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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刚迈进养心殿, 就听到有要跪地请安的声音, 等他反应过来,叫起后,才看到, 那竟然是他派去查小燕子底细的粘杆处头领赵明哲。乾隆看着这么快就回来的赵明哲,心里纳闷, 这才四五天吧,这么快就查好了, 难道是自己和皇后都错了, 小燕子是真的刚来京城不久,所以他们这么快就办完了?
他压根就没想到,根本不是小燕子刚来不久, 没有多少事才查的这么快, 而是小燕子在北京城的混混中间太出名了,她干的那点事也太高调后, 所以这些人才干的快。
“赵明哲, 你们查出了什么来,给朕报上来。”
“回皇上的话,还珠格格在京城干过很多事,奴才都写到折子上来,请皇上御览。”
“高勿庸, 接过来,待会朕再看,你先大概的说一下。”
“喳!还珠格格据奴才查到的是从乾隆十四年就在京城了, 那时个她还是个孩子,所说是从京郊的白去庵跑出来的……”
这话还没说完,乾隆就一拍桌子问道:“你确定,是乾隆十四年,而不是二十四年。”
“回皇上的话,奴才确定,还珠格格从白去庵跑出来后,被帽儿胡同的一个在杂院里收养了,大杂院里的人都说是小燕子是十四年被收养的。”
“嗯,朕知道了,你接着说。”乾隆平淡无波的说道,只不过他内心里是不是这么平静就不好说了,很明显,小燕子是假的,那这画、这扇子她是哪儿来的,是偷来的?那她怎么知道夏雨荷的事?还是真的被她害了,她才知道的?
赵明哲看了一眼皇上,接着说道:“那个大杂院里都是些孤寡老人,平时都是靠一对叫柳青柳红的兄妹出去买艺赚点钱为生。收养了还珠格格后,也一直是这样,直到乾隆十八年,还珠格格也开始跟着这两个兄妹买艺,不过还珠格格有时候也会在街上偷一些银子。”
“那还珠格格是怎么入宫的?”
“几个月前,京城里来了一个叫夏紫薇的姑娘,本来住在客栈的,这个姑娘带着一个叫金锁的丫环,拿着一个包袱去过大礼寺,找当时的大礼寺卿梁大人,可梁大人没有见她们,后来夏姑娘在街上看到还珠格格在买艺,就把手头仅有的一些银子都给了还珠格格,但这样一来,夏姑娘就没有住店的钱了,被还珠格格也接进了大杂院。在大杂院里,还珠格格对夏姑娘还是很好的,所以她们两个就结拜了姐妹,只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据说当时只有还珠格格、夏姑娘和金锁在场。再后来就是还珠格格带着夏姑娘她们去闯围场,至于为什么只有还珠格格一个闯进了围场而夏姑娘和金锁没闯进去,奴才也不清楚。”
“那个夏紫薇来京城是干什么的?”
“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但是大杂院里的人说那个夏姑娘来京城是找爹的。”
“那现在那个夏姑娘还住在大杂院?”
“回皇上的话,大杂院里的人说是在荆州平叛的大军进城的那一天夏姑娘出去以后就再没回过大杂院,夏姑娘的东西都被一个说什么大学士府里的下人给拿走了。”
“嗯,朕知道了,还珠格格的事不要说出去,不要打草惊蛇,另外,你们在暗中寻找那位夏紫薇在哪儿。”
“喳!”
“那你下去吧。”
等赵明哲下去后,乾隆装出来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下去了。站起来在养心殿里转来转去的,寻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首先,小燕子是假的是肯定的了,那个紫薇有可能是真的。可这个真的被某个大学士带走了,谁呢?
想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得了,还是去皇后那儿看看自己那真正的女儿去。
到了翊坤宫后,萱芷看乾隆脸色不好看,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又有谁惹你生气了?”
乾隆一听皇后问话,突然想起来,这事也得跟皇后说,也不能瞒着皇额娘,而皇额娘又喜欢皇后,就先和皇后说了吧,想着一挥手道:“你们都出去。”
殿里伺候的人很快都出去了,萱芷看看周围没人了,问道:“这是什么事?还这么严重?”
“严重,当然严重,那个小燕子果然是个假的。”
萱芷一听,愣了一下,这个小燕子是候的我早知道了,可你不是西藏土司来了以后,要指婚的时候才知道的吗?怎么现在就知道了?难道说和亲王回来了?没听说啊?
乾隆看着皇后愣在那儿,还以为皇后也被这惊天的消息吓的呢,接着说道:“我让人去查小燕子的底细了,那就是个在北京城里混了十多年的一个小混混,怪不得大字不识一个,一点规矩没有呢?”
萱芷一听,原来是这样啊,也就装着开口问道:“那小燕子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是真的被她们害了,还是……”
虽然萱芷才说了半截话,但是乾隆也明白了,回道:“查来的结果应该是真的识人不清,小燕子是替她送信的,只不过他们去查的时候,那个真的已经不在大杂院了。”
“那个真的叫什么?不在大杂院了,那她去住店了?”
“真的叫夏紫薇,住店,都没银子了住什么店,听说是被一个大学士接走了。”
“夏紫薇?大学士……那个小燕子上次出宫去福家不是说去见一个叫紫薇的结拜姐妹吗?是不是那个?”
“嗯?”
“不对啊,那样的话那时候福家已经不是大学士了吧?”
“嗯,有可能,福家那样的东西,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还是大学士也不是不可能?”
“那福家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他们应该禀告皇上了,那就是不知道了。”
“嗯,有可能,不过也不能确定那个福家的紫薇就是真的夏紫薇,朕去让人查一下,那朕先回养心殿了。”
“正事要紧,皇上去吧。”
乾隆回到养心殿后,又把赵明哲招了过来,说道:“你们去查一下福家,福家最近住了个叫紫薇的姑娘,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不要让福家发现。”
赵明哲得了乾隆的指示,马上去就安派人监视福家去了,而这时福家家里也翻了天。是夏紫薇主仆两个不见了。
原来自从紫薇主仆知道福家和五阿哥准备把自己送进宫做宫女后,紫薇就开始算计着出福府。毕竟自己虽说是一私生女,但毕竟也是皇族血脉,如果成了宫女那可就是奴才了,自己在外面打听小燕子消息的时候也问过,宫里的宫女都是包衣奴才出身的,虽然自己不知道什么是包衣奴才,但是既然带有奴才二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就算是不认父,但自己也决不能成为奴才。这是紫薇的底线。自从让金锁把福伦夫人给的珠宝首饰什么的都当了以后,紫薇就盘算着出府了。
金锁当东西换的银子也都换成银票了,后来紫薇又让金锁在外面租了个院子,准备住一段时间,等他们都放弃了以后,自己就回济南老家去。
这不,紫薇最近表现的很老实,福家的人以为她已经安下心来,等着把她送进宫去好以后和小燕子各归各位呢,也就逐渐的放松了对紫薇的看管。再加上最近五阿哥总把尔康和尔泰叫进宫去商量西藏土司进京的事,福家就更宽松了,紫薇也就抓住了这么个机会,跑了出去。
赵明哲安排的人来的时候,福家正乱着呢,安排的那几个人也很聪明,先从下人那儿打听福家这是怎么了,很快也知道是在福家住着的紫薇小姐和金锁不见了。这一听,可坏了,他们来就是为了监视这个紫薇小姐的,现在这个紫薇不见了,那怎么向皇上回报啊?得,安排几个人混进了福家,让一个回去报信。
赵明哲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啊,他可不像下面的人一样,他知道的事情多啊,从还珠格格的底细,到和紫薇结拜,这一寻思就知道那个紫薇小姐很可能就是真正的格格,这格格不见了,那还了得。待听见其他的人都安排进了福家后,他也就不再向福家安插人了,而是让下面的人也去寻找这个紫薇。自己则是去养心殿汇报去了。
养心殿里的乾隆看着自己刚交待了任务出去的赵明哲又回来了,很是不解,问道:“怎么,你怎么又回来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安排去福家的人刚回来禀报,紫薇小姐不见了,福家正在满京城的暗地里找人呢。”
“不见了?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奴才推断,可能有几种情况,一是紫薇小姐在福家过的并不好,所以自己离开了福家;二是福家觉得紫薇小姐会威胁到他们家,所以把紫薇小姐处理了,做出这么个姿态好迷惑人。”
“那你安排人的人进了福家了没有?”
“回皇上的话,除了那个回来报信的,其他的人都混进去了,福家正乱着呢。”
“嗯,那就好,先按第一种情况准备,你也安排人暗地里寻找紫薇去。”
“奴才已经安排人去寻找紫薇小姐了。”
“很好,如果有从福家传来的消息或都紫薇的消息,马上来回朕,好了,你下去吧。”
“喳!”
看着出去的赵明哲,乾隆心道最好是第一种情况,否则朕诛你们九族。
而混进福家的人在偷听到福家的谈话后,也很是吃惊。
首先发现紫薇不见的是福伦的夫人,她在福伦和尔康尔泰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想着去找紫薇拉拉关系,她也听说了,紫薇总是以守孝为名,对尔康以礼相待。不过她也跟尔康一样,以为紫薇是对尔康有情的,现在只不过是有孝在身罢了,所以尔康不能总去见她,自己就和她拉拉关系也好啊。
结果等她进去的时候,发现屋里根本就没人了,她给紫薇买的颜色鲜艳的衣服,紫薇一件也没带,而她又没给紫薇买过素服。至于送给紫薇的珠宝首饰,倒是全都没有了。桌子上只有一封信,可她大字不识一个,也看懂啊。
但是她还知道先把守门的叫来问一下,结果守门的说:“紫薇小姐带着金锁说是出去到郊外给自己的母亲上柱香,奴才就把她放出去了啊。”
“不是说过不允许紫薇出门的吗?”
“自从上次五阿哥和还珠格格来过以后,尔康少爷就说紫薇小姐可以出门啊?”
听了这人的话后,福伦夫人就是再傻,也知道要赶紧派人出去找,说什么去上柱香,上香带那么多首饰干什么?上香用得着把屋子都打扫出来,估计那些首饰现在早就都进了典当铺子了。
也就是趁这个时候,福家乱啊,这几个人就趁机混进了福府,几个人一分功,钻到了福家可能用来商量事的几个屋子的梁上,当起了梁上君子了。
他们进去没一会儿,福伦和尔康尔泰就回来了,一听说紫薇不见了,尔康那是急的不得了,马上就要出去找人。这时还是福伦冷静,说道:“找人,你现在去哪儿找啊,再说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找?还有这事通知一下五阿哥,让五阿哥也一起来商量一下,先把那封信看一下吧。”
尔康也明白,自己去找,在四九城里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暗地里找就更难了,五阿哥毕竟是皇子,肯定也有些自己的势力。马上就让人到宫里去通知五阿哥了。
其实永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这个妹妹,皇家无亲情可不是说说的,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和敬与四格格,永琪都不在乎,何况那么个私生女,自己又没见过,那来的兄妹之情啊。但是没有紫薇他们更归各位的计划就全盘落空了,那小燕子就只能做一辈子自己的妹妹,自己就不能娶小燕子了,这才是永琪所关心的,所以一听尔康传来的消息,他也就立马赶到福家来了。
等他来的时候,张口就问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尔康才刚把那封信看完,抬头说道:“紫薇说她不做格格了,那样小燕子的命就保住了,五阿哥也不用总担心小燕子会性命不保了。”
“咱们不是商量好了,让令妃娘娘同意紫薇以宫女的身份入宫陪小燕子吗,等皇上离不开小燕子的时候,再把真相说出来吗?那样她也能做格格了,小燕子的命也保住了。”
“即使皇上没有认下她,她也是皇室血脉,爱新觉罗家的子女,觉对不能给皇室抹黑,去屈身做一个包衣奴才做的宫女。”最后那几个字,福尔康说的是咬牙切齿啊,那包衣奴才算是他们家最大的伤痛了。
“那为什么紫薇以前不走呢?以前你们也没表现出要帮紫薇认爹啊?”
这时候福伦的夫人开口说话了:“那时个我们让人看住了她们两个,根本就不让紫薇出门的。”
这时五阿哥也没办法了叹了口气道:“那就赶紧派人去找吧,千万要在暗地里找,这事太大了,不能让别人知道。”
五阿哥接着道:“我也会派出人的,毕竟你们暗地里找人没我找的快。”
等他们商量完后,都出去了,当梁上君子的粘杆处的人才从上面下来,不得不说这些人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听到了这么个惊天的消息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福家和五阿哥正在满城的寻找紫薇的时候,紫薇和金锁已经在穷苦人比较多的外城租了一个老大娘的房子住下了,她们还不知道她们的离去已经让福家、五阿哥和乾隆都派出了人在找。
而乾隆听完了粘杆处的人报上来的消息后,一面是欣慰,一面又是生气啊,欣慰的是,那个紫薇确实是自己的女儿,并且这个女儿还是很识大体的,就是明知道认不了爹,也决不能给放下出身皇室的骄傲,屈身成为一个包衣奴才,甚而去给一个混混做宫女;生气的是,自己的儿子永琪明知道那个小燕子是假的,却为了那么个女子欺瞒自己。
还有福家,他们明知道那个小燕子是假的,为什么也不向朕汇报?是五阿哥不让?不会,对了,令嫔,小燕子是令嫔撺掇着认下的,如果是假的肯定会连累到令嫔,而福家是靠着令嫔的裙带爬上来的,还有刚才那些人汇报说福家和五阿哥还一直称令嫔为令妃?他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