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士林蛀虫 !
今天的杨爱卿根本就不再状态,不但脸上是一副黑眼圈,连反应都迟钝了许多。
在听取他意见的时候,他总是走神,下巴点点仿佛在打盹,因为最近的一段时间皇帝都是在询问过杨大人之后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大臣们也都形成了惯性,在杨大人说出意见之前尽量的不出声,言多必失。
于是今天便出现了一副古怪的场景,上面皇帝在等杨大人说话,大臣们也都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一阵的静默。
于是便苦了在外面呆着的那些新科进士们,居然就这么的被遗忘在外面了这事情没杨大人提出意见并不可行,要知道他可就是主管这方面的。
好容易杨大人才从瞌睡中醒了过来,他之前已经整整的熬了三天两夜,看着一本本古籍从自己的手中复原,誊写,他总是处于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中。
那天女儿把书放下就走了,他甚至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记得了,可见他对这些东西的沉迷之深。
做学问都有一个同样的特点,无论是学来的,听来的,偷来的,抢来的的知识,那叫本事,并没有什么需要羞愧的地方,尽管书生们一般都标榜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阶层是文明人的话,绝对非他们莫属,但是惟独在这方面,他们采取的是双重标准
读书人偷书,那就不叫偷这话并不是谎言。
只要你学会了,谁管你知道的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种心理并不值得谴责,反正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还想保留一些职业的脸面的话,总得找一些希奇古怪,而又能说的通的借口。
这也算是东方的这片土地上面的特产吧,没有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
文志这人非常的古怪,他找理由是为了蒙骗自己,可能是那经过多年教育的道德判断机制在迫使他这样做,其实外面的人到底又没有被蒙骗住,他其实并不是怎么的在意。
而现在的这些士大夫,要求就是要蒙住所有听说过自己名声的人很复杂的工作。
还得一边给自己伪造一个无比光明的借口。
其实特性也正是如此,和民族的本心也有一定的关系,东方的这片土地上一向都出神秘的族群,还有那一直以和平善良而著称的大统一民族。
记得在早先起源的时候,不过是炎黄两个部落而已。民不过几千,地不过黄河流域一隅,可是后来呢,几乎东亚的这片土地上所有气候适宜的土地全被这个民族给占了去。
西边,直到沙漠荒凉草原,北方边界是寒冷森林,南方到了瘴林沼泽中间这些土地上有民族没有?
当然有,哪里去了?
一个个的成了这个大汉民族的牺牲或者消化品,只留下了少数的记载,比方说的是和蚩尤的部落大战当然不会仅仅是蚩尤这一个部落,其他的还有很多,但却连记录都没有流传下来。
焚书坑儒并不是秦始皇的专利,论起消灭原始资料,很早的祖先们都这么干了。
很是强悍的先辈们,若是论单一个民族的扩张程度,综观历史,没有几个能和他相比,至于说名声,没有凶悍名声的流传,却又能在不声不响中占据最为富饶的土地,把那些不想被同化的民族全都赶到穷山恶水当中去,让人不得不佩服。
不过许是祖先们太过强悍了,已经扩张到了极点,子孙们也就再也没有了能发展了目标,反而从有明确历史记载的开始,便高唱和平
反正战争已经再也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了,还会损害他们农耕文明的繁荣度,不怪乎他们对这个思想大讲特讲。
谁能想到,以后的这些空想思想家们居然会真正的形成了一个阶层,影响几百年社会每一个方面的阶层。
杨大人今天实在是太失礼了。
一困一累,思考问题的过程就就变的十分漫长,而且他不知不觉的会打盹一会,人家都不怎么好意思叫他,这个不好意思是指皇帝,他还真的以为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把所有朝政的胆子都压在了杨爱卿的背上,皇帝的手边根本就没有更多的人手从丞相那边抢来实际权力,只能把责任集中到少数人的身上他实在是太累了,宣正有点的感动,怎么也得给朕的股肱大臣足够的休息时间啊。
而那些大臣们更是如此,有点的妒忌,可皇帝都没有发作,他们也出不了这个头,而且,张丞相最近是很少上朝了,今天这个比较重要的日子却也没来,估计是不想看到这些前段时间跑到他家们都叫骂的书生们。
这也是宣正皇帝最希望看到了,今天是他的胜利日,未来他的嫡系就要从么外站着的那些新科进士中间挑选,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丞相大人过来摘桃子。
大臣们考虑的也很简单,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不得不以张大人为百官之首,这让他们的心理面很不平衡,不就是学问大上那么一点,会经营名声么,凭什么就一下子爬到了重人的头顶上。
而且性格还十分的不好,有他那比狗还要灵敏的鼻子镇着,最近官员们的生活就已经单调了不少,还巴不得他大大的在朝堂上出一回丑。
失仪,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来对大家指手画脚的。
人打盹,或者说杨大人站着睡觉的过程中,是没法子计算消耗的时间的,他所站的地方离沙漏很远,这么多年的苦读下来,眼神也不是怎么好,根本就看不清楚。
不过还是从大殿上面的人表情上发现了有些端倪,叹了口气,反正他用不着讨好他们,也不需要向他们道歉。
倒是最近一直肃立在皇帝身边的那个女子看过来的目光让杨大人感觉到有点的不自在,他知道他是谁,甚至自己还是他爹爹名义上的学生,可总不能让自己事事的向她请示吧,虽然说大部分的意见都是自己拿的,可凡是必须得有她的拍板,齐翰林才会发书让各同年学子们配合行动一个黄毛丫头而已,还真的当她是个人物了。
不觉得那女子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冷冷的,杨大人心到奇怪,前段时间她还是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尽量的在公众之处平淡的度日,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一下子便变的锋芒毕露了起来,这么多的事情都发生在同一天,实在是古怪。
“咳,咳,”宣正皇帝有点的不满,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权力的中心,怎么又有偏向的趋势“杨爱卿,你想好了没有,等下可是由你来准备对他们的演讲来着,另外,既然要对他们的赏赐,那就把给他们的职位也议议吧,正好给他们一个惊喜”
终于有一个丞相大人的铁杆亲信跳了出来,道:“臣有本要奏,这些进士们既然说是新科,事实上是指他们并没有什么更多的从政经验,要是现在就让他们去各部的话,恐怕会影响政事的正常运转,因此,老臣建议,让他们到下面的一个去当当知县或者知府什么的,那些细碎的政事很能锻炼人,不出几年,就会有大批的朝廷栋梁历练而出,到时候再把他们调到各部去任职也不迟,再说了,这可是朝廷的惯例。”看玩笑,要是让这些人马上就进入各部学习的话,恐怕没过上几年他们也就成了熟手,真到了那个时候,丞相大人也不出来反击的话,他们这些人就不得不回家吃自己了。
还是把他们彻底的赶远点比较好,这样大家都会感觉到安全。
杨大人冷声道:“历练,就知道历练,那几年可能就没个头吧,再次本官倒是想问一声,当年徐大人您怎么没去下面历练个十几二十年,好象刚考中便被丞相大人慧眼识中,直接便进入了吏部当了侍郎,那时候您怎么不和其他那些被打到偏远地方的同年们说惯例呢,他们现在恐怕根本就没有回来几个人吧,都在在那历练呢,历练到白发苍苍,韶华年尽?”他这话说的十分有分量,甚至还还夹杂了不少内心的情感,想当年他也算是被发配到边疆的一员,只因为没有给这人即使的表中心,送重礼。
徐大人脸色微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皇历了,还说那些干什么,不过要是真的让这些在留在京师深受一下皇恩的话,老臣倒是觉得,杨大人挂名祭酒的那个国子监里面倒是有不少的闲空,不如就安排他们去里面你多教教下一代的学子们,既然杨大人承认他们是国家的栋梁,那十几,几十个人才对国家产生的作用毕竟很有限,要是用他们培养出几百,甚至数千个这样的人才,那样的话绝对是国家之福”
说到这个程度上还不算完,对着高高坐在宝座上面听的发呆的宣正皇帝一句朝牌,目光直视,高声道:“老臣欲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