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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到了四月份,春天的气息更浓了。
在这段时间内,何雨柱一直秉承着能苟就苟,绝不出头的政策,每天轧钢厂,四合院两点一线,过的十分单调。
娄父倒是经常找何雨柱聊天,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熟络了很多,何雨柱也意识到娄父是真正的爱国商人,一心为国,可惜这个时代终究是容不下他,这是大势,滚滚而来,谁都挡不住。
何雨柱决定还是要提醒一下娄父,不能让他就这么陷入囹圄,还是早点脱身为好。
下班后何雨柱骑着车赶往娄家,到了娄家后轻车熟路地走进客厅,娄父看到何雨柱后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知己。
何雨柱直接开口道:“娄董,去书房说吧。”
娄父有些错愕,何雨柱还是第一次提出去书房谈事,他反应过来就觉得何雨柱一定有事找自己,急忙带着何雨柱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何雨柱又一次看呆了,这尼玛哪是书房,是小型图书馆吧,巨大的书架,上面满满的全是书,目测不到一千本也有八九百本。
“呵呵,不错吧,这可是我们娄家立身之本,我父亲那个年代就开始收集书本古籍,他是个爱书之人,心疼那些因战乱而受损的书,每次只要一看到,就会买下来,即使花再多的钱都不在乎。
他生前保护了不少,走之前嘱咐我要继续保护中华名族的底蕴之宝,不要让这些书籍白白丢失。
没办法,我只好遵从父亲的意愿,一直都在不断收集保护,这里面有些书收到的时候破烂不堪,我还专门找了个懂古籍保护的专家修复,有些破损的太厉害,我都会让人尽力腾抄一份新的。
你看到的这些书大部分都是让人腾抄的,都是新书,至于原本都保存起来了,这些年一直这么走来,倒是有了点收获。”
何雨柱对娄家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娄家祖父还有这样的热忱,在战乱动荡时期都在保护这些在旁人看来毫无用处的东西,这一份眼光和见识就值得所有人敬佩。
这些古籍在那个年代没什么用,但在后世和平年代用处还是很多的,上交给国家都足以支撑起一个小型博物馆了,更别说书籍的内容了,有些古籍的价值不可估量啊。
何雨柱走上前,拿出一本书,《绘图阳宅大全》,何雨柱满头问号,这是什么东西。翻开一看,是一本介绍风水布局的书籍,帮助人找一处上好的居住之所。
娄父也看出来何雨柱的疑惑,笑着道:“你可别小看它,这书当时在我父亲那年代可是很有市场的,当时不少人去求这位风水先生,寻求一个上好的住所,这还是我父亲当时重金相求,那人才勉强让我父亲抄录了一份,据说真迹还是用羊皮写的,我父亲当时也没多说。”
何雨柱听完倒是也不意外,那个年代的风水大师还是很受欢迎的,建国后打击封建迷信,这些大师才渐渐销声匿迹,隐姓埋名躲了起来。
何雨柱把书放了回去,坐在椅子上,盯着娄父,“娄董,你觉得现在这个形势怎么样。”
娄父也意识到了何雨柱想说什么,正襟危坐,斟酌再三,开口道:“当然不错了,国家蒸蒸日上,人民奋发上进,国内和平安定,是个好时代。”
何雨柱嗤笑一声,直接开口道:“娄董,我今天找你是有要事相商的,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既然你不想多说,那我就走了。”说罢何雨柱作势要走。
娄父哪能让何雨柱就这么走了,急忙拉着他说:“柱子,别着急,先坐下,那你也得告诉我哪方面的事啊。”
何雨柱指了指娄父,“事关您家的生死存亡的大事,现在能好好说了吧。”
娄父吃了一惊,生死存亡,这么严重啊,“嘿嘿,柱子你说的严重了吧,虽然国家对我们这些商人有意见,但是还不至于到生死存亡的地步吧。”
“娄董,我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依据的。就说最简单的一点,你们这些商人太招摇了,过的太好了。
你仔细想想现在国家的人民是什么情况,60年自然灾害,持续了这么长时间,饿死了多少人,现在偏远山区的人们都还是饿一顿饱一顿,甚至死人也有发生。
再加上和苏联闹翻,举国之力在还款,粮食更是不间断的往北方运,你看看现在北京的粮食都涨价了不少,每月的定量都是粗粮多,细粮逐渐减少,人们都得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你再想想你们这些商人,每天进出们都是小汽车,住的是大洋楼,吃的是美味佳肴,家里还有下人伺候,你说说人民群众怎么看待你们这些商人。
现在是国家安定,人们也都积极乐观,但是时间一长,不满的情绪积攒,就像火炉一样,慢慢的加热,最后只需要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嘭’的一声炸开,到时候愤怒的人群可不会听你们的解释,他们只会把一切都归咎到你们的身上。
怪你们这些商人吸国家的血,吃人民的肉,看着国家受苦,看着人民受难,自己却无动于衷,依旧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到那个时候一切都早已注定了。”
何雨柱一脸唏嘘地拿起一支笔,“这是国外进口的钢笔吧,看起来就不便宜,我估计得有个普通人几月工资吧,真奢侈。”
手里的钢笔应声落在地板上,啪嗒摔成了两节。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
娄父听到一半就开始思索,听完后更是惊起一身冷汗,他也隐约觉得现在风向不对,但是周围的人全都没出什么事,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经过何雨柱这么说,他也知道了事情可能会很严重,急忙道:“柱子,这不会吧,我怎么也算是爱国商人,我把自己所有的工厂都交给了国家,自己也不参与管理,就一点点干股,国家应该会念我们的好吧。”
何雨柱摇摇头,“国家是会念你们的好,但是人不会,千人千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有人念你好,有的人就想吃你肉,您老不会这都不知道吧。”
娄父哪能不知道派系斗争的残酷,当初他也是和兄弟争斗胜利后才执掌大权,而兄弟只能灰溜溜地跑去香江,虽然他当初给了兄弟不少支持,但是两人现在依旧有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