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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眼中明显的带上了一丝乞求。
林之慕双眸干净纯粹，出身于一个有爱的家庭之中，那双眼没有沾染任何的杂质，眼弧和霍念笙有几分相似。
而他声音也显得很低，看起来就显得有几分可怜，看着那双和自己太太有几分相似的眼，沈倦差点不忍拒绝。
当然，也只是差点……
沈倦淡淡的笑着，不疾不徐的说，“之慕，我今天是陪着你姐过来的，所以你还是要问她的意思。”
慕蕴慈想要缓和自己和女儿之间僵硬的关系，可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或许有些事可以原谅，但是有些事很难。
林之慕夹在中间，自然也是想要帮忙自己母亲和姐姐彼此缓和一下关系。
林之慕的意思，霍念笙当然是看出来了。
只不过，她现在并没有什么想要和慕蕴慈虚以委蛇的心思，所以在沈倦将那句话抛过来之后，她仍然是态度明显的回绝，“之慕，我和沈倦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她说的是你们……
而非你……
“姐。”林之慕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低低的，面露艰难，声音中带着恳求，“姐，没有打扰，两个人吃也是吃，四个人吃也是吃，还是一起吧？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坐下来吃饭了。”
“之慕……”霍念笙轻轻地拿开了他的手，美丽的面上带着一抹淡静的笑，声色温和，“你的个人画展很成功，我也很喜欢，我过来是为了你高兴。除此之外，也没别的。”
林之慕喃喃出声，“姐……”眼角余光扫了慕蕴慈一眼，慕蕴慈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林之慕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好了。”沈倦温温淡淡的开腔，抬手拍了下他的肩，嗓音徐徐缓缓，却是不庸质疑，“我跟你姐还有事，先走了，若是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
林之慕顿时看向他，有些瞠目，“姐夫……”
他难道不知道姐姐和母亲的关系么？
“再见。”霍念笙笑着朝林之慕挥了挥手，和沈倦一同离开了画廊，全程都忽略了慕蕴慈，走得很洒脱。
林之慕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一旁的慕蕴慈，晦涩的开口，“妈……”
慕蕴慈温和的笑笑，“没事。”
林之慕低着脑袋，“妈，是我没有劝到姐姐。”
“不是你的错。”慕蕴慈抚了抚他的脸，笑意温柔，“我知道你姐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我的，慢慢来吧。”
宾利车上，沈倦懒懒淡淡的询问，“太太，今晚打算去哪里吃晚餐呢？”
霍念笙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霓虹，“你安排吧。”
沈倦侧目看了她一眼，女人侧颜透出一股温凉，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只不过沈倦知道她肯定是在想刚刚的事。
“笙笙。”沈倦轻唤了一声。
霍念笙闻言顿时回过头，“怎么了？”
沈倦目视前方，嗓音慵淡的询问，腔调很淡然，显得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他问，“你觉得有什么事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去原谅的？”
霍念笙好一会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