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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箫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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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大家都默默无语时,小舞疾驰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一切,她抱着琴立于亭子外面,对离伤轻轻喊了一句“小姐,琴。”

    离伤回过神,对着小舞点了点头“恩,布琴。”

    待司徒琳琳拿起琴架上的‘绿寰琴’,小舞才弯腰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喺綷古琴’放入琴架,缓缓直立身躯,掀开覆住的白布,此时,众人才看清眼前褐中透璧的‘喺綷古琴’。

    “‘喺綷古琴’!”待看清眼前物时,司徒琳琳掩嘴轻呼,东皇繇喑也是修眉微扬。

    小舞听到惊呼遂抬起头环视了一下亭内,不消片刻一时呆然,凤琊烯昨天她已见过,是个俊朗阳光的男子,而木琅淤她也是看过的,沉默寡言却异常清秀的一个少爷,只是亭内正中央软塌上俊美邪魅的柔性男子,却叫小舞看傻了眼,俊帅邪魅如魔,引人不自觉的沉沦其中,更不用说那别样的妖媚气质,看着东皇繇喑时小舞可谓已是魂散般了,原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一双丹凤眼,妖且闲,似撼天狮子下云端、如摇地貔貅临座上,风吹仙炔飘飘举,那个有着沉鱼落雁般容貌的女子,斜倚他旁侧,一对人中龙凤,貌美天色如仙,

    离伤皆是不理,摆袖泰然入座于瑶琴旁,清丽瞳眸环视一周,定于凤琊烯“凤公子,请。”

    “莫小姐请。”话毕,跨前一步,朝离伤比了下‘请’的手势后,凤琊烯潇洒的举萧凑于唇边

    素手翩然轻扬,一曲‘惹情潮’已飘然萦绕指尖,弦声暧昧,曲音跌宕,几经回转,箫声追尾而至,缠绵时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偷期锦浪荷深处,一梦云兼雨;暧昧时粉融红腻莲房绽,脸动双波慢,小鱼衔玉鬓钗横,石榴裙染象纱轻,转娉婷;**时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情然到处已是春潮泛动,重燃而轻鸣,琴音悠远绵长,箫声苍凉悲涩,情绕着琴箫微微泛动,琴动萧动,应之而随。

    众人皆沉醉其中之时,琴弦之最后音符已落于离伤修长的指间,四周一片寂静,仿若还没回神。

    离伤款款而起,执瑶琴放入后在身后的小舞的手中,后旋转身对着凤琊烯盈盈一笑“凤公子之萧曲好是灵动。”

    “让小姐见笑了,小姐的琴音才乃真正天籁,凤某萧曲倒只附和之用了。”凤琊烯感慨不已。

    一旁的司徒琳琳心中可谓百味交杂,如此天籁琴曲,自己当是望尘莫及的,此曲‘惹情潮’极为难奏,因东皇繇喑很是喜欢,故皇府懂琴者皆能弹奏一二,却不能得其精妙,而自己虽能弹奏全曲,也仅如此,而眼前人却能如此洒脱而奏,且琴音仿若天籁,很是引人入胜,自己如何能及?思及此,更是羞颜无语。

    东皇繇喑也是神色高深莫测“‘喺綷古琴’?”他呢喃自语,却是清晰可闻“果然好琴,翠且幽,再配一‘铭蒂’和着涩与冷,倒叫本皇见识了。”

    “如若能有‘偨侔古萧’,将是锦上添花啊。”凤琊烯似有些遗憾,手中‘铭蒂’虽是名萧,却不若‘偨侔古萧’。

    “‘偨侔古萧’?”他捻眉语调微扬“如诺本皇没记错,前年南国进贡一把绝世好萧,应该就是‘偨侔古萧’了。”

    离伤扬眉看了眼主位上的男子,‘偨侔古萧’竟然就在天朝,而且还可能收藏与京都?

    “应是收纳于东皇府的‘奇珍阁’,本皇不喜萧,琊烯喜欢,就赐予你吧,而且琊烯的箫声在天朝可是无人能及的。”话虽是对着琊烯所言,黑色凤瞳却是盯着离伤,黑眸带着不易察觉的兴趣和探究,更是有着透视人的魔力。

    “谢皇爷赏赐。”凤琊烯掩不住惊喜,持扇曲腰一偮,脸上盛满笑容。

    东皇微一颔,算是应承“好了,今日景也赏了,琴也听了,琳儿可是满意?”

    “谢皇爷赏了琳儿这次机会,”司徒琳琳娇笑“琳儿惭愧,莫小姐的琴艺果然高,琳儿甘拜下风。”

    “也是,她能得琊烯铭蒂相助,琳儿就已经输了。”

    三人对此言神色各异,司徒琳琳神色终是有了摸不自然,有些尴尬,琊烯睐了他一眼,而离伤却是全然不理,好像没听到般,依旧神色自若,只稍微轻颦双黛螺,晔兮如华。

    而东皇瑶喑不知是故意无视还是漠不关心,对自己造成的气氛不甚在意,语出惊人“既然伤儿的琴谈的这么好,那么以后就由你弹琴予于本皇听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离伤却有五雷轰顶之感。

    “这,谢皇爷赏识,只是离伤琴艺拙劣,怎能担当皇爷的琴师之职,皇爷还是另请高明把。”如果说离伤前面的话还有些恭敬的话,那么后面简直可以说僵硬了。

    琴师?单这两个字就让她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眉头紧皱,清秀的脸色有些皱,弹琴给东皇瑶喑,那么就意味着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多,对别人或许是几辈子积德掉下的好事,可对她来说却如地狱。

    “离伤小姐琴艺卓凡,怎会拙劣,皇爷的好意,离伤小姐就莫要推迟了。”东皇瑶喑并未说话,倒是凤琊烯劝道。

    离伤有些哀怨的看了眼正满脸笑意的凤琊烯,严重怀疑自己的失误,竟然认为与之结交必会得一盟友,哪知道,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凤公子到底是何意,他难道看不出自己退这‘好意’退的很幸苦吗?偏偏还来搅局,这下可真难办了。

    “好了,本皇决定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他根本容不得反驳就敲定下她在东皇府由食客变成琴师的身份,看着那种总算有些变化的俏脸,他暗暗有些得意,难得看她那张永远无所谓的脸色有了些人味。

    离伤知道已无力为天,只能暗暗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