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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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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拿着邓布利多教授给我的火车票在国王十字火车站徘徊,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不过去问车站工作人员是个很笨的办法,哈利·波特就这样做了。

    今天早上我们是一起出门的,或许他现在算是我的朋友?十多天前还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既然他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我为什么不交这个朋友呢?

    哈利·波特的宠物是一只猫头鹰,名叫海德薇,它和阿曼达非常不对付。

    在哈利·波特询问车站工作人员的时候,我来到了第九和第十站台那儿,我从一个妇人的口中听到了“麻瓜”这个词,并且有几个红头发推着行李冲进了墙壁,然后消失在原地。

    总得试试不是吗?

    我也推着装行李的车子,冲向了墙壁,一阵奇妙的体验,我来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一辆深红色的蒸汽机车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列车上挂的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十一点。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烟囱上装饰着一个会喷火的动物脑袋,车顶上还有一个明亮的大灯。火车的最前面坐着一只长着翅膀的小野猪。

    巫师们叽叽喳喳个不停,分别的场面见多不怪。

    哈利·波特还没有跟上来,我的朋友,应该是能帮助我的,而不是我去帮助他,应该是能带给我利益的,而不是拖后腿。

    我用漂浮咒将箱子运上了火车,几乎每一个车厢都坐满了人,我在第一个车厢里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几个朋友,接下来的车厢里我看到了赫敏·格兰杰,我想找个没人的车厢,那比较适合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个适合我的车厢在最后一个,现在它是属于我的了。

    很快火车就启动了,随着“呼哧呼哧”的声音,我离霍格沃茨越来越近。

    在火车上的时光也不算很难熬,我觉得课本上的知识已经满足不了我了,知识百科上有很多我不懂的东西,我不打算去问邓布利多教授,奇洛教授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许有其他的教授,可我不确定他们会喜欢我,我也不需要他们喜欢我。

    毕竟我是个怪孩子。

    袍子我早换上了,阿曼达像往常一样被我放在腿上,吐着信子想跟我交流。

    “嘶嘶嘶嘶嘶……”/“阿曼达,我们有的是时间。”

    “亲爱的,要来点零食吗?”一位穿着粉色衣服的老婆婆推开了车厢门。

    “不用了谢谢。”

    老婆婆将车厢门关上后不久,赫敏·格兰杰打开了车厢门。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

    “是你啊!那天谢谢你了,对了,我叫赫敏·格兰杰,你呢?”赫敏·格兰杰很自然地坐到了我对面的座位上。

    “艾丽卡·史密斯。”

    赫敏·格兰杰注意到了我腿上的蛇,她脸色很差,不过没有因此就离开车厢。

    “你也是麻瓜吗?我也是,我的父母是牙医,在没看到猫头鹰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魔法,我家没有一个人懂魔法,所以当我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我吃惊极了,但又特别高兴,因为,我的意思是说,据我所知,这是一所最优秀的魔法学校——所有的课本我都背会了,当然,我只希望这能够用……”赫敏·格兰杰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想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了下来。

    “啊,抱歉跟你说了这么多。”赫敏·格兰杰的脸红了,“你有看到一只蟾蜍吗?纳威的蟾蜍丢了。”

    “没有。”

    赫敏·格兰杰有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或者结束话题,所以她又说:“我可以叫你艾丽卡吗?”

    我摇了摇头,“我们不熟。”

    赫敏·格兰杰的脸又红了,番茄一样,尴尬都要溢出车厢了。

    “你还有事吗?”我不耐烦地合上了书。

    “没有了。”

    赫敏·格兰杰说完便跑出了车厢。

    这很好。

    车厢外有一些躁动,我不喜欢看热闹,可他们吵到我看书了。

    我推开车厢门来到走廊上,前面的车厢正堵着一堆人,一个金色的脑袋十分显眼,我一眼就看到他了,那是德拉科·马尔福,跟他对持着的是一个红头发和一个黑头发,黑头发的是哈利·波特。

    马尔福身后有两个看起来饭量很大的胖子,像一堵墙一样充当德拉科·马尔福的保镖。

    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总是这样引入注目。

    闹剧来的快去的也快,而火车也带着我们来到了霍格沃茨。

    下车的时候哈利·波特在和一个巨人打招呼,他跟我说过,那是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钥匙管理员和猎场看守,海格黑黑的头发长而浓密,纠结成一团,胡子盖住了大部分脸,他的手有垃圾桶那么大,脚就像海豚幼崽。

    他像个毛茸茸的怪兽,又像长了眼睛的一团线。

    选择小船的时候,我的速度很快,我希望永远掌握主动权。

    周围的小船差不多都坐满了之后,我的船上也只有我一个人,阿曼达安静地待在我宽大的袖子里,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不是吗?

    又过了一会儿,哈利·波特带着他红头发的朋友来到了我的小船上。

    “艾丽卡,还好有你。”哈利·波特推了推眼镜。

    哈利·波特旁边的红头发有些紧张,他想跟我说话。

    “你好,我是罗恩·韦斯莱。”罗恩·韦斯莱半晌开口。

    “艾丽卡·史密斯。”

    “那个……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漂亮?”罗恩·韦斯莱更紧张了,他的脸像他的头发一样红。

    我看了眼哈利·波特,没错他这样说过。

    我点了点头,并不想多说什么。

    “你笑起来应该会更好看,应该多笑笑。”罗恩·韦斯莱说。

    笑吗?一点儿也不想尝试呢。

    我没有回答罗恩·韦斯莱的话。

    小船已经在往前驶去了,因为魔法,它变得很神奇。

    海格用很大的声音提醒大家坐稳,可还是有人掉进了湖里,那是一个胖胖的男孩,名叫纳威·隆巴顿,湖里的乌贼将他救了上来,海格向乌贼道谢,又嘱咐我们坐稳。

    眼看我们就要从一座桥下经过,海格用他的大嗓门说着“小心”,即便提醒了,还是有些愚蠢的人撞到了桥上,那是石桥,可不是说着玩的。

    下了船,海格带着我们踏上台阶,将一群新生交给了一个名叫米勒娃·麦格的教授,她穿着深绿色的衣服,头发盘成一个发髻,眼镜低低地架在鼻梁上,她是格兰芬多的院长。

    “你们好,我是米勒娃·麦格,你们的变形学教授!同样也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霍格沃茨有四个学院——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分院仪式会决定你们去哪,现在跟我进去吧!”

    麦格教授推开了石门,礼堂里的亮光让我有些恍惚,我从未想到过竟会有如此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其他学生都已分别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礼堂。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礼堂上方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授们的席位。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他们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为了避开,我只好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像极了麻瓜世界的夜空,还有童话书里,王子在花园举行舞会的夜晚……

    在我们最前方放着一顶老旧的巫师帽,那是决定我们会在哪个学院度过七年的分院帽。

    礼堂里的人都在盯着这顶帽子,我也将目光投向它。有那么几秒钟,礼堂里鸦雀无声。

    接着,帽子扭动了,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了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一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许多和我一样的新生都好奇地打量着分院帽。

    我甚至听到了罗恩·韦斯莱的抱怨。

    “我的哥哥说我们要和龙决斗,害我担心极了……”

    “现在我念到名字的孩子,就来戴上这顶帽子。”麦格教授拿出一张长长的名单,开始念道“赫敏·格兰杰。”

    赫敏·格兰杰很紧张,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戴上了分院帽。

    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她去了格兰芬多。

    我听到罗恩·韦斯莱小声地抱怨,“她怎么会去格兰芬多!?我不想跟她一个学院。”

    分院帽在决定德拉科·马尔福的学院时,速度很快,几乎刚碰到马尔福的头发就高声喊出了“斯莱特林”。

    德拉科·马尔福一脸意料之中的模样,笑着坐到了斯莱特林长桌,许多人欢迎他,并开始跟他攀谈,马尔福家族可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分院继续进行着,我感觉许多目光在我身上,来自教授席。

    我抬头望去,出了奇洛教授笑着看着我之外,一位穿着黑色袍子,有着油腻的黑发、鹰勾鼻子和黄褐色皮肤的教授也在看着我,很明显在我看向他的时候皱了皱眉,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哈利·波特,他的脸色更差了,黑色的眼睛冷漠而空洞。

    不出所料,罗恩·韦斯莱也分去了格兰芬多,他的几个哥哥都在鼓掌,据我所知,韦斯莱一家子都是格兰芬多,虽然是纯血家族,可却被其他纯血称为纯血叛徒。

    在麦格教授喊到哈利·波特的时候,哈利·波特想从我脸上看到一些鼓励他的表情,我微微扯出一个微笑,这是极限了,我不会呼唤梅林,可他肯定知道我克服了多大的心里障碍。

    分院帽几乎用了快五分钟的时间才确定下来,哈利·波特去了格兰芬多,整个格兰芬多长桌都在欢呼,“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救世主了”“大难不死的男孩在格兰芬多”这样的声音像是在向其他学院发出挑衅。

    “艾丽卡·史密斯。”

    麦格教授念到了我的名字,我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邓布利多教授依然是以前那幅微笑的模样。

    我坐到了凳子上,分院帽落到我的头上,我的整个脑袋在被窥探着,我只能尽力不去想任何东西。

    “史密斯?噢好吧。”分院帽疑惑地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开口,从奥利凡德先生到分院帽,我的疑惑和探求的心思越来越强烈。

    “你知道我的身世?”

    “当然,你的父母都被我分进了斯莱特林。”

    “他们叫什么名字?”

    “噢,时间太久,我忘记了……”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血统吗?”

    “纯血?我也不确定……”

    “那……”我还没问出口,分院帽就打断了我。

    “一个奇怪的女孩,为什么会有那些想法呢?”分院帽问。

    “这不在分院之内吧?”我小声回答。

    “当然,那么告诉我,你想去哪个学院呢?”

    “斯莱特林。”我毫不犹豫。

    “以你现在的身份在那儿可不好过。”

    “那适合我。”

    “喔是的,没错,没有比斯莱特林更适合你的学院了。那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分院帽拉高了音调,“斯莱特林!”

    没有掌声,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人向我投来的目光都很不善,甚至是嫌弃。

    我置若罔闻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四周都没有人和我坐在一起,我对面的那个男孩看起来稍微友善一点。

    友善不友善什么的都不重要,我也不是个适合友善的人,如果他们对我热情我反而会不习惯。

    又将目光投向教授席,邓布利多教授的表情没有改变过,奇洛教授笑得很欣慰,那位油腻的教授的眉头紧蹙,好像从未舒展过。

    格兰芬多几个说的上名字的人,例如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他们都略带可惜地望着我。

    斯莱特林长桌上有很多不善的声音……

    “是个麻瓜诶!分院帽怎么会把她分进斯莱特林?”

    “真恶心!”

    “斯莱特林不是从来都不招麻瓜的吗?”

    “泥巴种可真恶心!”

    我将头转了过来,冷眼一瞥说出“泥巴种”的那个女孩,就算我才接触魔法没多久,我也知道那是个非常不好的词,从有教养的人嘴里说出来是多么可笑。

    那个女孩见我眼神冷冷的,害怕地低下了头。

    分院帽说的没错,我在这里不会好过。