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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姝眨眨眼,有些心虚,太后逼皇上娶妻纳妃,是因为皇上一心要打仗,太后怕他嗝屁了,所以留个后代,这样即便他出了意外,也没关系,他的儿子依旧能继承皇位。
太后是为了整个大顺考虑,不,她其实是为了她自己,如果皇上出了意外,他的儿子依旧能登基,那她的位子始终屹立不倒。
如果他不留子嗣,出了意外搞不好就变成了亲王继承王位。
年长的亲王继承皇位,依旧可以撑起大顺,但是到时候就没她什么事了。
她能同意吗?
享受过荣华富贵,和无上尊贵,再让她退回去,即便只是一个假想,她也绝对不会允许。
宁愿让皇上的子嗣,也许只是襁褓里的孩子继承,也不会给亲王的。
所以她强逼皇上娶妻纳妃,只为了她自己,皇上多聪明的人,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厌烦她理所应当。
一直找各种借口不去请安,就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太后自然晓得,所以几乎每天都被皇上气到,然后把气撒到别人头上。
真操蛋的关系。
方姝不知道从那下手,关键她自个儿还有一堆破事没解决呢,比如药的事,再比如骗皇上的事。
她骗皇上也是为了自己,怕自己小命不保,所以几乎可以预见将来大型揭穿现场,皇上肯定会记她一辈子的仇。
如果真的被揭穿了,那就随他处置吧,要不然还能咋地,敢做就要敢当。
方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摸了摸肚子,今天依旧没吃过饭,肚子是瘪的,既然没吃过饭,肯定也没喝过药,所以她有一次能弄到药的机会。
方姝心里感激,虽然不知道皇上是故意留下晚上那顿没吃,好让她多吃点的,还是公务繁忙忘了吃,总之帮了她大忙了。
她喊来长庆去传膳,药不用特意说,长庆自个儿会去准备,想了想,她吩咐道,“最近天气多变,太医院多的是人得了风寒,把药端来煎吧,别让得了风寒的人沾手。”
她话里话外透漏出‘怕传染’似的,长庆没有怀疑,‘哎’了一声去准备。
“煎两份,朕的症状又严重了。”方姝在他背后喊道。
长庆点点头转身往外走,他问过御医,御医说如果皇上的症状没有好转,可以加重药量,但是要控制,两份的话可以多加些水,冲淡药效,喝了没关系。
方姝叮嘱完在房里等,她对长庆还是很放心的,这人话少,办事有效率,很快搬来两个炉子,搁在偏殿里煎药,味有点重,方姝闻到了,从房里走出来,有意无意往偏殿去。
想看看药怎么样了,有没有弄到药的可能?
许是想着以后都在养心殿里煎药,把所有药都弄来了,好几包,一捆一捆的。
皇上除了风寒发热之外,还有骨头上的毛病,方姝看过手札,和她猜想的一样,就是练剑压力太大,没别的毛病,太医的意思是先把风寒发热治好再治旁的,因为药和药混合在一起,会相冲。
如果是这样的话,长庆应该没有把治骨头的药拿回来,毕竟现在用不着,怎么会有这么多药呢?
她记得一般的风寒发热三包药就好,一包药煎三次来着。
既然心里起了疑问,方姝也不含糊,当即张嘴问道,“药是不是包的有点多?”
正在煎药的几个小太监,包括长庆都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回话,“都是太医院开的,一天三包,九包是三天的量。”
一天三包?三天九包?
难道他一包药只煎一次?
“怎么煎的?”方姝又问。
她想知道具体的,如果一包只煎一次的话,剩下的倒也是倒,不如偷来给她喝,仿佛瞧见了喝到药的希望。
“煎两遍,第一遍药效发挥不出来,而且可以将脏东西洗去,第二遍才会送到陛下桌上。”长庆解释。
方姝点头。
药材从摘到晒干,经历了风吹日晒,和无数人过手,第一遍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喝。
第二遍是最好的,不会太浓,也不会太淡,到了第三遍,药就会偏淡,效果没第二遍好。
方姝只是个小宫女,没那么多要求,能有第二遍的药渣就好,她带回去煎了给自己喝。
其实皇上的药用的量大,第三遍和人家的第二遍效果差不多,所以能搞来药渣,她起码可以煎两次,两次病应该好了。
方姝站在一边,琢磨着怎么偷,偏殿里有好几个太监,还有长庆守着,想偷个药渣都不容易。
不过大家应该不会防备着她,因为她现在是皇上,谁能想到堂堂皇上会偷药渣?
如果不是她自己要干的事,打死她,她自己都想不到,毕竟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皇上要什么没有,还用偷?
既然准备了要偷药渣,那工具还是要有的,比如油纸包,免得弄的到处都是,露馅被人发现。
油纸包皇上这里当然不会有,想要也简单,只需吩咐一声便是,但是之后呢,皇上肯定会怀疑她要油纸包做甚?
方姝想了想,让长庆拿来蜜饯。
这种蜜饯是干的,为了随身携带,一般都包在油纸包里,长庆是伺候皇上的太监,平时只要是皇上需要的东西,基本都会带一份,蜜饯也是。
他那双大宽袖里头宛如哆来咪的百宝袋,说掏出什么就掏出什么,比如每次饭后,这人随手从宽袖里掏出帕子递给她。
比如她因为喝药有些热,刚擦了擦额间的汗,这人随手拿出一把小扇子打开,给她扇风。
再比如她要睡觉的时候,这人随手拿出一包薰衣草香囊挂在床边,让她睡的更好。
总之方姝从来没见过这么贴心的人,伺候皇上伺候出了经验,连他什么时候喝什么茶都晓得,着实让她这个土包子涨了见识。
药一煎最少一个时辰,第一遍不要,所以是两个时辰左右,方姝不可能在偏殿一等等两个时辰,所以拿了蜜饯之后回了皇上的养心殿,在里头拆油纸包。
蜜饯塞进盘子里,皇上的寝宫十二个时辰都有水果盘子,方姝随便倒在其中一个,把油纸包空出来,搁在胸口的衣襟里留着备用。
膳食很快被人端进来,按照规矩尚食局的人先尝一遍,没有中毒才给她吃。
方姝惦记着药的事,吃的心不在焉,她风寒和发热没好,实在没心情吃吃喝喝,只应付似的垫垫肚子,心思全在隔壁的药渣上。
怎么不动声色把人都支开,然后弄到药渣呢?
方姝瞧了瞧天色,掐着点等了两个时辰左右,查岗似的,突然出现在偏房,又吓了长庆和其它几个太监一跳。
长庆看了看‘他’的脸色,吃不准‘他’什么想法,只老实的立在一旁,监督几个小太监卖力的扇火。
方姝让人搬个椅子,就坐在一边看着,等着皇上的药熬好,她第一时间偷药渣。
为了偷药渣也是够拼的。
她是踩着点来的,药没多久熬好,长庆小心翼翼倒在碗里,一滴渣都不掉,如临大敌一般,每一个环节做的都谨而慎重,全程亲力亲为,跑的勤快。
等两份药都弄好,方姝挥手让他们出去,长庆一脸迷茫,方姝瞪了他一眼,他连忙低头将人都带出偏房,只留了方姝一个人。
方姝先是瞧了瞧四周,确定灯光在前面,不会把她的影子倒影出来之后才去偷药渣。
正好有个刮药渣的漏勺,方姝拿过来用用,把还冒着热气的药渣包进油纸包里,两个炉子上的各弄了一点,没敢全部弄完,怕被发现。
最后用漏勺把她挖去的地方摊平,确定看不出来之后用手帕擦了擦漏勺,把自己来过的痕迹彻底消灭干净,完了匆匆从偏房里出来。
长庆跟在后面,手里端着药,一路跟到养心殿,看着‘他’把药喝完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还是有些迷茫,皇上方才一个人待在偏殿里做什么?
他回去后连忙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异样,所以皇上为什么要一个人待在里头?
到底做了什么?
方才灯火暗,皇上又刻意站在火的另一边,没有倒映出影子,所以他既没瞧见,也猜不出来。
叹口气,无奈从偏殿里出来,正好赶上皇上想出去走走,他连忙跟在后头,眼瞧着他散步似的,四处溜达,并没有目标。
方姝在找一个可以将药包搁下的地方,那药包刚从药罐里捞出来,烫的厉害,而且做贼心虚,没包好,有些汁水流出来,烫到她的胸口,不,皇上的胸口。
希望没有烫红,方姝眼睛四处瞄着,想尽快脱手药包。
上次那个凉亭肯定是不行的,方姝在找新地方,最好离长春宫近一些,她可以少走些路。
她找啊找,找累了,随便在一处廊下坐下,突然发现这里好像不错,旁边就是个大花瓶,她把药包放在花瓶里,大晚上肯定没人注意。
方姝挪了挪屁股,离大花盆近了些,借着赏花面朝着花瓶,然后不动声色掏出药包塞进花瓶里。
回头瞧了瞧,确定没人注意她的小动作才站起来,往回走,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弄到药的轻松,反而十分沉重,因为她的一系列动作太明显了,明显到只要细查就能晓得她干了什么?
还有可能顺着蛛丝马迹查到她的行踪,所以方姝完全开心不起来。
她在心事重重之下,脚步不由自主走的快了些,快到身后掌灯的太监完全跟不上的地步。
没有灯光,四周又暗,方姝脚下一个没注意,扑腾一声摔了下去。
她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人已经跪在了地上,手上和膝盖上瞬间传来疼痛,方姝心里咯噔一声,有不好的预感。
坐起来擦了擦手,又掀开裤腿一看,果然,流血了。
完了,她把皇上的腿摔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