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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他他在吃剩菜?
凉的剩菜?
他精致白皙的手指执着银筷,正把那些凉了的饭菜往嘴里送。
瑞林三观尽毁,这是那个洁癖晚期药石无医的自家主子?是那个玉盘珍羞不屑一顾的主子?
当事人瑞凌并没在意他的惊愕,只是认真而又虔诚地夹菜,品尝。
这些年他极少这样,至少看起来如此认真地去吃一顿饭。
有时匆匆忙忙连完全咀嚼都等不及,那时的饭只是为了身体。
要不然就大讲排场,那样的场合时做给别人看的。
再或者和朋友家人一起谈天说地,那时是温馨而怀恋的。
然而此刻,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一个人,不说话,只是吃饭。
恍然还是记忆里那个小小少年,在长久的等待过后独自一个人吃着凉了的饭菜或者乏味的外卖,抑或是曾经十个特殊日子里对月到天明,一勺一勺地挖着生日蛋糕,日出,食尽,眼底犯晶莹的光。
终于,当一个小小身影可以陪着他度过之时,不过三载,他便踏入了另一个城市。
此后几年,不再与月为伴,与她共享蛋糕。
他努力精通每一项感兴趣的知识,填充孤寂的同时也想让自己变得更强,那样会不会得到应有的一切?那样会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意识到此刻想法,他自嘲一笑,一直觉得自己早已看开,原来还是这般在意吗?看来有时间还真是要去解决一下。
这些年无数次请客和被请客,却从无一份是这种情况,呵,真是有意思啊。
唇角微勾,发出轻轻的悦耳笑声。
"世子?吃的怎么样?"瑞林受不了这诡异气氛,狗腿地开口了。
瑞凌看了他一眼,幽幽开口。
"这鱼太膻了"
...难道不是腥吗?
这汤太淡了
...这汤是甜的。
"这山鸡太肥。"
...两斤左右的鸡,恩,真肥。
当然,作为合格的护卫是不会拿这些无足挂齿的细节错误打扰世子品菜的雅兴的,因为世子经常强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世子这么多年来假亦真时真亦假,他们也不知何时拆穿何时赞同,一开始没少吃亏,最后便学会了这般,管他是不是驴唇不对马嘴,尽管附和便是。
"瑞丰啊,把这些问题记下来给老板提意见。"瑞林又开始欺负老实人。
"恩,我不会忘记的,毕竟我记性好,尤其是主子说的的,比如监督你吃斋什么的。"老实人瑞丰依旧淡定。
"...好吧,你赢了。"
欺负人未遂的瑞林又开始抱怨主子的奸猾让良家少男瑞丰变的如此蔫坏。
瑞凌忙着品菜,自然没工夫参与到话题中来。
"喂,你看世子笑的,我发现最近半个多月世子的笑变得比以前增加了两种,作为世子贴心小棉袄的我都看不懂了!,哎...我会不会因此失宠。"
...
瑞丰这次没再说话,而是用神情和动作回应了他,扭头、撇嘴、扶额、嘴角抽搐、呕吐...。
平日里面对珍馐佳酿不屑一顾的瑞凌今天似乎兴致特别好,姿态认真而优雅,吃了很久很久。
"世子!再吃盘子可就空了,您是要和那位姑娘拼食量?还是要吃遍每一道她吃过的菜?虽然她是很美可是,才见了三面,您还不至于...吧?"
终于,把不发威的世子当做病猫的瑞林吃斋半年的戒还是破了,一块鱼——刺精准无误的进了嘴里,挡住了他的满口胡诌。
瑞大世子满意地站起身出去了,徒留喉咙里鱼刺深陷的瑞林坐在残羹冷炙前拼命地咳着,试图用自己强大的威逼之力把死赖在卡在喉咙的鱼刺震出来。
一刻钟后瑞林才满脸通红地走出包厢,被告知世子早已离去,一脸哭丧,大嚎自家世子始乱终弃。
一时间凌波楼里的客人们聊天话题便从"倾城女大闹凌波楼、瑞世子慷慨帮结账"转变成了"痴心护卫惨遭辜负,负心主子移情何处。"
再说瑞凌,从凌波楼出来之后便心绪不佳,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也许是在思考着那一堆整整齐齐的骨头中为什么错放了凌乱的一根,当真如此匆忙?
前方一阵喧闹,又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他无奈的笑,严酷统治的结果便是如此,民生凋零,百姓惶惶不可终日,能做的只有浑浑噩噩度日,一遇事便聚堆八卦,这似乎也是唯一可以自由的地方了。
动辄就聚堆八卦,呵,好一个病态的社会。
他并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也无意去凑热闹。
欲往前绕路离开,并非生性凉薄,亦非铁石心肠,而是世间诸多不平事,你能管的了多少?管的了今天谁又能管的了明天?
虽看不到那少女正面,但看上去她似乎并无反抗之意,若是别人都不想自救,又何必多管闲事?
更何况多年前的种种萦绕于心,久久不散,时刻提醒着自己,于不该出手之时妄动,终究不过害人害己罢了。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大家义愤填膺地小声斥责着强抢民女的兽行多么的令人发指,多么多么地替这女子惋惜,别问为什么是小声,大家都懂。
瑞凌并不曾在意这些声音,他还在想自己的事情,直到一道女声传来,清冷而带着些许天真和期待。
"跟你回去可以跟你一起住在你房间吗?我不要和你家下人住在一起,也不要做小妾,听邻居家大娘说做小妾会被欺负的。"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眼神放空视线朝前的瑞凌霍然扭头,眼中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是她吗?
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