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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是妖?”
“难道不是?”陈诺反问,二十多年没见还长得像二十出头……就算再能驻颜,也不能这么逆天吧?
沈南周揽着她的肩往回走,轻声说,“蓝玉和我一样。”
“同类?”
“同类。”
“……噢。”
过了片刻。
“我还以为你是孤家寡人来着。”
沈南周笑,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虽然不是孤家寡人,但也确实差不多,除了我和蓝玉,还有个方宁,就没别人了。”
“方宁?”
“蓝玉的妻子。”
“噢。”
沈南周刮了下她的鼻子,似笑非笑,“刚才是不是提了口气?”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诺拿遥控器打开电视,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特淡定。
捏着她的下巴稍一用力,让她面朝自己,沈南周眼微眯,嘴角上挑,哼笑,“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沈先生,你是否自我感觉太良好了?”陈诺白他一眼,又拍他的手,“放开啦,不要动不动就耍流氓。”
“耍流氓?”沈南周身体前倾,慢慢靠近,声音渐低,“要我告诉你,什么叫流氓吗?”到最后,变成了耳边的呢喃。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犯规!声音这么好听,长得这么妖孽,还随随便便荷尔蒙爆表!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陈诺捂着耳朵想躲开,可惜武力值实在是个渣,沈南周两根手指就能制住她。
“唔……”
如兰似桂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蛮横又不容拒绝,强硬却又不乏温柔,舌尖从唇瓣间挤进去,撬开牙齿,长驱直入,细腻的滑过每一颗牙齿,勾缠着她的舌尖,搅动着她的气息。陈诺在这样的强势下渐渐迷失自己,终于闭上眼,勾上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过去。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只余下缠绵的喘息声和不时发出的水渍声,粉红泡泡不要钱的往外冒。
当沈南周的手自陈诺上衣下摆探入时,陈诺按住了他的动作,沈南周离开她的唇,静静的看着她,眼眸中有深邃的流光滑过,潋滟璀璨。
陈诺有片刻失神,最终,笑了一声,放开了他的手。
沈南周眼神越发幽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时机不对,太快了,她可能还没准备好——理由千千万,但此时此刻,他不想等了。
再次倾身吻上了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沈南周微一用力,将陈诺整个儿竖着抱了起来,一边吻着,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踏上楼梯。
踢开虚掩的门,踏入房间,右脚轻轻一勾,房门再次合上。
陈诺的脑袋一直有些懵,也许是因为吻得太用力所以缺氧,也许是男-色-撩人失了常态,总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光了衣服,更不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直到撕裂般的疼痛清晰的传入四肢百骸,陈诺才清醒过来,纤细的腰猛的一挺,胸口重重的起伏,唇齿依然被他霸占,只能发出细微的嗯哼声。想要推开,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接下来的时间,姑凉彻底体验了把欲生欲死。
……
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上午,不是自然醒,是被人闹醒的。陈诺烦躁的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冰冷的气息自身后覆上来,腰间的手上下滑动,留下一串凉丝丝的颤意。
十一月的天……十一月……
陈诺恼怒的翻回来瞪他,“还让不让睡了!”
沈南周满脸无辜,“你随时可以睡。”
“你这样那样让我怎么睡!”最重要的是体温还那么低,平时抱一起睡至少还穿着衣服,现在俩人什么都没穿,她觉得自己像靠着个冰块,实在太有挑战性。
沈南周咬了下她的锁骨,也知道昨天闹的太晚也太狠,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吧,你继续睡,我去给你做早餐。”
陈诺打个哈欠,哼一声,翻身裹紧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三点才醒,期间沈南周喊她起来吃饭都不搭理,只想睡觉。
见她终于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沈先生颇觉无奈,手指滑过她细腻的脸颊,“饿不饿?”
陈诺摇头,“不太饿,”察觉到自己身上还光着,赶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帮我拿下衣服。”
视线扫过锁骨,还有裸-露的肌肤上点点痕迹,沈南周顿了顿,有片刻的思想斗争,终于,怜惜战胜了欲-望,到底忍住了,起身去开衣橱拿衣服。
等他一离开,陈诺拍拍胸口,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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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晚折腾的厉害,但事后上了药,又有脖子上的花妖内丹不停的滋润,所以除了腰有点酸,陈姑凉这会儿并不觉得有哪里不适。
穿好衣服,下床刷牙洗脸,再出来,神清气爽。
沈南周趁着这点空隙,下楼把做好的饭菜放微波炉里热了热端上来,等她从浴室出来,就在小厅的茶几上把早午餐吃了。
饭后消食,在二楼走廊转圈的时候,陈诺突然想起,“那个…”
陪在一旁的沈先生:“嗯?”
“要不要吃事后药?”说完脸红了,到底脸皮不够厚,有些不自在。昨晚上的事是她默许的,所以并不后悔,也没矫情的瞎咧咧,怪他什么的。反正认定了,睡都睡了,说再多就没意思了。
沈南周站定,“诺诺。”表情很严肃。
陈诺不明所以,“啊?”
“我们……可能不会有孩子。”
她反应慢半拍,过了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非人类,又属于吸血鬼范畴,算是僵尸木乃伊之类的活死人,而她是人类,无论怎么看,基因也不会匹配,更遑论精-子-卵-子结合什么的了,压根不可能。
陈诺噢一声,也没觉得失望,“那正好,省钱了。”想起那天去商超,他还想买计生用品,这家伙果然是在戏弄她!
“诺诺,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陈诺无语,“睡过了,你才跟我说这个,怎么看都居心不良吧。”这人,真当她小白啊,“放心,我理解你的意思,没孩子就没孩子吧,要不真有了,估计也是个麻烦,半人半吸血鬼什么的,万一像阿婉那样不容于世,不是更糟心?”
小把戏被戳穿,沈南周也不以为意,笑了笑,亲了下她的嘴角,面不改色心不慌,“我也是刚想到。”
陈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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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十月十二,沈南周生日。陈诺今年送他一幅肖像画,油画,镶上定制的不规则形花边相框,十分好看。
两人整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除了去学校上课,几乎24小时都腻在一起,一点儿秘密都没有,她准备送他肖像画想瞒也瞒不住,不过是故作不知罢了。
反正要的就是个情-趣,当晚俩人你侬我侬这样那样,反正各种污,隔天陈姑凉上学都没赶上,直接请假了,然后又被在床上各种压。
沈南周就像个食髓知味的野兽,逮着机会就要把人往床上拖,无所不用其极。
十二月下旬,首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陈诺早上出门的时候,直接被沈先生裹成了粽子,包得特别严实。就这,出去小风一吹,还是冷得手脚冰凉,手放在汽车暖风口吹都吹不热。
这和体质有关,调理这么多年都没调理回来,沈南周也挺无奈的。
车开到中途,遇堵车,陈诺看看时间,还很宽裕,探头朝前面的车流看了看,问身边人,“是车祸吗?”
“两辆车追尾,不是大事,交警一到就好。”顿了顿,眉心微蹙,陈诺问他怎么了,沈南周说,“前面追尾的是阮家人。”
“是那个阮家?”
他颔首,“是那个阮家。”
陈诺也跟着皱眉,“不是那谁谁从牢里出来了吧?”
“放心,不是。”沈南周把车里温度又调高两度,“是阮先生的三弟子,也是族中子侄。”
陈诺听他说过那个阮先生收徒弟的标准,简单一句话,全部得姓阮才行。
“不过阮家人也真行,是不是开车技术都特渣啊?驾照是正规的吗?”
虽然她的驾照是走后门拿的,但自己不开呀。
车流在十五分钟后动了,陈诺透过车窗,看到了路边停放的两辆事故车,还有车主。距离有点远看不清,但勉强能看到沈南周手指的那个人的大概轮廓。
瘦高,穿着得体,似乎还戴着眼镜,像个斯文人。
“我记得那天黄先生说,他妹妹就是从这个人嘴里听到的那件事。”身体坐正,陈诺说道。
虽然不想八卦,但阮家和黄家都差不多撕破脸了,这消息渠道是怎么得来的?如果是用强……呃,黄家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光明正大挑衅什么的,绝对属于没事找事。
沈南周摸摸她的头,“有心算无心,总能得到想要的。”又说,“这两天蓝玉那里应该会有消息。”
“蓝玉?”
“阮家的那个东西,我托蓝玉帮忙了,”说着一顿,趁着红灯,侧头对她勾唇一笑,“原本想那天告诉你的,但是……你知道,情难自禁,之后也没找到机会告诉你。”
陈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