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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公寓门，见到张成国的那一刹那，刘辉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万丈金光，那是财神爷特有的属于大金元宝的光芒。
“你是刘辉？”张成国的声音切断了金光。
“是是是，我就是刘辉，孟嘉锐的经纪人。”刘辉小鸡啄米地点头，就差没把米碗端起来了。
“我是张成国。”张总相信刘辉应该是认识他的，不过为了之后谈话的主动权，他特意给自己加戏。
“我知道我知道，国内还有几个人不认识张董事长的！”刘辉就差没直接跪下抱大腿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成国对他和善一笑：“我能进去吗？”
“当然当然！”刘辉暗怪自己没眼色，急急邀请张总进门。
张成国示意助理在门口等他，并未带他一起进屋。刘辉对助理也非常礼貌得点头打招呼，犹豫着要不要把大人物的助理关在门外，助理自己伸手把门关上了，好像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一样。瞧瞧，连张成国助理的气场都强得让他直不起腰了。
小助理虎子已经倒好茶水在客厅里恭候张成国的大驾了。
“你是……？”
刘辉只想抓住每一个跟张成国说话的机会，飞速跑过去挡住了虎子：“他是嘉锐的助理。张董，您坐！您喝茶！”
虎子好鄙视刘哥哦，这卑躬屈膝的，他怎么不索性学学古装剧里的太监，跪着跟主子说话呢。
“别忙了，都坐下吧。”张成国看惯了刘辉这种态度，一般不管他到哪里，大家都是这么恭敬客气。他不自觉就想到了上午在云顶山庄，孟嘉锐见他时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很难不叫他印象深刻、另眼相待。
刘辉把茶端到张成国面前：“张董，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是……”
接到张成国的电话刘辉还以为接到了诈骗电话。可对方说是孟志诚的朋友，他突然就想起嘉锐曾说过他大哥人生的最高成就就是跟张成国称兄道弟。刘辉信了，然后就激动地不能自己，立刻答应了张成国要在孟嘉锐公寓见面的要求。张董还强调，要他带孟嘉锐身边亲近的人一起，同时这件事还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尤其是孟嘉锐本人。
如果辰光百货找嘉锐代言、如果天成开发的楼盘找嘉锐代言……发财了！刘辉激动归激动，脑子还是能用的。张成国说要了解嘉锐，但又要求瞒着嘉锐，说明他还没最后决定邀请嘉锐，所以刘辉下定决心，一定要使尽浑身解数谈成这桩生意！
张成国接过刘辉手里的茶，小小啜了一口，又把茶杯放到桌上，不紧不慢：“别紧张，随便聊聊天。”他抬头四下打量屋内：“这里是公司宿舍？”
“这是我们公司的房子，给旗下艺人用的。这两年一直是嘉锐住着。”刘辉详细地解释：“三室两厅，一厨两卫。”
“嗯，”张成国听得很认真：“家里来点客人也有地方住了。”
“这里除了嘉锐的哥哥和妈妈，您是第一个光临的外……客人。”幸好及时改口，刘辉暗暗松了口气，一身汗了。
张成国呵呵笑了：“我是第一个？你开玩笑的吧。除非你也住在这里，否则你怎么能保证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没有别人来过？”
“姜还是老的辣！”一旁的虎子突然朝张成国竖起大拇指。
刘辉有点紧张，虎子虎起来谁都拦不住。张成国在场他也不好骂人，只能压低声音提醒小助理：“你别说话。”
张成国笑着看向小助理：“我猜对了？”
“应该是。”小助理认真点头。
刘辉好想一巴掌呼歪小助理的脑袋，也不看看什么场合，要是说错话，几千万的代言就飞了！
“张董，您别听他胡说，他这是想在您跟前刷存在感呢！”刘辉想要补救。
“我才没胡说。你忘了吗，就是咱们找不到嘉锐哥的那天！”见刘辉拼命向他眨眼，虎子只当刘哥想不起来：“哎呀，就是他躲在书房画画那天！”
刘辉当然记得，急忙抢话：“那天不就他自己在家嘛。”
“嘉锐哥不爱喝桃花茶！桌上那壶茶一定是泡给别人喝……”
没等虎子把话说完，刘辉突然起身，吓得小助理闭了嘴。
“张董您稍等一下。”刘辉转向小助理，恨不得用小眼珠子瞪哑他：“你跟我过来。”
刘辉揪着小助理到了厨房，强忍怒气压低声音：“胡说什么？要是影响嘉锐的形象，张董放弃跟嘉锐合作你能负责吗？”
“家里有朋友来为什么会影响形象？那个张董家里难道没有朋友去吗？”虎子很不以为然。
刘辉没有时间跟他解释掰哧：“出去之后你不准说话，只要一切听我吩咐就行了，记住了吗？要是做不到，我开除你！”
担心怠慢张成国，刘辉急忙带着虎子回到客厅，还瞎编了个理由：“怕您饿了，想给您煮点吃的，可刚才一看，厨房里什么都没有。我这就让他去买……”
刘辉想支开虎子，却被张成国打断了。
“小刘，还是辛苦你出去跑一趟吧。我太太说我只能吃点清淡的，但是我本人倒是无肉不欢，可是又怕卡路里超标引起三高，我对吃的东西还是挺挑的。”张成国故意看了眼小助理：“我看这个小朋友没有你机灵，怕他挑不好食材，还是你去吧，我比较放心你。”
刘辉无言反驳，他将虎子拉到一旁：“记住，不要乱说话！”
纵使不放心，但刘辉还是乖乖离开了。他一走，张成国立刻笑眯眯地拉虎子坐到自己身边：“小朋友，你刚才说孟嘉锐泡桃花茶给客人喝，是什么客人啊？”
虎子抿紧嘴摇头。
张成国尽量让自己笑得和蔼可亲：“小刘那个人太死板，他不在，咱们正好聊聊天。我就喜欢跟活泼的年轻人交朋友。”
虎子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原来不止他觉得刘哥死板：“我怀疑那壶茶是嘉锐哥给女朋友泡的。”
“女朋友啊！我最喜欢听年轻人谈恋爱的故事了！”张成国凑过脸去，一副等着听下文的样子。
“那天我们很晚才从L市赶回来，嘉锐哥跟女朋友见面应该是半夜了。”虎子一脸暧昧。
张成国不动声色：“孟嘉锐那么帅，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虎子认真点头：“不但漂亮，还特别能干呢！比刘哥更能干！”
“这么厉害？他女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虎子觉得很可惜：“她不是演艺圈的，您应该不认识。”蓦地，小助理眼睛一亮：“张董，天悦姐特别有能力，你要不要考虑请她到你公司去上班？！”
“天、悦！”张成国重复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