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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进攻了,你就会触发吗?"
刘秀点点头。
桥松有些讶异,刘秀不惜把事情闹到麻瓜界,仅仅是为了守?
戴上头盔,坐在戴维森1200的后座,环住刘秀的腰身,桥松有种很奇特的感觉。他不知道刘秀哪买的车,但这女人真不简单。
到家时,桥松忍不住担忧地问,"秀姐,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准备不问世事,就这么一直守下去吗?守到什么时候?"
"到孩子长大吧。"刘秀笑笑。
月色清丽,却抵挡不住她的光辉。
空气清冷,桥松深吸一口气,听着摩托车的轰鸣声远去。
和刘秀的一席长叹令他感慨颇多,路上他越来越感到体力充沛,总觉得这样的谈话十分有益处。
不过感慨完毕又发现这些事于未来并没有太多意义,其作用仅仅是面镜子,看到别的选择和可能性而已。未来的挑战不会重复,每个人也有每个人要守护的东西。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
桥松上楼后,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屋子里都是酒气。
扶苏满身是血,倚在墙边怔怔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桥松立刻跑过去。
扶苏的声音有些迷糊,似乎从睡梦中被吵醒。
"...这么晚才回家。"轻轻抱怨着。
"你做了什么?"桥松伸手擦着她一身血迹。
"...待会的消息你能不相信吗?"扶苏虚弱地笑着。
"什么消息?"
"...桥松,"扶苏用沾满鲜血的手捧着他的脸,"你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想的我都能感觉到,我无法回应这些话,更不能擅自判断真假,但我知道你很痛苦,为各种各样的事烦恼着。我知道这些都是我造成的,我仅仅是想帮帮忙..."
这么一说桥松反而更疑惑了,但看着扶苏的精神状况很差的样子,桥松不再多问,"你先别说话,我给你擦擦。"
说完便先去洗手间挤了毛巾。
擦拭的时候扶苏醉意阑珊地呢喃着,又捧着他的脸,认真地注视他。
"桥松,自由,自由,我一直不明白自己在追求什么,现在我明白了是自由!我希望你也能为自由而战斗,而不是我,不是沈伊,是你的自由!这是我替你下的决定!"
"你喝多了。"桥松淡淡地拨开她胡乱挥舞的手。
这时候电话响了。他很疑惑的拿起手机,是谷文。
"扶苏晚上出去过了?"
"..."桥松没回答。
"金哥那群人你联系过吗。"谷文用很平淡的语气说。
桥松眼神震惊地看向扶苏,心跳不已。
扶苏一身的血告诉他事情恐怕很严重,但他的语气却强忍着。
"没联系。"
"今晚你去哪了?"
"秀姐那。"
"扶苏呢?"
"在家。"桥松越来越觉得不安,"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谷文淡淡地提醒桥松道,"金哥那伙人全被斩首,这件事在紧急调查中。"
看着扶苏镇定的眼神,桥松明白她做了什么。
"会不会是内部火并?"桥松连忙回过神,故作茫然不解。
"不知道,只是这件事已经涉恐,金哥最近和神秘教有联系,如果你知道一些内情,可以告诉我。"
"他们提到过要拉拢金哥,但行不行动我不知道了。"桥松如实回答。
"青仔最近和你有联系吗?"
"没有,和他有关吗?"桥松反问,他见谷文语气甚是平淡,跟念稿子似的,并没有怀疑的意思,不多时语气也平淡下来。
"现场查获很多邪教宣传资料,另外查出很多针对孤山河码头的恐怖袭击行动,你是涉案干员,这个通话仅仅是例行问话。如果这件事和其他干员有关,也不要放在心上,从事件定性来说仅仅是干员擅自行动而已,只是违纪,没有违法,反而有功。市北神秘教这条线还需要进一步深入,这件事暂且封存。"
"嗯。"桥松点点头。谷文匆忙挂了电话。
桥松觉得谷文刚刚话里有话,虽然没说透,但要表达的意思都很清楚了。
通完电话已是凌晨两点多,外面的夜色浓郁。
桥松看着扶苏半酣半醒的样子,两个大眼睛只顾着眨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这么呆了,反而觉得这副可爱样子和一身血污实在不搭。
惊魂未定。
"桥松,你来你来,一起为自由干一杯!"扶苏满是酒气地笑。
桥松本想对这个女孩责骂,然而此刻却尤其不忍。
她做出这么残忍的举动,仅仅是我的一个念头,她觉得这么做会帮到我...
桥松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孩而震撼到,就连沈伊都没有令他产生如此答的震撼。
如果说有的话,一开始是这个少女,现在仍是这个少女。
"...别说了,去洗澡吧。"桥松凝望她许久,淡淡一笑。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扶苏直起身体抗议,她刚刚说了好多掏心窝子的话,这男人却在这打马虎眼。
桥松见她又要闹腾,不耐烦地把她抱起,走到淋浴间放到地面上抱膝坐着,又打开莲蓬头,调到热水,连人带衣服一块冲。
扶苏抱住自己一动不动,尽情享受着男人为她冲淋。
这是她洗过最暖和的一次。
"还是睡不着吗?"
桥松洗完澡,发现扶苏已经换上睡衣,坐在席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睡不着,看会星星。"
"看吧。"
桥松远远地看着少女,看着她抬头看夜空的样子,暗暗有了别的心思。
自由。
桥松再也不想争什么了,因为在自己最痛苦焦躁的时候,替他分忧的永远是扶苏。他除了在这段时期把该做的做掉,该迎接的去迎接,那之后他不需要有别的答案。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愿意一直静静地等下去。
等她敞开心扉,再重新面对两人的关系。这种念头他生怕浮现出来,一直隐忍着。
如果那一天发生了,他也会对过去的一切爱恨情仇,有个负责任的交代。
◇
深夜,埃文斯来到教区总部。
他来到大厅就被偏门的人叫了进去,他刚刚处理完龙哥家人的后事,也无心理会别人诧异好奇的投望。
他依约来拜见新来的护教,只听常庆说是个女人,其他一概不知,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等了没多久,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带着战术目镜的女子坐到他对面。
如墨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