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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流淌着,没有目标,仿佛也没有未来,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会为这个社会做出怎样的贡献,大学生活,就是一种“活着浪费空气,死了又浪费土地”的生命状态。
寝室的生活原本应该是平静的,但不知道何时起我们男生宿舍就开始流传出闹鬼的传闻,这个传闻的始发地是男生宿舍三楼,正是我们寝室所在的楼层。
据说有人在晚上时常听到寝室里有奇怪的声音传出,不是人为的声响,仿佛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有什么东西出来活动一般。
自从我第一次进入宿舍楼的时候,便感觉到这楼里的阴冷,那种冷,是沉入骨子里的冷,我知道那是一种煞气,我自从有了点道行之后,对于煞气的感应还是十分敏感的。这楼里确实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这么长时间,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也没有见到隐藏在深处的东西,便将此事忽略了,而此时流传出闹鬼的传闻却一下子将我的精神提了起来。
煞气这东西说来玄乎,一般的煞气可以分为阴煞和阳煞两种。
《雪心赋》有云:“孤阳不生,独阴不长”。指出阴阳不能达成某种平衡,而至一方独胜,便产生不良影响。
我们平时所听闻的阴煞阳煞大都与风水有关。
居住在风水好的地方,能助人事兴旺、发财,可令后代富贵、显达,富贵无比;可致后代鹏程万里、福禄延绵。
而风水不好的地方,就容易形成阴煞和阳煞。例如阳煞之中有一种叫做天斩煞:两座大厦非常贴近,而在两者之间,只形成一条小空隙,尤如刀剑斩焉,这种情况,便称为天斩煞。天斩煞不论在大门的前、后、左、右方出现,皆属心理暗示不如意,一般遇上天斩煞的,心理暗示;口舌是非、身体多病等不如意。
而阴煞的范围可就广了,可不单单是指风水。有的阴阳先生把阴煞又叫做“阴气”。阴气重的地方往往便是一些阴性东西的聚集之处,这些阴性的东西普通人看不到摸不到,但是它却可以吸收你的阳气,消耗你的精气!
阴气重的地方,比如坟场、树林、殡仪馆、医院等等。
传闻一些盗墓贼在开启一些大墓的时候,都会将其中的煞气释放数个时辰之后再进入,否则那扑面而来的阴煞一个照面就可以将人活生生地化成脓水。饶是如此,一些土夫子到了老年都不会太过好受,没有几个能够活的长寿的。
我不知道我们男生宿舍楼里究竟隐藏着什么阴性的东西,但我好歹也算是半个阴阳先生,做这行就得懂规矩,阴阳界的规矩就是鬼不犯我我不犯鬼,若那些东西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动手的,毕竟我不是什么除魔卫道的勇士,再则我相信,这个世界不仅仅是我们人类的世界,任何事物都有他存在的道理和权利,我不能主动去干扰这个平衡。
我采用了静观其变的方式,但事情却发展的愈演愈烈,竟然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每天都有寝室闹鬼的消息传来,最后甚至惊动了校领导。
这件事情一度引起了恐慌,特别是我们三楼,更是成了重灾区,三楼的寝室主要集中了大三的学生,寝室里时常发出一些非人为的奇怪响动,吓得这些学长们晚上都不敢睡觉。
也不知道是谁偷偷从已经毕业的学长那里听到了一条传闻。
说我们这个男生宿舍楼啊,以前是女生宿舍,而就在几年前,一个女生在三楼北面的厕所里上吊自杀了,自从那以后,这幢楼就时常的闹鬼,最后女生吓得都搬出去住了,人走楼空,直到三年前,学校扩大招生,人实在多的没地方住了,就将这里变成了男生宿舍。
“太不道德了!竟然让我们住这样的房子!简直要吓死人家!”陈玉明晚上猫在被窝里不敢吱声,太阳照屁股了才敢跳出来抱怨。
望着床下的几个饮料瓶我一阵无语,自从得知传闻中那女生上吊的厕所正临近我们寝室这边,我们这边几个寝室晚上基本上都不敢去厕所,有的干脆就在寝室里准备了饮料瓶。
马超和李明倒还算淡定,毕竟怪事还没有在我们寝室发生过,这事,碰到了自然害怕,没碰到,那证明它还只是传闻。
我打开窗户,想放放这屋里的尿骚味,风从外面的旷野上徐徐而来,冰冰凉凉的,伸手抓了一把温湿的雾,我心灵在某一刻发生了悸动。
我们宿舍楼的后面景色很好,这是大学城里为数不多还没有开发的地方,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田野,更深处的槐树林,绿野仙踪,让人心旷神怡,在不远处,不知谁家栽种的几株葫芦藤,一支支翠绿欲滴的小葫芦随风摇摆,可爱至极,但却突然让我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凝视了片刻,收回了目光,将心思转回了宿舍楼闹鬼的事上。我心想,这事似乎应该了结了,虽然躲藏在深处的那些阴性东西并没有作恶,但却已经影响了我们的正常生活,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矛盾,但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就应该想办法解决。
《伏羲天书》上有云:天授法行于尔等,尔等休甚观之。
我和何阴阳理解的意思就是,既然得到了伏羲老祖宗的传法,那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能够袖手旁观,既然我们有机缘得到了别人所不具备的能力,那这就是我们的义务,也是责任。
中午的时候我给何阴阳打了电话想跟他要几张开眼符,却没想到这小子关机,那时候在学校里能拿电话的人只在少数,何阴阳就是这少数中的一员。
大学真是个专业改造的好地方,像何阴阳这样的呆瓜也都抖了起来,平日里穿着一套英伦风格的小西装,头发像牛舔的一样梳得铮亮,说起话来也不像以前那么傻里傻气了,倒有点人五人六的模样了。最近又经常混迹酒吧,学会了点洋人那一套了。
还真别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一点不假,以前怎么看他都像河沟里的泥鳅,虽然光溜,但却磕碜,现在宛然有了那么一点玉树临风的味道。
不过在哥们面前,他还是冬哥我的跟班,三拳两脚,就给打回了原型。
我就在电话亭那等了一会,果然不出所料,五分钟不到,那小子的电话便回了过来,电话里传来粗重的嗓音:“喂!你好!我是何阴阳,请问你是哪位?”
他装腔作势用一种土大款的语气作为开场语,拽的跟二五百万似的,有点过了。
“我是你大爷!”
“呦呦呦!冬哥啊!小弟哪知道是您呐!”
这小子角色转变的如此之快出乎了我的意料,简直是他娘的天才。
“我说何阴阳!你的普通话说的不错啊!还有点港台腔!”
“冬哥教得好,冬哥教得好!”
我一听乐了,笑骂道:“少他娘的跟我贫,我跟你说点正事!”
随后将我们学校男生宿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何阴阳听完之后跟我说,他也没有开眼符了,我说老神棍现在不是在市中心住吗,你画了符去他那开光不就完了么。他说老神棍去给人看阴宅去了,这两天回不来,阴阳镜也拿走了。
我暗叫郁闷,心想这事就放一放,等过两天再说吧。
夜晚,对于L商贸学院的男生来说是一种痛苦,闹鬼的事已经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阴影,有的学生甚至都已经搬出去住了。
寝室周围几个寝室都发生了闹鬼事件,但奇怪的是我们寝室依然没有碰到。
正赶上周末,家在城里的学生都回家了,楼里显得冷清了许多,我们寝室都是外地的,所以没人回家。
哥几个早早就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马超就说咱几个打扑克吧,于是咱们四个将凳子都凑到了一起。
玩什么?
我们四个人大眼对小眼。商量了下,各地的玩法似乎都不太一样,我们也没达成共识,最后干脆玩起了扎金花。
马超说干完没意思啊,咱得拿出点彩头,咱合计也是,这么大的人了,玩扑克没有输赢又有什么意思。
“说吧,玩多大的?”
“就一把一块的,直接翻盘!”
“行!来吧!”
当时候一把一块也不大,玩一晚上撑死输个几十块钱的。
扎金花啊都知道,那得吆喝!一边吆喝一边得能忽悠!这动静一大就把周围寝室一些没走的学生给引来了,大伙看得好不热闹。
一起吆五喝六的直到半夜,大伙都累了。
我看了看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对大伙说:“散了散了,都这么晚了,洗洗睡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