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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我有那么可怕吗?"扶苏看桥松埋下头,便笑道。
桥松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伸展开手臂,让扶苏穿戴起来。
接着在斜阳烂漫下,畅快地呼吸着。
扶苏蹲在地上收拾旧衣服,她的发丝被吹散,长裙掀起,在凉爽的晚风中,似乎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那我先回去啦,你们继续聊。"扶苏抱着衣服去往传送阵。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谷文鼓励似的评价道。
桥松继续吹着风,不多时转移话题,"宋家两兄弟是不是很受欢迎?"
"为什么这么想?"
"我觉得大家都听他们的..."
"宋家实力仅次于林家,被大家巴结那是肯定的,宋光明待人宽和,他弟弟虽然有些跋扈,但很要好的朋友都说他讲义气。"
谷文如此客观的评价让桥松嗤之以鼻,"可是他作弊了。"
"你一直觉得魔术师都该和武术家一样赤手空拳搏斗,是吧?"
桥松被说中心事,有些失落地承认。
"事实并不是这样,委员会不是武道馆,魔术是讲究一招制敌的,没那么多花架子。"
"不过他的枪没有杀死我,是因为训练用枪吗?"
"自然。"谷文点点头。
桥松一时暗暗庆幸,如果那是宋光仁用的是真枪,恐怕自己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
"我的引力能力对魔力子弹无效吗?"
"你很希望有效吗?"谷文反问。
桥松思忖很久,摇了摇头。
"不要急,柳门讲究心法,你的气息还不规整,如果急着修行杀招,很可能会误入歧途。"
"类似走火入魔那样?"
"不仅如此,你的潜力远远超越常人,但如果不正确地使用,只会给身边人甚至自己带来毁灭。"谷文严肃地告诉桥松这个事实。
"为什么会这么说?"桥松虽然觉得吃惊,但还没明白具体意义。
"因为这些我都经历过。"谷文注视他回答。
长久的沉默,桥松垂下头,为提起这个沉重的话题而自责。
谷文拍了拍他的肩,"你最近的行动我都知道了,藏锋术还没有很好的贯彻,但也能理解你出手的理由。"
"抱歉。"桥松淡淡地说。
"不用抱歉,藏锋也不是一味妥协,不管怎样,你处理得比以前好,最值得肯定的是你开始善于隐藏自己的特殊能力,这会很好地让你避免更多麻烦,还有你处变不惊的素质,以及心底深处的善根。"
看桥松很茫然,谷文突然正襟危坐,"徒弟听好,现在告知你柳门退道第二重:隐智。"
"隐智?"桥松坐正,重复了一遍。
谷文继续解释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宇宙规则淘汰掉的不仅是锋芒毕露的,还有太过聪明的,你今天在训练课上的回答很好,但这也招来宋光仁的记恨,加上林绮在场,情况就更加微妙。智慧、力量等等,都是男人气魄的表现,也正是这样才会吸引别人的臣服,也会带来更多挑战。但更高的智慧是隐藏自己的才智,明确地判断哪些人可以为自己所用,哪些人完全不需要。智慧在什么时候可以展现,什么时候完全不必要。你能理解吗?"
"能理解。"桥松点点头。
谷文又认真地注视桥松缓缓说,"但是凡事都是相对的,如果所有人都在装聋作哑,聪明的人说出真话,反而会被当作傻瓜。你今天的回答仍然很正确,你也可以不回答,而选择在实战中去实践,如果大家都反对你,耻笑你,到时候葬送生命的是他们,你虽然没有获得什么,却捡回一条命,这就是最好的奖励。如果有人选择相信你,逃出生天后,他便会对你刮目相看,甚至死心塌地地跟随你。"
"如果我的判断是错的呢?"桥松一时难以说服自己,对着案例说话明明是事后诸葛亮。
"你的判断进退有据,如果错了,便是运气不好。"谷文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这么肯定你对吗?"
"嗯..."桥松点头。
"因为我是当事人。"
桥松恍然大悟,这样的生死经历师父体会过很多次,自然不是信口开河。
"从现在起学会隐智,心智运行也会影响你的魔力产生效率,试试看让自己变笨,你的魔力素质会有更进一步的提升。"
"让自己变笨吗?"桥松恍然大悟。
谷文又给了一些简单的口诀,桥松调息时默念起来,发现元神不再游离,无数魔力聚拢在中轴线上,化作一缕缕炙热的线条。
随着谷文在一旁慢慢解释,桥松渐渐体会到上古所谓道体的感觉。
道体和凡人肉身不同,凡人的肉身是由血肉、内脏组成,而道体则是由元气凝聚而成,随着修行不断进展,就能将道体练到圆满的境界,彻底转化为元气之身。
古人修行的方式有很多种,冥想感悟天地、杀死灵气聚拢的生物吸收能量、吸收灵体、吃丹药、传功、互补双修...
但到了现代,很多修行方式都被渐渐抛弃,转而结合科技演变成更加快速的训练和战斗方式。
至于柳门仍然恪守古朴做法,不杀生灵,不双修,不炼丹,仅仅依靠内求,罢却万念,感知天地的呼吸来获得元气精进。
"你对血魔力免疫,又有感知万有引力的特殊之处,两者结合,注定你能成为大乘离相术的合适人选。彼时就算是血环星入侵,敌人都没有能抵挡你攻击的本领。当然,这前提是你能够通过内功一步步提升,对魔力的调用能力能够在心法的增幅下不断突破极限。"
桥松得知自身的能力,不由感慨万千,又疑惑道,"那师父你呢?"
"师父只能修行到小乘,并且师父的暗系适应性太强,虽然还没有感染过血魔力,但曾被黑魔力反噬,因此不能轻易修行大离相法,但你不同,你的暗系适应性是F,近乎免疫。"
"原来这么讲究...但为什么师父只教我阳学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