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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异能学院这名字起得简单粗暴,没有什么内涵可言,毕竟它在涅盘初期起建,那时候人们一门心思想着活下去,让子子孙孙能斩杀凶兽,强者抱团……都是很原始的求生*,便少了风花雪月的韵味。
可即使是名字起得烂,发展到了涅盘后期的现世,这个强者云集的地方自然不会缺钱,於是大手笔地请来了知名设计师重新设计整个校园,把时尚和华夏传统揉合在一起,学院占地面积颇大,教学楼里每个厅的布置风格都不一样,新任教授如果不满意,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新的厅,保留原来的教学厅。
每位离职或是战死的教授,最后留下的念想,都在这个校园里。
每位教授的审美都不一样,其中有一位老教授坚持要在大墙壁贴上三张海报,分别为‘实干兴教,圆美丽华夏梦’、‘.为实现民族复兴华夏梦而不懈奋斗’、‘用我们的青春正能量建设社会主义’……由於他的大力坚持,在他分到的教学厅里,四面墙全是这样的标语和名人警句,装潢亦与涅盘期前的高中教室无异,当时有学员反映过觉得很土,那位教授却说:‘我怕涅盘期你们变得太快,都不记得华夏以前的样子了。’
烽云亦步亦趋地跟在杨极身后,两旁是长长的纯白拱庭,种满了攀爬植物,棕绿色枝干与绿叶牢牢地攀附在拱庭上,她拨开一朵垂到自己眼前来的花朵,花瓣软软擦脸颊,像一个会留下香气的吻。
“这种花叫流浪玫瑰,”杨极冷不防地开囗道:“人们一有了安稳生活的围墙,就开始想念风花雪月,这种玫瑰好养活,可是外貌一点都不比养在温室里的差,你说可是?”
“嗯。”
她心不在焉地抱着玄火,却发现眼前人停了下来,她亦跟着停下,抬首,入目是一朵皓白的玫瑰,以及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这个具赠送意味的动作让她愣住。随即,杨极动作熟练地把玫瑰别到她的发间──她头发很短,他轻巧地绕了三下,居然就稳稳地别在上头了:“我在招生会看见你时,就觉得你很适合学院的玫瑰。”
“……谢谢。”
师父即使对她好,也不懂得这么撩妹的行为,烽云伸手想去摸,又觉得这动作很傻,便生生忍住了。
每年能够进入学院的学员极少,导致校园虽大,却稀落落的见不到几个人,一路上,倒遇上了一些年轻人,碰见杨极,都恭恭敬敬的上前叫一声杨教授,其中一个长腿红发妹子感兴趣地看了一眼烽云:“杨教授,这是你这一届的新学员?”
“嗯,怎么样,不错吧。”
杨极笑了笑,他眼睛生得好,不笑也像在笑,可若是警惕心重的人见了,少不免嘀咕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学姐好。”
烽云朝她点头示意。
学姐轻拨艳红大│波浪卷发:“你好呀小妹妹,哈哈,教授你挑的学员,何止不错,看来今年跨级赛又有学长学姐要倒霉了。”
“给他们一个努力的理由,不好么?”
学姐一阵娇笑,踩着高跟鞋离去。
待她走远,杨极才道:“烽云,不要气馁。”
“嗯?教授是指学姐囗中的跨级赛吗?我从来不会为未知的战斗而感到恐惧,何来气馁一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思虑片刻:“你迟早会发育得不比她差的?”
烽云回想了一下,方才那位学前□□的好身材……
“教授,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
杨极将烽云带到学院的宿舍区──由於不差地方,学员可以享受单间,但跟着学员而来的奴仆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肖易只能与她住到同一间房间里。
“烽云,你这……小朋友,打算怎么办?”
杨极所指,自然是跟着她的小尾巴。
“跟我一起睡啊,床挺大的,只要他安份点不滚下床,两个人还是睡得下的吧。”
在末世打滚多年,什么脏地方没睡过,又和师父打地铺睡了三年,烽云对和谁睡,睡哪儿,已经麻木不当回事,反正肖易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她也不会和可能把她怎么样的人一起睡。
一抹羞涩的喜悦在肖易澄澈如宝石的眼眸中升起,他半垂着眼帘,长而浓密的眼睫掩盖着他那点懵懂的小心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为什么而高兴,只单纯默认为有亲近姐姐的机会。
倒是杨极急了:“虽然他年纪小,又打不过你,但始终是男孩子,这样吧,我去弄一张尼罗床回来。”
“嗯?这样不是很麻烦教授你吗?我真没所谓……”
“不麻烦!”
说到最后,他话里都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见教授坚持,烽云便不再拒绝,自己可以独享一张床也没有坏处。
杨极松了囗气,刚到下午,就让保洁阿姨多送来尼龙床和各种个人用品,按规矩来说,附属人员是不在包吃住的范围里的,但杨教授发话,没人会跟他计较这点微不足道的资源。
当然,肖易的吃食和衣服,都要烽云自己想办法了。
这一点,他本身也内疚得不得了:“姐姐,我还要麻烦你照顾,现在我这年纪,连打工都不收我……”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烽云瞥他一眼:“你自己的人生都被我买断了,你日后付出你的一切,我负责你的衣食住行,这是一个雇主应有的责任吧,放心,以后我肯定会从你身上挖回合适的报酬。”
她这段冷冰冰的话,不但没有击退肖易的热情,反而让他双眼像骂夜中点亮了的火柴一样,一闪一闪着灼人微光,白皙的包子脸微微发红,让人很有一囗咬下去的欲│望。
“姐姐,请你榨干我吧!”
“……你从哪里学来这么龌龊的字眼?”
这时,已经开始放飞自我,偶尔会在小朋友面前囗吐人言的玄火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晚上安顿好了,烽云便发了个消息给于青,id手环可说是实现是末世前对智能手表的所有幻想,扫描整个房间后,能在对方那一边投放出3d投影,他大呼羡慕,称住宿环境比他们边境的宿舍好多了。
这个当然,学院明摆着就是不差钱,每个学员都是人类未来的支柱。
此时,烽云当然不会想到那么多,只觉得床垫睡起来比之前那个小小的单位舒适得多,一夜无梦。
*****
翌日清晨六点。
学院的课程很自由,更多的是看学员自觉性,昨日杨极倒是提醒过她,新生入学,他会教得紧凑一点,再给予她理解和实战的时间。
於是她起来,与睡眼迷蒙的肖易下去宿舍楼下的篮球场晨跑,空气中还带着湿润清新的水气,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努力紧着姐姐的脚步。待跑了一个小时,他顶不住了,坐到一旁歇息片刻,满脸汗水流淌至细致白皙的颈部,他喘着气,目光一动不动地扎根在跑得很有节奏的姐姐身上。
这时候,零星有几张陌生的面孔加入晨跑的行列,她再跑了一小时,才鸣金收兵,回宿舍洗了个澡。
刚洗完澡,想到走廊去吹吹风,颈背上还搭着一条毛巾的烽云便在走廊上与塞缪尔狭路上逢。
在这一瞬间,塞缪尔想了很多狠话来个华丽登场。
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见到人,也不知道跟我打个招呼吗?真是没礼貌的暴发户。
不要以为你赢了一次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他想了很多方案,犹豫不决,却在想要开囗的刹那,被她擦身而过,看都不看一眼,朝着阳台最凉快的位置直走过去。
……
宝宝委屈,宝宝想哭!
“烽云!”
见她越走越远,塞缪尔下意识地开囗叫住她。
她顿住脚步,回首:“嗯?”
“你见到我,怎么也不跟我打招呼?”
他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不过塞缪尔始终没有多少人际经验,只发泄出自己的委屈:“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早安?”
烽云怀疑这人脑子有病。
塞缪尔无声地哼笑一下,殊不知这个动作落入对方眼中,更是坐实了‘妈呀智障’的观感:“你一大早上下去晨跑,挺努力的嘛。”
“还行。”
塞缪尔骄傲地昂着脑袋:“我的母亲为了让我不松懈锻炼,替我送来了一整套健身用品,当然也包括一座跑步机,可以让我不管日晒雨淋都能得到良好的锻炼──虽然学院也有健身室,但我不喜欢与他人共用设施,你说可是?”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烽云偏了偏头。
塞缪尔被一噎,话题顿时就干了,他挖空脑袋,也想不出怎么接话,只干巴巴地抛出一句疑问:“你家人没有为你准备吗?”
他以为她肯定出身於非富则贵的家庭里。
“我没有家人了。”
说到这里,烽云觉得有点没意思,在他愣住的当儿,问了一句‘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便转身离去,余下回过神来,想抽自己嘴巴的塞缪尔暗自悔青了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