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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太撑了,卢小闲想去解个手,刚蹲下准备发力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会再拉吧。然后提裤走人。再然后,卢小闲就醒了……
他坐起身来,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原来自己是在做梦!好险,悬崖勒马啊,不然人就丢大了。
正在愣神间,张猛进屋来了。
“大美女来找你了!”张猛的语气中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谁?谁找我?”卢小闲没反应过来。
“在门外等着呢,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张猛没好气道。
“曼儿!你是不是想我了,一大早就来看我了?”卢小闲嬉皮笑脸,贱贱的说。
冯曼虽然已在内心接纳了卢小闲,可这么早专门来客栈找卢小闲,还是头一回。
“你正经点!我有急事找你商量!”冯曼眉头紧蹙。
见冯曼这副模样,卢小闲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他收起笑容,劝慰着冯曼:“曼儿,别急,你慢慢说!”
“万国俊来刺史府了!”
“他来刺史府了?”卢小闲一脸凝重,“看来他准备出手了!”
“怎么办?”冯曼一脸的焦急。
卢小闲思忖了好一会,这才对冯曼道:“这样吧,我随你去刺史府见你父亲,得要先知道万国俊的来意,听听你父亲的意见,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如何?”
“好吧!”冯曼叹了口气,“也只好先这样了!”
……
冯君衡头脑一片混乱,都不知万国俊是何时离开的。
营州,他不知朝廷是如何考虑的,竟然会让他去营州担任刺史。
营州属于河东道,潘州属于岭南道,一个在大唐的最南边,一个在大唐的最北边。营州世代自古便是北方契丹族的领地,冯君衡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且不说去了营州生活能不能习惯,单是两地之间万里之遥的距离,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再说了,冯家在岭南已经扎根数百年了,作为冯家的家主,他若真的去了营州,岂不是毁了这百年基业?
可是,他能不去吗?
万国俊给了他三天时间,让他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他决定不去,那不是明摆着抗旨吗?
去,他心有不甘。
不去,他又不愿意抗旨。
思来想去,冯君衡始终都拿不定主意。
“阿爹!”一个轻柔的声音传入冯君衡的耳中。
冯君衡抬起头来,女儿冯曼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向来疼爱这个独女,冯曼聪慧无比,博学多才,如果是男儿身,冯君衡将来会毫不犹豫把家主之位传给她。
可是……
“有事吗?”冯君衡本来想递给女儿一个慈祥的微笑,可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阿爸,我知道你现在烦心,我有个朋友,他和你说几句话,也许对你有帮助!”
“谁?”冯君衡惊讶的问。
……
谈府门外,谈如意早早站在门口恭候,这可是很少有的情形,毫无疑问,他迎接的肯定是贵客。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左手正在微微颤抖。
不一会,三个人出现在谈府门前,没有多余的寒暄,为首那人放低了声音对谈如意道:“先进去再说!”
谈如意恭恭敬敬将来人迎进府,到了隐秘的书房内,谈如意让下人奉上茶水,又叮嘱管家任何人不准来打扰,然后把屋门闭紧。
“王先生,您总算来了!”谈如意一脸的焦躁,左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谈如意口中的的王先生,正是蛰伏在潘州城外乾阳观的老道,不过此次前来谈府他并没有穿道士服。和王先生同来的,是他的徒弟欧阳健和唐倩,他们同样没有穿道士服。唐倩一身男装的打扮,显得很是飘逸。
“给他吧!”王先生朝欧阳健一挥手。
欧阳健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取出三粒药丸递给谈如意。
谈如意伸出右手来接过药,他的左手几乎已经不听使唤了。急不可耐的将药放入嘴中,用茶水冲服下去,闭着眼停了好一会,谈如意这才恢复了正常,手也不再抖了。
在潘州,谈如意把谁也不放在眼里,就是冯君衡也不行。可是,对待王先生,他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事还得从半年前说起,谈如意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整个左半边身体彻底麻痹了,左手左脚不停颤抖,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几乎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请了无数郎中来看,谁也看不出他得的是什么病,病因不清当然也就无法对症下药了。
眼看着谈如意奄奄一息,就在谈家上下束手无策的时候,王先生突然出现了。
在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王先生为谈如意开了方子,并亲自外出采药,很快便将谈如意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谈如意的身体是恢复了,但病没有除根,每隔半个月,必须要服用王先生给他专门配的药,否则便会旧病复发。他的小命就系在王先生身上,怎敢对王先生不恭敬,总不能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吧?
从某种意义上讲,王先生如今已经完全掌控了谈如意,谈如意只不过是王先生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而已。
王先生淡然的瞅着谈如意,见他恢复了正常,也不客套,开门见山问道:“万国俊今日去刺史府,究竟是为了哪般?”
谈如意不敢隐瞒,将万国俊到刺史府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听谈如意说完,王先生沉吟片刻道:“看来万国俊是铁了心,非要把冯君衡和你逼进死胡同!”
“可不是嘛!”谈如意愤愤道,“姓万的先是根据那些毫无证据的举报,把我们谈家十几个人抓进了大牢。接着又以提高向朝廷上交的赋税为名,从谈家划走了一万两千亩上等良田。现在,他又要让我去那苦寒之地做别驾,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是万国俊在釜底抽薪,你们若是不从,那就是抗旨,他就有理由冠冕堂皇的收拾你们了。若你们乖乖去了营州,就得远离根基所在,要不了几年,冯谈两家自然也就衰败了!”王先生用食指轻叩桌面,不由感慨道:“去也不行,不去也不行,万国俊这一石二鸟之计很毒辣,不好应付呀!”
“王先生,那您说我该怎么办?”谈如意小心翼翼的问。
王先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冯君衡那里是什么情况?”
“冯君衡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少旁系的冯家子弟也因被人举报而下了大牢,冯家至少被万国俊划走了两万多亩地!”
王先生一脸不悦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你的是冯君衡对万国俊的逼宫是什么态度?”
谈如意对王先生非常忌惮,见王先生生气了,有些尴尬道:“万国俊说完来意后就走了,冯君衡似乎心情很沉重,我只顾着赶紧回来通知先生您,没问他对此事的态度。”
王先生思忖了好一会,一脸严肃的对谈如意道:“这事何去何从,冯君衡的意见很重要,你必须要尽快知道他对此事的态度,然后我们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谈如意点点头:“我知道了,明天我去刺史府,探探他的底细!”
“不行!”王先生断然道,“时间不等人,你现在就去,越快越好,必须要知道他的态度!”
“现在?”谈如意有些犹豫。
他前脚刚从刺史府回来,现在又要再回去,有这个必要吗?
“怎么?你不乐意?”
王先生的语气依然平淡,但谈如意却听出了一些别的意味,他赶忙起身道:“好,我现在就去!您稍坐,我很快就回来!”
望着谈如意匆匆离去的背影,王先生心中不由发出一声冷笑。
谈如意不可能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得的什么怪病,而是被人下了毒,这种独门毒药哪是普通郎中能解的了的?
当然,王先生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
一切都顺理成章,无迹可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