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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特尔和伊朵恩两人驾驶着那辆都城牌照的小汽车,离开了警卫厅的招待所,赶奔1012城东南方向的一所精神病院,那里关着小村杀人案的四名主犯。
实际上案发的第二天,卡尔特尔就已经接触过那四个人,同样是精神系的卡尔特尔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看到太多的线索,卡尔特尔的能力.主要是眼瞳,他的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光波,甚至能在事物身上看到短暂的过去和未来。
如果他不戴墨镜,他看到的天空就不是蓝的,看到的红花也不是红的,总之他看到的一切色彩都和常人不同,只不过身为天罗界高手,他的眼瞳能.力主要还是体现在进攻方面,他的眼睛就像美杜莎。
但他不能让人变成石头,而是能让一个甚至一群人在短暂的时间内全身僵硬,能给人制造幻觉,甚至能让幻象实体化。
靳梅子和他不同,她的精神力能形成头脑中想象的事物,她的洞察力要更强一些,能感知道对方的脑电波,甚至能形成脑电波对接,但那样做对她来说很危险,她也不会轻易尝试。
在精神病院关押重症的特殊病房里,卓炎和靳梅子见到了那四个人,此时他们被锁在椅子上,身后有两名警卫厅队员看守,与卓炎和靳梅子隔着一道手腕粗的铁栅栏。
一名警卫厅的女队员把四个人的病志拿给了卓炎和靳梅子,上面有专家团的检查结果。
“队长,专家团对他们的大脑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他们这种精神病属于器质病变,已经无法逆转了。”身后站着的女队员向靳梅子解释道。
“大脑遭到了破坏?”靳梅子看了一眼铁栏杆后面的四个人,那四个人目光呆滞,他们的意识似乎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身体只是维持意识存在的一部机器,除了吃喝拉撒,对周围没有感知。
“这几天他们都是这样吗?”卓炎回头问那名女队员。
女队员看到卓炎肩上的花,显得很热情,再看到他那张还带着点稚嫩,但很英俊的脸,就显得更加热情。
“自从被带到精神病院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了,浑浑噩噩的,就像活在梦里,但他们知道吃,知道喝,也知道去洗手间。”
“还知道去洗手间?”卓炎看着那名女队员。
女队员苦着一张脸,急忙解释道:“不是的队长,我的意思是,他们知道什么时候排便,但不会去指定地点,医学上管这叫移动的植物人,或者老年痴呆。但他们和老年痴呆还不完全相同。”
“有什么不同?”卓炎问道。
那名年轻的女队员想了想,解释道:”一般中度或重度老年痴呆,表现为焦虑,失眠,失忆,生活不能自理,但他们吧,一直都是这样,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而且一直没有睡眠,任何药物都不起作用。”
“这种情况几天了?”靳梅子问道。
“得有一个多星期了。”
卓炎和靳梅子对视了一眼。
“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应该变得很憔悴才对呀!”靳梅子道。
“对呀!可他们能吃能喝的,新陈代谢一点都不紊乱,你看他们还胖了呢,所以我认为这一点都不正常。我认为专家分析的只是表面。”那名女队员道。
“你是......”
“我是警卫厅的医生,精神类疾病专业,现在在读研究生。对了,我叫何明苗,队长你的名字是.......”何明苗笑眯眯地看着卓炎,并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我叫卓炎。”卓炎轻轻和女孩儿握了一下手。
“卓炎队长,加个好友吧!”何明苗拿出手机轻声说道。
“咳!”靳梅子清了清嗓子,瞪了卓炎一眼。但为时已晚,好友已经加上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我个人有一个更全面的总结,两位队长,你们想看看吗?”何明苗毛遂自荐道。
卓炎和靳梅子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靳梅子点头,卓炎对何明苗道:“那拿来看看吧!”
“稍等!”很快,何明苗就拿来很厚的一摞医疗报告。
卓炎和靳梅子看了几行就看不下去了,因为专业术语太多了。
“你这报告上面专业术语太多,你就给我们简单解释一下你的看法吧!”靳梅子看着何明苗道。
何明苗郑重其事的清了清嗓子,“两位队长,其实我的看法很简单,就是两个字,中邪!”
靳梅子听完真想站起来,掐她的脸蛋。
“姐,如果仔细想想,其实她说得也不无道理。”卓炎急忙制止了靳梅子接下来的动作,并对何明苗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女孩儿倒是感到有点无辜,抱着她的资料,转身走了。
卓炎又认真看起了病志,四个人面部和身上肌肤表面有擦痕,淤青,其中一人头部有轻微伤,但那是抓捕他们时造成的,没有发现陈旧伤痕。
“104A,他们的脑电波有什么异常吗?”卓炎看了一眼在眼前飘动的104A。
“他们的脑电波一直处于混乱状态。”104A道。
“还是我来吧!我想看看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靳梅子吐了一口气。
“姐,地狱魔虫的攻击力可远在你之上啊!万一它是在他们的大脑中种下了一个精神系的技能,那你.......”卓炎一脸担忧地看着靳梅子。
“我正是担心这种情况,所以才来看看,我只查看一些表层的东西,不深入他们的记忆。”靳梅子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又看着卓炎道:“卓炎,如果姐回不来了,姐的车和房子都送给你了,姐还有点存款,麻烦你交给我爸妈,还有,你要好好对待小鱼.......”
“姐,你说什么呢?吓人吧啦的,咱们还是回去吧,让人把他们转移走,免得留下后患。”
“不!”靳梅子果断地摆了一下手,看着卓炎道:“卓炎,1012城三千万人口,我们必须竟快把那条虫子找出来。”
卓炎思忖了半晌,点了点头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冒险。”
“我明白!”靳梅子点了点头。坐在靠椅里,定睛看着那四个人当中的一个,然后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一种肉眼看不到的精神丝线,与那个人的脑电波对接,与精神病人的脑电波对接,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行为,尤其是怀疑他们的大脑中存在精神类技能的情况下。
卓炎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104A始终监测着靳梅子,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及时切断连接,但那或许也无济于事。
大概过了十分钟,靳梅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靳梅子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扶着卓炎的肩膀,一脸惶恐地对卓炎道:“他们的大脑中隐藏着精神技能,一旦爆发会毁了咱们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