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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反正是一拼,牙关一咬,扑向了直觉当中没有动的最后一个壁画。那是一幅稳坐将军台发号施令的壁画,墓主人本来手里拿着令旗令箭正在号令下面的千军万马,此时画面当中的他一脸的惊慌,而且站了起来,看样子转身就要逃跑的样子。
就是他了。陈阳也不知道该如何攻击那个弱点,拼命地集中所有的力量扑了过去。“轰”的一声,他整个人撞到了壁画上,从他的身体里一道金紫色的电芒凭空生成,击中在了那正要下将台的墓主人图像上。
“啊~~~”陈阳听到了一声惨叫,那将台上的墓主人仰面摔倒,一抹红色迅速在壁画上扩散。其他的二十三幅壁画也都停止了动作,全部静止不动,放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晃了晃脑袋,陈阳戒备地注视着那幅一半变成了染红的壁画,刚才猛烈的撞击剧痛感觉让他怀疑那血色是不是有一半是自己刚才贡献的呢?
在陈阳的面前,一整面墙壁开始向着两旁裂开,现出了一个狭长的甬道。一盏盏的夜明灯被点亮,照亮了眼前的路径。这次的甬道更长也更曲折,却出奇的没有任何的怪异的事情发生。
整个狭长的甬道怕不有几百米深,却是没有一点奇怪的事情发生,反而显得更是怪异。吃了一堑,陈阳小心翼翼地沿着甬道走进到了最深处。在甬道的石壁上,雕刻的壁画依然很传神,但却给陈阳一种缺乏了神韵的感觉。渐渐熟悉了神识应用的陈阳感觉到非常奇怪的同时,还是十分小心翼翼地行走。
这条甬道里的氧气十分的充足,隐隐的竟然有微风吹过,似乎有换气系统之类的在运行。这些,对于刚才经历过诡异事情的陈阳并不觉得怎样,反而觉得正该如此。这条甬道里的壁画十分的鲜明,上面除了尘封的灰尘以外,没有湿漉漉的淤泥,显得十分的干爽。
直觉告知他,这条通道的尽头是自己的目的地,至于为何目的地这个词汇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他非常的疑惑。站在了这条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十分高大的双扇石门。和之前见过的绘画图案不同,这是真正的石门。双扇石门足有四人高,十数人并排那么宽,就是大象在它的面前也显得渺小,石门上的雕纹是两头惟妙惟肖的怪兽。怪兽头上长着独角,铜铃一样的金黄眼珠,伸出两条巨型须子的超大鼻孔,一张满是獠牙的黑洞洞巨口张着,全身都覆盖着金光闪闪的鳞甲,蹄脚半隐半露在云雾团之间。
陈阳并不知道这种怪兽代表着什么,但猜想应该是图腾之类的。单以这两扇石门包金的门皮以及毫无杂质的玉石门环,任谁都知道这两扇门后的人物一定不同寻常就是了。
远远地瞧着那两扇石门,陈阳站住了,他猜测那两扇巨大石门之后应该就是这个古墓的主墓室了。如果没有机关埋伏,鬼才相信呢。脱掉了鞋子,扔了过去,很奇怪的,打在了石门上反弹到了地上,没有任何怪异或者是机关发动的事情发生。再扔出去第二只鞋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陈阳踱着步,他不相信在两扇巨大石门前没有任何的防盗设置,但是他一不是盗墓专家,二不是考古学者,如何破解真的不知道。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老师留给他的,那么自己就绝对不会死,就算是闭着眼睛走都不会出现问题。
有了这个觉悟之后,陈阳闭着眼睛大踏步地向着两扇巨大的石门走去,坦途一片,没有任何的危险和诡异的事情发生。
那两扇石门上的怪兽图腾“吼”的一声,就好像是在拉什么东西一样向着左右两侧倒退,两扇巨大的石门在陈阳的面前缓缓的展开了!
主墓室!陈阳很清楚眼前这个庞大堪比小型休闲广场面积的巨大墓室就是主墓室。整个墓室里装满了珍宝、黄金、古玩、字画、家具、武器等等墓主人生前最喜爱的东西,就是以陈阳收藏白痴的目光也知道这些东西一旦出现在市面上,都会引起轰动的宝藏。这些珍宝在四壁上长明灯的照耀下异常的闪耀,而在这些光芒的闪耀簇拥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具雕纹缀宝鎏金红色木质的巨型棺椁,这就该是墓主人的最终归属了吧?
那巨型棺椁是那么的巨大,里面叠罗汉装3、5个人都绝对没有问题,如果自己的脑子里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这里就应该是墓主人最后的安居地,陪葬的珍宝价值更是无法计量,向来是所有盗墓贼最先破坏的。
难道说师父将好东西藏在了这里吗?
不过,陈阳的脚步却迟迟的在原地打转,因为面前巨大棺椁给了他一种阴森无比的感觉,没有一丝风的墓葬里,那股阴冷的寒风正一遍遍的袭来刺进骨髓。理智告诉他,现在一个不明古墓当中,任何事情都回让他万劫不复。犹豫了良久,咬了咬牙,陈阳向着那主棺椁走去,就算是死,也要在最后死得像个腰缠万贯的主儿。
围着棺椁转了几圈仔细地看了看,陈阳随手拿起了陪葬的一柄洒金亮银虎头枪,却发现这杆枪足有4、50斤的重量。将长枪的枪尖贴在了主棺椁与棺椁盖接缝处,使劲地撬,可是汗流如注,那缝隙都不见一丝的扩大。
“芝麻开门!”
棺椁没有任何的动静。无论是用何种工具,那棺椁就是不见任何的反应。陈阳无奈地狠狠地在棺椁盖上拍了一巴掌,赫然在上面印上了一个血手印。
我的手怎么这么红?陈阳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了自己的手指、手掌早就已经在面临窒息而死的时候乱抓乱挖严重地受伤了,可是为何自己的手掌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而那鲜血竟然一丝要凝结的意思都没有?等等,怎么粘上了!?
陈阳突然发现事情好像诡异了。
陈阳骇然地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死死地粘在了棺椁盖上,血红色以手掌为中心快速地晕开,颜色也越来越重。手掌竟然变成了一种怪异的透明色,掌骨以及血管的脉络由模糊逐渐地清晰,可以看得出那血液正已疯狂的流速向着棺椁盖倾入。血红色扩大成一个近乎圆形的深浅不一的图案之后,向着四面八方蜘蛛网一样地辐射出8条红色的纹线从棺椁盖上向着整个棺椁延伸。
陈阳用另外的一只手抓住了自己被黏贴住的手腕拼命地向外拉拽,他的一只脚踏在了棺椁的一侧,使出吃奶的劲儿拔手掌,可是那手掌就如同被焊接住了一样牢不可破。
陈阳相信自己的脸色一定也和诡异透明的手掌一样,至少是苍白无比。血液在不断地流失,但却一点的痛楚都感觉不到,好像那血红色的流失不是自己身体里最宝贵的精华。没过一秒钟,他都觉得自己会被诡异的棺椁吸成干尸,成为这里陪葬品的一部分。
不过好在诡异的吸血状态终于停止了。正两只脚拼命拽开手掌的陈阳“噌~~”的一声横着飞了出去,用力过猛的他狠狠地撞在了一堆箱子上变成了滚地葫芦。
“吱呀呀~~”一阵磨牙一样的刺耳声音传来,扭头看去,那棺椁盖正一分分的升高,和主体的缝隙越来越大,扩大到一定的程度,盖子向着一侧翻了过去,如同一本被打开的典籍,棺椁盖就那么虚空停顿在了那里,原先汇聚成的血液一点点的凝结成滴,“滴答滴答”地滴落而下。
偌大的一个墓室当中听起来如此的瘆人,就是陈阳自己都觉得自己又一次感觉到了窒息。举起手来看了看手掌心,本来的血红色变成了一遍惨白色,没有一丝血色的肌肉干瘪而僵硬,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肤裹着硬直的掌骨,和另外一只手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陈阳叹息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了棺椁的近前。棺椁安放的位置恰好可以让人的胸部以上高过,微微的一低头就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看向棺椁内部,那是一具依然如同活人一样的男尸。那清俊的面庞,依稀记忆,正是壁画上的男主角,脸上的寿妆显得他十分的年轻,只是唇角似乎妆得太艳,红色的唇彩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头戴七彩流苏紫金琉璃冠,在帽檐上镶嵌着一颗足有小儿拳头大小的明珠;身上穿着五色走绣麟兽袍,那麟兽的模样和石门上的雕刻怪兽十分相近;脚下蹬着一双不知道什么皮子制成的兽爪飞翅洒金靴。
再看这具男尸的装饰,一只手里抓着流光五彩的玉如意,另外一只手掌握着金玉剑鞘的宝剑,两只手的中指上带着镶蓝宝石紫血鸳鸯指环,一只手腕戴着泣泪斑斓手镯,另外一只手腕套着唤兽七色金环。不说别的,光是从这些东西本体上散发出来的多彩豪光,白痴也知道这些才是真正的宝贝。而其中最吸引陈阳的男尸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像是翡翠玉制成的护身锁,从其中陈阳竟然察觉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等等,为何这些东西的名字我都认识,偏偏对这个护身锁没什么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