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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还有几分疑惑,他不知道田甜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如此强硬地就要来将自己给拉扯走开。
在方行的眼中看来,那一群家伙们应该就是路过了这一个地方的陌生人,提不起方行的警惕之心,他们这几个人也是无需自己去特意警惕一番的。
然而,田甜好像是全然没有考虑到了这一点,她怒视着那一些家伙们,就好像是第一眼地就看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尽管方行还没有弄清楚田甜与那一些陌生人之间的情况,不过,看见田甜的反应是如此的激动,方行也就没有去多说什么,而是静静地跟随在了田甜的身后。
田甜想要装作不认识那一群家伙们,可是,那一些家伙们却是在看到田甜的第一眼,他们就迫不及待地飞冲了过来。
他们毫不犹豫地就冲上前去,将田甜与方行给团团地包围在了中间。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我不认识你们啊!
一看到了那一些家伙们的身影,田甜的血压都要一路狂飙了。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们今天难得在这儿见面,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想念妈妈的吗?妈妈为了你,可是专门赶到了这一边来的啊!
那一个女人见着了田甜是如此的不待见自己的到来,她的面色也是骤然阴沉,甚是不喜地呵斥住了田甜。
方行一听到了这个女人如此呵斥着田甜,他就上下地打量起了那一个女人。
那一个女人已经步入中年,然而,从她那保养极好的皮肤,略显年轻的模样来看,她定然是一个家庭富裕,有钱来保养自己的富婆。
对上了这种家境富裕的中年女人,再联想到了田甜那样不待见中年女人的模样,方行顿时觉得自己是看到了什么奇葩的家庭伦理剧。
你是我的妈妈吗?不好意思啊,你跟我爸爸在很久之前就离婚了,你为了其他的男人连我都可以不要,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认我这个女儿啊?
不论那一个中年女人摆出了多大的谱来,田甜始终是不待见这一个女人,甚至是直接出言来嘲讽起了那一个中年女人。
你,你不要这么驳斥妈妈,妈妈以前也只是一时之间没有考虑清楚,妈妈现在想明白了,你才是妈妈真正活着的动力啊!
遭遇到了田甜的这一番驳斥,那一个中年女人不由得语噎了一瞬,颇为尴尬地接着说了下去。
你骗人!
对于那一个中年女人的好言相劝,田甜就仿佛是听到了一堆破烂而又膈应人的言语。
田甜几近于失控地朝着那一个中年女人怒吼出了声,她丝毫不觉得眼前的中年女人与自己之间有什么和谐的联系。
从这一个中年女人抛弃自己的那一个时刻开始,田甜就再也不会觉得这一个家伙值得自己的尊敬。
田甜的怒吼一落下,她的泪水也随之啪嗒落地,在自己最为厌恶的家伙面前,暴露出了自己最为脆弱的一面。
这是田甜不论如何都不愿意在这个女人面前展露出来的脆弱形象,只是,她实在是太累了,已经疲累到了完全没有能耐再去遮掩起自己的疲态。
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厌恶着自己此时的疲弱状态,可是,她又着实是没有办法来改变自己此刻的难看模样。
中年女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如此倒霉地会遭遇到了来自于亲生女儿的深恶痛绝。
曾经听话的小棉袄,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如今,田甜是连看都不愿意再来多看中年女人一眼了。
我是你的妈妈啊,你怎么能够这样来看待我的啊?!
中年女人似乎是怀揣着无穷无尽的怨念和怒气,想要冲上前去抓住了田
甜那细弱的胳膊,一股脑地悉数发泄了出来。
她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了田甜的胳膊之上去,就率先遭遇到了另外一个人的阻挠。
方行的手指,远远在那一个中年女人触及之前,就先一步地将那个中年女人给拦截了下来。
对待女人,还是没有犯下什么重大罪孽的女人,方行向来是不会施加多少恶劣的气力的。
只不过,哪怕方行只是随意地施加了一丁点的力量,那也是足以来碾压住了那一个倒霉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完全没有料想得到,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沉默地站在了一侧的陌生男人,此刻竟然会是直接来对自己动手动脚!
方行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一个中年女人的动作给控制得死死的,这简直就是要气坏了那一个中年女人。
你是谁啊?你算是什么东西啊,竟然也胆敢跑到了这儿来阻挠我跟我女儿一家团员啊?
她的怒火一刻都没有停止下来,更是怨气难消地怒视着眼前的方行,怒火与暴躁也就转移到了方行的身上去。
我可是没有打算要来阻挠你们母女俩人一家团聚的啊,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好妈妈怎么能够这么出手来欺负自己的女儿呢?
我一时之间看不过去,顺手就出来帮衬一下小姑娘咯,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就不害怕会伤到了自己的孩子啊?
即使那一个中年女人将话说得非常的难听,方行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行动,丝毫没有受到了那个中年女人的影响。
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啊?你竟然胆敢前来阻挠我跟我女儿的团聚?给我滚开!
听到方行这么说起,中年女人也是气恼地冲着方行就唾骂了起来,手上更是毫不留情地想要去甩开了方行的手指。
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赶紧滚开啊!
不要胡乱碰她的手!下作的杂碎!
与此同时,那个中年女人身边的几个男人也是纷纷地站了出来,指着方行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啊!
有这些男人过来替自己撑腰,中年女人就好像是得到了一点底气那样,气恼而又得意地昂起了下颚。
方行怎么可能会害怕这几个软脚虾。
那几个家伙也是丝毫不在乎这一边还是在小区窄小的长廊当中,他们迎面就冲到了方行的面前来,势必要来将方行给击溃到了深渊当中。
喂!你们都给我住手啊!
见到那几个男人打算来与方行对峙上,田甜着急地就冲着那一群家伙大吼了起来。
田甜是不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一些家伙们竟然就跟发了疯一样地要前来为难方行。
这是他们不论如何都不愿意来面对的事情,田甜知道方行帮过了自己很多的忙,又是从诡物的手底下将自己给解救了出来。
不论如何,田甜都不愿意让方行看到了自己这样难堪的一面家丑。
然而,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听从田甜这个小姑娘的言语。
那几个跟随着田妈妈一块儿过来撑场面的男人,更是完全没有打算去理会一下田甜。
他们反而是将注意力悉数地放在了眼前的方行身上,好像不去将方行给暴揍一顿,他们就会在田妈妈的面前丧失了展现成熟男人的威风一面。
方行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几个男人打算当着女人的面前来逞威风,他的身手极好,又怎么可能会给这几个家伙还手的机会呢。
不等那几个家伙先一步抡起拳头,方行就率先挥舞起了自己的双拳。
在没有诡物的诡异气息威胁之下
,绝大多数的危险,都是能够交由方行一个人来自行解决掉的。
更何况,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当中的那么威风八面,他们大多身材臃肿,其中一个甚至是拥有影响行动的硕大啤酒肚。
这两个男人的体型可谓是卧龙凤雏,想要在这种危险情况之下来攻讦到了方行,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方行甚至只是挥舞出了这第一次攻击,那两个男人连躲都躲闪不开,挨了这一拳以后,径直地跌倒在了地面之上。
那两个男人体型臃肿,更是没有受到过专业人士的抗击打能耐,硬生生地吃下了这一拳头以后,他们就好像是丧失了能耐那样,啪嗒一声,他们两个大男人就这么跌倒在了地面之上。
看着那两个跌倒在了地面之上的男人,这下子,不只是那两个男人陷入在了惊愕当中,就连田妈妈的脸庞之上,也是流露出了几分诧异与恐慌。
田妈妈今日里想要前来将田甜给拉扯到了自己的家里头去。
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是如此地憎恨着自己,为了逃避自己这个亲生母亲,甚至是不惜找来了方行这个打手!
女人的直觉在告诉田妈妈,趁着田甜还没有在暴怒之下,命令方行前去连带着她也一块儿解决之前,她最好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与台阶,打着哈哈,趁乱开溜的。
可是,一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现在一点儿都不亲近自己,还特意找到了一个强壮的保镖来避开自己,田妈妈的心情就会难以抑制地涌动上了一片怨念来。
她才是田甜的母亲,可是现在,田甜看待她的眼神,那简直就是在看待着自己的敌人,看待一个随时随地会杀死自己的仇人!
这种情况,怎么能够发生在了她的身上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再也不喜欢妈妈了吗?你就是为了你爸爸那种连一个包包都买不起的废物男人,选择来抛弃了我啊?
不甘与愤怒盘旋在了田甜的内心当中,本来心里头已经在打退堂鼓的田妈妈,忽然之间地就又刹住了自己的脚步,怨念难消地诘问起了田甜。
抛弃你?你刚刚跟我说没事?我抛弃你?你现在最好给我搞清楚,当初到底是谁抛弃了谁!
你毫不犹豫地跟另一个男人走了,连一眼都没有来看我,你现在没钱了,知道我爸爸死了,就惦记上了我爸爸的店铺继承权,想着来认回我,我告诉你,你做梦!
一听到了田妈妈的这一番言语,田甜就仿佛遭遇到了恶鬼的袭击,她的怨气一下子就暴涨了上来。
在田甜的眼中看来,第一个选择抛弃了田甜与父亲,选择婚内出轨,跟另外一个男人远走高飞的家伙,永远都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女人。
一在新老公那一边吃了大亏,拿不到老公家里头的继承权,田妈妈这个心思恶劣的女人就毫不犹豫地扭过头来,冲着田甜来发难。
说到底,田妈妈会在这种时刻选择回来寻找田甜的帮助,妄想夺走里本来属于田甜的继承权,其中的目标,也只不过是在乎她自己的利益。
对于她的亲生儿田甜和她曾经的老公,田妈妈的心里头,其实是一点儿温柔的情感都没有的。
一想到了这儿,田甜就顿觉委屈,她的眼睛之中氤氲起了一阵热泪,甚至是就快要当着田妈妈的面前掉落了下来。
只是,要掉落下来的时候,还是被田甜给一下子地憋了回去。
田甜是死活都不愿意在这一个冷漠无情的女人面前,落下了一滴泪水来。
我们走吧!
田甜抓起了方行的手臂,转身就朝着外面跑了过去,她一眼都没有再去施舍给了那一个惹人
厌烦的女人。
方行也是没有要驳斥田甜的意思,只是任由着田甜那样抓住自己的胳膊,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临走之前,方行的目光深深地看向了那一边怔愣着的田妈妈。
那一个中年女人,依旧是怀揣着深沉的怨恨来注视着方行的身影,她似乎是认定了,正是方行这个该死的男人不知死活,才会蛊惑自己的亲生女人不认自己的。
觉察到了田妈妈那怨恨的眼神,方行并没有将那个中年女人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方行活着的这一辈子里头,不知道是有多少人视他如敝屡,多少人妄想前来将方行给轰杀至渣,直到逼迫方行彻底地死去。
然而,他们这些家伙们也就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头幻想一下方行的死亡。
至于真正地来弄死了方行这种事情,那种事情显然是不可能做得到的,那些仇家们再怎么怨恨着方行,他们也就只能够咬牙切齿地看着方行活得好好的,吃嘛嘛香。
方行丝毫不将那一个中年女人的怨恨之色放在了眼里,他只是轻蔑地扫了那个田妈妈一眼,扭头就径直地跟随着小姑娘离开了这一个地方。
见到不论是方行还是亲生女儿田甜都没有将自己放在了眼里,田妈妈挤压在了自己心里头的怒火,几乎是要爆发了出来。
她难以来解释自己心里头此刻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要是不前去解决掉了那个方行,她挤压在了心里头的这一口怨气,就无法真正地释放了出来!
大姐啊,这下子可要怎么办啊?
是啊是啊,那个小子,可实在是邪门了!我的拳头刚刚碰到了那一个家伙,那感觉就好像是撞到了钢铁一样,太可怕了啊!
那两个中年男人从地面之上爬了起来,对着田妈妈就是一顿压抑不住的输出,他们实在是太过于怨念这种结果。
本来,那两个中年男人是打算在田妈妈的面前大展身手,好来让田妈妈一下子就爱上了自己的。
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方行那个小子就好像是一个钢铁打造而成的存在,不论他们这两个老男人施加了多大的力气,那个小子是丝毫不见痛苦的模样。
他们连想要前去压制住了方行的能力都没有,哪怕只是稍微地靠近了一点方行,他们就会被碾压到了浑身疼痛的程度。
这样诡异的情况,着实是让他们忍不住去质疑起了方行的能耐,不清楚方行这个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什么鬼东西?那个小子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单薄得跟一张纸片一样,结果,你们却是连一个小年轻都打不过,丢人!实在是丢死人了!
田妈妈压根就不去理会那两个中年男人那一番委屈的埋怨,她更加地在乎着自己的颜面,自己的利益。
在一众外人的面前,尤其是在方行这个一看就不老实的家伙的面前,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田甜如此出言驳斥,田妈妈只觉得自己的一切尊严都被田甜与方行给踩在了脚下碾压殆尽。
都是你们的错!你们之前是谁告诉我,田甜今天在家,让我来找她好好地来谈一谈的啊?还说要直接绑走她,结果现在呢?这个结果,你们喜不喜欢啊?
田妈妈的怒气几乎是要超越了顶点,为了让自己的感觉能够好受一些,她只有将自己此刻所有的怒气,悉数地发泄到了身边的那两个男人的身上去。
仿佛只有这样胡乱地发泄自己的怒气,田妈妈那一番紊乱滴心情,才能够略微地感受到了一丝安慰。
尽管知道田妈妈只不过是在自顾自地发泄着自己的臭脾气,那两个中年男人的脸色还是看起来相当的憋屈。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臭骂,任凭是谁人的心情都不会
好到了什么地方去的。
那两个中年男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他们在彼此的眼睛当中,默契地看到了几分对于田妈妈的不耐烦与烦躁。
终于的,等到了田妈妈骂过瘾,骂得心里头舒服了以后,她终于是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烦躁。
不过,田甜始终不愿意来认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始终是田妈妈心里头的一块裹挟着毒药的肉刺,难以轻易地拔除个干净。
田妈妈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去,仿佛是陷入在了沉思当中,想着自己在此之后,到底应该如何来将田甜那个死丫头的心栓在了自己的身上来。
确实,田妈妈此刻对于田甜的情感,更多还是渴望,那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对于闺女的热切期盼,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得到田甜手里头的利益罢了。
自从自己那一个便宜前夫不明不白地暴死在了面馆当中以后,田妈妈的心里头就一直在琢磨着将那一块房产继承权抢夺到了自己的手里头来。
其实,她的倒霉前夫在离婚财产官司方面,就已经将面馆老板名下的房产给瓜分了一大半。
那个愚蠢的男人只能够带着剩余的一点小钱,带上田妈妈抛弃不要的闺女田甜,灰溜溜地跑到了老破小的小区当中去挤一挤,每日沉浸在了打工,养活自己跟孩子的日子里头煎熬着。
她可不会觉得委屈与愧疚,直到二婚老公也偷腥,小三还带回来一个大胖小子,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心里头就知道,自己必须回来死死扒住这个得到了房产继承权的小女儿。
尽管田妈妈知道自己回头来找自己亲生女儿是怀揣着一番险恶用心的,可是,她不愿意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险恶地直接戳破,不愿意听到别人直白地嘲讽她无情。
田妈妈想着,她还是疼爱着自己的女儿的,那好歹是从她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不论如何,她都不愿意松开了这一个小女儿的手,就好像是不愿意撒开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摇钱树一样。
我得想个法子,让这个臭小子离开田甜!
田妈妈沉思半晌,依旧是下定了决心,要来膈应一把方行,只有解决掉了方行,小丫头才会清楚,谁才是真正爱着她的那个人。
身为田甜的亲生母亲,不论到时候的情况会演变成了什么模样,田妈妈都不会愿意轻易地放开了田甜这个摇钱树的枝叶的。
你们也知道应该做点什么了吧?
田妈妈如此说着,她抬起头来,看向了那两个自顾自发着呆的中年男人,手指在自己的脖颈之前比划了一下。
见到了田妈妈这么一比划,霎时间,那两个中年男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得嘞!瞧好了您内!
那两个中年男人眼前一亮,欣喜难以压抑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向着田妈妈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他们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来给方行一点颜色瞧瞧看。
田甜一手拽拉着方行的胳膊,一手时不时地抬了起来,抹去了自己脸庞之上那禁不住滑落下来的泪水。
她也难以来解释自己此刻的情况,只觉得自己家里头的丑陋家事被田妈妈拉扯到了方行的面前来,毫不留情地丢光了她所有的颜面,实在是委屈而又痛苦。
方行好歹是救过了她的性命,在田甜的心里头,方行俨然成为了一道高尚的背影,一个值得田甜去学习,去追随一生的榜样。
可是,令田甜感到痛苦的事情是,田妈妈竟然会将自己家里头所有难看的事情通融剖解了出来,呈现到了方行的眼皮子底下。
痛苦与无奈,此刻环绕在了田甜的身边,令她既是感到了痛苦,又是感到了一阵的迷茫。
发生了这么一
档子的事情以后,田甜甚至是不敢轻易地去抬起头来,去看一眼方行脸上的神色。
田甜生怕自己会是一眼就看到立方星脸上的嫌弃与厌恶,从此以后,再也不将她视作为一个合格的战士。
喂,小丫头,那一边有人在卖冰糖葫芦啊,我们到那一边去吃点糖葫芦吧?
忽然之间的,方行的那一句简单的言语,轻而易举地就打破了此刻的这一份几近于窒息的氛围。
田甜先是怔愣了一瞬,她的目光随着方行指出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眼地就看到了在路边卖力地吆喝着,叫卖着冰糖葫芦的小商贩。
他们在不知不觉之间的,已经走到了一处格外热闹的夜市当中来。
夜市的氛围可谓是相当的热闹,从前端一直到了后面,既有是卖烧烤的,又是有卖糖水的,其中甚至是还有卖唱的,闲人们就端着小吃,站在了卖唱的人前看个热闹。
从那一个夜市里头走了出来的路人们,脸上都是流露出一股欢喜的气息,令人看了以后,心情也是不自觉地好转了起来。
方才还沉浸在了自己的痛苦当中的小丫头,此刻慢慢地有了几分勉强的喜色来。
田甜又不是田妈妈那一种不懂得共情,无法理解他人因何而难过的无情之人,她一下子就听了出来,方行这是在好心地安慰着自己。
恰巧的,田甜的肚子在闻到了这一个夜市当中飘飞出来的浓郁香气的时候,她的肚子也是相当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地叫唤了起来。
田甜颇为赧然地低下了头去,她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一整天的功夫都没有吃过一点儿的食物,只是拿着九四七局里头的执行员们送过来的矿泉水,以及无穷无尽的忧愁,硬生生地扛过了这煎熬的一天。
看看啊,是谁饿了啊?哦,原来是小姑娘啊。
一听到了小丫头的肚子里传出来了一阵咕噜噜的叫唤声,方行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裹挟着玩笑地调侃了小丫头一句话。
听到了方行的这一番善意的调侃,向来要强,不愿意露怯的田甜,此时也像是泄了气的小松鼠那样,她脸色绯红,连看都不敢去抬头看一眼方行。
要不是方行主动地来跟田甜提及起了吃一点美味食物的建议,或许,田甜是一直等到了之后都不会愿意来告诉方行,自己其实是感觉非常的饥饿的。
好……
不过,方行此刻都已经这样来回应起了自己,小丫头也就只能够羞红着小脸,羞答答地答应了下来。
方行轻笑了一声,他就这么牵起了小丫头的小手,朝着那一边热闹非凡的夜市当中走了过去。
夜市当中聚集着的人们是肉眼可见的繁多,这样一来,反倒是显得有几分的复杂,让田甜的心情不由得变得紧张了起来。
自从遭遇到了诡物的袭击以后,田甜现在就是置身于惊弓之鸟的状态当中,她一见到了人多的地方,就会沦陷在了恐慌当中。
她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沦陷在了这样的痛苦当中,她不得不承认,人在遭遇到了大难以后,一时之间是很难从恐慌当中走了出来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来解释这一份情感,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了这一些路边摊。
家中还有父亲在照看着的时候,田甜每一天放学回到家里头,她总是能够闻到了从后厨之中飘飞过来的浓郁香味。
那是父亲趁着傍晚时候还有一点空闲的机会,匆匆忙忙地跑回到了家里头,专门来为她做出来的一顿晚餐。
为田甜只做好了这一份习以为常的晚餐以后,面馆老板又是匆匆忙忙地折返回到了店铺当中去接着营业,一直营业到了晚
上十一点,他这才会打烊面馆,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家里头去。
你们要的面啊。
随着老板那一声热情的招呼,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末面,就这么端送到了田甜的面前来。
方行在给田甜买下了一个冰糖葫芦以后,他就又带着小丫头跑到了一处贩卖热面的商贩面前去买面吃。
毕竟,田甜还只是一个年纪轻轻,尚且还在长身体的小丫头片子,要是不在这一个难得长身体的好年纪,认认真真地吃东西,田甜以后只怕是个头长得不够理想。
嗯?你怎么不吃啊?这面条不好吃吗?
方行帮着小丫头拆开了一双木筷子,他在准备吃起自己这一碗面的时候,却是瞥见了忽然僵硬在了原地当中的田甜。
小丫头的眼睛当中氤氲起了一片雾气,方行也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小丫头的泪水,还是这一碗面条带来的热气。
方行只知道,田甜此刻又是陷入在了回忆的痛苦当中,只因为田甜看到了眼前的这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
他也是不由得沉默了下来,看着那一碗面条,知道小丫头是回想去了她那倒了血霉的父亲。
要不是出了这一档子的麻烦事情,或许,小丫头田甜直到现在都还能够待在了自己的家里头,享受着父亲亲手下厨,为自己准备的面条。
他不由得感慨一句世事无常。
家里头有人愿意来为自己每天做饭,是一件非常容易让习以为常的事情。
当这种享受成为了一种习惯,又突然地在一瞬之间失去的时候,田甜的模样很难不糊陷入在了恍惚当中。
田甜没有回答方行,她只是拿起了那一双筷子,眼含热泪地干掉了这一大碗的面条。
她这一边刚刚吃完,那一边的小老板就忍不住又送上来了一碗面来。
见到了那一碗送上来的面条,方行与刚刚吃饱肚子的田甜都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妹啊,叔也不晓得你在难受些什么,但是啊,你听叔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饱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的话,那就再干一碗!
老板将那一碗面条递到了田甜的手边,又是冲着田甜嘿嘿地轻笑了一下。
见到老板的模样是如此的温暖,方才还在压抑不住哭泣的小丫头,终于是一点点地找回了些许的理智。
谢谢你啊,老板!
田甜点了点头,勉强而又友好地冲着老板点了点头。
没事,吃吧吃吧!
那个老板嘿嘿一笑,不甚在乎地摆了摆手,就又接着去给其他人忙着下面条去了。
感觉怎么样了?心情好一些了吗?
见到田甜的脸庞之上,又重新恢复了一丝喜色,方行便温声地开了口,询问着方行。
我还要来谢谢您啊,叔叔啊,我已经感觉开心很多了!
沉默了半晌,田甜便抬起了头来,冲着方行也绽放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来。
你感觉开心就好了,我也就只是随手帮你一点小忙而已,还不值得你这样郑重地道谢的。
方行也不甚在乎这一点小小的帮助,他只是摆了摆手。
你妈妈跑到了你家来膈应你,那你今天晚上打算怎么办啊?你还要回到那一边去住着的吗?
随后,方行又是想起了田甜接下来的行动,他又是询问起了眼前的田甜。
我想要搬家,我想避开那个疯女人,我想要永远远离这一个地方,但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不打算离开这一个地方,我一定要好好地在这儿长大,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来加入九四七局。
换做是往日里的田甜,她一定是会为了田妈妈的这一番上门搅扰而深切地感受到了一阵的痛苦的。
然而现在,经历过了那么多麻烦的事情,小丫头反而是感觉自己的心情已经能够很快地恢复到了从容与淡定当中。
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事情,值得她去为之忧虑许久,甚至是伤害到了自己的身躯。
那好啊。
对此,方行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流露出了多少激动的情感来。
对于方行来说,田甜只是方行在前去寻找诡物的道路之上,偶然给予了帮助的一个有缘之人。
他们二人之间,只是有一场缘分而已,至于小丫头从今以后打算前去从事什么工作,那就是小丫头自己的选择,方行既不打算去干涉,也并不打算去给小丫头提什么意见。
你,你不高兴吗?我以为,你会觉得我这是一个不错的理想的。
瞥见了方行的神色淡淡,田甜莫名地流露出了几分紧张来。
田甜并没有那么地在乎着其他人对于自己的看法,可是,唯独眼前的方行是不一样的。
方行的任何行动与意见,都会令田甜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想法。
小丫头啊,这是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你打算如何去抉择,那是你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左右你的抉择,更何况,我就只是一个帮过你一两次的陌生人而已啊。
觉察到了小丫头此刻的紧张,方行便放软了自己的声音,温声地前去劝解着田甜。
田甜最是不应该在乎着他的任何感受,一旦田甜过分地在乎着他的感受,小丫头就会丧失了自己的想法。
田甜听到了方行这么说起以后,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低垂下了头颅,接着沉默地吃起了那一碗面条。
方行早早地就已经解决掉了自己碗里头的热乎面条,为了不让田甜感到了心理压力大,他干脆又喊了一点小吃,分了一半给小丫头,然后,他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结过账了以后,方行带着田甜行走在了人烟鼎盛,热闹非凡的夜市当中。
方行这么带着田甜在这一边的夜市里头走动着,其最终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想要来让陷入在了失落与痛苦当中的小丫头,尽快地从悲伤当中抽离了出来。
显然,方行这么做其实是有一些帮助的,至少,田甜的脸庞之上不再是像之前那样,挂着一些令人不由得担心的焦虑与悲伤。
田甜甚至是会像是跟父亲撒娇的小丫头那样,小手指向了一处小商贩售卖的小点心,言语甜腻腻地请求着方行来给自己买下来。
方行自然是不会拒绝了田甜的这一声请求的,田甜想要买下了什么东西,方行就按照那个小丫头的想法去买下来。
直到入了深夜,方行与田甜终于是走出了那一个依旧热闹的夜市。
没有了夜市的热闹来为他们点缀背景,没有来往的路人们低声叽叽喳喳来为他们粉饰,一时之间,他们二人之间所有的寂寥与沉默,悉数地暴露了出来。
田甜或许是受到了这一份沉默氛围的影响,她连言语都不想要再接着说下去,她就只是默默地低垂着头颅,啃着自己手里头的小点心。
然而,小丫头吃着小点心的时候,也是非常的不让人省心,就连她自己的心情都还没有真正地平复了下来,吃的小点心碎渣,一路吃,一路掉了一地。
方行瞥见了小丫头那样心不在焉的吃东西的模样,他也着实是看不过眼了,只能够从身上掏出来了一包纸巾,抽出来了一张交到了小丫头的手里头去。
你好好吃东西啊,你看看你,吃得浑身上下都脏成来了什么模样啊?
方行忍不住
去开口谴责了一两句,这些话,令他看起来像个父亲。
闻言,田甜尴尬地讪笑了一下,慌忙地抖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将那一些黏在了自己衣服之上的点心碎渣,给抖落到了地面之上去。
见到了小丫头的行动是如此的狼狈不堪,方行也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方行蹲低了身子,抽出了一张纸巾,前来仔细地来为小丫头擦拭起了她的嘴巴,还有她那沾染了点心碎渣的衣衫。
看着近在眼前的方行,年纪轻轻的方行只为了自己来打理身上的脏污,田甜的眼睛默默地浸染在了一片悲哀的泪水当中。
曾经,父亲也是像方行这样照顾着她的。
没有了父亲以后,田甜从此以后就要一个人过活,她必须要提起十足十的精力,一个人来独自面对所有的大风大浪。
而人生当中,第一个打向了田甜的大浪,便是那一个看起来格外棘手的田妈妈。
不过,田甜再想起了那个妄想从自己身上分割财产的亲生妈妈以后,她的心里头是再也不会感受到了一丝一毫的恐慌与忧虑。
只要能够看到了眼前的方行,小丫头就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方行来作为动力过来支撑着自己的一切行动。
小丫头的心情好转了不少,她看向方行的眼神,更是变得更加的温柔。
然而,下一刻,方行擦拭着她衣衫的手指忽然就僵硬住了。
正当小丫头流露出了困惑的时候,她的目光,忽然就注意到了从方行的身后悄悄靠近过来的两个男人。
那两个中年男人赫然是田甜今日傍晚的时候,在自己的家门口看到的倒霉蛋。
此时此刻,那两个中年男人各自提着一块砖头与钢棍,悄悄摸摸地朝着方行的后背摸索了过来,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来给方行一顿暴揍。
小心啊!
田甜瞬间就尖叫了起来,想要将眼前的方行给拖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去。
没有等到了小丫头前去拉扯走了方行,那两个中年男人就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冲向了眼前的方行。
方行也终于是行动了起来,只见他的身影忽然在这儿消失不见,再一眨眼睛,他就已经飞掠到了那两个中年男人的身后去。
就你们这两颗蒜,竟然还妄想着来膈应我啊?
方行一面嗤笑着,一面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毫不犹豫地就给了这两个男人的后脑勺一巴掌。
那一巴掌拍得瓷实,一打了上去,那两个男人瞬间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都快要跌落在了地面之上,疼痛得难以呼吸了上来。
又是这一种几近于窒息的痛苦,那两个男人的心里头忍不住叫苦了起来,他们这下子是真正地确定,方行这个小子铁定是不简单的大人物。
这个小子每一次出手,都能够以最为轻松的姿态,带给他们最为压抑的痛苦,这种操作可不是谁人都能够给他们带来的。
太好了,你没事……
见到方行安然无事,田甜那一个吊起来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
你们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今天你们跟着那个女人跑过来膈应我,现在又是想要来恶心我了吗?
目光再次地转向了这一些中年男人们,田甜说话的口吻,可就没有她面对着方行的时候那样的甜甜的。
听到了小丫头这么诘问着自己,那两个中年男人的脸庞之上,也是忍不住地泄露出了几分尴尬。
他们偷袭方行没有成功也就罢了,竟然还被自己情人的女儿给抓了个现行,这样未免也太过于尴尬了!
喊你们呢,怎么一个回应都没有啊?
置身
于后面的方行,直接就给了这两个人每人一脚,谁都别想从这一脚当中脱离了出来。
丫头啊,你就回去吧,你妈妈可想念你了啊!.
是啊是啊,你妈妈她现在见不到你,每天都在哭呢!
那两个中年男人吃痛地埋怨了一声,旋即,他们对视一眼,决定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年纪尚且稚嫩的小丫头身上去,妄想从田甜的身上攻破了她的防备。
然而,这两个中年男人始终是小看了田甜对于自己那个不着调的亲生母亲的厌恶,也是小看了田甜对于自己母亲的性格了解。
她会那么心疼我吗?你以为我是白白跟了她几年生活的吗?她是什么性格的人,我会不知道?
田甜冷哼了一声,他压根就不会相信了这两个中年男人的满口胡言乱语。
她是在十岁的时候,已经懂事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与其他的陌生男人纠缠在了一块儿,看着田妈妈在法庭上嫌恶地拒绝了她的抚养权。
这一切,可都是田妈妈真心实意地施虐于小丫头的。
她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的亲生母亲对于自己会有什么好感,其中所有的情感,或许都是来自于对田甜的房产继承权的眼馋罢了。
要是田妈妈的心思再恶毒一点,她甚至有可能会觊觎起了前夫留给女儿的那一点遗产。
即使前夫最后留下来的那一点遗产,可能会连田妈妈的一个包包都抵不上,可她的贪婪之心注定了她连这一点蝇头小利都要抢夺在了手中。
她实在是太了解这个恶劣的女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个女人的危险,这才不愿意再回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中年男人面面相觑,莫名地感觉尴尬。
田妈妈这个婆娘跟自己的女儿打理不好干系,这会儿竟然就膈应上了他们,着实是麻烦透顶。
这种家庭关系的矛盾,不是三言两语就就能够解决掉的,更何况,他们本来也是没有打算来帮田妈妈处理他们母女之间的矛盾。
他们就只是想着来借助小丫头,好好地讨好一番田妈妈罢了。
既然小丫头有方行在这儿保护着,那么他们也着实是没有法子来解决掉小丫头了。
眼下的计划,也就只有逃跑了。
要是再不逃跑的话,方行肯定是会弄死了他们的。
他们毫不犹豫地相信着这一点,毕竟,方行此刻还在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