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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只是点点头,不说话。
见此,钱碧瑶却无法保持冷静。
“府尹,之前林嬷嬷那些都是胡说八道,她就是一个偷奸耍滑的老刁奴!整日里嘴巴稀碎,什么都敢说!倘若不是念在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早就不想要她了!明明是她寂寞怀春,却是冤枉……呜呜……冤枉我找小官!府尹,我要报官告她!呜呜呜……竟是如此毁我清白……”
钱碧瑶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这一出,这个哑巴亏她岂能白吃?一定要想办法扳回一城!
府尹无奈的笑笑,面上没表现出来,心下却是一丝冷嘲。
这钱碧瑶可是挺着大肚子才嫁给郦震西的,当初跟郦震西在画舫上苟合那一出,整个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现在倒是扮起了贞洁烈女来了!还真是演戏成瘾。
“这个……大夫人,倘若您有冤屈,按照规矩,你可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本官自是会受理的。大夫人意下如何?”府尹一说在衙门门口四个字,钱碧瑶脸都绿了。
这个京都府尹故意的是不是?
她现在这个样子,出个门都要偷偷摸摸的,还跑去衙门门口击鼓鸣冤,那不是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她钱碧瑶被郦震西打了?
她以后还如何挽回自己的名声!
“呜呜……我自是要告她的,只是我现在这样子……算了,还是等着找到那个老刁奴再说吧!她毁了我的声誉,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钱碧瑶一边哭着一边抬眼看府尹脸色。
“大夫人,之前林嬷嬷在衙门说的那些话,本馆的确无法查验真伪,因为林嬷嬷当日犯的是在长安街脱衣撒泼有辱斯文之罪名,至于林嬷嬷都说了什么,这是郦府的家事,最好还是大夫人自己家里解决吧。”
府尹这三言两语的摆明了就是要把钱碧瑶推出去,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钱碧瑶的眼泪战术没管用,反倒被府尹打太极的推了回来。
钱碧瑶心底憋着一鼓作气,却是没有理由发作出来,原本她还想揶揄府尹几句,为何当初不等着她们都到了才审问林嬷嬷呢!可看府尹现在的态度,再看看自己这一身伤的样子,自是早点回去才好。
“大夫人,既然你也没有林嬷嬷的消息,那本官也不好耽误大夫人休息了。还请大夫人在这里签字画押之后,早些回去休息。”府尹说着,拿出了师爷事先写好的证明。
钱碧瑶登时一怔,这来衙门已经够不吉利了,她还要签字画押?!
“大夫人,是这样的,这奴才犯了错,自然是会连累主子的,好在林嬷嬷这一次只是罚了银子就没事了,但林嬷嬷本该回来衙门报道的,却是失踪了,大夫人是她的主子,既是来了,便有义务协助衙门办公。只是证明了大夫人也没见过林嬷嬷的证词罢了。大夫人不必介怀。”
府尹说的都是实情,这也是不让钱碧瑶涉嫌窝藏林嬷嬷才让她签字画押的。
钱碧瑶自是明白这个理,可面子上就是过不去。
“大夫人若是手也撞坏了,不方便签字画押,那也无妨,就请郦老爷来一下即可。”
府尹一提到郦震西,钱碧瑶的身子就跟着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连脸上的肌肉都在跟着不由自主的颤动着。
郦震西……郦震西……
还不就是他,差点打死了她?
“不……不用了。这点小事,如何能劳烦我家老爷。我签字画押之后早些回去,老爷还等着我呢!”钱碧瑶硬着头皮伸出自己缠着布巾的手,颤抖的签字,画押。
偏偏府尹还很是认真的补充了一句,“原来大夫人的手真的受伤了……”
“……”钱碧瑶愤恨无语。
这个京都府尹,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字字句句都在跟她作对!
……
十天后,凌家书院
下课之后,长亭第一时间赶回院子,昨儿微鸟送来消息,肖寒今儿要回来。所以她早早的回来……应该不是来等他的,而是不想他弄乱了自己这里的东西罢了。
长亭如此想着……
一定是这样的!她绝对不是因为想见到肖寒才会这么早回来的,只是因为不想肖寒趁着她不在的时候乱翻乱动。
虽然……某位爷之前来的时候,从未有过乱翻乱动她东西的时候,不但不会如此,还经常趁着她休息或是睡着了,帮她整理房间,连她随手丢在一旁的长裙都会仔仔细细的叠好了放在床边。
不知为何,这一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肖寒肖寒肖寒,像是魔怔了一般。
回到院子,院子空空如也。
安姑被她支走了,司徒笑灵下课之后去了问君阁,张宁清回了张府。此刻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半点声响都没有。
长亭挑眉,跳脚进了房间。
然,房间也没有人。
一如她今早离开时那样,不曾变过。昨晚看过的来不及收拾的书还摊开放在那里,如果是肖寒回来了,一定会帮她收起来的。
所以说……肖寒还没回来了。
“没来就没来吧!这不更好吗?这不是我期盼的吗?他不在的这十天,我不知道多惬意自在!”
长亭自言自语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丝怪异的纠结。
这时,身后响起轻缓的脚步声,长亭猛地转身,清亮的眸子瞬间发光。
熟悉的声音与脚步声几乎同时响起,“长亭,是我。”
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她期盼的人。
“禧凤老师。”长亭翩然行礼,眼底亮光瞬间小三,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从容安然。
“院子里有一样东西,是阁主给你的,你去看看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禧凤老师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长亭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肖寒给她的东西?
她快步跑到院子里,在看到石桌上放着的那个庞然大物,长亭瞪大了眼睛,好久没说话。
这……这琴盒竟然是乌金打造的?
肖寒他疯了是不是?
看着桌上做工精良考究又镶嵌了她最喜欢的蓝宝石的鹞琴琴盒,长亭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存在于眼前的。
乌金举世罕见,珍贵自是不必说。这乌金琴盒最少要用十几把长剑的用料,而石风堂售卖给朝廷的所谓乌金兵器,其实都是刀刃那里才是乌金的,因为乌金实在是罕见,自然是用在刀刃上了,其他地方都是普通金属。
之前肖寒送给她一把乌金匕首,已经是通体乌金锻造,已是稀世珍宝。现在他竟是送了一个乌金蓝宝石的琴盒给自己……
他真的是疯了……
这一刻,长亭已然失语。
不知该说什么,该表达什么。
这么一个琴盒所用的乌金,肖寒若是用在打造兵器上,只怕能迈出成千上万把长剑,如今,成千上万的兵器却是汇聚在了这么一个蓝宝石琴盒上,这让她心下,何止是震撼?
肖寒对她,既是用心思,也是舍得付出。
而上一世的北天齐,莫说是一把乌金匕首了,就是普通的礼物也不曾送给她过,却是每每从她这里要了奇珍七宝转而对别的女人大方。她曾见郦梦珠用过她送给肖寒的一串羊脂玉手串,可郦梦珠却说那是钱碧瑶给她买的,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那时的她,怂的很,根本不敢去找北天齐当面质问,生怕自己搞错了,惹了北天齐,从此都不理自己了。
这一世,肖寒的付出,她看的真切明白。
“怎么……感动的不会说话了都?”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想起清幽低沉的声音,长亭缓缓转身,在看到肖寒的一瞬间,快步跑了过去。
却又在距离他不过半步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这一刻,她眼圈泛红,仰起头定定看向他的眼神,闪着莫名动容的光芒。
肖寒一怔,心下被扯动的厉害,仿佛她只要任何一个不同往日的情绪变化都会让他心潮澎湃,难以自拔。
“肖寒……”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对不起,是不是刚才……吓到你了?”他以为是自己说了不来又突然出现,所以吓到了她。毕竟她前几天才受了伤,听安姑说她夜里睡得也不是很好。早知就不该为了多看一会她对礼物的反应而不出现了。
“不是。而是……而是我……”
长亭停顿了好几下,都没能说出口。
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眼圈持续泛红,看的肖寒莫名心疼。
“想说什么不用着急,我又不是微鸟,马上就会飞走。”肖寒面对她时,永远是最有耐心最温柔体贴的样子,只有在面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时,才会如此自然的流露出来。他对长亭便是如此,喜欢和欣赏还有对她的疼爱,每每在见到她时,便如潮水泛滥,难以隐藏。
“我想说……刚才知道你不会来了,我……”
她停顿了一下,刚才的话真的不是自己的真心话。
肖寒无奈的笑了笑,轻拍下她肩膀,“嗯,我都听到了,背后说我坏话不是!说是我不在这里你才更加自在惬意吗?”其实他一直都在暗处观察她,不曾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