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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九点的时候,车辆驶入了邬镇。南都和邬镇之间的距离是650多公里,之所以用了这么久,是因为张昊在服务区的时候有过短暂的休息,要不然大约五、六个小时便会到了。
张昊对邬镇的记忆已经模糊在记忆的长河里了,唯一有着深刻印象的就是那座小桥和那条小河。
在经过一个桥的时候,邬思琪让张停下了车,“昊哥,这里就是当年你在的那个小桥。”
这时当年的小石桥早已经被更为宽阔的水泥桥梁所取代,那条记忆中可以清晰看到游鱼的小河由于沿河的工厂,已经变得不再清澈。二十年不到的时间,记忆中的已经面目全非。
在桥边儿驻足十多分钟后两人才一起离开,过桥后,邬思琪的家便已经很近了。
随着邬思琪的家越来越近,张昊便看出她似乎越来越紧张了。张昊把车停在路边儿,问她道:“琪琪,怎么了?”
“我前天打电话的时候,家里人说要给我找个相亲对象,我拒绝了,但听我妈的意思是人家已经上门多好次了,媒人是我姑父,我父亲没了后,姑姑对我们家帮助挺大的,如果没有姑姑,小兵早就缀学了。”邬思琪说起家里有人提亲的时候,她偷眼看了下张昊,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心里便是一暗。
张昊知道,邬思琪说的小兵就是她的弟弟。她之所以早早地步入社会,便是想早点儿能给家里些帮助,让自己的弟弟能考上好的大学,能有出息。而且,张昊也从她那里得之,他的弟弟学习成绩很好。
“那你和他们说现在工作忙,没时间结婚不行吗?”
“怕不好说呢,要知道,以我这样的年龄,大都小孩子都有了呢,更何况,妈主要是想着我能早点成家,她也好趁着身体好的时候帮我带孩子呢。”
“呵呵,现在的观念要改呀,更何况,现在的琪琪怎么说也是一个明星了,等春节档的戏一播,你家里人怕就不会催你了。”
邬思琪见张昊没有应自己的话,也不知道他是没听明白还是装糊涂,轻咬着下唇,想了一会还是道:“昊哥,你能不能假装我一天的男朋友,明天我和你一起走,一起去祭拜伯父、伯母?”
张昊听到邬思琪这么一说,暗自苦笑下,对她道:“琪琪,我要装你男朋友的话,万一你家里的看出来什么的话,会不会把我给赶出来呀?还有,如果我装你男朋友的话,这去家里拿的这些东西会不会有些失礼呀?”
邬思琪给了张昊一个白眼道:“失礼?就后面这些东西花了二十多万你说失礼?如果这也算是失礼的话,
我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是有礼的。”
其实后面的东西里,贵的也就是六盒滋补品和十箱茅台,单是那几件东西就花了16万。其它的就是一般性的礼品了。之所以多买了几件茅台,还是想着去昌南的时候送给大舅几箱。
九点四十分,张昊在邬思琪的指挥下,把车开到了大街上的一户人家,停好车后,两人一起下了车,向着一个敞开着的黑铁大门走去。相对来说,这家的大门和门楼要比张昊刚驾过来的几家那些要显得破败一些。
邬思琪停在门口,看了眼自家的大门和街道两边的大门道:“昊哥,明年的时候,我一定要把这门楼修一下。自从我父亲去世后,这些便再也没动过,而邻居已经陆续地把这些都修建过了呢。”在邬镇这个地方,门楼,就是一个家里的象征,这些年来,但凡是家里有余力的,把门楼都修得极为漂亮。
“行,你想修就修呗,要是钱不够的话,这不还有哥……我呢吗?”张昊现在还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邬思琪的哥哥,希望能尽快进入角色吧。
大院里传来一些对话的声音,都是家乡土话,语速也很快,张昊完全听不出什么。这时候大院里出来一个妇女端着一盆水往外倒,一眼便看见身着桃红羽绒服的邬思琪,就冲着院内喊了一声“囡囡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儿把手里的盆子给放到了地上,上前拉住了邬思琪的手。
这一声,张昊倒是听明白了,院子里随着这个妇女的一声喊,里面出来三个人,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和一个高瘦的青年,还有一个梳着油亮分头的中年男人。
很快,几人把张昊和邬思琪两人迎进了院子,农家的院子都很大,现在的这个院子正当中摆了两张小木桌拼起来的桌子,边儿上放着几张小凳子。进家后,邬思琪把张昊介绍给了自己的妈妈——那个瘦弱的中年妇女。张昊连忙和她问好,邬思琪又把张昊介绍给院里的另个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姑姑邬红丽,一个是她的姑父白春生,另一个青年是她的弟弟邬思贤。
今年是邬思琪三年来第一次回家过节,她姑姑和姑父一大早便跑来和邬思琪的母亲张罗着给她做饭。只是没有想到,邬思琪电话里说的,带一个朋友回来,是一个男性朋友,而且还是男朋友。在介绍的时候,张昊明显看出了白春生的眉头皱了起来。
邬思琪的大姑父白春生是外地迁移过来本地的,多亏了邬思琪爸妈的帮助才在这个镇子站稳了脚。这几年,他弄了个包工队,承接一些小的建筑工程,随着这些年农村各家各户房屋修建,他的施工队也渐渐有了些起色,生活也是越来越好。
白春生做为社会面上的人,自然少不了和各方面的人打交道。村里支书家的小儿子毛小兵和邬思琪是同学,打小的时候就想着和邬思琪这个镇里最漂亮的女孩处对象,而他也想着和支书打好关系,以期能照顾自己小包工队的生意,可以把村里的一些工程全弄到自己手里。所以,当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对邬思琪和支书家小儿子的事儿是最热心的。本来已经做好了邬思琪母亲的工作,但这时候见邬思琪带着张昊回来,明显就露出对张昊的敌意。
本来他已经和毛小兵家里人说好了,趁着过节的时候,让两家的人见个面,也好把事儿给定下来。更为关键的是他已经收取了人家的两条好烟,面对张昊这个搅局者,他只想着怎么给赶出去,以免坏了自家的好事儿。他自然也是知道邬思琪说过要带朋友一起回来的,在他的直觉里就认为是一个女孩 ,谁知道出现了这事儿。他的眼珠转了下,把他的老婆邬红丽叫到了一边儿,偷偷和她说了些什么。
张昊和邬思琪一起到院里的时候,还有些不太适应,毕竟这里的人不太熟悉,而且他们说的话如果速度稍快一些,自己根本听懂。这一状况直到邬思琪把自己的弟弟给叫到身边,陪着张昊说话后,张昊才从无所适从的情况中改善过来。
邬思琪的弟弟邬思贤,身高有一米八左右,几乎快和张昊一样高了,只是相对于张昊来说显得瘦弱的多。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中带着一些的成熟味道,如果不是身上的校服和嘴巴上细细的绒毛的话,却是看不出他今年刚19岁。对于这个十岁不到就失去父亲庇护的孩子来说,成熟也是无奈的选择。现在的他就读于县城第一高中,那里也是县城最好的重点高中,他的学习成绩让他成为县城高中的重点班的重点儿生。张昊听邬思琪说过,自己弟弟立志考入中国最好的华清学府。
邬思齐的话不多,但也不至于冷落了张昊。见得张昊和自己的弟弟还算是能谈得来,便去锅台边儿一起帮忙。锅台上正放着高高的笼屉蒸着什么,邬思琪刚过去没多久,便被自家大姑拉着回家去说去取簸箕去了。
走出家门,邬红丽问道:“琪琪,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邬思琪指了指墙边停着的那辆黑色的埃尔法道:“开车回来的,喏,就那边墙根的那辆。”
邬红丽看了眼那辆车,心想“什么大老板,看来是吹牛的,回家没带什么东西也就算了,还开着一辆面包车”。以她的眼光,自然是看不出来这辆车的价值,这台面包车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认知水平,在她的眼里,这只是台大面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