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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可没跟我提这茬儿,不过人我已经解决了,我和古昱不同,他顾及的事多,而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说,不怕背上‘滥杀无辜’的罪名。
很多事情看起来是阴差阳错,却又像冥冥中的定数,我替未来‘婆婆’报了仇,希望她老人家在天之灵,能保佑我和古昱平安。
医院里没有消磨时间的娱乐,好在我们房间有四个人,聊聊天、打打扑克,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手机虽然没有网络,不过可以当收音机用,所以晚饭过后,我们听了会儿新闻。
新闻中有关医院的内容基本还是在重复昨天的报道,没什么新进展,而且国际上发生的大事件,已经成为新的热点。
昨天医院的暴动,被定性为食物中毒事件,就像很多年前流行过的疯牛病。
因为病人和家属吃了没检疫的肉类食物,才感染上这种病毒,从而引发癫狂症状,极具攻击性。
只是这种疯禽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所以凡是接触过类此病人的人都要进行隔离观察。
既然需要隔离的人都找到了,这则新闻暂时就没什么可报道了,无非是追查不合格肉类的来源,追究医院责任等等。
相比起这些司空见惯的套路新闻,国际上发生的大事件显然更有爆点。
全球性禽流感爆发,已有数万人死亡,并且这组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老妈边听边唏嘘,说国外那么注意食品安全,怎么也会有病鸡混入菜市场。
老爸特淡然地说,黑心商贩哪都有,国外多得是唯利是图的人,老外都爱吃鸡,肯定有不少人吃过病鸡。
如果类似的新闻只有一则,显然是不够格成为新闻热点的,正因为发生此类事件的国家众多,引起了联合国的重视,各国媒体都在大肆报道。
患病家禽集中处理是肯定的,但吃过病禽的人多到无法计算,想在他们出现症状前把人全找出来隔离根本不现实。
目前只能等染病者主动前往医院就医,才能在确认其已感染后再进行单独隔离。
现在超市、菜市场和生鲜商店,已经停售全部肉类产品,养殖场和加工厂也要接受检查。
在这些新闻中,感染家禽牲畜的病毒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霍托病毒。
新闻中还提到,到目前为止,霍托病毒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一旦感染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手段可以控制它。
但政府希望感染者不要放弃希望,出现症状后,应该尽早去医院寻求帮助。
霍托病毒感染初期没有任何症状,中期疲倦嗜睡,晚期大脑组织被病毒吞噬,会丧失理智、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从晚期症状出现到死亡,一般不超过三十分钟,短的只有几秒钟。
同样是攻击人,感染霍托病毒的病人却没有吃人,而感染丧尸病毒的人渴望活人血肉。
听完新闻,我反而不淡定了,假如感染的下场只有死,那妮妮和阿荧她们呢?
这场疫情来势汹汹,
范围之广,远超我的想象,一切本该结束的……
难道未来真的没办法改变,无论我们尝试什么方法,又改动了多少细节,最后的结局依然不会变?
“没事吧?”古昱摘下耳机,手机上的收音机必须插上耳朵才能听,老爸老妈耳机的声音放得大,古昱故意小声问,怕他们俩听见。
我估计我的脸色不太好,背过身摘下耳机,不让爸妈看我的脸。
“我怕一切努力都是徒然的。”我的声音很轻,像飘在空气中的细尘。
有爸妈在,我不敢表现出失落,然而此时此刻,我内心的情绪远不是失落可以形容的。
“你已经尽力了。”古昱的手机没有收音机功能,所以我们两个用我的手机在听,耳机也是一人一只,因此我们挨得很近,说话的音量只有彼此能听清。
我侧过头,悄悄丢给他一个‘蓝瘦香茹’的表情,古昱立刻握住我的手,握住之后他先愣了下。
跟着他的手松了松,但马上又重新握住,我是很想借机钻进他怀里感伤一会儿,可是头顶还有监控,想到监控后面有人正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便歇了心思,不想秀恩爱给他们看。
这场疫病起先只是上上新闻头条,老百姓吃了几天素,可随后死亡人数越来越多,多到火葬场24小时开工,也处理不完尸体的地步。
大量堆积的尸体引爆了民众恐慌,工厂停工、学校休课、公共场所空无一人。
听到市民哄抢粮食的新闻,老妈大赞我有远见,现在我们一家子被困在医院,正好把家里的粮食省下来了。
家里的粮食的确可以吃上十天半个月,但我担心的是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又会迎来新一轮的末世生存战。
那时就算有一卡车泡面也不够吃,除非我们有地,可以自己种粮种菜。
想到这,我觉得吊坠空间该发挥作用了,如果疫情失控,我需要收集大量种子,在空间内种植物不用施肥浇水,扔进去就能长,先保障吃饭的问题,才有力气保命不是!
隔离区每天都有人死去,对门病房里那对小夫妻中的丈夫也没能幸免。
其他病房总有人大喊大叫,吵得人无法入睡,等待死亡到来,比死亡本身更折磨人,有人情绪激动在所难免。
可是老爸老妈被他们吵得睡不着,我不能不管,虽然隔着好几间病房,我仍然对他们使用了精神攻击。
这种攻击不会致命,只是让他们保持安静,可以说是精神系镇静剂。
每当夜深人静,我就和古昱用意念交流,他自打主动牵过我的手,更加确信了我们之前的关系,他说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已经认识我很久了,有些念头和动作都是下意识里冒出来的。
积累了两个时空的爱恋,对彼此的感觉已经融入灵魂,即便脑子忘记了,心却不会忘记。
我能历经几个空间始终记得一切,多半是羽星人基因的功劳,就好像我是本体,而其它空间的我是无数个影分身。
我能影响
到她们,她们不能影响我,我的记忆覆盖了她们的记忆,她们的记忆就消失了。
不过凡事都有利有弊,我能保留之前的记忆固然好,但失去这个世界的记忆,也有不方便的时候。
比如老妈给古昱讲我儿时的糗事,我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能跟着傻笑。
我也想过跟老妈坦白,又怕她不能接受这种事,我的出现导致这个世界的我消失,听起来好像我谋杀了我自己。
古昱知道我的想法后,就告诉老妈,说我发烧烧坏了脑子,记忆区域受损,会忘记很多事。
高烧烧傻的可能性就很大,失忆还是第一次听说,尽管连我都觉得这说法很假,可老妈和老爸居然毫无疑问地信了。
“小古大夫虽然年纪轻轻的,但医术高、医德好,他说的肯定错不了。”在我的好奇追问下,老妈用一脸盲目崇拜的表情回答我。
老妈这么相信古昱,我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很惨?!
他要是不让我干嘛,老妈肯定站他那边,老爸又为老妈马首是瞻,我……
不过是一个星期,老妈就发现了我和古昱之间有情况,古昱也在老妈旁敲侧击的时候,大方承认他对我有好感。
我们在隔离区的病房里再次确认了一遍恋爱关系,这次没有误会波折,也没人出来捣乱干涉。
在爸妈和曹宝阳的见证下,我们又一次手牵手,并肩走。
当然,病房不那么宽敞,我们俩能走的距离十分有限。
曹宝阳一直叫我妈妈,叫古昱爸爸,爸妈开始听了觉得奇怪,后来我解释说可能是小孩子受了刺激,极度渴望身边有父母陪伴,所以才会产生雏鸟情节,把我跟古昱当成了他父母。
而在暗中,我也和曹宝阳沟通过,他知道雪莉是他妈妈,可是他很怕她,他总梦到他被雪莉抛弃,一个人在笼子里哭泣。
他说他记得他还有一个妈妈,也有爸爸,只是他不知道他们在哪。
直到雪莉住院,他见到古昱,古昱就是他梦中的爸爸,但是古昱好像不认识他,所以他不敢叫古昱,怕雪莉听见后打他,骂他乱认爹。
曹宝阳太小了,对他来说,那些时空中发生的事,像梦境一样虚幻,梦醒后只剩下茫然和惶恐。
那天雪莉在病房发病,攻击了进去换药的护士,曹宝阳看着妈妈‘发疯’,梦境和现实突然接轨,他才相信梦里的事可能是真的。
再后来我在走廊叫他,直接喊出他的名字,他先是害怕,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进行攻击,然后才认出我就是他梦里的妈妈。
曹宝阳的记忆残缺不全,但好歹记得一点,高妍也曾带着原时空的记忆进入新时空,他们虽说没有羽星人基因,但一定在某方面与常人不同。
如果说他们俩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曾是自主进化的高等丧尸。
有记忆是好事,曹宝阳就是因为带着前一时空的记忆,知道他妈妈那种状态很危险,才立刻跑出病房,捡了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