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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活豆豆,给它吃饭洗澡——虽然现在喂食洗澡这事不用我干了,可豆豆跟我还是最亲。我给它顺毛,跟它一块玩,当然说它陪我玩也可以……
谢三给我户籍,让唐婆子丫环们照顾我,给我好吃好穿,还有月钱首饰——所以他现在是有空了,就准备来逗我让他开心吗?是这样吗……
可他还是我姑父啊,又怎么会不是真姑父呢?
只要婆婆就是我的姑姑,那他就是我的真姑父啊……我的脑子跟打了结一样,除了强烈感觉这事是不对的,在嘴上抗议一下,其实我,我也做不了什么……
我动也不敢动,深怕刺激了他。若是没人知道,他又只是想像逗狗一样的玩弄一下我……我难道,难道我就不反抗了?
当然不行!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里不对,可不管是哪里不对,总是是不对,就不应该继续错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力图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一些,“姑父,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
“我应该怎么样?”他亲昵得靠近我,松开了我的头发,因为离得近,我可以闻到他身上有种淡淡的好像是在阳光下被晒着的泥土味道,又似乎像是什么暖暖的香,味道并不像闻到姑姑身上的那种,不同于任何人,是一种我形容不出的让我紧张又觉得安全的味道。
是,我得承认,虽然我一直很害怕谢三,可我害怕的是,处于发病中的谢三,易怒暴厉的谢三。在他不生气安静呆着的时候,我反而又会觉得很安全。我只觉得我已经糊涂了。
“你应该站在门口,或是直接让姑姑来跟我说话,你应该……”我有些结巴得说出了口,这应该的让我心虚,更语结于他坦白大胆的说话。
“平娘,我们亲亲吧。”
他像是对我所说的话根本没有听到一样,他的眼神坚定,他离我那么近,我可以看到他的眼里,正倒印着我。
亲亲……亲……
那是什么?虽然不太明白,可我倒能直觉得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提议。
“不……”他轻轻扣住了我的下巴,他已经向我靠扰,干净的像是刚刚刮过的,他的下巴,已经接触到了我的眼睛,使我不得不闭上了眼。
“对,就是这样……”他像是发出了一声叹息,声音含糊不清,我握紧了双手,我应该怎么做!
还没等我想好,柔软便包容住了我的嘴,温热的,我不由得咬了它一下……抱,我被谢三抱了起来,他那么高大,足以像抱豆豆一样抱起我,我紧张得呼吸,然后察觉到他再一次舔上了我的耳,一点一点的,像是在品尝什么上好的糕点一样,然后又整个儿含了进去,我听到嗡嗡,还有点像吸面条的声音。
他的心跳的很快,他说我睡的暖和,可被他包裹住的我觉得,他比我暖和多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样的感觉,我知道我不可能推得开他,他也绝对不会听我松开我,我紧张于他可以会像相公一样,可是他没有……不得不说,这让我放心了很多。
谢三好像对我耳朵很有兴趣,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要抵挡从背部升来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爬过的痒酥感。
“你怎么没给东西廷冠吃?要知道我可是听了你的话,让他们都不许送吃的喝的给他了。”就在我觉得我再也受不了的时候,他停止了他跟豆豆差不多的行为。
一听到他说这个,我更加没什么好气。
“是他自己不吃的。”我指着我换下的外袍道,“我一早起来煮好端过去给他,他可抱着美人没起呢。”同时我想缩回我的手,当然还有我的腰还有腿……
没想到他扬了扬眉道,“哪里来的美人?”他摸了一下我的脸,“美人可是在我怀里呢。”
我,他这是在,在调戏我吗?是吗?
我皱起眉头,对于男人,我实在是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合适,不,不止是男人,应该是所有人,所有的人,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我平平安安的让他们满意。
“怎么了?”见我没说话,他便松开了我,又用被子将我裹好,“你说的那个,是被你咬伤的那个吧。”
我反驳道,“是豆豆咬的。”
“是,是豆豆咬的。嗯,就是那个丫头。”他从善如流得点了下头,“那个丫环是廷冠娘子的陪嫁,她在我们家被咬伤了手,如果让她就这样回去就不好说话了,所以才让她留下来的。”他瞧了下天色,把外袍递给我,又拉过我的腿,拿起了榻下的鞋。
我正在暗自庆幸因为这鞋做的像是有些大了,所以我穿了两双袜子,他却是拿手按在我脚上比了比,“你裹过脚?”
脚也没见过!
什么裹脚,包果儿我就会做。我自己勉强套上外袍,抢过脚套上鞋子,跳到一边拿梳子梳了几下就准备随便绑个辫子。
“平娘,你还记得你娘吗?”他倒在我榻上,我几乎听到那榻都被压得吱吱做响。
我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我当然记得我娘了。”
“那你娘的脚,是不是跟你一样。”他这个问题问的好生奇怪,我不由得努力回想,娘的脚……娘的脚,我居然不记得了!
我真是个不孝的女儿,我只记得,如果是夏季,娘天天都帮我洗澡,若是冬日,娘日日都帮我洗脚。
娘洗的很舒服,总是先用水帮我把脚淋湿,然后放到她腿上,双只手圈起我的脚帮我从脚底一直按揉到脚背,甚至每个脚指头,都会被照顾到,然后再慢慢泡进热水里,那种微烫的热气,仿佛就从脚心一直窜到了我的头底,是那么那么的舒服……印象里,只有娘每次洗完我的脚,甚至会不介意我的脚踩到了她的脸上,她总说,“唉呀,我的宝贝的脚真白真嫩,洗干净了,让娘亲咬一口吧。”说着会作势真用嘴去咬,我会哇哇得大叫,爹爹就会来“救”我了……
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得回忆出来的过往,让我想要大哭出声。
“想不起来就算了,那个丫头真不能呆在廷冠的身边吗?”谢三的话惊醒了我。
我低下头,用带子系紧发尾,“不行。她在哪儿,我就什么都别想做了。”
我看着谢三,“她已经浪费了两次了,再有一次,你可以让你的兄弟直接回家了。想不想治,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