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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抬头扫了一下鸦雀无声的漱芳斋, 很是疑惑, 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连乾隆也被小燕子那话给镇住了,活这么大了, 还真没人敢说当朝国母恶毒,还有那个李嬷嬷明明是令妃的人, 怎么会成了皇后派来难为她的了。
这些人里面,就还是萱芷清醒, 刚知道有小燕子时, 萱芷就明白,千万不能和小燕子生气,要不然, 能被她气死, 她自己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但是让小燕子把不是她干的事扣到她头上, 她还没帮你背黑锅的爱好, 也就笑道:“还珠格格,本宫不知道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本宫恶毒,这个本宫也不追究了,但是本宫也没有替人背黑锅的习惯,这个李嬷嬷她还真不是本宫派来的, 她是令妃的人。”
乾隆被萱芷这一说话,也是惊醒过来了,直接就问道:“小燕子, 皇后是你的嫡母,你也应该叫她一声皇额娘的,你怎么会这样,还有,你从哪儿听来的皇后恶毒啊?”
小燕子一听乾隆这是生气了,直接说道:“皇阿玛,我不做这个格格了,整天的学规矩,我小燕子就是个没有规矩的人,放我出宫吧。”
“不做格格,刚才皇后不是说了吗,格格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的吗?嗯。还有,你要是说不出来皇后哪儿恶毒了,别怪朕的板子不认人。”
小燕子一听,乾隆要打她了,直接说道:“她怎么就不恶毒了,令妃娘娘那么好,和仙子一样,她对令妃娘娘不好还不恶毒吗?还有,皇后给我送来的东西一点都不好看,分明就是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给我送来了吗?”
乾隆听完小燕子的话,心道:皇后对令妃不好?现在是令妃掌着宫务,皇后怎么对她不好,朕几次去延禧宫,看着那里的摆设比皇后的翊坤宫里要好的多了,皇后怎么会对令妃不好呢?难道是令妃心大了,想着要做皇后,果然啊,小家子出身的,经不得宠啊,以后要冷一冷令妃了。
听小燕子说皇后给她送来的东西都是她不喜欢的,还说是皇后把不要的东西给小燕子送来了,也就看向了萱芷,萱芷说道:“还珠格格,本宫给你送来的东西怎么就不好了?本宫送来的那些东西可是宫里除了皇上和皇额娘外,只有本宫才会有的,到了你嘴里怎么就不好了?”
“什么啊,你看令妃娘娘给我做的衣服多漂亮啊,你送来的东西不是白的就是青的,本格格当然不喜欢。”
乾隆一听,想道:皇后怎么送来的都是素服啊,小燕子又不守孝,难道真的是皇后不给小燕子好东西?再一想,不对啊,夏雨荷去年才没了,小燕子这还在孝期啊,皇后送来的东西正好得用啊。再看看小燕子身上穿的,大红大绿的,哪有一点要为夏雨荷守孝的样子啊。
乾隆自己是个大孝子,虽然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但是他绝不允许他的儿女不孝啊,一看小燕子这样,很是不高兴的说道:“小燕子,你娘去年刚没了吧?”
小燕子听了之后,很是茫然,怎么皇阿玛突然问这个啊,懵懂地点点头道:“是啊。”
“你娘去年才去逝,现在你就穿成这样?”
小燕子不懂啊,很是茫然的问道:“我不能穿成这样吗?令妃娘娘说我现在是格格了,想穿什么就可以穿什么啊?”
小燕子是不知道,但是其他的伺候的人可是都知道的,萱芷看了一眼周围的粗使宫女,心道这下子,小燕子不懂规矩,不为生母守孝的事可全被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人知道了。
乾隆听了这话后,很是不高兴,这个令妃办事也太不周全了,小燕子不知道要守孝,难道她令妃也不知道,竟然让小燕子穿成这样?不行,这宫务她不能管了,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那还不知道她会把宫务管成什么样呢?
不过这事也怪不道小燕子头上,但是刚才她一个格格在树上是怎么回事,又问道:“那你刚才在树上是怎么回事?”
一说道这个,小燕子就来了精神了,开口道:“皇阿玛,你要为小燕子做主啊,这个恶毒的嬷嬷总是让我学规矩,光磕头就磕了好几天了,小燕子就快要被她给折磨成死燕子了。”
乾隆听小燕子说完这个,还以为这个李嬷嬷在折磨小燕子,故意让小燕子磕这么多头的呢,也就问道:“李嬷嬷,还珠格格说的对吗?”声音平静,语气冰凉。
李嬷嬷一看皇上要对自己发火了,也辩解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是来教还珠格格规矩的,可这还珠格格她不好好学,故意做错了,奴婢也没办法啊?”
“还珠格格不好好学,”抬头看了一眼小燕子,说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皇阿玛,小燕子学不会规矩,小燕子不做这个格格了,你还是放我出宫吧。”
乾隆进来这一会儿,已经听到小燕子说了三次不做格格了,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再说他还是个皇上呢,为什么要受这气啊,这小燕子自己错了,不认错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乾隆是真的火了,直接说道:“不做格格是吧,好,朕就让你不做格格,来啊,给朕打,直到还珠格格知道她哪里做错了为止。”
这行刑的人一听皇上这话,也就把小燕子按到凳子上打了起来,但是也没人敢下重手啊,毕竟还是皇上认下的格格吗,虽然这宫里还没有哪个格格受过两次打,当然就是一次的也没有,可如果咱们真的下了重手,哪天皇上对喜欢上了这个格格,那自己还不成了皇上的替罪羊?所以这板子看着是噼里啪啦的打得很响很重,但真的伤不到人。
正在这时,五阿哥闯进来了,他是上书房下了课后,来漱芳斋看小燕子的,一进就就看到院子里跪了一院子人,只有皇阿玛和皇后站在那儿,小燕子刚被按到凳子上打板子,也扑通一声跪在那儿说道:“皇阿玛,小燕子不是故意的,您饶了小燕子吧?皇后娘娘,小燕子刚入宫不懂规矩,不是故意冲撞你的,你为什么就和小燕子过不去呢?”
萱芷听着五阿哥的话,远目的看着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小燕子挨打和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叫我和她过不去啊,萱芷看了一眼乾隆,发现乾隆正瞪着五阿哥呢,她这还没开口呢,乾隆先说话了:“永琪,你刚才叫皇后什么?她是你嫡母,这就是你的孝道?”
正在这时候,外面令妃走进来了,刚才五阿哥求请的话,她也听道了,可她不和五阿哥一样,她是听漱芳斋里的人把消息传回去后才来给小燕子求情的,所以她是知道小燕子是为什么挨打的。听着五阿哥求情的话,令妃觉得这个是五阿哥吗,你来求情连她为什么挨打都不知道,还把这事都推到了皇后身上,令妃觉得看不懂五阿哥了。不过这也正好,现在自己有了亲生的儿子,五阿哥就没用了,他傻了,正好给自己的儿子腾出位置来,省得自己想办法除掉五阿哥。
这儿跪着的五阿哥听到乾隆的话,也傻了,想到自己应该叫皇后皇额娘的,马上回道:“皇阿玛,那是儿臣看到小燕子挨打一时激动,不过小燕子是您的开心果啊,她又不懂规矩,冲撞了皇额娘也不是故意的啊。”
乾隆听着五阿哥的话,这个五阿哥怎么总把小燕子挨打和皇后扯上关系呢?也就问道:“是谁告诉你小燕子挨打是因为冲撞了皇后?”
五阿哥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根本就不知道小燕子为什么挨打,只是想着令妃娘娘说过小燕子上次在翊坤宫因为冲撞了皇后才挨打,这次也想当然的以为是因为冲撞皇后呢?一听乾隆这么问,直接卡壳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令妃开口了,道:“皇上,小燕子来自民间,不受不了宫里的规矩也是有的,皇上就饶过小燕子吧。”
五阿哥这才明白小燕子是因为受不了宫里的规矩,不好好学才挨的打,也就开口道:“皇阿玛,你不就是喜欢小燕子这开朗活泼的性格吗?如果小燕子也要学宫里的规矩,那和那些宫里教出来的方方正正的木头格格有什么两样啊?”
看着乾隆还不松口,令妃接着道:“皇上,这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打了小燕子您就不心疼吗,还有在天上的夏雨荷也会心疼的。”
小燕子听了令妃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明白了,大叫起来:“娘啊,你来看看我吧,皇阿到要把我打死了。”
皇上本来听了五阿哥和令妃的话,都有些想松口了,一听小燕子这一叫,心道:你都不知道守孝,还好意思叫雨荷,狠狠的开口道:“打,接着打。”
令妃和五阿哥一听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等小燕子又挨了几下后,萱芷看着乾隆的火也消了,开口道:“皇上,那小燕子毕竟是您认下的义女,万一出事了也不好和天下百姓交代,你看……?”
乾隆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但刚才令妃和五阿哥求情,自己反而更是上火,现在也不好就突然不打了,一听皇后给找的这台阶,扯到向天下你交代上面去了,那自己还不赶紧顺着下来,对着那些行刑的人一挥手,“好了,别打了,小燕子,你知道为什么错了吗?”
小燕子一被放了下来,也不回答乾隆的话,对着萱芷就吼道:“我不用你在这儿装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