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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黑夜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一世的缘故,自从王瑕重生回来,习惯了郎君在自己身侧,若是他没有在自己身侧,王瑕整夜都睡得不是很安稳。
“郎君不要走,可好?”
王瑕两眼望着郎君,目光盼着他不要走,小声地祈求道:“郎君若是离开了,妾会整夜睡得不安稳的,郎君~不要走,好不好?”
王瑕抬眼郎君神色不变的盯着自己,见他既不应自己也不离开,王瑕此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王瑕主动地贴上身去,将双手环上扶苏的脖颈之上,看着他的眼睛,“不要离开妾,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怀,此人还主动地贴上了身,若不是看着她受了伤,扶苏此时此刻都要将她就地正法了。
扶苏听着阿瑕带着祈求的声音,让自己留下来陪着她,扶苏也知道,若是自己不在她身边,她肯定睡得不安稳,但为了她好,扶苏当时想的是等她睡着之后在离开的。
扶苏看着王瑕这个样子,心中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暗道:“阿瑕啊,阿瑕,你这样更是让我离不开你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对也好,是错也罢,大难临头各自飞,或许是爱的并不深。
夫妻本为一体,在周礼中,在成亲的那一刻,那喝上“合衾酒”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为一体了。
合衾酒,是用一整个葫芦切开连在一起,将酒倒在里面,然后新婚夫妻将同饮一杯“合衾酒”,示意两人何为一体。
彼此爱得深了,又怎么可能离开?
王瑕离不开扶苏,扶苏亦同样离不开王瑕,只因二人彼此相爱甚深,正如心心相印,他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扶苏低沉性感的声音回响在王瑕的耳畔间,“好,我不离开阿瑕!”
生同寝,扶苏脱去外衣,只留有白色中衣,同王瑕躺在同一床榻之上。
扶苏侧着身伸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让她枕着自己的手,依偎在自己怀中,看着她逐渐陷入沉睡之中。
时至午时,正是夜色正浓之时,风将云吹到了弯月旁,云慢慢的移动,逐渐将它隐没。
没有了月色的照耀,整个桑海城陷入了漆黑的夜色里。
夜色里,桑海城里,两位主子都已安稳的睡觉去了,可也有人却如同箭在弦上,怎么都睡不着。
小圣贤庄里,高高耸立的楼外,一位暗黑的身影正面立在那里,看着它迟迟未曾离去。
月亮又逐渐走了出来,冷冷的月色透着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冷俊的脸露了出来,颀长的影子逐渐被拉长。
透着月光看着此人,正是小圣贤庄的掌门——伏念先生,儒家的大当家,齐鲁三杰之首,张良、颜路的师兄。
一身儒家气息从他身上隐隐透露出来,细长细长的眼睛,长长的眉毛被压的很低,在他身上深思熟虑的成熟气质。
他上身衣服以绿色和棕褐色为主,下身为浅黄色,腰间配一件碧色的玉佩。
伏念一双坚定的眼神,严肃的看着耸立的藏书楼,随后又引入了黑暗里。
正如颜路对张良所说的一样,也正如颜路所担忧的一样,颜路所知道了,作为掌门人的伏念亦同样的清楚明白“有人将小圣贤庄,将儒家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像颜路所说,即便知道,儒家弟子也无能为力。
儒家,小圣贤庄,可还能再次获得平静?
咸阳城
同是黑暗处,一名女子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你......”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子看着面前只有一只手就能触碰到了暗影,眼眸一沉,询问着他的意思,“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女子见他不答,嗤笑一声,语气越来越不好了。
“怎么?娘娘可是忘了我是如何帮你的?”暗黑的身影听她的语气也越来越不好了,知道她是生气了,反倒是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娘娘可是忘了您是如何答应我的要求的?”
暗影将“娘娘”两个字咬得及重。
娘娘......
娘娘两个字如同踩住了了女子的尾巴一样,女子闻言,对他咬牙切齿道:“公子莫不是忘了,本宫也曾说过一句话,本宫不想做的事,本宫是不会做的,你所说这件事本宫也只能无能为力。”
娘娘......
本宫......
宫中之人......
对于他的威胁,女子并不看在眼里,也没有放在心里。
女子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意义何为,但女子知道他对他的恨,知道他想要他死,既然如此,女子又怎么会如他所愿呢?
暗影闻言,对于女子的话好似并没有感到奇怪似的,仰头大笑道:“既然如此,即是娘娘不义,那就别怪我不仁了,那我在这儿恭祝娘娘未来的路能够——荣宠不衰!”
女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了,可是那又如何,若要让他借自己的手去伤害他,女子是万万也不愿的,女子沉眸瞥了他一眼,说道:“借公子吉言了!”
黑暗处的身影,看着她的一眉一眼,即使是在这毫无月色的黑夜里,他也能看出她如记忆中的人影一样,可惜了,她终究不是她!
女子能够感受得到他眼眸的注视,女子悠悠的转过头去,看着黑暗的一处,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黑暗中只停留一句他所留下的话“娘娘莫要完了,你终究不是她!”
女子听完这句话,放在腹中的双手紧紧握住拳头,眼眸沉寂了下去。
你终究不是她!
女子不置可否的笑了出来,抬着头注视着前方,扯着嘴角,轻描淡写的说着,“不是她又如何?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终究是本宫,能给他温暖的只有本宫,现在他的心里眼里只有本宫,能够陪着他看着秦国的江山也只有本宫,爱着他的也只有本宫!你说本宫不是她,可现在本宫就是她!”
女子的心里仿若有两个小人在说话一样,一个说:本宫就是她,只能是她!另一个则说:本宫是她亦不是她!
“不!”女子忽然对着黑夜大呼一声,厉声的笑道:“我是她,我就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