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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苑叹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了,连想事情的法子都要消失了。
她说的是正确的。
华阳是谁的朋友?
贾赫男。
那贾赫男现在呢?
毫无疑问,死了。
怎么死的?
被刘涵拉着摔下了海南一中学校活动室的窗口。
往深处了想,华阳的死并不是人为。单凭一点就可以证明,那就是贾赫男刚死不久...也就是说有人想到用他们的死来对付梦遥哥这一行人。毕竟死的人几乎和梦遥哥都是看不对眼的。
桃苑暗自探了一口气,这情况有点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侧着头看一边的梦遥哥,她托着腮看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她就是那种越到紧张越不着急的人。
无奈的看着车窗外。车子一开就是半个小时。
梦遥哥家的小区离案发地点并不是很远,她家附近就是一家酒店,而华阳坠楼而死的地点就在那家小区的最高层。
车里经过了江平小区,梦遥哥看了一眼自己地方所在的公寓,不是很安静,虽然是白天可是也依旧能看到那些到处乱晃,却没有在这些乱晃的影子里看到大黄。
整个小区里毫无人声,陆陆续续有几个人出来往不远处的那家酒店去,梦遥哥看出来了,这些人估摸着现在是要去看戏呢,毕竟死人在现在不是常有的事情。
车子最终停在了那家酒店的前面,梦遥哥让司机将两人放了下来转头就打发走那个司机,生怕他要是留下来会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司机也是个好说话的,看两人还是还是,嘴里恩恩了两声告诫注意安全,开着车离开了。
两人还没有赶到酒店的门口,警笛声就已经传出来了,回荡了很久。还伴随着各种各样嘈杂的人声讨论,有好几个都是梦遥哥小区和隔壁小区里的,看到她下车身边还跟着一个帅哥纷纷上来打招呼。
“孟孟,这是你男朋友啊?”
眼神凝重的看着人群最前面的警戒线,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一转头入眼便是大妈,尴尬的看了一眼身边面色正常的桃苑:“不是,央妈。这是我同学。”她说着,那央妈还想问话见梦遥哥压根就不理她眼睛一翻继续看戏。
刘汉兴在警戒线内,听到有人喊梦遥哥,不慌不满的转过了头,挤了出来。
才几天没见而已,刘汉兴整个人瘦了一圈,看着梦遥哥的眼睛也满是沧桑和深陷。
虽然她刚开始对刘汉兴没什么好感,可是后来他一次再一次的帮忙梦遥哥心里早就认下这个人了,当初她被周冲抓走,杨队,阮羽和他并没有说不帮忙,他们什么都不会却带着枪跟着姚道人去对付周冲,这份真心她看的明白。
这会儿见他累成这个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心疼。
“刘叔,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憔悴成什么样子。三十多岁的人了,连媳妇都没有,这样子以后更难找到。”
刘汉兴看见她平安无事安慰了些,又听她说这话,眉目上了一丝笑意:“你刘叔找老婆怕是难了。”
鼻孔里呼出了气,梦遥哥真心觉得心疼他,十几年的光阴全献给了人民,现在还陪着他们处理这些非自然的事情,怎么让人不心疼。
知道梦遥哥是担心自己,刘汉兴也没说话,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给桃苑递了个眼神。
意思让她带着梦遥哥先进去。
他不答话,却勾手搭上了梦遥哥的肩膀:“进去吧。”
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刘汉兴才哦了一声跟在桃苑身后进了警戒线。
刚才的央妈看到梦遥哥和桃苑进了警戒线那眼里的色彩真精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居然拉着身边的人说认识梦遥哥,还说这丫头有出息,帮警察破案呢。
看的梦遥哥那叫一个无语。
阮羽正在记录东西,看见她进来了,眸子里一闪对她和桃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有什么发现么?”不看白布下的尸体,却嘴中念叨着。
将手中的手套递给了两人:“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死因和之前的贾赫男很相像,我怀疑很有可能凶手是一个兄弟。”
他特地将兄弟两个字声音加重了,梦遥哥当然懂他的意思点头嗯了一声。阮羽跟在刘汉兴身边多多少少都经历了这些事情,现在看事情也透彻了很多,自然是接受得了这些想法了。
带上了手套,梦遥哥伸手去掀那块白布,她很早就想到了华阳死后的样子,可是看到之后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就算是平日对她再怎么不好,每天去找她的麻烦,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华阳还是一条生命,就算她和其他人接受得了她的死因,可是她的家人呢?
阮羽看她眼中露出的遗憾,也唉声叹气道:“贾赫男刚死她也死了,我怕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们,增加他们的好兄弟来对付你,你以后还是小心点。”
“没什么好小心,多注意就行了,那些东西要不好好的收拾一下,以后都会猖狂很久。”呵呵笑了一声,将白布重新盖上。桃苑围着贾赫男的尸体转了好几圈,最终在白布和尸体掩盖之下发现了一样东西。
“梦遥哥,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听着她的话,刘汉兴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尸体也凑了过来,三个人摸着鼻子向桃苑看的方向看过去。
他摇着头轻轻的挑开了白布,露出了腰间血肉横飞的尸骨,在尸骨的最里面发现了一样东西。
梦遥哥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东西露出了不解:“发夹?”
“这不是她的发夹。”桃苑看了她一眼淡声道。
刘汉兴不解的看着两人:“刚才我们查看没看到有发夹,你小子怎么找出来的?”
“这东西不好好找的话你们是发现不了的,藏在血肉横飞的手臂中,能找到才叫怪了。”
轻手轻脚的将那沾满血的发夹拿了起来,桃苑赶紧将装着证据的袋子递了过去。
梦遥哥看着那发夹越看越眼熟,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发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桃苑看她还有点记忆,笑笑:“不止你见过我也见过。”
“恩?”
不再和她答话,转头看向刘汉兴:“酒店摄像头记录下来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没有。”
“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是有人删掉了摄像记录。之前桃苑查看的时候有一片记录是空白的。”
梦遥哥低着脑袋哼笑了一声大约是猜到了怎么回事儿:“看来我们之前错过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她的笑容高深莫测,刘汉兴阮羽一脸不明嚼栗子,再看桃苑点点头更是一脸懵逼:“你们俩卖什么关子?说来听听。”
拿掉了手套,她耸拉着肩膀:“哪有什么关子,这件事情还真的不是你们警察能管道的,看来这事情还得我们亲自动手才能解决。”
“什么意思?”
“好了,别再堵他们了,赶紧说吧,不然他们俩估计是要憋死了。”
梦遥哥顺着桃苑的声音看过去,刘汉兴和阮羽两人脸色憋得通红,似乎在说你不告诉我们就绝交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再脑补他们的样子,梦遥哥大约是能笑过来一千遍。
挥了挥手将那发夹拿到了手中:“这发夹是何思的。”
“何思?”
“恩。”桃苑也点头:“第一次看见何思的时候她就带着这个发夹,之后每次见她,她都会别着这个夹子,不离身的。在华阳身上看见了何思的发夹,是不是能说明点事情呢?”
“或许她不是凶手,但是总有点联系,栽赃嫁祸倒也不是不存在。这件事情你们要是处理的话会打草惊蛇,毕竟对方的人数在我们之上,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桃苑说完梦遥哥才接着道:“何思今早来学校了,虚的很。如果真是她干的,我看八成是要做不在场证明,你们回头上去把顶楼再好好检查一下,我们先回去探探何思的口风。至于这具尸体,能火化了今早火化,家人来了把事情说清楚,让他们看最后一眼赶紧处理了。”
刘汉兴懂这其中的意思,如果华阳的魂离体,知道自己死的不对劲,回头来是可能变成厉鬼的,毕竟横死之人怨气大得很。
在现场和刘汉兴阮羽将事情说了一遍,两人就起身回学校了。
这会儿早上课程还没结束,第二节大课第二小节。两人一个学习不担心,一个从来不学习所以上不上课和他们来说都是屁话。拐了个弯到七号楼,直接上了初三四班,何思那个班级。
他们班上课环境还不错,至少从外面看起来每个人都在认真听课。
桃苑依靠在窗口的一角看了好一会儿才淡声问她:“看到何思了吗?”
翻了个白眼:“我不瞎,当然没看到。”
“知道你自己不瞎就好。那你猜这会儿她去哪里了?”
“不知道。”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桃苑也不在意,点着头起身插着兜就要往回走。
看他要走,梦遥哥赶紧出口拦住了他:“你现在要走啊?”
“不走干什么,何思又不再。”他依旧没有停步,梦遥哥还想说话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看着对面走过来的人,她眉头一皱,口气有些阴沉:“何思。”
“咳咳。”先见人后闻声,何思一脸病态苍白的脸色略微差异的看着桃苑和梦遥哥。
“你们怎么在这儿?”她口气也有些不对劲,梦遥哥看她快要倒了赶紧跑过来扶住了她,她的身子真的很轻很轻。
“这才几个小时,你身体怎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没有,刚才上课的时候忽然头疼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舒服,去了医务室出来后身体就这么虚弱了。”
她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特别的难过,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梦遥哥不解的看向桃苑,见他盯着何思看了好一会儿才道:“看出什么了吗?”
点头声音不冷不热:“茅山有种邪术可以借阳。”
她双眉一挑:“借阳?”
何思也不解的看着他没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什么是借阳?”
“所谓的借阳,就是用某种邪术将一个人身上的阳气全部渡到另一个阳气不足的人身上。你现在浑身上下不仅阳气不足,寿命也少了一大半,身体已经虚弱不堪,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有人在你身上或是在你身边动了手脚,想让你死!”
他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不冷不淡偏偏梦遥哥和何思就感觉身体一震寒颤。
“我到底得罪谁了?我什么也没干,平时是大大咧咧的可是我什么坏事儿都没干过,倒是是谁想让我死!”她说话的口气有点激动,带着那孱弱不堪的身体,差点倒下去。
梦遥哥赶紧扶着她道:“你别着急,既然桃苑知道这种法子,肯定有破解的法子。”她说着,见何思的情绪恢复了,借机道:“何思,你头上的发夹呢?”
她这一句话再次见何思给推到了情绪最高潮:“我的发夹!”赶紧伸出手去摸,什么也没摸到,脸色再次苍白一变:“我发夹呢?我发夹呢?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哪里去了!哦,对了,一定是落在医务室了,我去找找。”说着竟然完全不顾的身体和梦遥哥的呼唤往医务室的方向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她的样子不像是演戏,赶紧跟上她:“何思,别找了,你现在这些虚弱,我送你回去养着。你要是这样一直不好好养身体的话,连剩下的寿命都要消失了。发夹我们帮你找,你先回去,注意身体。”
“不行!”她脸色一变:“不行,那发夹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不能丢,不能丢,我一定要找到它!”
“何思!”她怒喝了一声,可是何思完全不理会她的声音。
桃苑撤了她一把:“这种法子很恶毒,我一个解决不了,等一会儿你把姚道人喊过来,从长计议。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有人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