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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晚餐的时候,村山矢一董事对庄深大佐介绍道:“这是我父亲的义子!”日本人的义子跟中国人的义子差不多,又有不同,只要自己养过的甚至喜欢的都可以这么说。
其实程延早就强调过多次了,他只是感恩于村山医生的救命之恩才去濑川为村山医生扫墓的,但村山董事已经这么给他脸了,当着庄深大佐这个外人面前,程延又怎么好打脸否认呢。
三个人吃饭的地方是最传统的日式就餐方式,程延对这种跪坐方式很不习惯,但仍然能够忍受,他倒希望可以多拖一阵子,最好是能跟这个庄深一同离开才好。
日本华族吃饭,跟中国大户人家吃饭没啥区别,讲究一个食不言,所以全程并没有说太多。中间只是村山董事问了程延在满铁工作的情况,还说让他踏踏实实工作,乘警虽小,但却正可以积累经验,听在庄深耳朵里明显就是在说给他听的。
一顿饭不过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庄深要告辞而去,程延见村山对自己并不是很热情,也就不想等人赶自己了,毕竟目前自己跟村山家的关系有谣言在那里,于是也起身要告辞。而村山就在这时候仍然有人来拜访,所以也就没有留他,只是让管家将准备好的一份回礼给了程延,程延知道日本华族的风俗,对此并未推辞。只是在临走时,村山对着庄深道:“我知道大佐是开车来的,还请带我这个......一趟。多谢了!”
庄深大佐更觉得这是村山给他的暗示,甚至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巧合,完全是因为他提前预约了会面后,特意安排这个程延来见自己的,看来回去还真得重用他不可。
看着程延坐着大佐的车走了,村山转身去见其他客人前,又问了老管家一次:“难道他真如传说的,是我父亲的中国儿子吗?但我父亲为什么不给家里那怕留一封信呢,或者在日记中公开承认呢?”问完管家,村山甚至都不等管家的回答,就自己走了,他想如果真是的话,估计是父亲不想给这个孩子带来危险吧,让他永远不回到村山家也是一个好的选择,至于为什么在日记中又写那么多,也许在中国那十多年,这个孩子就是他活下去的一个乐趣与指望吧。村山董事作为大人物,就是很容易想得比普通人多,想得更复杂。
“不管是真是假,只冲着当年陪伴我父亲十多年还给我父亲扫墓这件事儿,我就应该帮他一把。何况这两年我一直让人在观察着他,看得出他不是一个不知道进退的人,我能帮也就多少帮一把吧!毕竟......反正日本风俗与中国还不一样,亲儿子都不一定继承得了家业,何况一个自己都不承认的...呢。”村山矢一董事最终决定忘记这个烦恼,介绍庄深给程延认识只是他的一个临时起意,对他这样的大人物就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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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大佐的车,程延很快就回到了站前,庄深让司机将程延放下后,还对程延道:“既然村山董事,把你托付给了我,我自然要帮你的,你以后可以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或者家里,只要报上名字就行。”还转身对着自己的副官交待了一句。然后才在程延的感激中,驱车离开。
程延此时已经站在了宿舍外面,离车站不远,甚至可以看到车站的钟楼,虽然他很想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但现在也没法联络老李,就只能明天再说了。
看着钟楼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程延特意在门卫那里问了一下有没有自己的信件,还说都快九点了,你也快交班了吧。
做完这一切,程延才走回了宿舍,还跟没睡的隔壁王警官打了一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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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程延,庄深命令手下将车直接开到车站。作为铁路宪兵总队参谋长,临时检查一下大连站也是一个很正常的事儿。下了车,庄深大佐甚至不让副官通知这里的宪兵队长新川少佐,径直走到了检查口。看到大佐军装上的军衔,正带着方志勇检查过往乘客的宪兵连忙立正敬礼,生怕慢了就一个大耳光。
庄深大佐问了一句:“新川在哪里?”在得知他在办公室休息后,就径直走到了新川的办公室里,看到新川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庄深大佐做为一个传统的关东军军人并无半点体恤下属之意,而是直接用脚踢了一下新川的椅子,将他惊醒。
看着满眼血丝的新川,找了把椅子直接坐在那里的庄深问他:“外面怎么回事儿?”
刚刚被惊醒的新川见到上司,一个立正姿势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报告道:“一个投诚的抗日分子,不太老实,我让他认一下人,也想钓钓鱼。”
“嗯!”钓鱼这个中国词,在关东军宪兵队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庄深并不打算深究这种事儿。他指了一下另一把椅子,示意让新川坐下。
“今天我跟村山董事见面谈一下子满铁跟苏联中东铁路谈判成功以后,满铁扩充到黑龙江以后的事情,结果他专门安排了在你这里工作的乘警程延来见我,还招待我们三人共进晚餐。”庄深大佐对着新川道。“最近几年有人,我是说不管是谁,特别关照过这个程延吗?”
“到是真有两次,几个月前345次车出事,程桑揭发张富贵通共,结果被鞍山宪兵队调查,在那里最后不了了之,回来后本来打算将他调到一个小站作站警,结果有一个满铁调查所的课长打过招呼,也就没让他去。您的意思是说......”新川疑问道。
“这就对了,村山董事这么高的身份,怎么好直接插手这件事儿呢。也只有找我这样的身份的人才算勉强!看来他对这个兄弟在这里得不到照顾不太满意啊。”庄深同样有些对新川不太满意地道。
“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这段时间,不止程桑一个人受到了打压,他们整个车组都受到了打压。看来村山董事真生气了......”新川向庄深介绍了前一段时间因为龟田被害的处理结果。
“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村山董事都做这么明显了,我们还要怀疑!”庄深现在对程延的身份是深信不疑了,他不觉得很这么巧。“你想啊,让这个程延穿着一个十级警长的警服直接在会客厅等我,这不就是直接向我表示不满吗?”
“这的确很明显了,程桑今天下午二点才回的大连,连衣服都没换就被叫去村山董事家,您又恰好是今天的预约,这绝对是村山董事在向我们表示不满了。”新川向庄深道,“既然村山董事都把事情摆在这时了,就差直接说出来了,我们可得马上有个表示啊。”
“是啊,一个十级警官提拔一下还不容易,不过既然村山董事都这么明确表示了,这个面子必须得给村山董事,你看一下有什么能够提拔快一些,又不让人怀疑,免得给村山董事造成不好影响,毕竟村山家似乎并不愿意外面有这种说法。”庄深对新川交待着。
“您就放心,如果是日本人还真得一步步往上走,既然程延只承认自己是汉族,那就好办了。正好特高课要成立.......”就在新川将想法讲给庄深时,就听外面传来几声枪响,新川一机灵,连忙将庄深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