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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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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秘书在车里等着赵成浩,她不知道赵成浩要给他怎么谈。大约一刻钟后,赵成浩来了。蒋秘书看他的表情,再不是过去那种轻浮。赵成浩上车后只是对她笑了一笑,那种笑也是一种礼貌的笑,便启动了小车。

    一路之上,蒋秘书说不出一句话,把手靠在车门上,托着自己的右脸。

    没有多久,小车停在了一家咖啡厅外,两个人走了进去。坐定后,赵成浩告诉服务员来两份牛排,其中一份是黑胡椒六分熟,这是蒋秘书最爱吃的。

    “今天你很漂亮。”赵成浩说。蒋秘书这才知道,原来赵成浩看见了自己今天的精致。“她会对自己像过去那样吗?”蒋秘书心里想。

    赵成浩点上烟,说:“或许我给你道歉,和说对不起,已经没有了意义。但我还是要真诚地向你道歉,真诚地说声对不起。”赵成浩吸一口烟,说:“过去是我太荒唐,做了许多伤害别人的事。现在我猛然醒悟了,再不能像过去那样荒唐下去。我希望你们都能原谅我,我会为自己过去的荒唐而忏悔。”

    牛排送来了,蒋秘书一点胃口也没有,甚至看也没看,侧了侧头。赵成浩说:“我是真诚地道歉和忏悔。”蒋秘书身子往后一靠,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对不起和忏悔,我早已经原谅了你。你没有伤害过我,你对我的第一次,我现在不认为是伤害。只是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接受不了。”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没奢望有嫁给你的那一天。我只想你能对我好,哪怕就是你的发泄物也好,我只属于你一个人。赵哥,我只想你在我这儿,在我这儿不要变,像过去一样对我。”

    赵成浩猛吸了一口烟,说:“我会对你好,但不会再是过去那种。那是一种耻辱的荒唐,我算是‘放下屠刀了吧’!”蒋秘书盯住赵成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怎么对我好?”赵成浩没有回避她的眼光,说:“友爱,朋友的真诚友爱!”

    “谢谢,我不需要你的友爱。”蒋秘书站了起来,抓起坤包,说:“我原谅你对我的第一次伤害。现在,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次对我的伤害。不,是对我的毁灭。你忏悔去吧!就是上帝原谅了你,我也不会原谅。”

    赵成浩一个人坐在了咖啡厅里,闭目仰靠。为什么干荒唐的事,可以得到原谅;而要浪子回头,却得不到原谅?

    他突然想到了董娅娟,董娅娟会原谅自己吗?

    市政府办公大楼里,刘家青的心情很不好。在今天的会议上,孙副市长的发言和齐书记的话是格格不入。不仅仅是和齐书记格格不入,而是和他们这帮子人格格不入。时间紧迫,看来不商量出对策来,是不行的。刘家青拿出手机,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在“热浪夏威夷”的那栋小楼里,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刘家青当首而坐,几个局长和主任分坐在他左右,俨然是政府的一个小型会议。刘家青伸手把两只水晶烟缸靠近,然后取出一支烟,搭放在两个烟缸之间。看了看几个局长主任,说:“这两天的会大家都参加了,也都看到听到了。我相信大家的和我一样,对‘山儿’的话,是非常的不满。有他在中间,西区开发的事会顺利吗?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绝不会。”

    几个人点点头,表示赞同。黄局脸上的肌肉一抽,说:“小哥说的极是,这个人是有点让人不舒服。”刘家青指指茶几上的烟缸,说:“这支烟就好比‘新西大桥’,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怎么才能稳稳当当、安安心心地拿到呢?时间紧迫啊!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招标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山儿’也在打它的主意。”

    “不会吧?!”几个人大感意外,说:“他也会打主意?!”刘家青说:“你们不信,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被他蒙蔽了。我今天告诉大家,‘山儿’的的确确是在打主意。你们想想,过去市里有个工程什么的,他有这次这么说话的吗?”几个人想想是有道理。

    刘家青接着说:“你们知道他这是为了谁吗?他是为了自己的掌上明珠。他想给自己的掌上明珠,准备一份兴西市;也可以说是天下最大的嫁妆。”刘家青此言一出,几个人愣住了。他们根本就没听说过,孙副市长的掌上明珠有了男朋友。刘家青环视一下,说:“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在哪儿吗?我再告诉你们,这个人是‘天豪公司’的一个最年轻的经理,林经理。”“原来如此。”几个人听明白了。

    “你们说,我们会让他如意吗?”刘家青伸手拿起搭载烟缸上的烟,说:“我是不会让他如意的,‘新西大桥’我们是势在必得。”“对对对!”众人齐声附和。“今天把大家请来,就是要商量出一个对策。大家想想一想。”刘家青说完,看了看时间,拿起手机安排酒菜。然后,起身走到一边,给叶燕打电话,已经有两三天没问过她了。

    张佳华见张伟强这一天,几乎是一个小时就接一次电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叶燕给他的。虽然他希望他们这样痴迷,但他还是有一点点担心,担心叶燕因此动了真情,而和刘家青的关系断了。真是如此自己岂不——

    在张伟强又一次接完电话后,张佳华不得不对这个风流的侄子说话了。张佳华起身走到鱼缸前,让张伟强也过来,说:“这些鱼漂亮了?”张伟强说:“还不错。”他不知二伯为何突然要他来看鱼缸,还说这话。张佳华说:“不是不错,而是非常的漂亮,就和漂亮的女人一样。”说到这,转身指指沙发说:“坐坐。”

    “二伯您请。”张伟强让张佳华先坐了,自己才坐下来。张佳华说:“二伯想给你好好谈谈。不是谈公司的事,是随便聊聊,聊点关于女人的事。”张伟强先是一愣,二伯为何突然给他聊女人的事?难道二伯知道了自己和叶燕的事,他要反对?

    张佳华说:“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就从漂亮说起吧。一个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没有错,正如一个女人喜欢潇洒的男人一样,都没错。但无论怎么喜欢,只要是没有打算嫁娶,就要好好把握分寸,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张佳华顿了顿,接着说:“她是很漂亮,二伯看得出你喜欢她,也知道她对你很痴迷。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二伯不会干涉你们交往。但二伯要提醒你,喜欢归喜欢,别忘了自己该做的事。”

    张伟强听二伯如此一说,放下了心。不过,张佳华没有想到,正因他这一席话,让张伟强没有了约束。这是后话。当然,张伟强现在还不能过份。但他摸到了二伯的心,以后有了充分理由,过他花天酒地的生活。

    叶燕虽然出笼,但她还是不敢太嚣张。这必定是偷偷摸摸的出笼,是一种放风的感觉,不注意就会被发现。所以,叶燕这一天全呆在安乐窝里。现在叶燕不把它叫安乐窝了,改叫爱巢。呆在自己的爱巢里,叶燕丝毫没有寂寞无聊之感,和呆在“玫瑰园”的别墅,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

    从“玫瑰园”别墅她可以得到富贵,在“红叶家苑”的爱巢,她可以得到情感的满足。叶燕感觉自己的生活,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幸福,而且还带着新鲜的刺激。

    叶燕看看时间应该准备晚餐了,打电话给酒店定了酒菜。她不想——不对,她是不愿在酒店多露面,以减少被刘家青发现的几率。还有一点,她想和张伟强在爱巢里吃第一次饭。

    酒菜是“御皇阁”送来的,还有一个厨师和两个服务员。不用多长时间,一桌丰盛的晚餐就摆在了餐桌上。叶燕不想有人打扰这顿晚餐,没有留下服务员。

    没有多久,张伟强就潇潇洒洒地来了,进门就给叶燕一个热吻。叶燕把他拉进了餐厅,看到点着蜡烛和配有鲜花的丰盛晚餐,张伟强心里好不高兴。在餐桌前,叶燕搂抱他的要,娇声说:“亲爱的,我给你准备得好吗?”张伟强又吻了一下叶燕性感的红唇,说:“在漂亮也比不上我的小娼妇。”叶燕听得很兴奋,擂他一拳说:“我不是你的小娼妇,我是你的女人——爱你的漂亮女人。”

    两个人搂抱着坐下,端杯喝了交杯酒。张伟强伸手去拿餐具,叶燕挡住他的手,说:“今天我不要你吃。”张伟强坏笑着说:“好,我不吃,我只吃你。”叶燕媚笑说:“我是不要你动手,我给你喂。”张伟强心里是乐开了花,这个女人太懂生活了。想到这,张伟强的手不自主游到了叶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