀戒。
然而,他们踹开房门后,脖字上却直接被架上了刀剑。
沈素年和陆宸以及夏侯钊从房间里头走出来,分别控住了一个黑衣人,沉声道:"你们的主子是谁?"
那三个黑衣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猝不及防地,竟然自己将脖子凑近了利刃,自尽而亡了。
为首的黑衣人见自己损失了三个人,眼底怒起,冷声道:"你们真是喜欢多管闲事,是不是觉得活得没意思啊?"
他话音落下,轻轻招了招手,后面便涌上来一堆训练有序的黑衣人,各个施展武功,朝着沈素年三个人扑了上来。
沈素年和陆宸武功不错,但是夏侯钊就稍微逊色了一些。
而且这些黑衣人绝不是以武功制胜的,而是用用武器,他们手里有千奇百怪的各种武器,有毒烟,有机关,有各种沾毒的匕首,弓箭等等。
沈素年和夏侯钊是防不胜防,幸好还有一个百毒不侵的陆宸可以迎面而上。
然而,到底是寡不敌众,夏侯钊和沈素年不过稍微闪躲,就一个不慎,被他们撒过来的一张王网住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夏侯钊伸手推了推,却觉得那王似乎更加紧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双环王,取自于民间的猪蹄扣做法,你越是挣扎,就会束缚得越来越近,而且取材刁钻,用的是刀剑斩不断的金丝线,如果想活命,就要静静待在网中。"沈素年淡淡说道。
"你是说,一旦动作,就会被它绑死?那怎么办?"夏侯钊哀嚎道,"陆宸兄弟,救我们啊!"
沈素年却脸色不变,将身上的佩刀递给了夏侯钊拿着,伸出手,在那网中动作了几下,那一张紧实无比的网,竟然被她扯住了一个头,慢慢拉出一根线来,不一会儿,那一张网,便落在她手上,成了一团子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