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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符锐找了几本企业和银行财务方面的书给典典看,让典典突击学习一下,到时候能应付多少应付多少。白天符锐在单位上班,典典就在寝室学习财务知识。这种现象让人听起来似乎不敢相信。
晚间符锐下班回到寝室,一开门吓了一大跳。典典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挠首弄姿的站在那儿看着自己。
天哪,这个丫头根本就没有突击学习,她的突击学习就是逛一天商场弄一套婀娜多姿的职业装摆样子。
但是典典摆的太好了,符锐根本就忘了还需要学习这回事。典典那套西装是米色的,布料非常薄非常柔软,给人一种裙的感觉。西装整体的外观是上身很瘦小、下身很肥大,上身能凸显出高耸的胸型和细溜的腰型,下身能显出浑圆的臀型和颀长的腿型。西装本来应该是端庄肃穆的,可是典典这套不对称的西装却不知为什么特别妩媚。典典把头发盘在头顶,这使她柔嫩的脸和柔嫩的脖子完全展露出来。典典没有穿往常那陡高的高跟鞋,典典穿了一双秀气的平底皮鞋,这样看起来好象有些中性有些潇洒,不男不女的,整个的印象就是太妖太性感。符锐猛的又感到第一次见到典典时的那种强烈的自卑了,符锐有点眼晕,不敢看了。
典典兴奋的跑过来问符锐她这样穿好不好看,典典期待的看着符锐,符锐神情有些慌张的说不出来话,就好象一个很腼腆的男人面对一个楚楚动人的女郎那样。典典说:老公,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装扮,我就去换一套吧。符锐赶紧结结巴巴的阻挡,符锐说:“不用不用,这样就最好了。”典典说:“最好了?那怎么没有听见你夸我呢?”符锐无奈的看着典典,勉强的笑了一下。
典典的西装脖领开的很大,里面没有应该穿的衬衫,而是一个圆领的小衫,胸口开的很低,能看到一丝乳沟。典典无论怎么打扮都藏不住她体内的那一股子风骚,即使是穿这样正式场合的西装也是如此。符锐倒不是不喜欢典典这样,符锐太喜欢典典这样了,但是符锐怕典典这样太招风,天天被人盯着看怎么办。符锐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烦恼。
典典还要符锐给她再在做一番形象设计。符锐心怀鬼胎的设计着典典,符锐看了典典半天,觉得典典那长长的耳链滴溜溜的太夸张了,就找来几根茶叶梗,把典典的耳链抽了出来,把茶叶梗一根一根的插进去。典典的眉不能再那么高挑,而是应该柔和一些,也不能那么尖细,而应该厚重一些,典典的眼影也不该那么绿,而应该淡一些,最好是看不出来。这一番设计之后,典典现在看起来立刻端庄了许多。
但是典典头发淡黄淡黄的太显眼,如果典典站在银行的窗口外,那么就没有人再看柜台里面的钱了,都去看她那满头的金发了。典典的指甲也太长了,这根本不象一个坐办公室的财务人员,而象一个女玩儿家。符锐嘴里叨咕着:头发颜色太浅了,怎么给它弄深一点呢?指甲也太长了,应该剪短一些。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不留神看见典典的眼,典典的眼睑垂下来了,脖子硬硬的伸着,小嘴憋屈着,鼻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睛里晶莹剔透的是什么呀,是眼泪。典典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就哭了呢,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呢,好老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典典一只眼睛的下眼睑上挂了一滴眼泪,欲滴不滴,另一只眼上却没有,一个女孩能把眼泪哭到这种程度,即使是从娘胎里出来就开始出家当和尚见到她的那一刻也会立刻前功尽弃的。符锐看到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典典,心都快要碎了。符锐说:“典典,你是不是不愿意打扮成这个样子,那我们还是打扮成以前的样子吧。”符锐赶紧凑到典典的耳朵前去拔掉典典耳垂上的茶叶梗,赶紧拿来化妆盒给典典一样一样的恢复原样,典典也不躲,任符锐随意摆布,直到最后典典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为止。符锐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什么也没有设计,就算给典典设计完了。
第二天,符锐请了两个钟头的假,他去送典典上班。典典看起来是显眼了一些,但那一身衣服好歹还看的出来是西装,也许外资公司的年轻财务人员就是这个样子吧。
典典是第一次上班,有点紧张有点激动。典典的脸潮红潮红的,鼻子上有一些精细的汗珠。典典不断的说第一天他们会叫我干啥呀,我可是啥也不会呀,符锐告诉她第一天只要谦虚就行了,符锐第一天上班时就是这样蒙混过关的。到了纺织厂,向门卫说明了情况才被允许进入,符锐和典典进了办公楼,找到了中方代表金部长,符锐很客气的说今天来报道,请他多多关照。金部长也很客气的说今后互相关照。就带符锐和典典去办公室。他们的办公室就是一间特别大的屋子,都用隔断分成小单间,只要站起来就可以一目了然,他们这种集体办公的好处可能是节约资金和相互监督吧,符锐他们银行可不是这样,每两人一个办公室,想干啥没有人看的见,迟到早退也没有人知道,如果让符锐到外资企业这样办公他还不能接受呢。符锐大略看了周围的那些同事,这儿有许多年轻女孩,有汉族女孩有朝鲜族女孩还有韩国女孩,除了整齐的套装外,她们染着各种颜色的头发,穿着极度夸张的高跟鞋。渤海城的朝鲜族青年都迷恋一股韩流,她们奇装异服跟符锐他们银行的死规定可是极端不同的,符锐转过头看看典典的模样,典典一点也不象另类的人,符锐一颗悬着的心就落地了。
金部长给符锐和典典介绍了主管财务的朴课长,朴课长是位女的,她曾经是一家金融机构的主管会计,说来和符锐还有些认识。朴课长上下打量着典典,笑着跟符锐说:“小姑娘长的真讨人爱呀,你把她交给我就放心好了。”典典被安排在一个小单间里,那里有一台电脑和办公用品,摆放的非常整齐,不象符锐的办公桌,要想找到一只能用的笔都不容易。朴课长给典典拿来票据箱,跟典典交待日常工作内容。符锐注意到典典的桌子上有一台电脑,符锐见到电脑就象找到了归属一样,在别的场合早就上去看配置、看有没有陌生的设备、网络是怎样配置的、有没有漏洞等等。但这个场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典典丢人的,他跟典典说:“典典你拿笔把朴课长讲的东西都记下来,回家我们一起看,光听是记不住的。”典典听话的拿笔拿本把朴部长讲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了,因为朴课长讲的每一句话她都听不懂。符锐看典典已经开始工作了,就跟朴课长和金部长道别道谢,看了忙作一团的典典一眼,说:“典典我上班去了,你用心学呀。”就回去上班了。
符锐回到单位,把自己那零乱的办公桌好好的收拾了一下,符锐想典典的工作条件比自己的差多了,自己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实在是太对不起这办公环境。典典要学的也太多了,我要是能和典典换一下环境多好啊。
符锐坐在办公桌前想:怎样才能让典典不被那些韩国人欺负呢,也不能被那些老资格的中国人欺负,符锐和韩一的业务只有一个,就是给韩一代发工资。韩一的工资人事管理程序是一个外行编写的,他居然用人名当每条记录的关键字,象韩一这样几千人的公司,人名重复是必然的,并且朝鲜族的人名重复率远远高于汉族,导致韩一每次招工居然把不能重名作为一个参考条件。符锐想这个忙我不帮谁帮,我帮韩一就是帮典典,典典的忙我不帮帮谁啊,更何况是这点小事。符锐说干就干,他拿起电话就给金部长打电话:
“你好,是韩一吗,请找金部长。”
“你好,我就是。”
“我是华夏银行科技部的符锐。”
“你好你好。”
“我跟你说个事,你们人事工资那个重名问题解决了吗?”
“还没有啊,我们那个编程序的小伙子辞职走了,其他人看不懂啊,我们现在招工都尽量不要同名的人,跟别人都解释不清啊。”
“唉,金部长,马上又要开工资了,你麻烦我也麻烦,算了,我给你把程序修改修改吧。”
“真的!那太好了,太谢谢你了,等你改好了我们一定好好请你。”
“不用客气,晚上你把源程序拷贝给典典,她拿回家我给你改。”
“源程序?什么是源程序,我们不知道源程序在哪儿啊。”
“就在你们工资程序的安装目录下,要不你把整个目录拷贝给我吧。”
“哎呀,我们实在是不敢乱动,能不能麻烦你亲自来一趟啊。”
“唉,实在没有办法那我就去一趟吧。”
“太好了,我们去车接你。”
符锐早就见过韩一的人事工资程序,那是用符锐拿手的visualfoxpro编写的,这个程序编的其实还不错,界面友好,想象周到,唯一不好的就是把人名当了关键字,每次要调一个人的人事档案,输入人名一下出来好几个人,根本不知道要找的是哪一个,工资录入时也同样不知往哪个人名下录。这问题解决的根本办法就是每人给一个唯一的编号,这个编号可以具有部门特征或时间特征以便分类。符锐计划着程序的修改方案,韩一的车就到了。符锐坐上韩一的丰田4500向一阵风似的朝韩一飚去。符锐很激动,因为马上就可以见到典典了,并且能在典典面前露一手,这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符锐来到集体办公室,一眼就看见典典发愁的坐在电脑面前,无所事事。
符锐问源程序在哪台机器上,金部长说:“就是典典的那一台。”符锐想太好了,正好可以露两手给她看。典典看见符锐来了,惊喜的不知说什么才好,符锐在典典面前工作也是有一种特别好的感觉。符锐把电脑打开,找到源程序的位置,把它做了一个完全拷贝,就开始修改起来。符锐本来可以用菜单操作,但他为了炫耀偏偏要直接操作源代码。这个符锐往那一坐,劈里啪啦就把键盘打开了花,典典满心的忧愁瞬间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的心也在那一刻骄傲的开了花。
也许符锐干别的不行,但是对于电脑,符锐是不会不行的。符锐的程序一通修改调试之后,很快就可以正常运行了。
晚间,金部长请符锐吃饭,符锐还不想去,符锐想陪典典,金部长说:“哪是请你呀,是请别人典典,欢迎典典到我们公司。”符锐严肃的说:“这样的话,就一定得去了。”金部长还邀请了韩方代表金部长,还有朴课长,韩方金部长一方面是感谢符锐的帮助,另一方面也认为符锐是银行的员工,业务上的需要。中方金部长当然更知道其中的奥秘了。
这一晚符锐又喝多了,因为两个金部长都说因为典典多么多么好所以符锐就该喝酒,符锐一听是因为典典而喝酒,怎么能不喝呢?于是符锐一杯一杯的喝,最后典典也抢符锐的酒喝,典典说:“你喝多了还不得我照顾你,所以我也喝多,看你还敢不敢喝,”典典的这种逻辑立刻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中国金部长和韩国金部长还有朴课长都是朝鲜民族,他们本来就比汉族开放的多,他们更是频频举杯,就连朴课长一个女的也大杯喝酒,这个符锐本来就没有什么民族区域概念,跟这些开放的民族哪能不开怀畅饮。最后喝得酩酊大醉,5个人又一起去歌厅唱歌。符锐是个玩起来就疯的人,到了歌厅都是抢麦克风唱,哪有别人那种扭捏呢。典典看着符锐这种疯狂的状态,一点也不制止他,典典觉得符锐工作的时候能工作,玩的时候能玩,的时候能,这正是她的如意郎君,典典才不喜欢那种人模狗样的人呢。
晚上符锐和典典回到他们的家,典典痴迷的看着符锐,符锐说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宛如清澈的泉水,我仿佛混浊的污泥,你这样的重视我使我感到无比的惭愧。典典说:“我可没有那么好,你也没有那么坏。”符锐有说:“你象美丽的鲜花,我象肮脏的牛粪。”典典笑着说:“这倒是实话,我这朵鲜花就插在你这泡牛粪上了。”典典接着说:“可惜我只有漂亮,我啥也不会,不象你那么有本事,我们同事看到你时都可羡慕我了,我也可骄傲了,只可惜我啥也不会。”符锐说:“典典你现在确实要学一些东西,但不多也不难,你要有信心慢慢来。我也不懂出纳业务,从明天开始,我也和你一起学吧。”典典一听符锐要和她一起学出纳业务,说不出的高兴,说不出的感动。
夜里,典典躺在符锐的怀里,无比的兴奋和畅想。她以后就会慢慢学习财务业务,将来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出纳了。而她曾经认识的那些姐妹,现在还醉生梦死的浪费青春。典典对出纳工作既陌生又充满兴趣,她觉得她找到了她的人生坐标。典典以前只听别人说过人生坐标,但从来没有想过那是什么意思,今天头一次对它有了一个亲身的体会,原来找到了它是那样的令人踏实,踏实的感觉太好了,只有内心踏实了以后才可以放松的谈论其它的东西。
半夜的时候典典把符锐推醒了,符锐迷迷糊糊的问典典干什么,典典用那细若游丝的声音说:老公,我要你。符锐噔的一下跳了起来,把典典抱在怀里:“典典,我太喜欢你了,我喜欢你的全部,我喜欢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子、你的嘴、你的头发、你的咪咪、你的猫咪,”符锐说着就亲着典典的全部,典典是一个浑身上下无可挑剔的少女,符锐愿意把她浑身吻个遍。符锐抱着典典亲呀舔呀,典典就幸福的任他摆布。典典也不会怀疑符锐这样下流的人为什么工作却那么有成绩,她也同符锐一样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矛盾的地方。
典典非常喜欢符锐爱抚她的这种方式,典典喜欢符锐舔她的猫咪,也许这和典典以前的经历有关,但为什么只有那样经历的女人才能自由的去享受**呢,那些普通的女人们就不需要了吗,也许她们也同样渴望着,但是她们很卑鄙,她们不说出来,反而去恶意攻击它、希望它毁灭,那么她们自己得到了什么呢?她们什么也没有得到,她们得到的是嫉妒带来的苦恼和青春平淡的荒废。也许把性看得这样重要并不适合这个社会,人们需要太多的时间去摆平其他事情,人们只有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为了尽快入睡才选择这种不需要器材和场地的廉价运动吧。符锐不是这样,典典也不是这样的。
这天夜里符锐做了一个令人发笑的梦。在一个天高气爽的夜晚,天空有一轮明月照得大地如同白昼,符锐和典典悄悄的来到一片空地上,由于是在一片空地上,又有如日光一样明亮的月光,所以就必然被很多双眼睛偷窥着,由于这两个人是那样的超凡脱俗的,所以那些目光都自惭形秽不敢打扰他们,这两个人点燃一炷香,一定要象古人那样有理有据的进行,而决不是后人杜撰出来的礼节,符锐穿的是什么呢?穿白色的长袍吧,头上戴什么呢?戴书生戴的那种有两个长把的帽子吧,象唐伯虎那样子,那典典就象秋香那样,不行不行,那样太娘娘腔,换一个。符锐拿一把无坚不摧的兵刃,长发飘飘面目狰狞(其实内心是温柔的),典典呢,典典穿一件薄如轻纱细若无物的霓裳,手指如鬼魅一样尖锐无比,秀发依然如丝如织如金缕,古人不是不染发吗,不是的,典典就是要超炫的效果,就是要让周围那些偷窥者流鼻血的效果,下一步干什么呢?两个人不能就这么久久站着吧,下一步拜月老?不行,这样两个有杀气的人是不会拜月老的。拿香头烫手背?也不行,已经用过了。那么就割腕,对,这样最刺激,符锐拿兵刃隔着空气在颈间一抹,一股红蓝相间的雾气喷射出去,典典呢?典典用那绚丽多彩的指甲在腕间轻轻划过,那腕间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但是没有血,典典的血早已没有了,她已经被爱情折磨的无血无肉了。
符锐做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还不够搞笑,搞笑的是符锐醒来以后居然发觉自己哭了。
第二天,符锐和典典起了大早,典典才不象王姐说的那样又懒又馋,典典一大早就出去买回来粥馒头小菜了。
符锐在箱子力翻书,符锐他们银行每年都要免费发许多会计、出纳等业务书,符锐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符锐从那一堆书里面翻出银行票据样板,先学填支票,可是典典连大写金额和日期都填不对,所以两个人先学习写大写金额和日期。
其实除了专业出纳没有几个人能填对银行支票的那几项,中国字对数字的书写可能是全世界最复杂和最无法篡改的,你随便在大街上抓100个人,有99个写不对银行支票上要求的那些大写格式,这绝对不是夸张,英文也一样糟糕,倒是阿拉伯数字是那样的简单明了,所以它被世界公用了。
符锐和典典这两个早就过了学习年龄的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头碰着头,一笔一划的写零、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
清晨,勤快的人们可能早已出门散步,懒散的人们可能还在梦乡,即使小麻雀也在枝头自由的歌唱,而在一个简陋的小家庭里,两个小夫妻边啃馒头便喝粥边吃小菜边学习,这样的镜头很难想象是一个在国有银行上班的职员和一个当过坐台小姐的女孩联袂演出的。
快到上班时间了,典典突然忘了什么,她把脸伸给符锐,符锐知道典典不是等他的一个吻,典典是要符锐给她画眉,符锐迅速的拿来眉笔,给典典描了一个柳叶眉,比昨天的稍稍高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