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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桥松第一次被打,一时气愤,但没有发作,因为他知道自己有过。
"因为我和沈伊交往。我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没想到越陷越深。"
"沈家问题很严重,不要多管闲事,这个道理我跟你说过没有?"
"说过。"
"说过,说过还明知故犯?"谷文的语气越渐严厉。"我可以原谅你忍不住善良。但是这种事做一次就好!这句话我说过没有?!"
"我对沈伊不是出于善良。"桥松百口莫辩,索性懒得解释。
"无论你的动机多么无辜,无论你知道多少道理,无论你有多厉害,但你没有感情经历。还是会对异性的问题理想化,这些都可以原谅。但是我今天告诉你,爱情是可贵,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强大和自由,如果连这两点都没有,人根本没有资格追求爱情!你做的任何努力都会在不知不觉伤害到在乎你的人。"
"我自认为没有坏门规,也没有作出违法的行为。"桥松难以接受师父这种冷冰冰的态度,不免愤懑。
"我承认沈伊和你在这种扭曲事实下的恋情很让人措手不及,但也在意料中。也承认你们感情深厚的事实。但是,我说过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带来连锁反应。你就算这么逞强也无法真正拥有自由,如果你为了沈伊甘愿冒后面的风险,我没什么好说的,今后立场也不再一致。"
声音越来越冷。
"我更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有说过我要做什么吗?"
这次换谷文愣住。
桥松不紧不慢地解释,"我想先理清楚来龙去脉,再解决问题,现在刘秀已经引起各方的警觉,我不明白她如果真的拿到晶石,为什么不上交?"
桥松认真地看着谷文,谷文皱了皱眉,坦白道,"她本打算交上去,但逃离的时候中了一发子弹,路上又遭到不明人士围攻,有两名以上魔术师。"
"师父是说,袭击刘秀的很可能是自己人?"桥松觉得不可思议。
"你觉得阳光下的都是名门正派?都是盟友?你有想过末日灵压真的度过后,他们会怎么处理你?"
桥松深深地思索起来。
谷文自觉刚刚火气有些大,拍了拍他肩膀,语气平缓道,"你跟的韩姐叫韩雾,她的义父是袁老爷,袁家是市北可以和林家匹敌的魔术世家,袁家和很多灰色组织有联系,正邪难辨。另外的嫌疑是宋家,宋家对柳真和你加入委员会持极力反对态度,委员会很多干员都是他们的人,把控着委员会高层的舆论导向,如果刘秀窃取晶石被他们提前截获,对上面是什么说辞就是他们随意为之的。"
换句话说,如果刘秀提前到达委员会上交晶石,问题反倒解决,如果是被路上拦截并抢走,便可以说是刘秀窃取晶石,私吞未遂,按照公约,主从二人需要无条件服从安排,出面作解释。
这就是魔术界的政治,最终解释权在谁手里,谁就可以对故事版本肆意篡改。
"所以秀姐为了避难,才会带着晶石隐居?"桥松思忖后问。
"并以此换取她和柳真的绝对自由。"
桥松思索片刻,仍然不觉得师妹的自由和他有什么关系,但他已经意识到这次的事件不仅是要决定晶石最后去哪里这么简单。
"她不是一般的英灵,就算不是本尊,历史上也有极高的地位,委员会和十九局才会给出一两个任务让她正名,她本身也渴望远离纷争。这段时间交流下来,我发现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夙愿,虽然实力超群,但终究敌不过暗地里的敌人。柳真还小,主从两人还不能搭档。你还要想像刘秀还有一个家庭要保护,这背后的权衡、代价和艰辛能想象吗?"
"但是这样避而不见,反倒留给别人口实去攻打。"桥松停顿了片刻后反驳。
"你错了,你强大,隐藏起来,别人不敢打你,你服软,你举着手站出来,别人才会肆无忌惮地欺负你。"
弱国无外交,这番话足以让桥松信服。
"所以我猜,获得自由刘秀也不会交出?"他试着问。
"这是当下唯一的筹码,一旦交出就没有自由了,柳真就是血皇后的说法已经令魔术界恐惧,所以只要一号晶石在她手里,别人就忌惮一号晶石和柳真融合,因此不会轻举妄动。"
"为了莫须有的恐惧,就擅自树立敌意吗?"
"这只是敌人的看法,就算是委员会也十分复杂,这次让你跟进韩姐也是此意,袁老爷非常谨慎,名下很多财产都用弟子的名字,很多违法买卖看上去和他没关系,但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委员会有卧底已经打入龙哥所说的神秘教分部,如果没有沈伊的事,你本来可以毫无顾忌地进一步潜伏进去,查探伊索在本市的犯罪动向,包括和沈家相关的行动,甚至其他关键企业和机构的内鬼名单,因为你已经取得了信任,只要不出什么差错,事情就能有决定性的突破。"
"你是说沈家涉恐?"桥松觉得谷文话里有话,并非就此责备他,有些不服气。
"如果她感染了黑魔力,死亡是必然的事,除非她有别的办法延续生命。"谷文神色冷漠,他不确定沈伊的状况,但从桥松焦急的表情上可以猜出了一些。
"你这么看她?"桥松对谷文的冷漠感到震惊,渐渐地不能接受,"我明白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接下来我会用我的方式救她,也不会伤害你们的利益。"
"你的方式是什么?"谷文不为所动。
"我还没想清楚,但可以先研究血魔力和人体的融合..."
"你觉得你的研究进展会比世界上最顶尖的十几个实验室还快?"
桥松不喜欢谷文现在冰冷的语气,"我对黑魔力的适应性已经是F,如果能通过什么方式做到免疫,我可以传递给她能量。"
"你以为两个人XX就能互相传递魔力?你以为你的血海会命频段能够和她吻合?你觉得科学家们没有做过这样的实验?我告诉你,血魔力实验每天都在进行,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实验体为此而死亡,你应该感到幸运,你是当初万分之一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