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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一看都有监控,干脆地看监控,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同样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这事儿你要是不计较……”
陈良安为难地说:“我也不想计较,可你也知道被砸的人他得计较啊。”
警察问:“你不是说他很大度吗?”
陈良安无奈地说:“平时是挺大度,一旦牵扯上卫生问题就打赌不起来!”
警察不明所以地问:“怎么?”
陈良安佯装苦恼地说:“他有洁癖。”
警察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放这些找事儿的人了,从监控里面把扔鸡蛋的人都挑出来,没有扔鸡蛋的人都放回去,望着所剩不多的几个人,他也是很嫌弃:“就你们家里有鸡蛋是吧?”
没事儿丢鸡蛋欺负人家,纯粹是手贱。
警察指了指那几个人说:“都带走。”
仍鸡蛋扔的最欢的女人这会儿不乐意了:“警察同志,这事儿不是你们这么办的。”
警察虚心请教:“那你觉得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呢?”
女人理所当然地说:“这些人请作弊犯的女儿过来参加比赛,我们砸她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你们应该把她抓到警察局里关几天。”
“替天行道?”警察越听他们说话,越觉得陈良安他们这么要求是对的,你说要是不追究,光凭他们的一张嘴都能直接把人气死:“天可真够忙的,还让你们给帮忙。”
女人讪笑着说:“你也看出来了。”
警察漫不经心地说:“你替天行道的时候,违反了人家的法律,那我就得用人间的法律来惩罚你。”
女人:“……”
陈良安听着他们咋咋呼呼地讨论,有些心烦,为了制止这股糟糕的情绪蔓延:“警察同志,您看你都知道事情的经过了,那能不能先让我回去。”
“这事儿是你报的警,你当然要跟我们回去录口供。”警察根本没有放陈良安走的打算。
陈良安一听这话,只好乖乖地跟在警察的后面往警察局里走。
正是周六周末的原因,路上的行人特别多,看到他这一行人,纷纷凑撒上前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另外一边的小道里。
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少。
陶乐被魏杨拉着往前面走,不是滋味地看着魏杨的后脑勺说:“你不觉得难受吗?”
魏杨头也不回地说:“不难受。”
陶乐小声地说:“可你的头上都是鸡蛋。”
魏杨经过陶乐这么提醒,才感觉到难受:“你要是不提醒我,我肯定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陶乐想挣开魏杨的手:“要不然你还是先回家洗洗吧。”
“你跟我一块儿回去。”魏杨转身看着陶乐,依然没有松手的打算:“要不然的话我就这么拉着你,跟你逛一天的街。”
魏杨刚帮陶乐躲过鸡蛋雨,陶乐这会儿心里正被感激和内疚两种情绪煎熬,听到魏杨这么说,她下意识地妥协:“好,我跟你回去。”
“回去吧。”魏杨担心一松开陶乐,陶乐就会不声不响地离开,于是一直都没有松开手的打算。
陶乐的脸不自觉地变红。
她之前从来灭有跟一个男人这么亲密地牵过手。
陶乐暗暗地想,这样是不是太过暧昧?可是魏杨应该没有想太多吧?她担心直接说出来会让两个人都尴尬,于是就忍住了开口的冲动。
两人回到魏杨的家里。
保姆阿姨正拎着垃圾准备离开,撞见魏杨主动牵住另外一个女孩儿的手,新奇地问:“呦,你的洁癖这是好了?”
魏杨平时不敢主动触碰别人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了,平时被人碰一下都要洗很久的澡……
保姆阿姨多次想在魏杨面前念叨,让魏杨不要这么浪费,可是看魏杨现在的状态,似乎根本就没有必要提醒魏杨了。
魏杨站在门口,等保姆阿姨先出来:“也不算好。”
保姆阿姨知道现在的自己不应该多说,乖乖地闭嘴拎着垃圾下楼。
魏杨这才主动松开陶乐的手,转身看着陶乐说:“把你的外套脱下来,丢掉。”
陶乐低头,刚想说自己的外套没有毛病,就看到上面的鸡蛋,她毫不犹豫地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墙角:“等我出来在拿。”
魏杨果断地开口命令:“丢掉。”
“不可能。”陶乐想都不想地开口反驳。
魏杨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声地用眼神表明自己的立场。
陶乐想到魏杨今天为自己做的一切,只得讪讪地把外套塞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魏杨退开两步,示意陶乐进来。
陶乐想到第一次到魏杨家里来的情景,不自觉地有些局促,站在那里,整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魏杨刚准备到卧室里面去洗澡,就看到陶乐扭扭捏捏的不知道在动些什么:“随便找个地方坐,不要客气,就当成是在自己家。”
陶乐望着这明显是魏杨风格,干净得几乎找不到一点灰尘的房间,显然不可能当成是在自己的家:“可你不是有洁癖吗?”
魏杨不敢再看陶乐的双眼:“我能接受你。”
陶乐满脑袋问号,能接受她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可以坐在这里吗?
陶乐将信将疑地找了个凳子,为了不让魏杨觉得难以接受,就特地在椅子上面漂亮一层纸。
魏杨喜滋滋地进到浴室里面,刚打开淋浴就发出一声惨叫,他慌忙地关掉水,用毛巾包裹住身体,急冲冲地往客厅跑,看到陶乐的瞬间,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陶乐……”
陶乐不解地看着他:“怎么?”
魏杨欲哭无泪地转身:“刚才进来的时候太高兴,以至于我都不记得我们家的淋浴这几天开始出来的水都很热……”
陶乐在魏杨彻底转过来之后,看到了魏杨脑袋后面被冲开的蛋花。
她无语地盯着魏杨:“过来,我帮你摘掉。”
魏杨小媳妇似地一路小跑到陶乐的跟前,拉着不明所以的陶乐坐在沙发上,接着拿出一条毛巾垫在陶乐的大腿上,他躺在沙发上,头贴着毛巾:“麻烦你了。”
陶乐脸上的热度刚消下去,魏杨的行为就像是在她的脸上重新点了一把火:“你这样,我不太舒服,要不然你还是先坐起来吧?”
魏杨舒服地叹了口气说:“这样我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