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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陵墓中,正红旗、也就是努尔哈赤的皇陵选址最为不易,因为它对后世有着承启的作用,所以寻龙点穴失败的次数很多,也就造成了正红旗废弃的陵墓最多!我想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与我当初进入的皇陵一样,都是正红旗的弃陵!”
老土夫子看着我俩十分肯定道。
我俩点了点头,听他这般描述,真相应该八九不离十,那荒废的大墓应该如他所说,就是正红旗的弃陵。
“我被红煞苦苦折磨了十多年,89年的时候我无意间碰到一个玄门后人,他告知我红煞无药可救,只能缓解!”
老土夫子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而此刻的我和何阴阳,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什么叫无药可救?难道我们也要走上土夫子的老路?被红煞苦苦缠身?
我抿了抿嘴道:“前辈,真的没有方法能够根除吗?”
老土夫子摇了摇头,脸色露出一丝无奈之色,“红煞入体之后便会侵入五脏六腑之中,若是换做毒药,早就已经让你们命丧黄泉,如今只能缓解罢了!”
我和何阴阳对视了一眼,心情瞬间沉落了谷底,我俩还这么年轻,还都没娶媳妇,难道真的要一辈子与红煞作斗争?
“那前辈,您方才所说的缓解之法又是什么,可否传授我俩。”沉默了半响,我叹了口气道。
老土夫子点了点头道:“需用到银杏树油,亦可用养魂的方法防止红煞近身。”
“银杏树油?养魂?”
“不错!需用银杏树油去火灼烧体表红毛,能够缓解体内煞气的蔓延,再则用猫狗的魂魄守护周身,让得红煞不敢近身,这样,红毛就会得到压制,不会再有增长,我看如今你俩也只能如我这般,只能维持了!”
我和何阴阳咂了咂嘴,心里异常的苦涩,老土夫子说得这两种方法对于我俩来说都有点苛刻,首先这银杏树油,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取到的。一般只有数百年的银杏树才有可能产生油脂,而且产量极低。
再说这养魂,咱俩年纪轻轻的,总不能时刻呆在木鬼阵里吧。所以这两个条件都实在太难了。
不过我俩看到这老头院子边上的大银杏树可了不得,起码也有两百年的树龄了,莫不是已经产生了树油?
看老头如今还活得好好的,我俩心想恐怕一定如此。
老头见我俩的目光一直在他的银杏树上瞟,笑了笑道:“88年的时候我来到了这里,发现了这颗银杏树,那时候它已经产生了油脂,我便用了盗墓多年的积蓄买下了这块地,而后又亲手栽种了八十一颗槐树,还在周围撒上了杨树种子…那年正赶上闹冬荒,我就去北大荒打猎,正巧碰到这山狸子,索性就捉了几只回来养着,等他们生了小崽,就把它们化进了我的大阵之中,这么多年我过得也算舒坦!”
我俩惊讶地张了张嘴巴,这老头果然大手笔,这块地皮竟然是他整个买下来的,看来倒斗也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嘛。
“前辈,你既然布下了木鬼大阵,那后来红煞还敢在暗中跟着您吗?”我问。
老土夫子点了点头,“只要被盯上了,就是一辈子,它始终在我的大阵外面徘徊,不敢近身,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它便不会消失,而且…”
老土夫子说道这里,诡异地看了我俩一眼,低声道:“你俩也是如此,就在你俩先头来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你们的红煞,它是跟着你们来的,此刻就在我大阵的外面徘徊!”
他的声音虽小,但落在我和何阴阳的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让我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前辈…你是怎么看到的?实不相瞒,我二人也是有些异能在身,却是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老头听我俩这么问,也不答话,而是缓缓地摘掉了他的右眼眼罩,他慢慢地睁开了右眼,我俩看到的竟然是一片赤红!
“怎么会?!”我俩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老头的右眼全部被血色所笼罩,十分空洞,十分渗人,里头更似乎有条黑线在时刻流动。
老头缓缓地放下了眼罩,叹了口气道:“当年红毛已经长到了我的脖颈上,连带着我的右眼都发生了异变,虽然后来红毛被我用银杏树油褪去,但这眼睛却是一直没有好过来,它能够观察到红煞的动向。”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头一直戴着那破眼罩,咱俩还以为他是半瞎子呢!不过,那红煞也太可怕了一些,竟然如同牛皮糖似得,怎么甩也甩不掉。
嘿嘿!老头尖笑了笑道:“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干了太多见不得光的勾当,我这也算是自损阴德,能够活到今天已经是老天爷最大的恩赐了…如今,我已经对世间没什么留恋,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了却残生罢了。”
听老土夫子沧桑的话语,我俩也跟着叹了口气,一边是同情他遭受的苦难,一边是感叹自己悲摧的遭遇。
“那前辈…我们身上的红毛?…”
我的意思不言自明,自是想让老头帮帮我们,他先头就是这么个意思。
老土夫子点了点头,“可以!你们是胡老八指点来的,我说什么都会帮忙,不过这可不是一次能够解决的事,你俩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和何阴阳对视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刚才听老头说了这么多,该接受的我们都接受了,人生来就是这么回事,得认命。
“你俩随我来…”
老土夫子道了一声,抬起屁股从藤椅上站了起来,颤巍巍地朝着破旧的茅屋走去。我俩连忙跟了过去。
老头的茅屋虽然破旧,但空间却挺大的,大夏天的,却不知为何,他屋里竟然不开窗户,整个屋子阴冷阴冷的,还有股谈谈地土腥味。
老头似乎看出了我们的想法,自顾自地道了一声,“干我们这行的,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老头转身走进了里屋,我俩刚要跟去,老头连忙摆了摆手,我俩摸了摸鼻子只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
趁着老头打开里屋木门的时候,我俩偷偷地瞄了一眼,顿时睁大了眼睛,就那么一眨眼,我俩看到那屋里竟然堆砌了好多瓷瓶画圈什么的,看样子竟然都是古董。
这老头不简单啊,家底挺厚啊,要知道现在的古董可不是以前了,谁都知道这玩意值钱,古玩市场越炒越火。
坐在客厅里,咱俩也不老实,东瞅瞅西看看,这才发现,角落里随意摆放地一个物件,竟然都是古董,手下一摸,就连这坐下的椅子竟然也是一件古物,再想想那老头刚才谨慎的模样,想来他屋里的宝贝定然比外面这些还要珍贵百倍!
何阴阳从灶台上捡起一个破瓶子在那摆弄,这瓶子颜色暗淡,虽然咱不懂古玩,但却知道,越是这不起眼的东西还越可能是宝贝,何阴阳用袖子擦了擦就要往自己兜里揣。
就在这个时候,里屋门开了,老头瞪了他一眼道:“给爷爷放下!小子,进门就盯上我这小瓶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明代的汝窑!”
“啥?就这破瓶子还明代的?”何阴阳一脸的不信。
“那咋滴?不信?赶快给爷爷放下,否则打断你的狗腿!”老土夫子似乎对他的物件甚是珍贵,跟何阴阳吹胡子瞪眼。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爷爷也有!”何阴阳小嘴嘟囔了一句,不情愿地把破瓶子放回了原位。
我心里笑了笑,这小子嘴上这么说,恐怕心里早就痒痒了。受他那个不着调的爷爷影响,这小子对古玩也是有些了解,知道什么物件值钱。以前咱俩经济困难的时候何阴阳经常偷摸地把他爷爷的物件拿出去当,每次都把老神棍气得住院。
看他对破瓶子垂涎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小子八成是看上人这东西了。
见何阴阳把破瓶子放了回去,老土夫子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俩这才发现他手里也拿着一个瓶子,外加一个小碗磕在了桌子上。
老头掏了掏兜,从兜里掏出一团棉花,沾了口吐沫,将棉花捻成了一条细线,将细线放在了小碗里从碗里搭了出来一部分。
做完这些,他拔掉了小瓶的塞子,顿时,一股清香的味道冒了出来,有点像檀香,又有点像松香。
他把药瓶里的液体倒进了碗里一点,那液体呈淡黄色,他一边倒着一边心疼道:“爷爷我攒下这些银杏树油用了十多年的时候,没想到今个儿却是便宜了你们两个臭小子。”
听他这么说,我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原来这玩意就是银杏树油!
老土夫子将小碗装了小半碗,便将瓶子收了起来,样子十分珍惜,这时,他又掏出火柴,将露在小碗外边的棉花细线给点着了,我俩顿时明白过来,这不是给死人用的长明灯吗!老头先头说要用银杏树油灼烧红毛,难道老头就要用这个给我俩灼烧?
“你俩谁先来?”老头端着小碗,用独眼往我俩身上来回瞟了瞟,长明灯的火光忽明忽暗。
其实这事很好办,当然是何阴阳先来,我用力推了他一把,这小子呲着牙,不情愿地走了上去。
“把裤腿挽起来!”老土夫子拿鼻子哼了一声。
何阴阳连忙把裤腿挽了起来,露出一层厚厚地红毛。
“你往前点,我勾不着!”老头使劲地拍了他一屁股,何阴阳连忙把腿往前边伸了伸。
“一会熏的时候会疼,先忍着点。”老土夫子吭了一声。
“哎呀!你就赶紧吧!”何阴阳不耐烦地道。
何阴阳是个勇敢的孩子,用农村话讲就是‘皮溜’!至少从小打预防针他从来都没哭过。
但是这次…
啊~~~~~!
只听茅屋之中传来一道凄厉地惨叫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