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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一百万担粮草已经全部准备完毕扬州库房俱满,此时正堆积在泰泽窟中!”脱欢心腹爱将阁赤斤进来说道:“不知镇南王准备什么时候起运到浙江?”
脱欢想了下说道:“前日刚运送了批上去,最近浙江一线,发现了宋军小股部队活动的踪迹,万一路上有什么闪失,对整个战局的影响还是非常巨大的还是等运送军粮的也瀚将军回来之后再说吧!”
他虽然对脱不花非常不满,但他毕竟是忽必烈地儿子,战场上的大事他可从来也都不敢怠慢,脱不花在浙江与汉军激战,军粮物资从来都没有断过,在这一点上脱欢起到了很大地作用不过为了筹集军粮,扬州一带地百姓着实被脱欢给祸害苦了原本富饶无比的扬州,自从鞑子进入中原后,状况一天不如一天。
“镇南王”阁赤斤犹豫了下说道:“今日在无锡一带有股汉人的叛匪起事,为首的牛展儿,自称,讨逆大将军,啸聚着千把人,结果起事后声势越来越大,据说现在已有上万之众这伙人横行无锡,我军在无锡驻军甚少,只有几百新附军,不敢与之交战,只敢关上城门死守,当地官员已经接连送来了几份急报请求尽快往无锡增派援军!”
脱欢皱了下眉头:“这些汉人当真是杀不先,杀不怕的吗?阁赤斤你调拨你三千人马,连夜救援无锡,那叛贼虽自称万人,能有个几千就不错了,加上这些人都是些老百姓,又能有什么战斗力?你且,去,二十天之内平定叛乱,千万不可耽误了!”
阁赤斤兴冲冲地应了声说实话,他从十五岁开始就南征北战,十多年来都是在刀光剑影中度过的生涯现在突然让他空闲了下来,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现在镇南王又派他去打仗,虽然对手只是些散兵游勇,乌合之众不过好歹也能煞煞手痒!
汉人的正规军阁赤斤不知道杀了多少,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更加不用说这些农民组成的队伍里,走在通往无锡道路上阁赤个骑在马背上闭着眼睛开始幻想着即将开始的屠杀想着想着,只觉得胸中一股热气上升,恨不得这样的屠杀马上就开始。
他却并不知道,此时在数里外的草丛里,却埋伏着一支几百人地队伍这支队伍就顾斌带领地奇袭部队的中一部分,自从进入扬州以来,顾斌生怕两千人一起行动目标太大让大队人马分散隐蔽开来,自己带着三百人,穿上新附军的军服,一路悄悄深入敌境,当他看到鞑子大队人马开出心中好奇就悄悄尾随在了队伍的后面。这一路上走来,当经过平江的时候,顾斌心里一阵发酸,自己当初就是在平江认识地汉王,然后随着汉王南征北战,现在重见故地,却又无法回去,让他不禁有些神伤。
“将军鞑子这是去做什么?”边上胡根生悄声问道。
顾斌摇了摇头:“鬼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不过看这个样子有可能出打仗不过没听说这一带有我们的力量在啊?”
这支三千人地蒙古军队一路走走停停,根本就不会想到在他们的地盘上,身后居然跟着几百人的汉军没几日就到达了无锡,无锡守将钱东风急忙将阁赤斤迎进城内,详细向他介绍了叛匪的情况原来这叛匪居然自称是“天卫新军”叛匪头目牛展儿自己说自己乃是汉王王竞尧在撤离常州等地时留下的抗击蒙古鞑子地大将,新近又被汉王封做“讨逆大将军”王竞尧之名早已名动天下,俨然成为了汉族复兴的希望所在,牛展儿这么一说,那些乡民深信不疑,纷纷加如到龙卫新军之中一时间牛展儿势力庞大,官府数次进剿,结果反而连吃败仗。听完后阁赤斤大笑起来:“那宋朝中哪有什么讨逆大将军的封号,王竞尧当日逃离常州,自顾不暇,又怎会留下什么大将这牛展儿必是自吹自擂,好使无知乡民为他效力!”
“将军高见!”钱东风谄媚地说道:“不过不管真假,这年站牛展儿拥兵虽然没有自己说地万人那么多但七八千总是有的不然小将也不会连吃败仗,而平江,常州,湖州,杭州,淞江,嘉兴这江南六府,见龙卫新军势大,也都蠢蠢欲动,多有前来投靠者,若不及早剿灭,当为朝廷心腹之患而且他们更有一宗厉害处,只要战事稍有不利,立刻就往太湖里面撤退,那太湖碧波浩荡,连接无锡和平江两地,一钻进去连人影也看不见了,将军若要进剿,千万可要小心谨慎!”
“小小蟊贼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难怪宋朝会屡战屡败了!”阁赤斤鄙夷地说道:“那叛贼不来无锡而已,若是来了我保证杀得他片甲不存!”
钱东风尴尬地干笑了几声,正想奉承几句,忽然听到城外隐隐传来杀伐之声不一会一员副将面带惊慌地跑进来道:“天卫新军又来攻城了!”
钱东风被这龙卫新军杀得怕了,眼睛求援似地看向阁赤个阁赤斤大笑起来:“我才来反贼便来寻死,甚好,甚好,钱东风,你点齐部下,且看我如何杀贼!”
三千蒙古士兵,五百新附军士兵,在阁赤斤地带领下出了无锡城阁赤斤只看到对面密密麻麻站着一大群穿着破旧衣服,估计有三五千人上下,拿着各式各样奇怪武器地队伍队伍里老的老,小的小,一个个面黄肌瘦,不禁大笑起来:
“钱东风,这就是把你几次打败的队伍?这哪里是什么队伍,简直是才从地里种完田回来的你好歹也在蒙古大军里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也都没有?”
钱东风破口大骂,脸上却不得不带着极其难看地笑容。
过不多会,对面队伍里出来一个拿着大刀,赤着双足的大汉,只点名要找鞑子大将决战,那阁赤斤自侍身份,焉会和他交手?当时就让部将克失出律迎战。
谁想到,那汉人大汉虽然一点也不会武功,力气却大得惊人,克失出律起码,此人步行,虽然大大吃亏,不过和克失出律交手几招,克失出律却被他震得双手发麻,交手了有十几回合,那大汉大吼一声,大刀一刀竟然向克失出律马腿砍下战马被砍了一刀“咴咴”叫着倒地,克失出律也顿时被掀了下来。
那大汉上前就是一刀,要了克失出律地首级,然后耀武扬威地在阵前炫耀,那些起事的军队都爆发出了阵阵欢呼。阁赤斤看到失了先机,头阵就折损大将,心中愤怒,也不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挥动着马刀就冲到大汉面前,一连几刀砍下,阁赤斤勇猛绝伦,那大汉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该如何最大限度的用出来,被阁赤斤砍得气喘吁吁没几合一个疏忽,整个脑袋居然被阁赤斤砍成了两半。
战刀向上一举,阁赤斤策马回营蒙古士兵立刻爆发出了“大蒙古,大蒙古”雷霆一般地欢呼此时天卫新军队伍向两边闪开,从中出来一个骑着战马的少年将军,这少年将军是龙卫新军中唯一穿着盔甲的,唇红齿白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腼腆,那些龙卫新军的人看到他,却当场就鸦雀无声,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好像只要这人一来敌人就必败一般!
“将军,此人就是那讨逆大将军牛展儿!”钱东风认得此人,急忙说道。
阁赤斤看得奇怪这一个看来颇是害羞地少年,居然能啸聚了万多叛匪和蒙古作对?
这时只听那牛展儿大声呼道:“鞑子猖狂,犯我中原,今我奉汉王之命,讨伐逆匪汉王已派出大军连夜奔往江南我军全军努力胜利只在今日!”
牛展儿的声音听起来尖利无比不过那些起事民众听了,都大声爆发出阵阵杀声。“冲啊!”牛展儿手中枪一挥,立刻几千民众如同潮水一般的向敌人冲去也没什么阵星,就是这么乱哄哄的,全凭着一股血性往前冲去。
“放箭!”阁赤斤看得连连摇头,顿时,千万枝羽箭一起飞出整排整排的龙卫新军“士兵”倒下,真如同屠杀一般但这些起事的民众却个个都不畏生死,只凭着一股血性,毫不退缩!
七八百起事民众倒在了鞑子的箭雨之下,但更多的人踏着同伴地尸首终于接近了鞑子阁赤斤一声令下所有蒙古士兵全部冲了出去,立刻场面乱成了一团,所谓的“天卫新军”虽然人人作战勇猛,但完全没有经过任何军事训练的他们,又怎么会是身经百战的鞑子对手?只看到大量的汉人倒在了鞑子的刀下鞑子脸上却显得轻松愉快,好像这不是一次战斗而完全是一场游戏而已!
牛展儿看到部下纷纷阵亡心疼不已,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在那指挥作战地阁赤个心中想到擒贼先擒王一挺手中长枪,就向阁赤斤冲去阁赤斤眼看叛贼头目向自己冲来,s中大喜,挥刀才一迎上牛展儿的枪,只听到清脆的“叮当”一声,牛展儿手中之枪竟然被阁赤斤磕飞老远。“哈哈”卜娃娃这点武艺也敢上阵,羞也不羞!”阁赤斤大笑起来:“今日要不把你们这些叛匪杀得干净,就不算完!”
牛展儿面红耳赤,手中又没了兵器拨马败走天卫新军看到讨逆大将军已败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战斗,呼啦一声都跟在牛展儿身后败逃下去阁赤斤怎肯放过这个机会,马刀向前一举,三千蒙古士兵如狼似虎地向敌人追杀过去。
这些蒙古人大都骑马,以马追步兵,转眼就已追上,只看到战场上战马嘶鸣,马刀挥舞一个个起事地民众倒在了鞑子屠刀之下牛展儿逃一路,阁赤斤追一路他不想让叛匪逃到太湖之中,自己部下都不会水战,万一被牛展儿进入太湖绞杀起来势必又要增加麻烦不过让阁赤斤觉得幸运的是,那牛展儿似乎是昏了头了竟然忘记往太湖中跑,而是拼命地宜兴方向逃跑追了有一日多的时间,阁赤斤斩获甚多,但进入宜兴后没有多久,牛展儿和他的部下便突然失去了踪影,阁赤斤心中奇怪,急忙叫来宜兴当地百姓询问,宜兴百姓告诉阁赤个这附近有一个洞名叫“善卷洞”想必牛展儿是躲进了那里对这个善卷洞,阁赤斤也略有耳闻其素有“江南第一古迹”、“海内奇观”之誉,古往今来,览胜探奇者不绝,诗文吟咏者辈出唐代皇甫冉、李绅、白居易,宋代苏轼、李纲等都在此留下了千古佳,句至于这洞名的来历,据说在几千年前地原始氏族社会有一位贤人,名善卷,舜要将“天下”让给他治理善卷答道:“余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吾何以天下为哉?”于是善卷就不远万里之遥,来到江南宜兴这处荒山石洞中隐居,后人为纪念这位贤人,于是便把这个洞称为善卷洞。
善卷洞洞府广阔幽深,可以藏得下几万雄兵不熟悉的人进去了,还真很难摸得出来,阁赤斤沉吟了下说道:“汉人你叫什么名字?”
指路地汉人急忙说道:“回大将军的话,小人姓郑,因为排行第五,所以大家都叫小人为刘五不知道大将军问这做什么?”
“刘五,将我们带进善卷洞如何?只要能剿灭了叛匪,我必然不会亏待于你!”阁赤斤笑嘻嘻地说道,接着将一块黄金扔给了他刘五大喜过望,接过黄金看了会,生怕有假似地,接着细心收入了怀中,趴下给阁赤斤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将军看得起小人小人如何敢不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