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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蛊?”贺榕听了这位穆先生的话,心里来回的思量,凡夫俗子所爱的金银财宝,娇娃美人,他皆不要,为何偏偏要去寻得什劳子往生蛊,还有,这往生蛊又是什么?
“可是想好了?”穆少秋两眼看着贺榕,笑容若隐若现,他摩挲着手腕子,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贺榕一定会答应。
贺榕沉默的看着穆少秋,知道穆少秋在跟他打一场心理仗,本能的不想认输,抬了抬眼皮,扫了穆少秋一眼,问道:“不知穆先生口中的往生蛊是什么?”
穆少秋换了个姿势,右脚靠着左脚站立,两臂相抱,给人一种十分傲慢的感觉,贺榕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快。
“往生蛊就是往生蛊。”穆少秋回答。
他这话跟没说一样,贺榕听着,眼睛里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他那类似于狼崽子的阴冷目光在穆少秋身上不住打转,一边看着穆少秋,一边暗想:姓穆的这人若是再不识时务,他不介意给他些硬菜尝尝。
“穆大哥若是有心差使小弟,不如以实相告。”贺榕沉默了一时,觉得此时不应撕破脸皮,便戴好‘假面’继续做戏,秋水瞳颇为恳诚的看着穆少秋。
穆少秋挠了挠后背,他在思考对策,往生蛊对他而言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秘密,他不愿将这秘密泄露。然而,当他将目光瞥向躲在贺榕身后一张粉面如同粉白桃花的媛媛,思路骤然通达——当两个女人进行战争的时候,夹在女人中的男人必然是困难的,他既然有心利用贺榕,就势必要找出能牵绊他的人或东西。
比如...
穆少秋迎面对上贺榕。眼睛里潜藏着一丝奸诈,他回道:“其实往生蛊我也只是听闻。”
一团火从贺榕心里冒出,他忍不住在心里骂这姓穆的满嘴跑火车。
“不过,苗寨里一位姓荣的小姐可能知道些。”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穆少秋又道。
“荣锦华。”媛媛不自觉的将锦华的名字脱口而出,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见那人点了点头。满是惊喜的问她:“莫非这位小姐认识这位姓荣的小姐?”
贺榕瞧了过来。他看了媛媛许久,又挪开了眼,将目光转向穆少秋问道:“穆先生当真确定这位小姐名字是荣锦华吗?”
穆少秋看着贺榕紧张的模样。没有回答,隔了仿若世纪漫长的时间,方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是。”
贺榕先前忙中作乱。想着对付那怪物,现在被媛媛这么一提。记起了锦华,他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是否已经成为枪下的亡魂,心里焦躁难言。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媛媛收敛眉眼中的慌乱,急急抱住了贺榕的胳膊,她一边为贺榕敲打背部。一边娇娇呼道:“贺大哥,你小心些。”
贺榕有些厌恶的甩开了媛媛的胳膊。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他现在完全被锦华牵引了心思,恨不得立刻飞身赶到她所在的地方。
“先生跟我来,这位荣小姐,就在此处不远。到时我们...”后面的话,贺榕突然说不下去,他的心脏在心房狂跳,他感觉到了——
锦华迷蒙的掀起眼帘,后背火辣辣的痛令她有些清醒,她掐了自己一把,待感受到痛处,心里登时欢喜起来——感觉痛,就说明还活着!
她看着身前被一团虫子包裹的人形,吞咽了一口唾沫,两臂压在地上,撑着身体,想尽量不用脊背的力量站起来。
蛊七爷死了,他身上的虫子大概全部转移到了本田身上,整个人只剩下黑皮包裹着骨头架子,枯巴巴的像一具干尸,死的萧索也可怜。
锦华将目光从蛊七爷身上挪开,她全身直冒冷汗,一时之间后背上的伤口又开始痛了,导致她现在有些发昏。
“贺榕,我荣锦华福大命大。”低低自语,锦华强逞着站了起来,她身子晃了两晃这才站住脚。
待抬头看见不远处奔来的身影,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湿了鬓发,湿了脸面。
“你这般恨我吗?贺榕,当年欠你的,算在这一枪上,我全部还给你。”还你的柔情倦怠,还你的情意深重,还你的翩然一吻,还你,通通还你,从此之后,我荣锦华与你再不相欠!
贺榕看着面前满身狼藉的锦华,一把将她揽入怀间,他看着她,不自觉柔了眉眼。
“锦华。”声音嘶哑的唤出她的名字,心里柔肠百转。
锦华面无表情的看着贺榕,随后便用力推开了他。
“贺榕,我荣锦华,与你毫无瓜葛!”说着她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
媛媛看着锦华,如花的笑脸骤然罩上了一层寒冰,她的心被啃噬,荣锦华,为何那一枪就打不死你?
“贺大哥。”在贺榕身后她低低唤了一声,她在心里跟自己打赌,贺大哥一定会转过身的。
然而贺榕并没有转身,他一手撑着锦华的身子去看她的伤口,任她撕咬,始终不松开。
“锦华,我好怕自己会失去你。”
锦华将眼泪糊在他的胸膛,他是她的软肋,所以面对他,始终都是怯弱的,可她,受够了,受够了这一切。
“贺榕,放过我吧。”锦华喘息着,在贺榕耳畔喃语。
贺榕看着她,手指描画她的眉眼,他说:“你早已在我心上,入骨入髓,叫我如何忘?”
锦华说不出话,她那一颗心比身体的创伤更痛。
“贺榕,督军府不告而别,我对不起你。但南京国民政府成立...”
贺榕笑了,他将她身子侧过来,想要先帮她处理伤口。
锦华按住他的手,他停了手上的动作,继续道:“南京国民政府成立,我们这些人大势已去,我不怪你。但你不该...”
话说着,贺榕突然一顿,停止了话题,他撕拉一声撕开了她后背的衣衫,看着白肉上的暗红,叹了口气。
“不该什么?”锦华抓着他的手又继续问。
贺榕看着他,眉眼深处有太多难言,他猛地低下了头,说道:“没什么。”
“贺榕,你告诉我,三年前督军府究竟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
ps:今天有些不舒服,更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