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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儿在树枝上落坠,唱着山里的属于鸟儿的民谣,农夫牵引着老牛,到田边将昨夜割下的麦子收回,老狗恼怒的睁开眼睛,翻了一个身继续的沉睡,消化胃里昨夜的残食。
小花推开易安的门,里面传来一股酒臭的味道,看着两人奇怪的睡姿,不由得抿抿嘴。
李斯仔细的梳洗着,生怕错过一丝一角,,满是酒气的衣服被他脱下,换上一件崭新的书生服。他揉着自己的双臂,奇怪为什么这样的酸涩。
易安迷迷糊糊的看着小花在自己周围晃悠,嘴里叨咕着。易安回忆昨天干了什么,寻找自己腿部的抓痕是怎么来的。
我要是惹了狗爷,我先在还能起床?
小花掐着腰,气鼓鼓的说:“易安,你就没有一件干净的衣服了!”
小花指着墙角堆放着一堆散发着怪味的衣服,不理解易安为什么变得这样的懒。
衣着整齐的李斯站在挺直腰板洗衣服的易安前,儒雅的一笑:“安哥,我昨天刚来的时候已经交上我的文书,应该被批下来。我要在这里做一名习教,教写文章。”
易安甩甩手上的水,大吃一惊的问:“你这么快就在这里找到工作了?”
李斯很臭屁的从书箱里抽出一把扇子,扇着小风,不可一世的说:“那是自然,读书人的书院虽然名为书院,可真正懂得读书的恐怕只有这里的大师兄。李某不才,但是在这里教些典籍上的东西,还是信手拈来。”
小花端出一盆黑漆漆的米粥,叫住了要离开的李斯:“小李子,别走啊,吃了早饭再说。”
李斯儒雅的观望盆中之物,惊喜的说道:“未来嫂夫人居然在家带了黑米,那我就留下来吃点。”
小花难为情的给他盛了一碗,不好意思的说:“哪有什么黑米,就是刚才火大把锅底烧糊了。”
李斯迟疑的看着手里黑漆漆的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旁边的易安幸灾乐祸的说:“你喝啊,怎么不喝啊,你喝点剩下的我都喝掉。”
李斯幽怨的看了一眼易安,鼓起勇气,一口吞进肚子里,白了一眼易安。
“我的胃口很小,已经饱了,剩下的就交给安哥了,安哥这个人食量大,一定要吃光啊。”
李斯啊李斯,本是一条绳上拴着两个小蚂蚱,何必苦苦相逼呢。易安看着小花笑盈盈的端着米粥凑到了自己的身边,易安第一次的希望自然灾害的发生。
地震,火山爆发,海啸,反正能把小花手里东西弄翻就行。
易安端过来,苦笑着说:“也是,我一直吃的就多,剩下的全是我的。”
李斯看着易安皱着眉头意淫而尽,装作惋惜的说:“可惜啊,都让安哥吃光了,也不留点给我,算了,该日再来吧。”
小花高兴的跳了跳,抓住转身要离去的李斯说:“真的吗?太给姐姐面子了,其实还有很多,这些只是一部分,你等着,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小花貌似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在院子外正在和老狗玩耍。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正是喜欢玩耍的时候,要是让她跟一个小媳妇似的呆在家里,那就不是范小花。
易安坐在轮椅上,看着手里的兵书打磨时间,自己的衣服摆满了院子,一滴一滴的水珠落在土地上。
易安多希望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享受着生命里最平凡的一天。
铁匠李拿着一副金属支架来到易安的院子,看见正在和老狗玩耍的,黝黑的脸上笑出一道褶皱。
“在哪拐的小媳妇,行啊,没看出来啊。”铁匠李放下金属支架,笑吟吟的看着易安。
易安从屋里拿出一个小凳子,给铁匠李座,两眼放光的看着这金属支架。
铁匠李拍着自己的胸口,自傲的说:“我铁匠李的手艺可是祖传的,根据的要求制作这样的支架,把你本来腰部的压力都转移到腿上了,固定你的腰板,重振男人雄风。”
易安贪婪的把金属支架固定到身上,感觉腋下支撑着双肩,腰部被金属支架固定着,说不出来的轻松。
“太好了,这样我真的可以轻松的站起来行动。李大爷,谢谢您啊。”易安满怀激动的看着铁匠李。
铁匠李面色一板,正经的说:“说好话也得给钱,说好的,两个贡献点,货到付款!”
易安赔笑着说:“我晓得,这就给你。”
易安拿出两个青铜样式的东西。这里的贡献点由实物代替,就像货币一样。青铜是一个单位,白银是十个单位,黄金是一百个单位,再往上的易安就没有见过了。
铁匠李心满意足的收进自己的钱袋,这里没有伪造的贡献值,因为没有人敢这样做。敢在一个圣人身旁玩这种把戏,那一定是不想活了。
这套金属支架的原理就是固定身体,把外在的支架作为脊梁使用,通过支架的承轴,易安扭了几下腰。突然简单的打了一套拳,浑身通达,说不出的舒服。
“小花,小花,你看我能跑了,还能大跳,你看。”易安跑到小花的身前,像是献宝似的耍着。
小花欢喜的眯着眼,手里攥着像是萝卜一样的根茎,已经吃了一半。左看看右看看,笑着说:“安哥,你是不是好了,是不是可以背着我爬山了。”
易安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说:“虽然丹田没有恢复,但是背着你爬个山还算不了什么。”
小花蹦蹦跳跳的来到老狗身边,揪着老狗的耳朵,开心的说:“我早就想上对面那座山了,那里的花开的可漂亮了。”
“安哥!”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你这傻丫头。”
老者抻着懒腰出来,不满意的打了个哈欠:“你两个小娃娃,扰人清梦不知道啊。”
易安不屑的嘲讽着说:“都快到晚上了,你还在睡觉。自己总说除了医圣,天底下你自己医术最高明,还没有一个普通的铁匠厉害。”
老者眯着一只眼睛看着,看了一眼易安身上的金属支架,不屑的说:“拿东西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我的老参呢,老东西,是不是你又偷吃我的药。女娃娃,你手里那个东西是什么!”
易安看了一眼老狗,老狗把头扬天,装作没有听见。小花看着手里半根根茎,有些小心的问:“老人家,是这个吗?吃起来脆脆的,甜甜的,我以为是萝卜呢,这还剩半根,你看种回去能不能活。”
老者像是疯了一样的来回走,大声叫着:“还放回来干什么,一破土就不能在放回去了,老家伙,我的百年雪糁,我跟你拼了!”
老狗这次罕见的没有跟老者动手,夹着尾巴,一溜烟的向远处跑,老者举着锄头在后面追。
小花有些担忧的看着手里的雪糁,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易安看着渐渐没有踪影的老狗和老者,捧腹大笑。
小花红着脸,躲了一下脚,气鼓鼓的说:“现在该怎么办啊,你还在那笑,哼。”
易安起身,笑着安慰着小花:“把剩下的都吃了,反正你也吃了一半,那老家伙没说什么,就应该没坏处。这老家伙都是好东西,不吃白不吃。你不知道啊,那条狗平时老威风了,今天头一次看到它夹着尾巴跑,看来真的是理亏了。”
小花噘着嘴,不满意的说:“你还笑得这样开心,狗狗被老先生打坏了怎么办。”
易安平静了一下,刮了一下小花的鼻子,说:“你应该担心那个老家伙,十个大汉都不是老狗的对手。今天挺高兴的,我去买点好吃的,顺便给你买点胭脂水粉,这么多天都没打扮了,看着都有些苍老。”
小花打了一下易安,气鼓鼓的说:“快滚,变成这样还不是你气的。”
“你在家看家,等着老先生吧,我怕他回来腿脚不便,我去书院中心买东西,走了。”
小花噘着嘴看着易安的背影,不满意的说:“笨蛋,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水粉吗,男人啊,都是长不大的小孩。”
书院的中心易安只来过两次,每一次来这里都熙熙攘攘,每一个人都身怀绝技,就连买菜的大叔也是不高不低的四级程度,他们生活在这里就是为了自己所求的东西,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兑换的贡献值,但是他们无怨无悔,因为总有一丝的希望摆在自己的面前。
风尘仆仆的公孙小剑背着行囊,从山里回来,看着正在肉铺准备卖肉的易安,皱着眉头走上去。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如果你怕了,就向我磕三个响头,滚出这里。”
易安拨动自己手里的碎银,看了一眼满脸风霜的楚国人,不耐烦的像是哄苍蝇似的摆摆手:“你这个人真烦,我不和你打,我也不离开这里。不是我怕你,我是感觉没有这个必要。”
公孙小剑裂开起皮的嘴唇笑道:“你会和我打的。”
易安感觉这个人说话有些奇怪,转身卖了一块猪肉,看着胭脂水粉的摊位,随意卖了一个,又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一些女孩子应该喜欢的玩意,心满意足的往回走。
易安看着凌乱的院子,木制的门已破损,衣物铺满了整个院落,锅碗瓢盆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隐隐约约的听到小花的哭泣声。
“小花,小花!”
易安跌跌撞撞的跑到屋里,看着满身泥土的小花,躲在墙角哭泣。听到响动,小花哆嗦了一下,发现原来是易安,哭着扑倒了易安的怀里。
易安擦着小花脸上一滴滴的眼泪,冷静甚至冰冷的问:“谁。”
小花抱住易安的腰摇着头说:“安哥,你不要去,咱们就当做没有发生行吗?”
“告诉我,是谁。”
易安将一滴眼泪放到了嘴里,是淡淡的苦涩。
“不,他们人多,安哥,你不能再冲动了。”
易安抓着小花的双肩,看着她那双闪躲的眼睛,说:“咱们先吃饭,家里的事情听你的,外面的事情得听我的。”
老狗欢快的跑回来,后面跟着一瘸一拐的老者,老者骂着老狗,一路不停歇。
老狗突然快速的跑到易安的院子,看着正在磨剑的易安,眼睛哭的红肿的小花,顿时勃然大怒,朝着易安狂吠。
易安向铁剑吹了一口气,看着再次露出锋芒的铁剑,冷冷的看了一眼老狗。一人一狗就这样四目相对。
易安扛起铁剑,转头跟小花说:“在家等我,如果还有什么人来找事,你那老东西家避一避。乖,做好饭等着我,我不上一会儿我就回来了,明天早上带你登山看日出。”
老狗看着易安离开,朝着小花温柔的叫了叫,转身呲着牙跟在了易安的身后。
小花跑到门口,朝着易安的背影喊道:“安哥,你快点回来,小花一个人在家里害怕。”
易安举起铁剑,晃了晃,老狗温柔的狗吠,消失在夜幕渐渐降临的傍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