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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都北侧有一墓地,南有霞瑞山高耸入云,北临阳晖山峰峦雄伟,东西两侧是两条大河,群山环抱,山明水秀,景色宜人,中央便是沈家的墓地,当年沈家第一代安平王经过此地,觉得此地风水好,便请风水师前来为其卜了一卦,此处正是合了沈家的运道,便请旨将此处作为沈家日后的墓地,第一代安平王乃是同太/祖一起打江山的,这江山打下来了,太/祖要厚待这些开国功臣自然是有求必应,更何况只是一块墓地,且此处虽好,风水师也算了,缺少皇者之气,这才使第一任安平王放心的选了此处,又何尝不是让太/祖放心,这也是第一任安平王的聪明之处,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却是缺少皇者之气,也算是向太/祖表了忠心。
据说当年那风水师程蕴和乃是一个奇人,也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开国功臣,此人通经史,晓天文,精兵法,太/祖登基大封功臣之时他谢绝了太/祖给的爵位,当朝表示不愿入朝为官,他说草民本为一名风水先生,逍遥自在惯了,如今天下大势已定,陛下英明,文有丞相傅子瑜,杨经业,桑宏深,武有沈茂勋,廉向荣,徐明义等人,草民这个风水先生也是时候走了,至此太/祖也知他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只是表示若有一日还想入朝为官,随时可以回来,听了这话程蕴和也只是笑笑,并未说什么。
临走时程蕴和给自己的多年好友安平王沈茂勋算了一卦,挑选了此处做为沈家的墓地,传闻当日程蕴和曾告诫安平王,你们这些人虽是同陛下一起打江山的,可自古帝王疑心重,要低调行事,切记不可功高盖主,最重要一点,对陛下不要有任何隐瞒,要时时刻刻的让他知道你的忠心,我为你选的那块墓地正合了你的运道,将来将家族墓地建在此处可保家族经久不衰,必要时能保家族躲过一劫,这些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大抵也有些玄乎的成分在里面,毕竟程蕴和此人本身就有些玄乎,拼死拼活帮太/祖打了江山,却拒绝封官,离开煜都后便失去了踪影,再无音讯,不过当年的那些开国功臣,传到今日也确实只余下安平王府这一家了,倒是合了他那句可保家族经久不衰。
此时安平王的陵墓前站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头戴玉冠,一身月白色的缎子衣袍,腰系玉带,负手立在功德碑前,神韵独特,姿态娴雅。
齐景焕站在此处脑子里也想到了那些传闻,轻笑一声,果然是一块没有皇者之气的风水宝地,帮助家族躲过一劫,这沈家人应该感谢的是沈幼安,若不是沈幼安,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沈氏一族。
“安平王,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看在幼安的面子上朕都不与你计较,你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罢,从当初沈家选的这块地开始就注定了你一辈子都只能臣服于齐家,朕会好好待幼安的,你也走吧,别再缠着幼安了。”
齐景焕喃喃自语,也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是重生过的人,解释不了那些鬼神之说,可接连两日幼安都说梦到了安平王,大抵是他多想了,但毕竟自己要娶人家的女儿了,安平王不管做了些什么对幼安都是真心疼爱的,同他说一声,也让他放心的走,不然幼安总是在梦中叫着父王他自己也难能安心。
不远处沈幼安掀开马车帘子望着这边,齐景焕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回首就见沈幼安从马车里伸出头眼巴巴的看着这边,见自己看向她,立马缩回去放下了帘子,他觉得好笑,大步迈回去,走到马车前,沈幼安便从里面替他掀了帘子,他上去后,她便一脸好奇的问道;“你让我先回来,同我父王母妃偷偷说些什么呢?”
本是近尊前,她心情压抑,刚刚在墓前又哭了一遭,这会心情转好,眼眶还是红红的,齐景焕命人启了程,拇指拂过她的眼角;“带你来见你父王母妃是想让你开心的,先头答应过朕不许哭的,结果到了那里就跪到地上缩着膀子哭,理都不理朕,下回再这样就不带你来了。”
沈幼安有些心虚,糯糯开口;“我......我不是故意的,下回不会了。”她手下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袖,打眼瞧他的神色,见他不似在生气,吸了吸鼻子;“我错啦。”
认错态度良好,然后知错不改,齐景焕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态度,将她抱到怀里,捏着她嫩白的小手;“这回就错了,也别等下回了,说吧,该怎么罚你。”
沈幼安怯怯的垂首;“陛下你怎么这样啊,我这是情难自禁,见着了父王母妃,心中一时控制不了,眼泪就掉下来了,这不是我的错,是眼泪自己掉的。”
这还解释起来了,这是什么歪理,情难自禁,齐景焕一笑,抵着她的脖子道;“情难自禁不是这么用的。”
“那......那是怎么用的?”沈幼安磕磕绊绊的问道。
齐景焕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小腹下方带,沈幼安腾地一下缩回手,回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他,道;“它,它怎么又起来了,昨儿个不是才......才。”
“才什么?”齐景焕低笑了两声,暧昧道;“这才是情难自禁。”
脖颈被轻咬了一下,沈幼安缩了缩脖子,咳了一声道;“陛下,这是在马车上。”
齐景焕不理她,继续埋头往下亲吻,手往前从她的脖颈处伸进去,将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沈幼安从前面将衣服理好,又被他拉了下去,还出言警告道;“别动,这是情难自禁。”
沈幼安身子往前拱了拱,低声道;“陛下别乱来,这里是马车上,待会......待会还得,啊。”她气息有些不稳,齐景焕将她转过身子让她面对自己,见她白皙的脸上出现了红晕,这娇唇欲滴的模样,是个男人哪里还受得了,一只手从裙底钻进去,另一只手食指抵着她的唇道;“嘘,小点声,外面还有人呢。”
说完便堵上她的唇,自顾自的撩拨,马车不比轿子平稳,一颠一颠的,沈幼安被撩拨的狠了,脑子晕晕乎乎的,只不住的推着他的肩头道;“别再,别再欺负我了,昨儿才......才。”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齐景焕听见了笑道;“哪里是欺负你,我这是在疼你呢,你感觉不到吗?说完还挺了挺腰。”
沈幼安呜了一声,喘着气,拿拳头锤了他一下,怒道;“你这个大混蛋。”
齐景焕呵呵的笑了,这是个文雅人,骂人都不会,就这一句还是同李慕安那丫头学的,李慕安经常骂的就是李混蛋,李宏茂是王八蛋,她听的多了,王八蛋她骂不出来,床上欺负狠了,她也会握着拳头骂他两句混蛋,他也不在意,继续凑过去顺着脖子往下亲,沈幼安迷迷糊糊的便听齐景焕哑声吩咐道;“不去顺安楼了,派人通知定国公世子,让他回去吧。”
后来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许是头一遭在外头,齐景焕真有点情难自禁,沈幼安累狠了,哭的满脸泪痕,就趴在他怀里睡了,齐景焕胡乱的拽过她腰间的帕子替她擦了擦身,就丢到了脚边,替她整理好衣服抱在怀里,那脚边的手帕显然没有早前的手帕运气好,齐景焕第一次从沈幼安那里偷去的手帕至今还洗的干干净净的,熏香后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匣子里。
沈幼安也不困,就是累了,感觉齐景焕完事了,就睁开了眼,缩在他怀里,发髻散乱,加上泛红的眼眶,模样实在可怜。
“还没到宫里吗?”
沈幼安问,她们今日本来是计划着过来看看父王母妃的,然后慕安知道了,便说要一起出去逛一逛,约在顺安楼,可她刚迷迷糊糊中听见不去顺安楼了,便想着这么久也该回到宫里了吧。
她只听到齐景焕说不去顺安楼,却没听到他后面那句,赶慢点,再绕着附近转几圈。
“没,快到了。”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拂到耳后,问道;“疼吗?”
沈幼安一听这话就委屈了,指着他控诉道;“疼,你欺负我。”
“谁让你说话不算数的,你说,是不是你先食言的。”
皇帝陛下一句话就将黑的说成了白的,沈幼安一想也是,本来还觉得委屈,这下子突然觉得不委屈了,说道;“你同我父王母妃说了些什么?”
她还没忘了这事,齐景焕自然不会说真话,难不成他要说,我让你父王早点赶去投胎吗?于是开始胡编道;“这不是马上就要娶你了吗?怎么着也得同岳父岳母说一声,他们的宝贝女儿被我接手了,从今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他们的宝贝女儿了。”这前面听着还挺感人的,哪知后面就开始不正经了;“顺带再让他们保佑我们早日生几个小公主小皇子。”
她红着脸道;“你同我父王母妃胡说什么呢,我父王母妃又不是送子的菩萨。”
齐景焕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是啊,我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这生孩子的事求岳父岳母没用,得我自己努力努力。”
好吧,她说不过他索性就不说了,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给自己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