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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听到杨队长这个“妈”字喊出,我就知道事情要坏!
这个可恶的张海涛,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扑捉到了杨队长的思想,竟营造出这么一出,想要把我们困在这里。
这时再看老太太,的确眉眼间和杨队长十分相似。
听到话音,老太太抬起头,见是杨队长,赶忙抓着他的手说道:“小桦,你来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1
杨队长的名字叫杨桦。
“妈,您这是怎么摔着了?谁送你来的?”杨队长见老太太没有回答他,继续问道。
“唉,我刚才起床上厕所,不小心滑了一跤,就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左脚使不上劲儿。没办法我打你电话,可打不通。我知道你八成在忙任务,于是就自己打了个120过来了。”老太太见儿子在身边,心里安定很多,也不再喊痛了。
杨队长听后拿出手机来看。不用问,肯定没信号。
这时他终于想起不对劲,抬头朝站在门口的我看来。
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猜到了杨队眼神中的意思。他在向我求证,这一幕究竟是真是假。
我皱着眉,轻轻地摇了下头,告诉他这不是真的,我们需要尽快离开。
看到儿子在和我交换眼神,老太太轻轻地问杨队长道:“小桦,这位小伙子是你的同事么?挺年轻埃”
杨队长此时心中应该已经有了计较,但毕竟自己亲娘的模样摆在面前,甭管真假,你要让他去狠心不理,的确很难做到。
这种情况恐怕换做是我,也不敢说自己内心就连一点波动也没有。
他正准备回答老太太的问话,我身后的屋门突然顶了一下。赶忙让开后,那个在护士站的赵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还没去手术室?”医生操着那极为沙哑的嗓音问道。看见我俩,又问:“你们是病人家属?那正好,过来签字吧。”说着递给身旁的我一张表。
这是一张手术通知单,是需要家属签字的,但我却在左下角发现主刀医生签字处,在“赵庆明”这三个字前,却歪七八扭地写了一个“力”字。
难道有人签自己名字还会签错?
“啊?不会吧?医生?就扭一下还用做手术?”老太太根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一听要做手术,有点害怕。
“你这可不是扭一下那么简单。”赵医生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你年纪大了,平时要注意补钙。如果不是骨质疏松,你可能就是普通的扭一下。刚才我看了片子,你已经造成了骨裂,必须要打钢针1
“啊?打钢针?”老太太瞬间就蔫了,拽着杨队长说道:“小桦,你问问医生,用别的方法行不行?咱能不能不打钢针?”
杨队长却低着头,我估计他内心正在做剧烈地挣扎。
“老太太,放心好了,穿钢针是最简单的外科手术,麻药一打,包你没有一点感觉。”赵医生在不断安慰着老太太。
直到老太太被推出屋门,杨队长竟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但期间他还是帮着医生把老太太放上了担架。
走出病房,看着担架车在远处一拐弯,再也看不到了,杨队长才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说道:“小王,我怎么觉得这一切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我心中暗叫不妙,一旦杨队长相信了眼前的一切,那么我们必然要出现决策上的分歧。这也正是张海涛所希望看到的。
他其实并不惧怕杨队和刘云龙,只在乎张山和我的存在。甚至他连张山也可以不怕,但他不能不重视我,因为我是掌印人。
所以他一定要想方设法把所有人从我身边分隔开,让我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只有这样,才有消灭我的可能。
就像刚才在二楼,他只差一步就要成功了。只是没想到,我所具有的能力,比他预计的要多那么一点点。
正是这一点点,却救了我的命。
“如果你不放心,咱们干脆就到手术室去看一下吧?”我知道这会儿在和杨队长说什么真的假的,已经无济于事了。
倒不如让他亲眼看着老太太做完手术,被推回病房休息。这才能彻底安心。
“这……张山他们……”杨队长现在并没有被完全迷惑,还依稀记得我们的目的。
“没关系,那个赵医生不是说就十几分钟么?咱们看完再走吧,我相信以张山的能力,应该比咱们坚持的时间更久。”我虽然劝着杨队长放心,但压根连自己的话都不信。
当然我也希望张山和刘云龙此刻安好,只是杨队长,你现在不让他再去看一眼,彻底放心,恐怕再往上,他总是心不在蔫。到时候别说帮我了,搞不好还要成为累赘。
看来再有经验的警察,碰到亲情这一关,也无法自拔。
因为这就是作为人的正常情感。
杨队长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他很清楚,我这完全是为了他,才肯这么说这么做的。
又回到六楼手术室大门,老太太已经被推了进去。
由于门口没人,我俩又穿上一副新鞋套,推门走了进去。
站在昏暗的走廊上,左右两排手术室,居然没有一个亮着灯。我和杨队长茫然了,难道打钢针不用来这里?老太太被推到了别的地方?
正想张口说话,突然远处一声大叫,紧接着两个穿着无菌服的人从一个手术室内推门跑了出来。
看到我们站在这里,他们一边跌跌撞撞地跑来,一边摘掉口罩喊道:“闹……闹鬼了1
这两人就是刚才把老太太推走的那两个,而他们跑出来的地方,却是刚才我和杨队进来的那间手术室。
杨队听到他们的叫喊,早已抢先一步朝那间手术室跑去。
“到底什么情况?”我拽着跑过来的一个人问道。
“屋里……屋里诈尸了1那个人抬头冲我说道。
“哼!你难道不就是诈尸么?”我嘴角微扬,看着他。
听到我这句话,被拽着的人突然神色变得木然,直勾勾地盯着我,瞳孔不断放大。
我早有准备,逮着这样一个绝佳机会,怎会放过他。趁这家伙还没有发生变化,我就用左手食指蘸了一点唾液,先在无为印的“天圆”点了一下,然后就戳在他的眉心上。
老太太我不敢碰,动动你们这些小罗罗还是可以的,等一会现了原型,杨队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