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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扯下了黄榜,在一旁的卫兵吃惊的打量我。
现在的我一身行医打扮,黑色的头发用特殊的染料熏成了灰白色,加上刻意化装,使得我比原来的年龄大上二十岁不只,当然黑色的瞳仁仍然透露着我是一个闪族人。
“你认识字吗?”卫兵充满疑惑的问道,在艾尔法西尔人的眼里,闪族人和其他野蛮人没什么两样,缺少教养,没有礼仪,不过正因为不了解,才添上神秘的色彩,或许我们也象征着奇特的力量吧!
“凡能医治萨姆丁王子伤病者,重赏金币千枚,这个我没有看错吧!”我笑了笑。
卫兵哼了一声,道:“最好再看看下面,若不是看你年迈,也由你去送死。”
我扫了一眼,将黄榜递给了那个卫兵:“下面与我无关,这个世上没有我治不好的伤病,带路吧!”
卫兵略显出震惊的神色,很快就在行止上恭敬了起来,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后,迳自在前面带路。
越过小桥,走过厚重的大殿门,然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换过三波侍从后,我来到了一间房子的前面。
“拉出去斩了,这种庸医只会延误我王儿的病。”
只听见从里面传来高调的女声,在另一个声音的竭力辩解后,门豁然打开,一名五十上下的老者被两名侍从倒拖着带了出来“饶命”的喊声久久回荡在长廊里。
这时候,我才看清里面的情景,巨大的床摆在中间,十几名侍从满脸恐慌的站在旁边,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贵妇人。
看了她一眼后,我不得不感叹现任的艾尔法西尔王有福气,如果是年轻个十岁,绝对是颠倒众生的尤物,即便是现在,仍然风韵犹存。
“这个又是谁?”贵妇人扫了我一眼,停留了半会后问道。
在我身后的侍从躬了一下身子:“安蒂丝王妃殿下,这是新应召的兰普医师。”
原来她就是那个波塔利奥的姐姐,传说中艾尔法西尔圣王的宠妃。
“怎么看上去像个闪族人?”抽出了丝巾遮住了口鼻,这个安蒂丝王妃的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这个还真能称得上法拉尔家族的标志了。
“这个,安蒂丝王妃殿下,他是闪族人。”
侍从的脸上顿时露出死灰般的色彩,站在他旁边的我甚至能看见从他额头渗出的汗水。
沉默了半刻,安蒂丝王妃突然向另一扇门走去:“我不想接触野蛮人,拉洁尔,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还不能医好王儿的病,这个人凌迟处死,带他来的侍从、卫兵斩首。”
“是,安蒂丝王妃殿下。”房中的一名侍卫官躬身答道。
咕咚一声,带我来的侍从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侍卫官拉洁尔转过身来,看上去倒是眉清目秀,只是浑身上下透满了胭脂气,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侍从,挥了挥手,立时有人上前,把那侍从拖了出去。
“野蛮人,你最好用心点,到时候我怕你吃不消凌迟处死的痛苦。”
彷彿是从鼻子里把这句话给说出来的,拉洁尔毫无敬意的做出了一个“你来吧!”的动作。
这个就是艾尔法西尔的王室作风呀,真是充满了**的气息,比起他们来,那个和我交手的波塔利奥骑士长还显得可爱点。
我摇了摇头,走到了那张大床的前面。床上的萨姆丁一脸苍白,不过从稜角上看是个美男子,走在大街上估计能让一大批女性尖声欢叫。一头枯黄的长发散乱的铺在枕头上,配上发紫的嘴唇,和死人也就一线之隔了。
猛的扯开了床单,将下面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
“你干什么!”拉洁尔脸色大变,一手按在腰间的配剑上。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看着萨姆丁的伤势,从纱带上渗出的血水,可以清楚的看出从他的左肩开始一直斜劈到右腰,这种力量没几个人能具备,涅寇斯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干不掉公主,顺路把敌国王子做掉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不过手脚也太不干净了,没有横斩应该算是他的失误了。
不过这个伤口一般的医生也治不好,到现在还保得住小命,前面的医生也算不上是庸医,死的还真是冤枉。
如果我是一个医生的话,我也差不多该走到凌迟台上受死,不过圣龙的血脉能把伤重的迦兰都从死亡里拉回来,对着这个王子,不会突然失效吧!
“你们都离开。”转过头,我对着那个拉洁尔道。
“混帐,我是王子殿下直属的侍从官,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离开,万一你对王子殿下不利的话”后面的话被我的视线给压了回去。
瞪着他,我一字一句道:“如果不离开,医不好王子伤势的罪,我会拉你一起承担。”
“你,这个卑劣的野蛮人,威胁我!好好,我和王妃殿下说去,看你怎么拖我下水。”
拉洁尔一边言语,一边急速的闪出了房间,余下的侍从哪里还敢多待半刻,一个个走的飞快,偌大的居室就只剩下我和躺在床上的萨姆丁王子。
“好了,现在就尝试一下吧!万一不行的话,那也只能算是你的命不好了;如果行的话,还请你做我的棋子,也算是重获新生的代价了。”
望着萨姆丁,我笑了一下,伸出了手,在手指上轻轻的划下了一道伤痕,血渗出,在手指边缘凝聚,滴落到萨姆丁的嘴里,在他紫色的嘴唇上抹上了一片红。
顺着萨姆丁的嘴巴,我可以感觉到血气飞快的掠过他的面孔,在他苍白的皮肤下,生命的脉动开始浮现。
“老爷爷还真是给了好东西呀!”心中怀着对圣龙的感叹,一边打开了随身的药箱,接下来就是使用米娜维亚特制的疗伤药物了
“安蒂丝王妃殿下,你要知道那个野蛮人到底干了什么,他”
说着话推开房门的拉洁尔突然凝固了表情,紧接着发出了尖叫。
“天啊,真是肮脏!王妃殿下,我不知道侍从们怎么都走开了,他们应该阻止这个野蛮人的!”
在他们出现时,我正好把乌黑如淤泥的药膏抹在萨姆丁的伤口上。
“来人呀,把这个巫医拖出去斩了!”直指着我,拉洁尔大声喊着。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
安蒂丝王妃瞪了拉洁尔一眼,一边用丝巾掩住口鼻,一边挪近萨姆丁的床,如果她不是瞎子的话,应该能看清楚王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痛苦,平和的呼吸声表露出他渐好的状态。
退后了几步,安蒂丝点了点头:“很好,你玷污宫廷的罪名就免了,不过王子在明天没有睁开眼睛的话,我就让你死的很痛苦。”
言闭,转身离开,在她后面,拉洁尔发出了“王妃殿下,听我解释”的呼喊声。
宫廷的闹剧就这样在我眼前落幕,一边感叹着艾尔法西尔王室的腐朽,一边我继续了自己的工作,今天晚上是关键。
看着这个情形,明天早上,如果这个王子还不睁开眼睛的话,我的脑袋一定是不保了,虽然不相信宫里的饭桶侍从能够拦得住我,不过丢掉一颗重要的棋子,那就太可惜了。
“再试一次,加大剂量看看。”望着萨姆丁,我下了决心,干脆的伸出了手,在手腕上割出了一道伤口,血喷涌而出,直接灌进王子的嘴巴里。
如果圣龙知道他的血脉被当成了特效药,不知道会做什么感想。不过一千年以上的老古董的血液能包含如此大的生命气息,倒是值得推敲的地方,如果米娜维亚医师知道的话,一定会欢呼雀跃。
居然会想到已经是公主身份的那个疯婆子,我暗自心惊,自从那次意外后,总感觉和她的关系有点怪异,还是早点把她弄到兰帝诺维亚吧!有德科斯的帮助,应该能解决我的苦恼。
“呜!”轻声的呻吟将我拉回了现实,萨姆丁王子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终于,这个快成为植物的王子回到了现实,我轻吁了口气,合衣坐到了一边,到王子苏醒过来,还有段时间,在这之前,好好休息一下,以应付可能发生的不测
深夜,透过窗户,柔和的月光洒了进来,在地上留下点点斑斓,远处的更声幽幽的传进了我的耳朵,而混杂在更声中的是一个奇怪的沙沙细音,现在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
心中泛起了一丝疑问,我微微张开了眼睑。
拉洁尔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似乎是怕惊动我,并没有进来,只是远远的伸长脖子望了一下病榻上的王子,又退了下去。
这个家伙来干什么?不会是来看看王子的状态,然后去禀报那个安蒂丝王妃吧!?看他的表情,太多诡异,恐怕是另有所图。
一念到此,我悄悄的打开了药箱,将隐藏在暗格中的短剑取了出来,隐身在黑暗之中。
“吱呀”一声,就在我藏好身不久,数个侍从打扮的人闪了进来。
“奇怪,那个医生呢?”
“不是说就坐在旁边的吗?”
“别管了,快点干活,人不在也好。”
几个人窃窃私语了一番,很快达成了协议,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来。
对方的目标明显是王子,手上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补品,如果再让他们任意而为的话,我就会很尴尬了,已经没必要隐藏自己,在干咳了一声后,我走出阴暗。
视线都投到了我的身上,在片刻错愕后,几个人从怀里掏出了短刀,在月光照射下发出了森寒的杀气。
“自己来送死,怪不得别人。”其中之一发出了毫无建树的恶言,率先冲了上来。
闪身躲过他的冲击,在他掠过我的身边的瞬间,从怀里掏出的短剑轻轻捅进了他的背部,一支血箭喷出,人又跨了几步,扑倒在地上。
我没有再动,站在尸体前,冷冷注视着面前颤抖的几个人。
“一起上!”压低了嗓音,数把短刀同时刺了上来,对方明显没有经过战场的薰陶,配合之差不得不让我佩服,闪入空隙,我的短剑抹过一片血后,抵在了最后一人的喉咙上。
“咕咚”身体撞地的闷响,身后的几个人晃动了几下,失去了生命,从眼前这个人的脸上,我能看见什么叫恐惧。
“不要杀我!”嘶声惨叫划破了午夜的宁静,很快鼎沸的人声就传遍了整个深宫。
叹息了一声,抹开了那个人的喉咙,鲜血喷在我的身上,这个时候不能留活口,这些家伙的举止应该是宫里的侍卫,万一倒打一耙,大喊我是刺客,大脑简单的卫兵们一定不会多加犹豫,到时候死的人一定是我。
放开了那人渐渐冰冷的身体,我直对着冲进来的卫兵。
挺着明晃晃的长枪,第一波进来的卫兵就超过了一个小队,望着满屋的尸体和安静站立的我,一时失去了判断,不过尽职的他们还是抢先护在王子的病榻前,接着,源源不断的卫兵将整个居所包围起来,火把的亮光照红了半边天际。
拉洁尔是在卫兵们差不多挤满房间的时候进来,扫视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我很快捕捉到了他的眼神,这件事情他脱不了干系,在他欲张开嘴巴的前夕,我发出了声音。
“拉洁尔侍从官,这些家伙是谁?穿着的是宫里侍从的衣服,但是胆敢袭击王子殿下,若不是我还学了点防身的本事,早就丧命在此了。”
一边言语,一边弯身拿起了一把短刀,这种兵器应该是侍从禁带的,不论哪个王家都是这种规矩。
“这些人一定是假冒侍从的刺客,我会严查此事。”吞咽下原来的说辞,拉洁尔悻悻回答。
“那就劳烦阁下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笑着说。
“把尸体全部给我拖走,不要再沾污了王子殿下的居室。”
转过头,不再面对我的视线,拉洁尔大声喝斥着在屋内的卫兵,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就在这个时候,打着王室徽号的灯笼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外面的卫兵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这种威仪,只有圣王才有。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艾尔法西尔的圣王,不同躺在床上的王子的纤细,这是一个有着威猛外表的男人。从他身上,我甚至能看见瓦伦西尔将军的影子,只是发黑的眼袋表露了这个曾经是勇士的男人,现在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比起他,更让我注意的是另一个人,穿着的也是王子的服饰,高大的身材,有着火焰般耀眼的头发,明亮的眼睛中透出一股英气,他就是第三王子布拉西尔。
早就听说艾尔法西尔三位王子里,第一王子昏庸无能,第二王子在女人身上的本事明显高过其他,只有这第三王子出类拔萃,一直担当圣王城守卫官的职位,办事能力远在水准以上。
今天看见了,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在他脸上多少带着点不得志的神采,第二王子的生母安蒂丝是圣王的宠妃,再加上那个第二王子在哄人开心的本事上也在水准以上,难怪朝野中充斥着二王子派,大有取代第一王子,成为下任圣王的趋势。
而庶出的第三王子明显被排除在权利之外,在这种宫廷斗争中,实在没有多少人能开开心心的生活。
“为什么不跪下迎接!”当先的侍从官高声喝斥。
我楞了一下,才发现除了我,周遭的人都跪伏在地上,甚至不敢抬头,没必要在这个地方出风头,我顺势跪下。
圣王并没有看我一眼,迳自冲到了萨姆丁王子的病榻前,惟有第三王子颇有深意的注视了我一下。
“谁是医治王儿的医师?”圣王突然喊了出来。
“陛下,就是那个闪族人。”一旁的拉洁尔连忙上前汇报,颇有落井下石的味道。
“好好好,下旨,给赏。”圣王连说了三个好字后,满脸微笑的来到我的面前,搀扶起我,连连点头:“不愧是大名医,比那些庸医强上百倍,王儿能碰上你,也是他的福气。”
“多谢夸奖。”有点不知所措,事情似乎并没有循着我预定的目标发展,有太多的干扰出现。不过这样也好,多接触王室里的事情,可以更快找到他们的弱点,然后,就是好好利用第二王子这颗棋子了。
“还有,这些是什么人?”指着地上的尸体,圣王眼中闪过了一丝锐利。
拉洁尔满头汗水,结巴道:“王,这这些是冒冒充的刺客。”
“怎么混进来的?布拉西尔!”对着另一个孩子,圣王的脸色就没有那么柔和了。
“父王,此事我会追查。”扫了我一眼后,布拉西尔王子**的回答了圣王的质问。
难怪到现在还不被人看好,如此耿直的人倒还是少见,不过在这种污垢的王室里,这种血液只会被当成异类处理掉吧!
“哟!三王子好大的火气,连你父王的话也敢顶撞了。”
安蒂丝摇摆着她那动人的身姿出现在这里,依然是掩面的姿态,不过这个一点也不妨碍从扇子下喷出的恶毒。
“王妃,这里血腥气很重,不太适合您来。”脸上堆满了厌恶,布拉西尔别过了头。
“比起我的爱儿,这点血腥气算的了什么?”
安蒂丝跨前一步,不过地上流淌的暗红色让她缩回了脚:“不过,第三王子却是怎么保护自己的哥哥呀,或者说你根本就想你的哥哥”
“注意您的言行,王妃殿下,我不想在宫里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布拉西尔打断了安蒂丝的话,转而向圣王躬身道:“父王,我先去追查凶手,容我告退。”也没等圣王下达旨意,他就顾自离去。
“圣王,您看布拉西尔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呀!”安蒂丝望着布拉西尔离去的背影,投下了怨恨。
“这个孩子”圣王摇摇头,发出了感叹。
“萨姆丁王子殿下睁开眼睛了!”一名侍从突然在病榻前高声欢叫,将笼罩在房间里的阴寒一扫而空。
萨姆丁王子的苏醒应该是艾尔法西尔变乱后的第一个喜讯,而这时在圣城的清理工作还没结束,很多死难的市民甚至来不及安葬,但是在安蒂丝王妃的一力要求下,还是举办了盛大的庆祝会。
怎么说也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在热闹的背后,已经是快要崩溃的国家吧!不过,萨姆丁王子的伤势倒是在这个情况下好的很快,已经可以起床做些简单的活动了。
而对于王子的救命恩人,基本上的处理是赏赐金币百枚,经过几次折扣后,拿到手的不足十枚,王室贵冑的性命原来就只值这个价钱,在亚鲁法西尔作战的士兵们不知道该作何想。
本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这几个钱,干脆的塞给了一名侍从,我要求再见王子一面,理由是,我想确定一下王子的伤势,收到钱的侍从喜滋滋的去通报了内务总管,直接绕开了拉洁尔,我来到了王子养伤的房间。
“是你!”身上还残存着我的气息的王子很快把我认了出来:“是你医好我的吧!”
“不错。”我点点头,走到了他的面前,现在的萨姆丁脸色红润了很多,光从一般角度看,他已经没了生命的威胁。
“那你还来看我做什么,你的任务完成了吧!”皱了皱眉头,萨姆丁吐出了法拉尔家族固有的腔调,早就预感这个王子的品行不良,不过现在看来,比预料的还要差,有点庆幸没有把公主交给这种人,拿他做棋子,应该不会有愧疚的问题出现。
“我是来看王子的伤势的。”
“我的伤势不是已经好了吗?还是医生你的杰作吧!”
“是呀,**上的伤势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另一个伤势才刚刚开始要发作。”回应着王子的话,我坐到了他的旁边。
“另一个伤势?”萨姆丁露出了疑惑,茫然的看着我。
对这个空有秀丽外表的王子,我是不能指望他能如何敏锐的去发现问题,现在要做的是把他引导到我要他走的路上。
“对,另一个伤势。萨姆丁王子也很疑惑吧,圣城防守森严,怎么会在婚礼当天遇到刺客呢?”
脸上闪过了一丝恐惧,萨姆丁的瞳仁剧烈收缩了起来:“那个特拉维诺人”
“无论如何这个也算是重大的失误,不过现在圣城里对追查此事兴趣好像不是很大。”
刻意描述了一个不存在的现象,回避了城里满是密探卫兵的现实。
“啊!这样呀,我会通知我母后的,她一定能处理这件事,把凶手给抓出来!”
没有一点自己的办事能力,在哀叹是否找错对象的同时,我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王子殿下,自从你遇到袭击后,圣王对你的关心已经落到了朝臣的眼里,下一任的圣王可能就是你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你不能表露出一点继承人的样子,什么事情都要倚赖你母亲的话,恐怕!”
“你是说三王子!”一提到这个,萨姆丁的精神立刻抖擞,从鼻子里呼出的气息也灼热起来:“对,布拉西尔一向不服气我和大哥,一天到晚想当艾尔法西尔的圣王、开创伟业,不能让他有机会。”
看着有点亢奋的王子,我知道我的话已经产生了效果,是时候添上必要的材料了:“而且,在王室里也有很多人不想让王子你登上王位,幕后的黑手迟早还会找机会谋害你的。”
萨姆丁露出了惶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医生,我该怎么办?”
“先要知道自己的对手,才好想办法对付吧!”
“那么,怎么知道呢?”
“那个拉洁尔比较可疑。”脑海中闪过了拉洁尔窥视的神情:“从他身上应该能套点消息吧!”
“一切拜托医生你了。”露出可怜表情的萨姆丁,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为了王子殿下,我会尽力的,那么现在!”
“来人呀,把拉洁尔叫进来!”王子高亢的声音穿透了门户,在长廊里久久回荡
拉洁尔缩着头,走进了房间,抬头望见我之后,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你这个野蛮人怎么还在这里!”
“是我要医生留下的。”萨姆丁在面对着自己的下属时,露出了阴冷的表情。
“王子殿下,他可是”
“少废话,医生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不回答的话,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唯唯诺诺的缩回了脑袋,拉洁尔将怨毒的视线投到我的身上。
我走到了拉洁尔的身边,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那些人是你叫来的吧!”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做出对王子不利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刺客的来历呀!”感受到拉洁尔肩膀的震动,受到突然质问的他,在一瞬间就露出了破绽。
“我有说是哪些人吗?”接下来的话,让他的身体更加颤抖起来,萨姆丁王子的脸顿时变的阴沉起来。
“王王子殿下,不要听这个野蛮人的挑拨呀,我可是跟随你出生入死多年了呀!”拉洁尔扑倒在地上,哭泣着道。
“好了,不用装了,说吧,到底是谁指使的!”
掏出了短刀,在拉洁尔面前晃了一下:“我和王子的耐心都有限,你不说的话,就当是你指使的,处罚了你之后,再找别人问话吧!反正宫里知道这件事的也不只你一个。”
猛的抬起了头,拉洁尔咬了咬牙齿:“是第三王子,是他指使的!”
“果然是他!”萨姆丁跳了起来:“这个侍女生出来的杂种,终于忍不住了。”
“是吗?”不理会萨姆丁的激愤,我沉思了一会,布拉西尔王子是个连父亲都敢顶撞的人,而且还掌控着圣城卫军的兵权,如果他有想法的话,绝对不会用这种暗地里的勾当,那么说是另有他人了。
不给这个粉面小子一点教训,他是不会说实话了,一想到此,我用力扣住了拉洁尔的肩膀。
“啊!”痛苦的声音,拉洁尔吃不住我的力量,裂开了嘴巴。
“如果是第三王子,会只用那么几个小角色吗?找替罪羔羊,也找个好一点的。”
“是是,不是,啊!我说,我说,是王妃殿下!”
“什么,母亲!”萨姆丁冲上前几步,一把扯起了拉洁尔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王子不是王妃亲生的,当年王妃的侍女和陛下后来,生下你之后,就把你真正的母亲给杀了,对外宣称你是安蒂丝王妃的亲子。本来,王妃殿下是想让王子殿下登上高位的,不过一个月前,她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
“她怀孕了,有了更好的继承人!”
一片空白,没有比这个更荒唐的了,王妃现在都超过三十岁了吧,居然还会再怀孕,而且还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谋杀另一个养育了十几年的“儿子”
“难道父王也参与此事?”
“没有,这个是王妃的主意,秘密安排南方的刺客进入城内,怂恿圣王举行盛大的婚礼,然后一举把你和公主都杀了,以此为契机,把第三王子整倒,剩下的第一王子就不足为虑。虽然中间出了点意外,不过王子殿下受了重伤,一切还是照着计划进行,可是”拉洁尔的眼睛向我飘了一眼。
“然后就安排侍从来暗杀,栽赃在我身上吧!”
“是,波塔利奥卿已经从北边派来了紫袍法师,到时候只要控制了你的精神,就可以指证是第三王子下的毒手”
真是最毒妇人心呀,不过把家族的利益凌驾在国家之上,法拉尔还真不愧是法拉尔。
“最后一个疑问,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是!是,王妃的面首,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等拉洁尔说完,萨姆丁从腰间抽出了剑,狠狠刺进了他的胸膛,拉洁尔突兀出他的眼睛,垂下了头颅,血腥弥漫整个房间。
扔掉手上的剑,萨姆丁无力的坐在地上,发出了似泣的笑声。
“哈哈,原来我也是庶出,我也是个杂种!母亲,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你知道,我一直对你有着仰慕之心呀!”
望着眼前的一幕,我无话可说,就算有圣龙的记忆,王室的污垢还是让我感到呕吐。或许作为制度本身已经不能承担发展的责任了吧!再这么下去,对于这个大陆可没什么好处。
自从接受了圣龙的记忆,很多时候,我不再从亚鲁法西尔去看问题,大陆的命运多多少少摆在了我的心头。
“既然这样,我就要把这个国家的王座拿到手,母亲,你看着吧,没有选择我,是你的错误!”
红着眼睛,萨姆丁站了起来,从他的口中喷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话来,作为棋子也有自己的思考,这盘棋可不一定会按照我的想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