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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老婆孩子要翻天
推开急救室的门,眼前的一幕让人心惊。乔诗诗横陈在手术台上,哪里还有了往日的生气。
“诗诗”温暖怎么也想不到乔诗诗会伤得这么重。
温夜的眼睛被冷天煜蒙了起来,他看不见周遭的一切,可妈妈那声明显带着苦音的轻唤,让温夜躁动不安起来。
“冷叔叔,你放我下去,我要去看小姑!”
冷天煜拿捏的力道刚刚好,他霸道地将温夜圈抱在他的怀里,既不会勒到儿子,又很好地阻止了他的乱踢乱踹,不然以这小家伙的折腾能力,蒙眼的方巾早就被他扯下来了。
温暖这一刻突然很感谢冷天煜的细心,如果真的让温夜看到这一幕,她真的很担心会对温夜以后的成长,造成影响。
急救室分成内外两间,以一个玻璃隔断做挡,冷天煜和温暖站在格挡外,看着齐蕴为乔诗诗做手术,冷天煜倒是没觉得什么,温暖已经泣不成声。
“诗诗,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是谁撞的?”温暖双手攀在玻璃上,她不敢敲,甚至不敢大声地哭泣,她怕惊动了齐蕴,影响齐蕴施救。
这玻璃虽然是经过特殊工艺处理的,防弹、防音又防震,而且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却能看到里面,可这一切温暖并不知情。
冷天煜眉头紧锁,再他看来,乔诗诗这伤完全是自找的。目测来看她的出现很突然,所以维托才会如此的措手不及,将乔诗诗撞飞。
如果不是事发突然,以维托的高超车技,配合他性能极佳的风骚跑车,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冷天煜,我请求你一定帮我找到肇事者好吗?”温暖满眼是泪的看着冷天煜,说不出的可怜。
冷天煜心道,我还找啥啊“凶手”就在我这儿呢,可这话不能这么说。
温夜也十分不安分,屡次三番的要撤掉眼睛上的方巾,最后还是冷天煜威逼恐吓,告诉他要是敢把方巾扯下来,他立刻就不让人救他小姑,温夜这才作罢。
殊不知,冷天煜担心儿子的一番好心,温夜完全没有领情,反倒给冷天煜扣了个“坏蛋没人性”的大高帽。
温暖看冷天煜没有回答,只当是他不想帮忙,或者再他看来,乔诗诗的生命,可有可无。
“冷天煜,我求求你,一定全力救救诗诗好么?如果能找到肇事者,那就更好了如果找不到那”温暖语结。
“找不到会怎样?”冷天煜森然地问。
坦白说,温暖还真不知道就算找到肇事者她又能干什么,她会对那个人拳打脚踢?这不是她温暖你的性格;
还是她会对那个人恶言相向,问问ta为什么要撞完人以后逃逸,任凭伤者自生自灭?
这也不是她温暖能干出来的事情,也许到头来她唯一会的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可是,如果对方是个丧心病狂的人,那ta会听她的指责么?温暖内心交战,可她又统统把这些假设敲碎,就算她什么都不能做,让她看看“凶手”的样子,总还是可以的吧?
“说话,找不到会怎样?”冷天煜微微倾身,等待着温暖的回答。
温暖被他问得紧张,小手攀着玻璃窗,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方瑟缩着。“找不到找不到我就自己找!”
“哦?”冷天煜莫名一笑,再他看来,温暖弱不禁风,能活着喘口气就不错了,还要找肇事者?真有点自不量力啊倏然,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温暖本能抬头看去,冷天煜却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纹丝未动。
来人是沈席湘,她身后跟着褚楚和秦苍。
秦苍表面上是褚楚的贴身保镖,但他的身份却是如今秦氏点苍阁的现任大当家,沈席湘是点苍阁御用鬼医,按照上下级关系,沈席湘的顶头上司是秦苍。
然而这一切的关系,都被秦苍很好地掩藏,他不挑破,沈席湘自然不会无聊地揭开。
除了冷天煜知道秦苍的背景,煜氏的所有人都只单单把秦苍看成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保镖打手。
除了他的性子很奇怪,鲜少说话,孤僻不合群,但是技法又确实高人一等,所以秦苍在冷天煜这儿,是孤独又不被接受的。
只有褚楚,这个让他一直爱着的女人,甚至不惜曾经为了救他,牺牲了自己一个肾。
温暖对沈席湘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痊愈后,与她的第一次照面。她不了解沈席湘,只知道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大夫,救了她的命,当她怀着一百二十万分敬意对沈席湘道谢时,沈席湘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孤傲不可靠近的背影。
温暖承认,自己那一刻的心情,的确是有些受伤,可是转念一想,也许像沈席湘这样厉害的医生,性格都是有些怪的,也应该是正常的吧
直至今日,这是温暖第二次见到沈席湘。
沈席湘也没有想到冷天煜会在这儿,当她进门的一刹那,最耀眼又刺眼的画面,莫过于此了。
温夜坐在冷天煜的肩头,温暖站在冷天煜的身前,冷天煜微微倾身专注地倾听着温暖说话的样子,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幸福安逸得宛如一个让人羡慕的三口之家。
如果此时的环境不是在这样的急救室,沈席湘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好美又好残忍的梦。
温暖轻轻推开面前的冷天煜,赶紧跑上前,拉着沈席湘的手臂哀求道:“沈大夫,求求你救救诗诗,她伤得好重,拜托你一定要救救她拜托拜托了”
温暖几乎要跪下了,可沈席湘却只是淡淡地扫了温暖一眼,又十分疏离地从温暖的拉扯中,抽出自己的手臂。
“温小姐,我只会治病,不会治命。”沈席湘说这话时,看温暖的眼神是复杂且清冷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输给了温暖。
褚楚这次学得很乖,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多言也不多语,秦苍伟岸的身子靠在玻璃格挡上,本能地从裤兜里掏出烟,刚要点燃,却又猛地想起,这里是急救室,禁止吸烟。
“褚楚,我出去一下。”秦苍沉声告诉褚楚,褚楚先是点点头,又赶紧抬脚跟上。
“苍,我跟你一起。”褚楚很自然地拉住秦苍的手臂,这是她做了成千上百次的动作,娴熟自然得就好像她天生就该如此。
秦苍微微一笑,内敛又耀眼,这样的一幕无疑又刺激到了沈席湘,她蓦然发现,褚楚比她要幸福得多,至少她得不到冷天煜,却收获了一个秦苍。
温暖听见沈席湘这么说,那种被漠视拒绝的感觉,再次出现,她很想说,作为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天经地义的事,将姿态摆得如此之高,就算这个人救人的手法再高明,温暖却也觉得她不够格。
然而,沈席湘毕竟曾经救过自己,这番重话温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这里最清楚个中缘由的,当属冷天煜。他十分明白沈席湘为什么独独针对温暖,也明白之前沈席湘救温暖是为了什么。
可是冷天煜又很搞不懂女人,如果你沈席湘这么想要得到我,当时又何苦救温暖呢,她如果想要对温暖下手,太容易了吧。
只是,男人永远不会明白,一个女人对爱情的执着和忍让,有多伟大。
沈席湘的眼神一直盯着冷天煜,从她进来到现在,冷天煜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算什么?!
“温小姐,借过。”沈席湘高傲的像一只孔雀,温暖赶紧撤身,为她让开一条路。
说实话,沈席湘这样的反应,温暖真的是很担心,虽然她相信嘴巴再怎么不饶人的医生,也不会对病人置之不理,可是温暖却第一次心里没了底儿。
沈席湘刚走几步,温暖又不放心地央求道:“沈大夫,拜托你一定救救诗诗,我求求你了”
温暖扑通一声,竟然给沈席湘跪了下来。这样一幕的发生,让冷天煜始料不及,沈席湘更是没想到。
“你膝盖就这么不值钱?”冷天煜原本淡定如常的表情,顿时被一股肃然和气愤取代,他大步跨到温暖面前,拉着她胳膊就要将她拎起。
冷天煜的想法很简单,曾经不知道温暖与自己的“渊源”她如何作践自己都跟他无关。
可是现在不同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潜移默化期间,他已经默认了温暖是他的人。
既然是他的人,那么她除了对他臣服,其他的一切人,都不该让她低头。
不是不该,是不配。
“起来!”冷天煜控制着自己的音量,毕竟儿子还在这儿,他不想让儿子又误会自己对他妈妈凶了。
温暖一直压抑的泪,再也绷不住,绝提似地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冷天煜,我知道沈大夫可以救诗诗的,我相信她,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对我有敌意,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让沈大夫救诗诗的行为发生迟疑,那么我愿意补偿。”
沈席湘本来就不待见温暖,刚刚温暖给她跪下,她的心里也不好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也觉得将冷天煜不喜欢自己这件事,完完全全地责怪温暖,有些牵强,可她确确实实成了冷天煜的女人,仅凭这一点,她就活该让她沈席湘讨厌!
如果刚刚的恻隐之心,是沈席湘未泯的良知,那么现在的深刻厌恶,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无法更改消除的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温暖,竟然如此有心计!这算什么?当着冷天煜的面给她下跪,看似她卑微了,可实际上却是让她沈席湘抬不起头!
她作为一个大夫,就算再不理智也没有糊涂到要用人的生命去赌气!这是沈席湘的职业操守,也是她做人的底限,这些话她从不对谁讲,因为没必要。
说得好不如做得好,这是她沈席湘的人生信条,却因为今天温暖搞出这样“虐心”的一幕,让她第一次有了迟疑。
如果,她偏偏不救乔诗诗呢?又能怎么样!
“温暖,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次!”冷天煜的怒气值,已经狂飙到脑门,而温夜就是压住他最后即将爆发的那枚小阀门。
这种护短的心理,冷天煜不知道它存在的理由是什么,可当温暖突然毫无征兆地为沈席湘下跪,冷天煜就觉得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侮辱了一般。
他承认,温暖也给他跪过,可他将那看成男人女人之间的一种“调情”手段,就好像男女在床上做ài做的事时,你不能因为那个女人叫得响亮,就说她不守妇道。
温暖没有冷天煜那么多弯弯肠子,她只知道沈席湘不喜欢她,甚至会因为她的原因,而延误了给乔诗诗治疗,而“下跪”这样的重礼,温暖自认为足够了。
沈席湘再也看不下去听不下去,她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奔到温暖面前,拨开冷天煜,径直蹲下身子与温暖平视,只是眼神燥怒得要喷火。
“温暖,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冷天煜的面求我?你倒是很会示弱啊!怎么?让男人心疼你,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勾引了?”
沈席湘这番话说得很快,她甚至边说边在心里抽自己的耳光。沈席湘,你怎么可以当着冷天煜的面,把你丑陋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破罐子破摔?
果然
“沈席湘你够了!”冷天煜上前扯开沈席湘,不小心碰到了她受伤的手,疼得沈席湘倒吸一口凉气。
温暖也注意到了沈席湘的手,赶紧问道:“沈大夫,你的手怎么了?”
沈席湘没有理会温暖,她颤巍巍地撑着墙壁站起身,身子摇摇欲坠得像要随时晕倒一般。
“冷天煜,你眼里从来就没有过我!不管我是讨好你,还是惹怒你,你从来就不觉得沈席湘这个女人是值得你思考和分析的!”沈席湘声嘶力竭喊到最后,眼泪纵横。
温暖恍然,原来沈席湘是因为喜欢冷天煜,误会了她啊“沈大夫,你误会我了。”温暖站起来,刚要上前对沈席湘解释,却被沈席湘一抬手拒绝。
“我没有误会,你别多说了。”沈席湘用包扎着纱布的那只伤手,胡乱地擦着脸上的鼻涕眼泪,匆匆转身要去更衣室换衣服,准备进入手术室。
她真是要多没救就有多没救,既然已经跟冷天煜撕破脸闹成这样,又何必在乎他的想法和感受?
甚至爱屋及乌地照顾到温暖的情绪?沈席湘,你还真的是原来的你么?
“席湘”冷天煜疲惫地轻唤,让沈席湘匆忙离去的脚步,稍做停留。
沈席湘背对着冷天煜,确切说是背对着她一直渴望的“全世界”
对于她来说,冷天煜曾经是她的一切,是她的主宰,她的全世界,她从来都舍不得用背影去面对他,因为舍不得,因为与他正面交流的机会,少之又少
“我要乔诗诗活,你可以的。”冷天煜十分笃定道。
这一刻,沈席湘的泪水,决提般地涌出眼眶,这种复杂又噬心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原来,他也担心她会感情用事,用人命开玩笑;
原来,他再用他自以为是对她沈席湘的信任和肯定,来成全温暖的央求
冷天煜,你以为我沈席湘真正的需要,就是这些么?
“冷天煜,你把我看得太伟大了。”沈席湘决绝地进入到更衣室,关门的那一刹那,她带着哀莫大于心死般的悲伤,又补了一句:“也把我看得太轻了”
温暖在这一刻,突然很想上前抱抱沈席湘,告诉她,她值得拥有她希冀的一切;又或是什么也不说,因为此时无声胜有声
“该死!”冷天煜重重地捶了一下玻璃挡,钝闷的“嗡”声,吓得温暖一哆嗦。
温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还是被冷天煜抓住小辫子,没事找茬得训斥一番。
“温暖,你就这么喜欢下跪?跪我倒是可以,可你为什么要跪她?!”冷天煜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温暖,好像随时准备要把温暖扑倒一样。
温暖不语地低下头,因为她不想让冷天煜看到她啪嗒啪嗒落泪的样子,也许在他看来,她温暖一无是处的可笑,可是她想这样么?
一看温暖不说话,冷天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几步跨到温暖面前,霸道地将温暖逼近墙角,双手撑住墙面,将温暖完完全全地圈在他手臂与墙面隔成的小空间里。
这种虽然没被束缚住手脚,却感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被人绑上定时炸弹的感觉,温暖承受得十分吃力。
“说话,你的理由呢?”冷天煜靠近她的耳旁低语,看似温柔无限,实则危险万分。
痒痒的气流拂过她的耳垂,温暖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冷天煜见温暖一副“誓把鸵鸟做到底”的样子,顿时又是怒气指数步步高升
“温暖”冷天煜几乎是咬着牙根,磨出来的这两个字。
温暖受够了冷天煜的威胁逼迫,突然猛地扬起小脑袋,甚至大力地狠狠推了一把冷天煜,高声道:“你说我为什么跪她?你以为我想么?你以为我温暖天生就是贱命一条,看到谁都想下跪么?!”
温夜一听母亲又哭了,顿时又不安分起来。
“臭小子你闭嘴!再闹,我就把你敲晕!”冷天煜不过是吓唬吓唬温夜,因为他知道温夜最怕他。
熟料,这次温夜也来了脾气,狠狠地咬了冷天煜脑袋一口,稚声道:“你这个大坏蛋,又欺负我妈妈!我咬死你!咬死你!”话落,温夜真的又补了好几口。
这可怕温暖吓得够呛,因为她看到冷天煜的脸都变成跟万花筒似的了。
“温夜!妈妈没事,不要咬人!”温暖急忙上前,要把温夜抱下来,却被冷天煜喝住。
“你再敢上前一步,让你永远失去温夜!”冷天煜现在这心里跟热油浇过一样的闹腾,这边女人不听话,做事没原则,做人没尊严;那边儿子就一个劲儿的各种仇视抵触他,甚至已经“大义灭亲”地开始咬他这个正牌老子!
试问:这是老天要玩死他的节奏么?!
“冷天煜你干嘛?!我警告你哦!杀人是犯法的!”温暖嘴上这么逞强着,可她也不敢再贸然上前抢人,她心里真是没底儿,不知道冷天煜接下来会做什么
冷天煜懒得理身后的温暖,任由温夜对他各种折磨,头顶传来的钻心般刺痛,几乎要让他当场发飙。
“你看看温夜被你教育成什么样!”冷天煜突然猛地抱起温夜,几步进到更衣间“啪”得一下子将门关死。
温暖傻眼了,赶紧跑上去疯狂砸门“冷天煜!你这个大混蛋!你要把我儿子怎么样?!我告诉你,温夜要是出了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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