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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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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寒!你……你先松开手!”长亭躲着他的吻,呼吸愈发凌乱。

    她与肖寒之间,上辈子从无交际,这辈子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如何能有如此这般亲热的举动?

    这不应该……

    可肖寒为了见她一面,又不方面露面,可是好不容易才乔装一番来到这里,见了她之后才发觉,自己对她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停留在搂搂抱抱的基础上,他想要细细品尝她的每一寸肌肤,又怕她之后会对自己避而远之,只能是现在这样,一点一滴的渗透进她的心灵,打开她封闭的心扉。

    他早就明白,要想得到她的心,不能着急,他必须是付出比当初建立墨阁还要多的耐心和精力。可此刻,若不是墨阁那些老家伙和关外那些蠢蠢欲动的国家,他定是要拿出绝大多数的精力面对她。也不会是现在这般,只是见个面都如此麻烦。

    “我若松开手,你会不会转身给我一巴掌,说我是登徒子呢?”肖寒如此说着,却是更紧的收紧了手臂。

    舍不得松开,深深地眷恋她身体的气息,就像是从未饮过的最清冽的美酒,他不舍得轻易品尝,每次一小滴,便足够他铭记许久。

    “你本来就是!还用说嘛?”她横了他手臂一眼,被他亲了抱了,到现在还没看到他模样呢!

    “即便是,我也只是你一人的登徒子!也只有你配如此叫我!”话音落下,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进了雅间。

    “呀!放我下来!”长亭抬手,狠狠捶打他胸膛,可效果却仿佛是捶打鼓面那样,咚咚咚想着,引来他满意开怀的好听笑声。

    “看来你也是想我的,否则不会主动我对我动手动脚的!不过,先等我关上房门再说,虽说这三楼没别的人上来,可动静闹的太大了,也会被人听到的。”

    肖寒笑着,将她放在软榻上,转身以凌厉掌风扫上房门。

    长亭气急,抬脚想要将他踹下去。

    好个肖寒!他这样算什么?

    不出现则已,每次出现不是轻薄她就是动手动脚的!这倒成了她郦长亭对他动手动脚了!不知赏赐趁自己换衣服闯进来的是谁?!

    长亭踢出去的小脚,恰好被某人稳稳握在掌心,纤细脚踝,轻盈如玉,每一寸肌肤都如雪般白皙无暇。肖寒看着,喉咙无端一紧,身体也莫名着了火一般。

    他沙哑着声音道,“小长亭,你可知,在西域,女子跳舞的时候后为何喜欢露出脚踝,为何要光着脚在地毯上翩翩起舞?”

    肖寒说着,忽然将她纤细脚丫放在胸口的位置,如此一来,倒像是真的她踹到了他胸口似的,可实际上是,她根本就动弹不得,任由他此刻左右摆布罢了。

    “我怎么知道西域舞娘跳舞是个什么样子?哪里比得过你墨阁阁主见多识广,经常往来中原大陆割过,见多了绝色美人儿,莫说是赤脚光着脚踝的,就是一丝不挂的想来你墨阁阁主也是见了不少吧!”

    长亭此刻并未察觉到,自己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一丝酸溜的味道。

    “见过的虽然多,但都是礼仪上的往来,但真正能入我心的,也就只有……这一只。”他指着她脚踝,此刻他宽大掌心包裹着她莹白脚掌,像是捧着至真至宝。

    “在西域各国,男子最是崇拜少女的脚踝,因为那是与男子的命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之处。来回扭动时,更似蛇的蜿蜒而动,蛇又是塞外多数部落的图腾,而蛇在解梦之中,也有男子命根的象征,所以……”

    话音落下,他再次将她脚踝放在自己胸口。

    长亭听的已经是面红耳赤。

    这个混蛋!他自己阅女无数也就罢了,到她面前显摆什么?

    “你松手!松开手!”长亭越想越来气,遂抬起另一只脚踹向他胸口位置。

    上一世,她学别的不行,但学拳脚功夫却是一点就通,此刻对付肖寒,更是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来。专门朝着他穴道踹去。

    “踢吧踢吧,反正我是不会松开了,别说你这脚踝,还真的像是灵滑的小蛇一样,看来那些比喻也的确恰当。”他自说自话,看向她的眼神,此刻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肖寒!你真是个混蛋!明明是墨阁阁主,又是书院的院士,却是逮着我这个无辜的学生放肆调戏!你以为你是谁?!因为你身份尊贵我郦长亭就要任你摆布?我就要怕你了吗?!”

    长亭喊着,一拳朝他面颊挥去。

    某阁主两只手都忙着,各自抓着她一只脚踝,此刻只能躲避她的拳头。

    砰的一声,粉拳落在肩膀,他皱了下眉头,知道自己真的惹恼她了,遂松开双手,在她再次爆发之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柔细雨道,“小长亭,看在我跋山涉水的赶过来,让我安静的抱着你,听你说说话,足以。”

    他的声音突然多了丝丝疲惫,倒真的像是经过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的。

    “我哪有不让你安静,是你自己总是动手动脚的。”

    “那好,我不动手动脚了,你就让我抱着行了。我听你的,还不成吗?”肖寒满意的点点头,抱着她,不再说话。

    长亭意识到自己画了一个圈把自己绕进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该死的肖寒!每次在嘴皮子上都赢不了他!总是被他言语和行动上,占了双重便宜。

    见她鼓着腮,瞪着眼,明显在生气,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每次抱着她的时候,都会有一种难言的安心释然的感觉,仿佛之前所有的伤痛过往和血流成河的画面,都会在她清冽淡然的气息中逐渐淡了血腥和算计的味道。回归最单纯时的情感寄托。

    他一早便看出,郦长亭不是那种时刻需要他保护和教导的少女,但她却是需要更多人的认可,长亭不曾知道,这一世,第一个认可她的人便是肖寒。

    只是,她的心门总是紧紧关闭,从眼神到心灵,到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有着她自我封闭的深深痕迹。他看不懂她,看不懂为何她为何会一面沉稳冷静胜过万千男儿,另一面又躲避真实的情感,连她自己都不想看到她内心真情实感似的。

    越是如此,他越是想着打开她的心,与他的心灵合二为一。

    肖寒抱着她,抱的越久,越是不舍得松开。

    等了十多天,他来回边关,七八天的时间都在路上,到了关外更是马不停蹄的处理积压的一众事物,赶回来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不会为情所动的怪物,无情无欲,无牵无挂。这才是真正的他。可遇到了郦长亭之后,所谓情爱,所谓牵挂,全都毫无保留的寄托在她身上。

    他不知这算什么?是好奇?还是源于她往昔表现的惊艳,亦或者是他心底唯一的一丝柔软不经意的被她触碰到,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已不是那个为了墨阁和飞流庄可以付出一切放弃一切的怪物,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肖寒。

    所以,他可以放任她的成长成熟,不必每天将她带在身边,她可以长成参天大树,而他也必定会加快前进的脚步!他们会是并肩而战,而不是一味单方面的付出。

    他不会自私的要求她坐到什么,放弃什么,只要她安全无恙,所有一切,他都容忍。

    长亭在肖寒怀里,由最初的别扭到逐渐适应,心里暗暗骂着自己在肖寒这里竟是讨不到一丝便宜,还要被他抱着占便宜,身后,却是均匀的呼吸声。

    “肖寒……你不会是睡了吧?”她低声咕哝了一句。

    真是可以他!这样也能睡着?

    既然他睡着了,她不就可以趁机离开了吗?想到这里,长亭身子动了动,想从他胳膊桎梏中离开。

    “你在这,我才能睡着,你一走,我睡着还有何意义?”磁性靡靡之音在身后响起,长亭身子一怔,再次落入他怀中。

    “肖寒!你不仅是个登徒子!还是个花言巧语的大混蛋!”长亭气的抬手狠狠拍了床铺一下,该是经历多少女人身体的洗礼,才能练就他今天这般刀枪不入的甜言蜜语呢?这要是一般的女子,因着他说的这些话,再加上他的身份,只怕早就投怀送抱了!

    也不知……

    “也不知你是用这些甜言蜜语哄骗了多少无知少女!哼!”

    心里想的什么,突然忍不住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长亭一想到肖寒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样子,便觉得没什么不妥!她这是说出了事实罢了!

    “你是吃那些无知少女的醋了?嗯?!”最后一个字,明显上挑的音调,却是好听的让人心跳加快,尤其是听到他说自己吃醋,长亭更是恨不得一拳落在他眼睛上,给他一个青眼才好。

    “呸!你承认了吧!”不知怎的,这一刻她心下莫名不爽莫名烦躁,明明猜中了应该高兴才是,他怎么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肖寒却是轻叹口气,对于她的误解,似是不知如何解释。

    终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心思和情感的唯一。

    “我承认什么?子虚乌有的事情,都是你在说,我若有那么多,还用得着长途跋涉的过来只为了见你一面?”他笑着开口,眼底虽有无奈,语气却满满都是宠溺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